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菁，你帶平平和安安洗手，我再燒點紫菜蛋花湯，就能吃飯了。”
    快速洗鍋，加了兩碗水，扯了一把紫菜放進去，還有早上剩下的一小把青菜，也放了進去。
    鍋開了之後，打了兩個雞蛋，用力攪拌，加了少許鹽，倒入湯碗裏。
    撒點小蔥花，倒幾滴香油，蛋花湯就做好了。
    端湯端菜，放桌上。
    韓小菁一邊給外甥女洗手，一邊編兒歌唱出來，“洗手手，用肥皂，搓搓搓，有泡泡……”
    平平和安安聽著韓小菁的兒歌，雖然不能複述，但開始跟著哼哼。
    洗好手，穿上罩衣，坐在桌邊的凳子上。
    韓小菁剝蝦，遞到平平的嘴邊，“平平，蝦！”
    平平沒有說，而是張大嘴，咬住蝦仁，好吃的味道讓平平眼睛一亮，眼睛盯著桌上那盤蝦。
    那邊的安安看到姐姐吃了，拽了拽媽媽的胳膊，指了指蝦。
    韓小蕊一邊剝，一邊看著安安的眼睛，“安安，蝦。”
    “蝦！”安安居然破天荒地發出來清晰的名詞。
    韓小蕊特別激動，趕緊把蝦塞到小女兒的嘴裏，“安安，真棒，吃蝦。”
    平平伸手指著蝦，看向小姨。
    韓小菁學著姐姐的樣子，溫柔地盯著平平的眼睛，“平平，告訴小姨，你想吃什麽？”
    韓小蕊盯著平平的眼睛，指著蝦，教她說：“蝦！這是蝦！”
    “媽，蝦。”平平不僅說了蝦，居然還叫了媽媽。
    雖然吐字還不是很清晰，但她聽到了。
    韓小蕊激動不已，連忙說：“媽媽給平平、安安剝蝦！”
    一頓飯，韓小蕊和韓小菁耐心地一點點地引導。
    孩子在飯桌上說了，蝦，吃蝦，吃飯，喝湯……
    可能平平和安安沒完全記住，但能張嘴說，又是一大進步。
    韓小蕊很開心，收拾好飯桌和廚房，正準備去院子裏跟孩子們玩球，電話響了。
    “小蕊，上午在醫院，醫生怎麽說呢？”楊誌剛剛剛忙完，從海鮮批發市場那邊打來的電話。
    韓小蕊笑著說：“醫生說能治，上午上了三節課。一節課五錢，一星期上五天。”
    “今天中午，我用了專家醫生教的辦法，盯著孩子的眼睛，跟孩子說話。平平和安安中午會說蝦，吃飯，喝湯。”
    楊誌剛聽到這話，上午忙碌的勞累，一掃而空。
    “能治就好，小蕊，慢慢來。治療的錢和生活費，你都不用愁，你隻要把孩子帶好就行。對了，大夫還有什麽交代嗎？”
    “大夫說養點小動物，對孩子治療有好處。雞鴨鵝，貓狗都行。”
    楊誌剛一聽，連忙笑著應下，“那行，一會忙完，我去市場買。”
    “謝謝！”掛了電話，韓小蕊轉頭看著正在院子玩耍的兩個女兒，莞爾一笑。
    一切都會好的。
    為了讓女兒晚上能夠夜裏安睡，中午帶著孩子在院子裏踢球，做遊戲，挖地種菜……
    下午四點鍾，公公楊誌剛來了，從農用三輪車上卸下來五個箱子。
    一箱小雞三十隻，一箱小鴨二十隻，一箱小鵝十隻，還有兩條剛斷奶的小狗，兩隻貓。
    這也太多了吧！
    “買這麽多，我也沒地方放啊？”韓小蕊哭笑不得，再一次感慨公公真好。
    平平和安安看到小雞小鴨，趕緊跑過來，目不轉睛地看著小動物。
    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覺得非常新奇。
    楊誌剛見孫女感興趣，就覺得值了，“你沒養過，不好養活，省得沒了，還得再買。”
    韓小蕊蹲下來，輕聲說：“平平安安，爺爺給我們買了小動物，謝謝爺爺。謝謝，爺爺……”
    平平仰頭，看看媽媽，又看看爺爺，淡淡笑了，張了張嘴巴，像是很費力一樣，擠出來一個字，“謝，謝，爺！”
    安安聽到姐姐說，晃了晃腦袋，更加清晰，“謝謝，爺爺。”
    仿佛在一刹那，開竅了一般。
    楊誌剛蹲下來，一邊抱著一個孫女，激動得眼睛都紅了。
    “好，好！平平安安都很棒。不用謝，以後想要什麽，跟爺爺說，爺爺都給你們買。”楊誌剛喉嚨發緊，眼睛酸澀，“小蕊，去醫院看，真有效果。伱安心帶孩子去治療，錢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韓小蕊也鼻頭微酸，“爸，我知道了。可能這個稱呼喊不了幾天了，但還是想說謝謝您。”
    楊誌剛看向兒媳婦的眼神，十分愧疚，最後歎息一聲，“哎，都是建明對不起你。”
    韓小蕊搖頭，笑容淡然，“昨天我想通了，答應離婚的那一刻。楊建明，在我心裏就不重要了。”
    “以後他在我這裏，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孩子爸爸。以後我跟他也不會有任何牽扯。”
    楊誌剛其實很滿意韓小蕊這個兒媳婦，奈何兒子不是個東西，老婆又是個不省事兒的。
    “你這樣想，就對了，建明配不上你。”楊誌剛實話實說，尤其是在對孩子這件事情上，楊建明不配當爸爸。
    楊誌剛走的時候，挺直的脊背有些彎，覺得有那樣的兒子，十分丟臉。
    平平和安安看到這些小動物，不僅眼神變得靈動了很多，已經能叫出來這些小動物的名字。
    韓小蕊從雜物間找出來硬紙殼，“平平，安安，我們有房子，但小雞小鴨小鵝沒有，我們給他們做房子好不好？”
    “好！”
    “看著我的眼睛，房子！”韓小蕊放慢動作，一切行為都是以教孩子為準。
    安安學得比較快，“房子！”
    “房……子！”平平說得有點費勁，但也說出來了。
    韓小蕊欣慰，一邊盡量用簡單的語言介紹，一邊改造紙箱子。
    “這是門，這是窗戶，這是屋頂……”
    當小孩子的注意力跟著韓小蕊的時候，韓小蕊說什麽，他們跟著複述，簡單一些。
    或許說了一遍之後，並沒有記住，但王專家說了，隻要能說，就是好的開始。
    一遍不行，以後就教兩遍，更多遍，總有能記住的時候。
    另外，韓小蕊做了兩個房子，一個大，一個小，培養孩子“大小”的概念。
    雖說去上課了，家長在生活中也要時時刻刻想著教孩子生活常識。
    不得不說，醫生的建議真的很好，萌寵小動物，作用很大。
    等到天黑，韓小菁背著行李，拎著桶，從工廠辭職回來了。
    “小菁，工錢都結了嗎？”韓小蕊問。
    韓小菁笑笑，“都結了，本來會計想壓我一個月，但我說了平平和安安的爺爺名字，會計怕當地人來鬧事兒，就乖乖給我結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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