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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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打的二窩囊很快清醒了過來,他眨了眨眼,一副懵逼的嘴臉,“發生什麽事兒了?方寸大兄弟,你怎麽騎在了我的身上?哎喲……我的臉怎麽這麽疼?”
我見他恢複如常,總算鬆了口氣,從他的身上站了起來。
二窩囊捂著自己的臉爬了起來,“你剛剛不會打我了吧?”
我正色道,“怎麽會?剛剛有一道黑影突然閃過偷襲你,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把你救下來,這會兒你都不知道被抓到哪裏去了。”
二窩囊大為震驚,“真的?”他立刻藏在了我的身後,小心地道,“黑影呢?”
“我怎麽知道,說不定一會兒就又跑出來了。”我憋住笑,故意嚇唬他,“那黑影力大無窮,你可要跟緊了,要不然被抓走我可沒辦法。”
二窩囊連連點頭,“你放心,我保證和你寸步不離。”
韓兆在一旁道,“這些金飾可以蠱惑人心,尋常人見了無不瘋狂。”說到這裏,他有些意外地看著我,“沒想到你居然可以抵受得住這種誘惑,真是了不起。”
誰不喜歡財富呢?
我當然也喜歡金子。隻不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裏的黃金再怎麽寶貴,終究不屬於我,我也不可能將它們帶離,既然如此,不如索性以欣賞的角度來觀察,不但能輕鬆下來,也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危險。
二窩囊打量著周圍,“周圍都是金子吧?方寸大兄弟,這要是能搬出去一兩樣,咱倆下輩子就可以躺在席夢思上吃燕窩了,還奔波辛苦什麽啊?”
“瞧你這點兒出息。”我生怕這家夥再被黃金蠱惑,連忙潑起了冷水,“你想想咱們是怎麽進來的,又要過河又要防備那條大魚,你背著黃金能出去嗎?沒等出墓穴就會死翹翹,你還是放聰明點兒,別做這個打算了。”
二窩囊聽完歎了口氣,“你說得也是。張黑子這老東西一肚子壞水,擺了這麽一堆金子,分明就是故意讓人迷失自己。幸好我二窩囊定力十足,要不然還真就中了他的毒計。”
誰?
二窩囊?定力十足?
這兩件事有一丁點兒的聯係嗎?
我真該把剛剛他那張貪婪的嘴臉拍下來,讓他仔細地欣賞一下自己為了黃金瘋狂的模樣有多嚇人。
我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因為知道金子上都塗有劇毒,所以行走的時候我都是有多遠離多遠,唯恐不小心碰上了毒發身亡。
二窩囊走著走著,眼神又開始發直,情不自禁地往金子上走去。
我一把抓住他,“又犯病了是不是?給我清醒點兒。”
二窩囊聽到我的招呼,連忙瞪大了眼睛,又毫不客氣地往自己臉上招呼了兩巴掌,“方寸大兄弟,你說我這是怎麽了?平時我也不是這愛財如命的性格啊!”
得了吧。
我忍不住道,“二窩囊,說真的……我就沒見過比你更愛財的人了。”
走著走著,前方赫然出現了一塊空地,正中央擺放著一口金色的棺槨。
我立刻停住了步子。
還在嘮嘮叨叨的二窩囊一下子撞在了我的後背上,“咋的啦?”
探出腦來一看,他立刻道,“臥槽,這裏有棺槨,我們走進主墓穴裏來了?”
我看向了一旁的韓兆。
韓兆搖了搖頭,“這不是主墓,但我也不知道這裏葬的人是誰。”
韓兆說著,慢悠悠地湊到了棺槨的近處。
我低聲道,“我們此行不是為了尋寶,也就不要打擾別人死後長眠了。死者為大,咱們繞路而行,也算是對棺槨中人的敬意了。”
二窩囊道,“行,我都聽你的。”
我和二窩囊故意繞開棺槨,走到了金屋的角落。
韓兆靠過來道,“從這裏再向前走,便是主墓了。”
我記得韓兆曾經說過,張黑子並沒有葬在主墓之中,主墓裏另有玄機,他根本就無法靠近,所以近千年來也不知道主墓之中到底藏著什麽秘密。
想到自己離結果越來越近,我總算鬆了口氣,“走吧。”
可這一回頭,卻發現二窩囊已經栽倒在了我的腳邊,人事不知。
我大吃一驚,連忙蹲下身子招呼道,“二窩囊,你怎麽了?”
可不論我怎麽叫,二窩囊卻紋絲不動。我仔細一看,隻見他一臉潮紅,滿嘴的酒氣,仿佛喝醉了一般。但他明明沒有喝過酒,怎麽會有這樣的症狀呢?
韓兆卻立刻看出了端倪,“他中毒了。”
中毒?
“怎麽會?”我不解地問道。
韓兆道,“剛剛他還是不小心碰到了金飾,所以中了上麵的毒。”
我緊張地道,“有解毒的辦法嗎?”
如今靈器與靈根還沒有到手,二窩囊又中了毒,我腹背受敵,越發覺得眼前的困境有些棘手。
韓兆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這千百年來都是我一個人在墓中飄蕩,我隻知道金飾上有毒,但卻不知道如何解救。”
我皺緊了眉頭。
這間金屋既然為‘金’,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應該用水來克製它才對。想到這裏,我連忙打開背包,準備取水給二窩囊喝。結果打開來才發現,水壺的蓋子沒有擰緊,裏麵早就空蕩蕩的一滴也沒有了。
二窩囊昏昏沉沉,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深,已經快要接近紫色了。
這應該中毒加深的症狀吧?
我不敢耽擱,想了想,忽然靈機一動,蹲下身子用軍刀劃開了自己的手掌。鮮血立刻湧了出來,我二話不說地收湊到了二窩囊的嘴邊。說來也奇怪,本來昏迷的二窩囊仿佛嗷嗷待哺的嬰兒,立刻便吸吮起來。
眼看著血越流越多,韓兆忽然道,“快停下來,小心他將你身上的血吸幹。”
可眼下也想不了這麽多了,二窩囊是為我而來,作為兄弟,我自然也要保護他的周全。
哪怕放幹身上的血,我也不能讓他中毒身亡。
好在二窩囊喝了幾口便脖子一歪,再次昏睡了過去。
隻見他臉上的紅暈轉淡,嘴裏的酒氣也沒那麽重了。
辦法奏效了。
我鬆了口氣,這才開始為自己包紮。
韓兆道,“你對自己也太狠了,連這種辦法也想得出來?”
“水克金,既然手邊上沒有水源,我能想到的隻有自己的血了。”我忍不住笑著道,“畢竟血液便是由血漿和血細胞組成的,而這血漿裏可是含有充足水分的。”
時間倉促,我隻能四下裏麵t恤的下擺,簡單將手上的傷口包紮妥當。
韓兆指點我打開機關,我背上二窩囊,向著前方走去。
我根本沒有注意後,身後的那口金色棺槨在嗅到血腥的味道後,棺蓋輕輕地移開了一條縫隙。
有黑色的東西從裏麵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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