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3 章 湘王護衛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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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通淵被平安的話嚇得魂飛魄散,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冷汗涔涔。他拚命地搖頭,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我沒有,你這是誣陷我!
秦王明明是自己失足掉進河裏去的,與我毫無關係!”
然而,平安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他冷笑一聲,打斷了俞通淵的話:“現場這麽多人都親眼看見了,你還敢狡辯?”話音未落,平安突然從靴子裏拔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毫不猶豫地朝著自己的大腿刺去。
隻聽“噗”的一聲,匕首深深地沒入了平安的大腿,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平安痛呼一聲,身體猛地一顫,仿佛是毫無防備,突然中了俞通淵的偷襲一般,平安仰麵朝天,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當俞通淵從恍惚中回過神來,他驚愕地發現這群原本應該效忠於他的手下,不僅背叛了他,選擇投向敵人,更可惡的是,他們竟然還將他的手腳緊緊捆綁起來,讓他無法動彈,完全處於一種任人擺布的狀態。
俞通淵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仿佛能噴出火來一般,他氣得渾身發抖,頭上更是冒出了縷縷青煙。
他瞪大雙眼,怒不可遏地對著這幫下屬大聲吼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他的聲音震耳欲聾,充滿了憤怒和難以置信,然而那幫手下卻似乎對他的質問無動於衷。
俞通淵見狀,更加惱怒,他繼續怒斥道:“你們這是以下犯上,想要劫持朝廷命官嗎?”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威嚴和不可侵犯的氣勢,但領頭的那名千戶卻隻是麵色如常,毫無懼色地看著他,然後不緊不慢地回答道:“俞指揮使,咱們兄弟當兵吃糧,給朝廷賣命,辛辛苦苦給子孫後代掙來的鐵飯碗。”
千戶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異常堅定,他接著說道:“不能因為你的一己之私,就讓大家夥跟著你一起受罪,把大家的飯碗全部都給砸了,對吧?”
另一名百戶見狀,心中暗自思忖:“這局勢顯然對我們不利啊,秦王可是宗人令兼錦衣衛都指揮,權力極大,連宗室和錦衣衛都歸他管轄。
若我們繼續與俞指揮使站在同一陣線,恐怕會惹惱秦王,到時候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想到此處,這名百戶連忙附和道:“盛千戶所言極是,秦王殿下位高權重,咱們萬萬不可與俞指揮使一同犯糊塗啊!”
俞通淵原本還對自己手下這幫人的忠誠度抱有一絲希望,以為他們隻是一時被人蠱惑,頭腦發昏而已。
然而,此刻他才恍然大悟,這幫人根本就是一群見風使舵的牆頭草,見勢不妙便立刻準備改換門庭。
可以說,秦王從自報家門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巧妙地為俞通淵設下了一個陷阱,隻等他自己乖乖跳入其中。
至於秦王和蜀王究竟是自己不小心失足落水,還是俞通淵蓄意將他們推入水中,這些細節此時都已無關緊要。
因為現場有如此眾多的人證親眼目睹了秦王和蜀王這兩位王爺是在俞通淵麵前掉進水裏的,那麽無論真相如何,俞通淵都將難以辯解,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更不用說平安在他麵前突然拔刀自殘的這一驚人舉動,這簡直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啊!
要知道,之前已經有兩位藩王和一位指揮使在同一個人麵前接二連三地發生了意外,而現在平安又突然來了這麽一出,這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此時此刻的俞通淵,簡直就是黃泥掉進了褲襠裏——不是屎也成屎了。
麵對這樣的局麵,他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退路。
眼看著俞通淵隻能束手就擒,朱樉得意洋洋地拎起昏迷不醒的蜀王,遊上了岸。
他一邊擰幹濕透的上衣,一邊滿臉笑容地對俞通淵說道:“俞三兒啊,你看看你,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呢?你到底服不服啊?”
俞通淵自然不會輕易認輸,他立刻反唇相譏道:“秦王殿下,您可是堂堂一個藩王啊!居然用這種碰瓷的下三濫手段來對付我,實在是讓人難以心服口服啊!”
朱樉卻不以為然地哈哈大笑起來:“哈哈,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嘛!
甭管本王用什麽樣的手段,隻要能夠行之有效,抓住你們這群碩鼠就行了!”
朱樉滿臉狐疑地看著眼前這座氣勢恢宏的“紫禁城”,心中暗自思忖:如此規模的宮殿,沒有數百萬兩銀子的巨額投入,怎麽可能建成呢?
他不禁想到了湘王朱柏,以朱柏的俸祿,即使給他二十年的積蓄,恐怕也難以修建出眼前這座宮殿一半的規模。
這時,俞通淵的臉色變得灰暗無光,他哀歎一聲,緩緩說道:“秦王殿下,您恐怕是有所誤會了。
這座道觀的修建者,實際上另有其人。”
朱樉冷笑一聲,不以為然地回應道:“哦?是嗎?那待本王查證過後,一切自然會水落石出的。”
話音未落,朱樉突然抬起手,輕輕一揮,冷漠地吐出幾個字:“帶下去!”
他的命令如同雷霆萬鈞,不容置疑。
那名姓盛的千戶見狀,急忙應道:“遵命!”
然後轉身吩咐兩名百戶,將俞通淵押解到一間柴房裏,暫時關押起來。
盛千戶步伐穩健,如疾風般迅速地走到秦王麵前。
他的身影高大而威猛,每一步都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當他來到秦王麵前時,毫不猶豫地俯下身子,雙膝跪地,行跪拜之禮,口中高呼:“末將盛庸,拜見秦王殿下!”
盛庸的年紀與秦王相近,他的麵龐輪廓分明,猶如刀削斧鑿一般。
古銅色的肌膚上,布滿了細密的裂痕,這些裂痕是他在北方風沙中曆經滄桑的見證。
朱樉見狀,連忙快步上前,伸手將盛庸從地上攙扶起來。
他麵帶微笑,拍著盛庸的肩頭,顯得十分親熱地說道:“老盛啊,真是好久不見!
我記得去年,你才剛剛升任濟南衛指揮使,怎麽如今又降成千戶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