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2 章 你們要抓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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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可真是太狠了,直接就把馬騏給架到了火上烤啊!馬騏一聽,頓時氣得雙眼通紅,他心裏那個恨啊,簡直就像要把何魁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可是呢,馬騏雖然憤怒到了極點,但他卻沒辦法當場發作。為啥呢?因為高陽郡王就在場啊!
在郡王麵前,他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輕易反駁半句啊!
所以啊,馬騏隻能硬生生地把這口氣給咽了下去,那叫一個憋屈啊!
馬騏站在下方,抬頭死死地盯著上方的何魁,心中的憤恨如火山一般噴湧而出。他緊緊咬著牙關,牙齒都快要被咬碎了,心中暗暗罵道:“好你個何魁,竟敢如此對我!”
然而,馬騏並沒有直接發作,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怒火,然後麵帶微笑,恭恭敬敬地對朱高煦說道:“主子爺,您看,俗話說得好啊,這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呢。”
朱高煦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聽到馬騏的話,他有些好奇地抬起頭,看著馬騏,問道:“哦?此話怎講?”
馬騏連忙解釋道:“主子爺,您想啊,這何魁不過是個小小的東廠璫頭罷了,他看不起奴婢,這倒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畢竟奴婢身份低微,受點委屈也是應該的。”
朱高煦聽了,點了點頭,覺得馬騏說得有些道理。
馬騏見狀,繼續說道:“可是,他竟然敢當著您的麵,如此肆無忌憚地羞辱奴婢,這可就不僅僅是對奴婢的不敬了,分明是不把主子爺您放在眼裏啊!”
朱高煦一聽,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他雖然平日裏隻知道吃喝玩樂,但畢竟也是個有自尊心的人。被人如此輕視,他心中自然是十分不悅。
朱高煦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好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小爺身邊的隨從,也是你能隨意侮辱的嗎?”
看到高陽郡王怒容滿麵,何魁的心裏一陣慌亂,暗道一聲:大事不妙!
在馬騏這個陰險狡詐、心如蛇蠍的死太監的惡意挑撥下,小王爺心中的怒火像火山一樣噴湧而出,而這股怒火的發泄對象竟然是無辜的自己!
果然不出所料,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完全如同何魁所預料的那樣。
何魁眼見形勢不妙,連忙開口解釋道:“小王爺啊,您千萬不要被這個陰險小人的花言巧語所迷惑啊!他居心叵測,絕對沒安什麽好心……”
然而,何魁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馬騏心急如焚地打斷了。
隻見馬騏像一條哈巴狗一樣,諂媚地站在比他高出一個頭的朱高煦身旁,然後俯下身子,將嘴巴貼近朱高煦的耳朵,輕聲說道:“主子爺啊,您看,站在您麵前的這個人,就是那臭名昭著的東廠大璫頭何魁啊!今晚發生的這檔子事兒,絕對跟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他肯定脫不了幹係啊!”
馬騏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著熊大手中的夏原吉,繼續添油加醋道:“還有這個侯顯,也不是什麽好貨色!他可是那陳老狗的幹兒子呢,平日裏沒少給陳老狗出謀劃策,盡出些害人的主意!”
馬騏的話語就像一把火,瞬間點燃了朱高煦心中的怒火。他的臉色漲得通紅,眼睛瞪得渾圓,怒不可遏地吼道:“熊大,給我把這個侯顯和何魁撕成碎片!”
朱高煦的聲音震耳欲聾,仿佛整個山林都能聽到他的怒吼。
他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青筋暴起,然後猛地做出一個撕扯的動作,似乎要將那兩個人活生生地撕碎。
熊大見狀,立刻明白了小主人的意圖。
它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獠牙,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
然後,它伸出一隻巨大的熊掌,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抓住了夏原吉的脖子,另一隻熊掌則如同靈活的蛇一般,迅速攀上了夏原吉的腰肢。
夏原吉被熊大的熊掌抓住,頓時覺得呼吸困難,身體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緊緊束縛著,無法動彈。
他的臉色變得慘白,額頭上冷汗涔涔,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然而,就在熊大準備發力,將夏原吉撕成碎片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從它的頭頂上傳來。
“住手!”
這聲音清脆而響亮,如同晨鍾暮鼓一般,在大殿中回蕩。
聽到這個聲音,熊大的動作猛地一滯,它那原本凶猛的氣勢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熊大有些疑惑地抬起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它的眼睛裏透露出一絲不解,似乎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人在這個時候敢來打斷它。
朱高煦慢慢地抬起頭,目光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最終停留在頭頂上方的大梁上。
隻見那大梁之上,竟站著一個年輕人!
這年輕人麵容清臒,然而皮膚卻黝黑異常,與他那略顯瘦弱的身材形成鮮明對比。他身著一身宮裏太監的服飾,可那模樣卻又全然不似中原的漢人。
朱高煦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雙手環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開口問道:“你這小太監,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站在橫梁上的年輕太監聞言,不緊不慢地回答道:“小王爺,我便是你們苦苦尋覓的那個侯顯。”
朱高煦聞言,先是一怔,隨即發出一聲冷笑:“哈哈,有趣,真是有趣得緊啊!”
他的笑聲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突兀,“小爺我見過的人多了去了,像你這般自己送上門來尋死的,倒還真是頭一個呢!”
說罷,朱高煦嘴角的笑容愈發嘲諷,他饒有興致地看著那年輕太監,似乎在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舉動。
而那侯顯卻恍若未聞一般,隻見他如走鋼絲般,穩穩地走到一根柱子頂端,然後順著那光滑的柱子,如泥鰍一般“嗖”地一下直接滑了下來。
侯顯步履穩健地走到朱高煦麵前,他的身軀如同山嶽一般巍峨,腰杆挺得筆直,仿佛沒有任何力量能夠讓他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