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翠翠一聽這話，“小蕊其實挺可憐的，人家當年也是辛辛苦苦考上的大學，結果被你堂弟禍禍懷孕了，就在家裏帶孩子。”
    “哎，孩子還有點不妥當，男人在外麵出軌找女人。大好前程都沒了，背井離鄉，最後……哎，總之小蕊在這時候，還能顧著兩個孩子，就是個好女人。”
    楊建國點頭，“是啊，反正建明不是個東西！但他是我堂弟，我又不能跟他斷了聯係。平時，你在村裏，也替小蕊說說好話，畢竟小蕊是平平安安的媽媽，咱們就當親戚相處。”
    吳翠翠點頭，指了指魚，“就衝她釣到好魚，還能想著咱們，就知道她是個能相處的。放心吧，我在村裏照應著。”
    第二天，楊建國一早起來，就把魚殺好了，還把魚內髒也洗得幹幹淨淨。
    他留了三斤魚肉，給劉支書，也切了三斤，也給二叔切了三斤，剩下的全部都讓吳翠翠給韓小蕊送過去。
    一早，韓小蕊聽到敲門聲，一看是吳翠翠，連忙笑道：“翠翠姐，裏麵請。這麽早就處理好魚了，你和大哥早上五點就起床了吧？”
    吳翠翠聽到韓小蕊稱呼她姐姐，頗為意動，握住韓小蕊的手，“小蕊，既然你喊我姐，那你就是我妹。以後在村裏，有事兒，招呼一聲。”
    “謝謝翠翠姐，我跟大哥也是這麽說的。楊建明不是東西，但楊家其他還是不錯的。以後還需要翠翠姐和大哥幫襯。”
    這時候宋老六的麵包車停在門口，韓小菁領著外甥女平平安安從屋裏出來。
    韓小蕊蹲下來，看著兩個女兒的眼睛，柔聲說：“平平安安，這是大嬢嬢。”
    吳翠翠也眼神希冀地看著平平安安，作為大嬢嬢也希望侄女好好的。
    她和丈夫隻生了一個女兒，等他們夫妻不在了，世上跟她女兒親近的，也就是這兩個堂妹了。
    平平安安感受到吳翠翠的善意，鼓起勇氣，“大……嬢嬢！”
    吳翠翠真替這兩個孩子高興，鼻頭微酸，摸摸平平和安安的頭，“平平安安乖，大嬢嬢今天做米花糖，下午來大嬢嬢家吃米花糖好不好？”
    “嗯！”平平安安都點頭，雖然不知道米花糖是什麽，但聽到好不好的時候，她們已經習慣說“好”。
    “宋叔，開慢點，注意安全。”韓小蕊交代，跟妹妹女兒們揮手。
    宋老六笑道：“我開車，你放心。”
    兩個孩子趴在車窗邊上，“媽媽，再見！”
    吳翠翠看著麵包車離開，擦擦眼睛，“小蕊，平平安安會好的。”
    “嗯，我也相信。”韓小蕊笑道，“翠翠姐，我還要給公安帶路，去昨天發現偵察器的地方，我就不留伱坐了。下午，我帶著平平安安，找楠楠玩。”
    “好！”吳翠翠笑道，“我不耽誤你了，把東西這些魚肉放在冰箱保險裏，不影響口感。”
    韓小蕊收拾好東西，拎著桶急匆匆趕往碼頭。
    葉峰和昨天的那個小同誌已經等在那邊了，隻是現在已經七點十五了。
    “對不起，剛剛家裏來了客人。”韓小蕊氣喘籲籲，跟葉峰道歉。
    此時韓小蕊的頭發有些淩亂，麵色蒼白，加上氣喘籲籲的樣子，葉峰真擔心這樣瘦弱的女人能不能承受住海上的顛簸？
    王亮皺眉，“韓同誌，以後要準時！”
    韓小蕊翻了白眼，不慣著他，“這位小同誌，你不會說話，就別說，一張嘴就得罪人。還不上船？”
    她跳到船上，進入船艙。
    王亮被刺了一句，“韓小蕊同誌，你要配合我們工作是你的義務。”
    “嗬嗬，如果知道你這樣像是對待犯罪分子的態度，我以後看到偵察器，我也不撈了。”
    “你的覺悟呢？”王亮急了，他剛參加工作，夾雜私人恩怨，又急著想立功，恨不得昨天晚上不睡覺去尋找撈到的偵察器的地點。
    葉峰眉頭微皺，當地給他安排的對接同誌，怎麽是這樣的生瓜蛋子？
    “王亮，閉嘴。”
    “你讓老百姓講覺悟，你也要注意態度。”
    王亮敢跟韓小蕊瞪眼，但不敢在葉峰麵前齜牙。
    葉峰跟韓小蕊道歉，“韓同誌，我同事太著急了，你別介意。”
    韓小蕊表情嚴肅，她盡公民義務，這是應該的，但這是做好事，不表揚就罷了，還踏馬在她麵前耀武揚威，態度極差。
    “我介意，以後我還發現偵察器之類的東西，我要求他不準來跟我對接。”
    “這是我的工作，你不能……”王亮著急，額頭上冒汗，沒想到韓小蕊一個普通女人居然脾氣這麽硬。
    早知道這樣，就不替表妹出頭了。
    “我能！”韓小蕊眯著眼睛，眼神裏的銳利，仿佛把王亮看透了，“我確定不認識你，但我能感受到你對我的不屑，甚至厭惡。”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這樣針對我。如果你不是國外的間諜，就是你家的親戚跟我有私仇。”
    “我想想，誰呢？”
    “我一個外地女人嫁到這裏，對我有惡意的，一個巴掌都能數得過來。我前夫楊建明不是個東西，但自以為是，想針對我，也不至於通過你。”
    “剩下的就是我前婆婆，不過她沒有姓王的親戚，也沒那麽本事。剩下的就是……張麗麗，張麗麗是你什麽人？”
    王亮隨著韓小蕊的話，表情也越發尷尬。
    葉峰是外調過來的，想想昨天晚上王亮的奇怪表現，還以為這小夥子態度有問題，工作方法不對。
    如果隻是私人恩怨還好，如果是國外的間諜，可能壞大事兒！
    “王亮，請你說出合理的理由，否則我會上報調查你。”
    王亮眼神躲閃，與其被當成間諜懷疑，公私部分的罪名，或許輕點，“我表妹是張麗麗！”
    “嗤！”韓小蕊翻白眼，一邊開船一邊語露嘲諷，“就這樣的覺悟，能幹好工作嗎？還在我麵前打抱不平，你知道你表妹當了楊建明的小三嗎？專門破壞別人家庭，還未婚先孕！”
    “當然了，蒼蠅不叮無縫蛋。楊建明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我已經跟他離婚了，踹了他。他們一個卑鄙，一個無恥，值得你打抱不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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