“不受控製？”我不解地問道，“這什麽意思？”
    嶽勝男道，“不少人都迷上了這個，獻祭的東西從小到大什麽稀奇古怪的都有，據說菜市口那邊已經封閉了，現在根本不敢放人進去。”
    二窩囊湊過來問道，“那你們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歎了口氣，“好壞各占一半吧。”
    二窩囊一臉費解，“此話怎講？”
    我解釋道，“好處是獻祭的事情總算引起了關注，有些事情從暗處被抬到明麵上，就不敢做那麽的明顯了。獻祭的事情得到有效控製，也就不會有那麽多人上當受騙，最終無法回頭，連靈魂都要獻祭出去。壞處就是能夠引起重視必然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先不說有多少人折在裏頭，單單是焚煙的力量就會越來越強大，單靠我們幾個更不是他的對手了。”
    二窩囊聽了連連點頭，“有道理！”
    嶽勝男道，“咱們這邊是什麽情況？怎麽忽然變得這樣熱鬧？”
    我隻好把事情的經過向她說了一通，嶽勝男道，“也是好壞各占一半？”
    我微微一笑，“你怎麽知道？”
    嶽勝男道，“好處就是焚煙再來的時候我們也有幫手了，俗話說一個好漢三個幫，有這麽多能人相助，我們的折損率大概可以降到最低。壞處嘛……這些人對你可都沒安什麽好心眼，我們的方大掌櫃又要隨時防備焚煙，又要提防身邊的人算計，腹背受敵……實在是不好受啊！”
    何止是不好受，簡直就像是被丟在了油鍋上兩麵煎。
    我無奈地道，“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現在隻能先這麽應付過來。而且我還有另一層打算……”
    二窩囊抱著胳膊道，“說來聽聽，你這個人辦事兒啊，總是喜歡給自己找特別多合理的借口，你說你累不累啊？”
    累肯定是累的，但性格使然，我也沒辦法啊。
    我認真地道，“雖然這些人沒安好心，但放在身邊提防總比他們躲藏在一個看不到的角落裏悶聲算計強，你們覺得呢？”
    嶽勝男笑著道，“這是肯定的，起碼他們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隻要咱們盯緊了，就不怕他們掀出太多的浪花來。何況你們別忘了……咱們還有一位大師傅鎮場子呢。”
    二窩囊得意地聳了聳肩膀，“我說勝男同誌呀，認識你這麽久了，難得從你嘴裏聽到一句順耳的話。沒想到你對我的評價如此之高，反倒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了。這件事兒就包在我的身上吧，且看我如何對付他們。”
    我非常清楚嶽勝男口中的這位大師傅指的是萬事知，沒想到二窩囊這麽不要臉，居然還敢伸手要這份榮譽。
    擔得起嗎？
    嶽勝男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你什麽時候能對自己有個充分的認識呢？家裏都沒有鏡子的嗎？買一塊好好地照照自己吧！”
    二窩囊不滿地道，“你可真是不禁表揚，才誇了你兩句，轉個臉的功夫你就原形畢露了。勝男同誌，你還是有很大的進步空間，要繼續努力啊！”
    嶽勝男懶得搭理他，幹脆閉嘴不言。
    我對嶽勝男道，“方家這夥人還好，我現在擔心的是後院的那兩位。那才是兩顆定時炸彈，保不準什麽時候就炸了。”
    嶽勝男道，“走，咱們看看炸彈在幹嘛？”
    我和嶽勝男來到後院，二窩囊也急忙跟了上來。沒想到冷冽和袁靈風正乖巧地坐在板凳上和萬事知閑談。
    萬事知一直以沒和冷家人打過交道為自己的遺憾，如今有了這個機會，自然是老懷欣慰地和冷冽說著話。
    那場麵遠遠看著，居然還有些溫馨。
    冷冽這個人深藏不露，一副乖寶寶的樣子，萬事知問什麽說什麽，好像天底下就沒有比他更懂事的孩子了。
    萬事知對他更加滿意，兩個人態度親熱，簡直要成為莫逆之交。
    倒是袁靈風非常地嫌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和厭惡。
    冷冽這小子可不簡單，我生怕萬事知被他利用了，連忙走上前道，“說什麽這麽熱鬧？讓我也聽聽。”
    冷冽笑著道，“沒說什麽，聽老前輩講故事呢。姐夫不用擔心，我還沒下作到那個地步，連一個雙目失明的人也要利用，我這個人雖然喜歡算計別人，但動手的時候大多都是明刀明槍。畢竟是四大家族的人，我也怕暗箭偷襲為人不齒，以後都沒臉在四大家族裏走動了。”
    我沒想到他會看穿我的心思，更沒想到他會當著麵就把這些說出來。
    一時間倒是有些尷尬。
    萬事知在一旁道，“這小子啊，幹什麽都是這樣小心翼翼地。來來來，咱們不理他，繼續之前的話題！我這輩子走南闖北，四大家族中的其他三家都有所耳聞，就是對你們冷家的情況所知甚少，難得今天遇到了你這麽一個後生，我一定要好好地和你聊一聊才行。”
    冷冽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冷家行事素來小心，誰讓我們家勢力最小，最微不足道呢。四大家族裏我們冷家可是排名最末的，一不小心就要被人踢出去，要是再不謹小慎微一些，可能連活路都沒有了。”
    萬事知見我還沒有離開的意思，連忙道，“這裏沒你的事兒了，該幹嘛幹嘛去，別堵在這裏礙事。”
    居然被嫌棄了！
    我無奈地搖頭，隻能拉著嶽勝男和二窩囊回大堂裏商議。
    二窩囊道，“冷家這小子可以啊，還挺有手段，之前我是小瞧他了。沒想到這麽短的工夫，三言兩語就把老萬大叔給唬住了。你說再讓他住幾天，這茶館是不是就得改姓冷了。那也別開茶館了，幹脆改賣冰激淩吧，更適合冷家的風格。”
    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嶽勝男道，“我看不見得吧？”
    二窩囊道，“怎麽個意思？勝男同誌有什麽高見？我洗耳恭聽。”他一邊說，一邊掏起了耳朵。
    嶽勝男道，“老萬大叔是老江湖了，這輩子什麽人沒見過？我怎麽覺得他更像是在和對方套話呢？”
    我和嶽勝男有著一樣的心思，萬事知可不是一般的老人，要是被他的外表給欺騙了的話，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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