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2 章 朱元璋感到脖子上涼颼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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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文忠說道:“隻要他是真心悔過的,我敢用我當性命來為他擔保,我相信驢兒要是知道今天的事,肯定也會跟我做出一樣的選擇。”
    聽到李文忠提起朱文正,朱樉一下子就猶豫了。
    驢保英這三人一向都是同氣連枝,雖然說了殺了一個沐英對他來說簡直不費吹灰之力,但是這樣做的後果是讓朱文正和李文忠徹底感到心寒。
    這樣的代價就讓他有些得不償失了。
    看到朱樉猶豫不決,李文忠趁熱打鐵。
    “阿樉,就當我這個二哥求你,再給阿英一次機會吧。”
    “隻要你原諒他,不管你想讓他做什麽,我都會讓他老老實實照你的吩咐去辦的。”
    聽到這話,朱樉的嘴角微微揚起。
    “真的?”
    李文忠回答道:“比真金還真。”
    朱樉麵露微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文英哥手上應該有一封密詔和一道金牌令箭吧。”
    “我想要這兩件東西可以嗎?”
    李文忠聞言一愣,隨即脫口而出。
    “阿英的手上有舅舅的密詔,這事兒,我都毫不知情,你又是從何得知的?”
    朱樉嗬嗬笑道:“我猜的。”
    “你猜的?”李文忠一臉無奈的表情,“你這是哪裏來的自信?憑什麽一口咬定舅舅會暗中給阿英一道密詔啊?”
    李文忠原本會以為朱樉會用一句屁話,什麽男人的直覺這樣的爛理由來搪塞他。
    沒想到下一秒就看到朱樉從寬大的袖袍裏麵拿出一本線裝的黃冊扔給了他。
    “……”
    李文忠下意識地接住了朱樉拋過來的黃冊,一看黃冊上的封皮上寫著《大內起居注》幾個大字,頓時感到很無語。
    李文忠隨手翻了幾頁,說道:“起居注裏麵記載的不是帝王的日常起居嗎?不可能會有密詔之類的機密要聞。”
    朱樉嗬嗬一笑,“你剛才不是問我憑什麽斷定文英的手上有一道密詔和金牌嗎?”
    “那我現在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就憑我每晚睡覺之前,都在研究老頭子的一言一行,無論他是在想什麽,還是要做什麽,我就跟他肚子裏蛔蟲一樣比老頭子本人還清楚。”
    別的穿越者還在研究《明史》和《明實錄》的時候,咱們的主人公朱樉已經搶先一步要幫親爹朱元璋寫一本自傳了。
    不然朱樉暗地裏收集那麽多朱元璋的黑料幹嘛,不就是憋著勁要在老朱活著的時候,給他一個終生難忘的回憶嗎?
    聽到這麽大逆不道的話,李文忠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
    “原來你爹教你的這一身本事,你都原封不動的用在了他這個當師父的頭上。”
    說到這裏,李文忠冷嘲熱諷道:“要是他老人家得知了這樣天大的喜訊,不知又該如何做想?”
    對於李文忠的陰陽怪氣,朱樉選擇了視而不見。
    “看到我這個兒子這麽孝順,我想他老人家一定會喜極而泣的吧。”
    李文忠心想:“老舅朱元璋遇到了朱樉,哪裏是老子遇到了兒子,分明是曾孫子遇上了他的活祖宗。”
    李文忠嗬嗬一笑:“他老人家一定是十世惡人,上輩子罪孽滔天才會生出你這麽一個天煞孤星。”
    朱樉說道:“別胡說八道,我父母雙全,哪裏是什麽天煞孤星,不像某個人當和尚的時候,全家上下的戶籍上湊不出兩個大活人。”
    聽到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把正在旁邊看戲的劉璟給嚇的麵無人色。
    劉璟心想:“曹國公的父親,曹國長公主駙馬都尉李貞還尚在,再說了曹國公又沒當過和尚,秦王剛才這句話怎麽聽,怎麽都像在針對那個男人……”
    此時,遠在千裏之外的紫禁城天都還沒亮,高坐龍台之上,正在上早朝的某位黃袍男子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台上一聲“阿嚏……”
    台下站著的滿朝文武百官如同一群驚弓之鳥一般,撅起屁股匍匐在了龍台金座之下。
    台上那個男人奇怪道:“怪哉,怪哉……咱今天怎麽感覺脖子上涼颼颼的。”
    “天怪冷的,給咱把殿內的炭火都燒旺點。”
    一群身穿灰袍的火者魚貫而入,他們手上的盤子端著一捆捆綁好的金絲銀碳,然後把金絲銀碳一一添進了大殿內的雕花異獸銅爐裏。
    隨著大殿內的溫度逐漸升高,龍台金座之上的男人脖子上感到了一絲絲的暖意……
    此事暫且按下不表,李文忠現在隻關心沐英的人身安危,至於朱樉的這個過分的要求到底是合不合理?
    李文忠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於是他一口答應道:“隻要是沐英手上有的,我一定會想盡辦法給你搞到的。”
    朱樉輕輕搖頭,說道:“除非沐英心甘情願地雙手奉上,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
    劉璟今天算是見識到了秦王的喜怒無常,秦王的嘴上剛才還一口文英哥的,現在又變成了陌生人沐英。
    什麽叫翻臉無情,秦王這人翻臉就比翻書還快。
    李文忠拿他沒轍,滿臉無奈的問:“整個大營的二十多萬人馬,從上到下都受你一個人的節製。”
    “你現在下一個命令估計比聖旨都好使,你還要密詔和金牌幹嘛?你這不是存心在跟哥哥鬧著玩兒嗎?”
    朱樉嗬嗬一笑:“我這人從小到大一直都很講規矩,觸犯大明律法之事,我一概不會去碰。”
    “我不想幹嘛,隻是想在辦事之前,給自己補上一道合法的手續。”
    李文忠心說:“你的刀子都快架到你爹的脖子上了,你跟我說你講規矩,這天底下還有不講規矩的人嗎?”
    “比秦王還不講規矩的人,這天底下是大概率沒有了。”
    李文忠鬱悶道:“你剛剛說的要辦事,是辦的正經事兒嗎?”
    朱樉罵道:“李保兒,你給老子把話說清楚,我他媽哪一天不正經了?”
    李文忠反問道:“都來貴州快一天了,你老人家成天在大營裏四處閑逛,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睡女人。”
    “你老人家有哪一天是正經的?”
    朱樉剛想張嘴問候一句李文忠的親媽,隨即轉念一想,李文忠的母親是他的親二姑。
    這回旋鏢扔出去又得甩在自己身上,於是朱樉罵道:“李保兒,我幹你媳婦兒。”
    誰知李文忠厚顏無恥,居然還笑的出來:“你嫂子都快五十歲的人了,跟著我獨守這麽多年的空房,是時候讓她享享清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