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離婚吧,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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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夏荷指著自己輕笑道。
    “認真點。”
    “我很認真啊。”夏荷道。
    “大姐,我醒來的時候,床單被人拿走了,八成是侵染上了落紅之血。你還有落紅血嗎?”
    “喂,江風,你這是瞧不起誰呢?”
    “大姐,我正是因為看得起你,所以才認為你都二十八歲了,第一次不可能還在。”江風道。
    “原來是這個意思。”
    “說真的。那人到底是誰?”江風又道。
    “我真不能說,畢竟答應過對方,不能將她的身份告訴別人。”夏荷輕笑道。
    江風歎了口氣:“行吧,我知道了。”
    他頓了頓,又道:“我找你是有其他事。”
    “什麽事?”
    “我收到情報,你被人盯上了。”江風表情嚴肅道。
    夏荷見江風表情如此凝重,也認真了起來:“什麽人?”
    她不懷疑江風的情報。
    雖然她不知道江風是怎麽搞到的情報,但江風每一次的情報都很精準。
    “可能和江城失蹤案有關的人。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江風道。
    “真有意思,我最近正在找他們呢。既然他們主動送上門,正好,我去會會他們。”夏荷輕笑道。
    “不行,對方很厲害,你不是他們的對手。你最好躲起來。”
    “如果對方盯上了我,躲起來有什麽用?一輩子都不出來嗎?”
    “這”
    這時,夏荷喝了口咖啡,又淡淡道:“當縮頭烏龜不是我的性格,就讓本小姐好好會一會他們。”
    江風沒有說話。
    少許後,他才道:“如果伱心意已決的話,那跟我來。”
    “去哪?”夏荷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
    然後,半個小時後,江風把夏荷帶到了花田第三分院,這是婦幼保健醫院。
    “你帶我到這裏幹什麽?事先聲明啊,我可沒有婦科病。”夏荷道。
    “你緊張啥,不是帶你來看婦科病的。”江風道。
    “不是來看婦科病?那你是想檢查我的處膜?”夏荷又道。
    “為毛你腦子都隻有這些東西?”江風頓了頓,又道:“我帶你來這裏,是想在你體內植入一個微型定位芯片。”
    夏荷也瞬間明白了。
    江風是怕她出事。
    “不過,你來決定。畢竟,定位芯片關乎到你的隱私。”江風道。
    “植入定位芯片後,都有誰能看到我的定位信息?”
    “隻有我。”
    “那,植吧。”夏荷平靜道。
    江風沒再說什麽,隨後帶夏荷去了醫院的一間密室。
    植入手術很快。
    兩個小時,所有程序都搞定了。
    從醫院出來後,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也不知道那些人什麽時候會對我動手。”夏荷道。
    江風沒有說話。
    按照原來的情報,他們今天下午就會動手。
    但自己插了一杠後,恐怕已經影響到對方的行動了。
    但既然對方盯上了夏荷,今天不行動,明天還會行動。
    如果明天行動的話,更好。
    自己可以從淩晨的第二十九封未來信件裏收到相關情報,說不定能徹底端了對方老巢。
    “不過,話說回來了,這幫人綁架這麽多人到底想幹什麽?”
    暗忖間,夏荷的手機突然響了。
    看了下來電提示,夏荷十分頭疼。
    “我媽的電話,我先接個電話。”
    說完,夏荷就拿著手機去了一旁。
    少許後,夏荷回來了。
    “我爸媽又來江城了。”夏荷道。
    “那你去吧。”江風微笑道。
    “不行。”夏荷微微一笑,突然挽著江風的胳膊,又道:“你要和我一起。”
    “為啥?”
    “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嘛。”夏荷輕笑道。
    “你不要胡說八道啊,我們倆可是純潔的交易關係。”江風道。
    這段時間以來,江風和夏荷的確做了不少交易。
    他給夏荷提供破案線索,而夏荷也暗中幫了自己不少忙。
    譬如私拿林夕案的卷宗、讓自己和平行世界的姬青峰見最後一麵、還有暗中對自己家人的保護等等。
    “明明昨天拿了我的清白,現在卻說純潔。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夏荷道。
    “你之前還說,我睡的是另有其人呢。”
    “那就不能多人?”夏荷道。
    江風:.
    他沒法反駁,因為他真的沒有記憶。
    有點腦殼痛。
    “我懷疑你是在誑我,你昨天根本沒看到有人出入我房間。甚至,你昨天估計都不在秦家。”江風又道。
    “就知道你會這麽說。給你看個視頻。”
    隨後,夏荷拿出手機,點開一段拍攝於昨天晚上十二點半左右的視頻。
    視頻中,自己看起來醉醺醺的,被一個女人攙扶著進了一個房間。
    攙扶自己正是秦幼芽。
    “怎麽樣?”夏荷頓了頓,又道:“昨天,你們審查完合同後,你突然暈倒。還好,秦家的家庭醫生還在。幫你診斷了一下。沒啥事,就是醉了。之前專心研究合同,精神力一直在對抗入腦的酒精。合同搞定,精神力失防,酒精就一下子衝到了腦海裏,讓你失去了意識。”
    “那既然都失去意識了,就不太可能和人那啥吧?”江風道。
    “江風,你這是想推卸責任啊。”夏荷收起手機道。
    “沒有。就是合理的質疑一下。”江風硬著頭皮道。
    “其實,你也不用太在意。既然對方都不介意,你就別問了。不過.”
    夏荷頓了頓,咧嘴一笑,又道:“江風,你也不想讓這段視頻被沈茉莉看到吧?”
    “你”
    頓了頓,江風無奈道:“行吧。但我現在有事,隻能晚上才能陪你去見你爸媽了。”
    “我跟他們說的就是晚上見。”夏荷頓了頓,又道:“你還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嗎?”
    江風想了想,然後道:“行。你跟我來吧。”
    隨後,夏荷開著車帶著江風朝楚百合的公寓駛去。
    他還要給楚百合熬藥。
    途中,夏荷開著車,視野餘光卻是在看副駕駛座上的江風。
    初見這小子時是在處理一起高中生自殘案,當事人的母親當時情緒激動要扇夏荷耳光,然後被在一旁圍觀的江風阻止了。
    那時候,在夏荷眼裏,這就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
    她也絕對沒有想到自己之後的人生會跟他產生那麽多的交集。
    再後來,自己因為墨蘭的緣故去江家出席江父和沈母再婚的喜宴,但在宴席上,逃犯黃奇差點殺了自己,又是江風從背後刺死了黃奇,救了自己的同時,也差點讓他自己鋃鐺入獄。
    再後來,他屢次給自己提供情報讓自己連連破案,在警隊中的地位和威信扶搖直上。
    隊裏最近甚至準備破格提拔自己為大隊長。
    隻要自己破了江城的人口失蹤案,那自己以後就是大隊長了。
    這種升遷速度讓二代三代們都看了眼紅。
    但對夏荷來說,這段日子,她改變最大的倒也不是在職場,而是在私生活裏,在她的感情世界裏。
    當初被江風在黃奇的刀下救出來的時候,夏荷想起了十年前有個老道給自己算的命。
    他說自己會在十年後遇到生命的貴人,還會跟他產生感情糾葛。
    當時,夏荷還嗤之以鼻。
    畢竟,對方隻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屁孩,自己怎麽可能和一個十八歲的孩子的有什麽感情糾葛?
    但之後和江風接觸越多,她的情感也在悄然變化著。
    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動情是,當初田中輝被殺,自己在花田總院調查的時候,碰巧看到江風和莊雪凝在一起。
    那是夏荷第一次見莊雪凝,她竟然對一個第一次見麵的人產生了‘討厭’。
    夏荷不是情感白癡,她知道那是什麽樣的感情。
    那是因為吃醋而產生的嫉妒。
    “但是.江風怎麽想?他是怎麽看待我的呢。”
    夏荷不知道。
    她想知道,但又害怕知道。
    活了二十八年,夏荷第一次知道什麽叫‘患得患失’。
    江風並不知道夏荷在想什麽,他也有心事。
    “可惡,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他其實很想知道誰偷拿了房間裏的床單。
    但聽夏荷的意思,她是不會告訴自己的。
    “秦幼芽嗎?聽夏荷的意思,除了秦幼芽,還有其他女人進入我的房間?”
    暗忖間,楚百合家到了。
    江風收拾下情緒,隨後下了車,把楚百合從屋裏抱了出來。
    “夏荷姐,屋裏還有一個便攜式的輪椅,你幫忙拿一下。”江風道。
    “你真會使喚人。”
    嘴上雖然這麽說,但夏荷還是把楚百合的輪椅從屋裏拿了出來,放到了後備箱裏。
    到了江家後,江風把楚百合放在輪椅上,就開始在江家後院裏給楚百合熬藥。
    楚百合和夏荷就在旁邊看著。
    “怪不得江風身邊那麽多美女,這家夥就是一個暖手寶。”夏荷道。
    楚百合笑笑,不置可否。
    她看著江風,腦海裏浮現出當年那個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後麵的小屁孩的模樣。
    “但,不能把他一直當成當年的小屁孩了。這家夥,已經長大了。”
    楚百合臉上露出一絲姨媽笑。
    和其他女人不同,可能是親戚關係先入為主的緣故,楚百合雖然也感動於江風為她做的這些事情,但感情依然在親情範疇,並沒有越界到男女感情上麵。
    兩個小時後,雪竹和沈茉莉回來的時候,江風和夏荷已經離開了,家裏隻有楚百合在。
    “百合姐,你的藥已經熬好了啊。”雪竹道。
    “嗯,江風幫我熬的。哎呀,有個這麽好的表弟真是太好了。”楚百合道。
    “百合姐,你不會也要跟我們搶老公吧?”雪竹道。
    “啊?”楚百合笑笑:“不會的,且請放心。雖然我們血親已經超過三代,但在我眼裏,江風一如當年,就是一個小屁孩弟弟。”
    “不是情敵就是我雪某人的朋友!”雪竹道。
    楚百合笑笑:“我聽說,雪竹你很讚同江風開後宮啊,還為他廣招美女?”
    雪竹瞅了沈茉莉一眼,趕緊道:“百合姐,你你不要亂說。再說了,我們家,茉莉大人當家,我不做主的。沒有茉莉大人點頭,誰都別想成為江風的女人。”
    楚百合朝茉莉豎起大拇指:“茉莉妹妹威武。”
    “我要是真這麽有威懾力,江風身邊就不會有那麽多鶯鶯燕燕了。我還是太仁慈了。”沈茉莉淡淡道。
    雪竹一聽趕緊道:“茉莉親,讓親愛的跪搓衣板就行了,別別下重手啊。”
    “唉。”沈茉莉歎了口氣:“慈母多敗兒,善妻多毀夫。江風之所以敢四處留情,就是你給慣出來的。”
    “我讚同。”楚百合輕笑道。
    “話雖如此,但有些事情,也不是江風能做主的。就比如水仙姐的事,江風救了她兩次,後來又幫了她那麽多,她喜歡上江風,很正常。我雖然心裏不舒服,但也不好去斥責水仙姐什麽。”雪竹道。
    沈茉莉愣了愣:“你知道江風和獨孤水仙的事?”
    “我有時候隻是在裝傻,但又不是真傻。我雖然沒有你那種靈敏的嗅覺,但不要小瞧了戀愛中女人的第六感。不過.”
    雪竹頓了頓,看著沈茉莉又道:“茉莉,你說水仙姐和江風,做過嗎?”
    “不知道。”沈茉莉平靜道:“我隻是鼻子靈,而不是無所不知的神。”
    這時,又有人進屋了。
    “在聊什麽呢?”
    墨蘭。
    沈茉莉看了墨蘭一眼,然後平靜道:“我們在聊江風自作聰明,自以為掩飾的很好。但其實,他和哪個女人有曖昧,跟哪個女生上了床,我和雪竹都心知肚明。就看他們自己說不說。”
    “呃”
    墨蘭沒有說話。
    很顯然。
    沈茉莉這話帶著強烈的含沙射影。
    她們姐妹倆彼此都知道墨蘭肚子裏懷著江風的孩子。
    但倆人還沒有攤牌。
    沈茉莉在等,她在等墨蘭自己跟她攤牌。
    但墨蘭顯然還沒有做好準備。
    此刻,被沈茉莉當場將軍,墨蘭被打的有些措手不及。
    這時,楚百合道:“說起來,墨蘭,那個夏荷跟你是大學同學吧?”
    “哦,是的,我們大學時代的班長。”墨蘭頓了頓,又道:“夏荷怎麽了?”
    “夏荷姐要成江家媳婦了。”沈茉莉看著墨蘭,又道:“到時候,姐姐你一定要送一個大紅包。畢竟一個是弟弟,一個是自己閨蜜,得送雙人份的紅包。”
    她特意在雙人上麵加了重音。
    墨蘭自然也聽得出沈茉莉話裏的弦外之音。
    她也清楚,沈茉莉在等她自己坦白。
    隻是
    少許後,墨蘭收拾下情緒,然後看著楚百合,笑笑道:“百合,藥也喝完了,我送你回去吧。”
    “呃,也好。”楚百合點點頭。
    隨後,墨蘭推著楚百合的輪椅就離開了。
    在墨蘭和楚百合離開後,沈茉莉手掌突然發力,直接把樓梯的扶手給掰彎了。
    雪竹眨了眨眼。
    “茉莉,這可是鋼筋。”雪竹弱弱道。
    “我們今天出去吃吧。”沈茉莉淡淡道。
    “好!去哪啊?”
    “就去郵輪酒店餐廳。”沈茉莉道。
    “好。吃什麽?”雪竹又道。
    “吃人。”
    “啊?”
    ——
    此時。
    星月郵輪酒店餐廳某包間。
    江風再次見到了夏父夏母。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麽著,竟然還是上次夏父夏母來時用的包間。
    這包間裏除了夏父夏母,竟然還有安生花以及她父親安方程。
    安方程身邊還有一個看起來很冷漠的中年婦女。
    瞅著這相貌,疑似安生花的生母。
    “這是什麽陣容?”
    江風身子朝夏荷稍稍傾斜,然後壓低聲音道:“喂,夏荷姐,安生花怎麽也在這裏?”
    “我也不知道啊。打電話的時候,爸媽也沒有說。”夏荷道。
    “他們想幹什麽?”江風又道。
    “我也不知道啊。”
    兩人竊竊私語間,夏母冷著臉道:“夏荷,這就是你說的男朋友?我怎麽覺得他很眼熟呢?我想起了!你就是上次對著我打噴嚏,然後口水噴我一臉那小子吧!”
    上次就是在這個包間,墨蘭也在。
    當時,這夏母尖酸刻薄的嘲諷墨蘭是‘麻雀飛上枝頭想變鳳凰’,還說墨蘭配不上夏極光,惹的江風內心大火,直接對著夏母打了個噴嚏,口水噴了她一臉。
    這時,夏母又看著江風道:“你好像還是墨蘭那小賤人的弟弟?”
    夏荷聞言,臉色大變。
    她今天帶江風過來,本來就是為了調解江風和母親的矛盾。
    但沒想到,母親竟然一開口就如此刻薄。
    你罵江風,可能江風都不會在意。
    但你罵他的家人,以江風的性格是斷然不會忍的。
    果然。
    江風瞳孔中陡然爆射出一道寒光。
    “小賤人?”
    江風看著夏母,冷冷道:“這麽多天沒見,你這口臭的毛病還是沒治好呢。如果覺得上次我的口水不夠你漱口的,我再給你來一口?”
    “你你混賬東西,就你這態度還想娶夏荷,你做夢吧!”
    夏母氣急敗壞,又道:“你們不愧是姐弟倆,心思都是一樣的。姐姐想嫁入豪門變鳳凰,弟弟也想娶白富美攀高枝,真是可笑,你們也配?快點滾出去!”
    江風反倒不氣了。
    他直接大搖大擺的在餐桌旁的一張空椅上坐了下來,咧嘴一笑:“我不出去,你能拿我怎麽樣?”
    這時,安母看了江風一眼,眉頭微皺:“真是沒有禮數。”
    “謝謝誇獎。”
    江風隨手拿了桌子上的一串葡萄吃了起來。
    他頓了頓,看著安母又道:“你就是安生花的母親吧?真是稀奇呢,明明多年對女兒不管不問,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坐在安生花旁邊。”
    “你!”
    安母也是被氣的不輕。
    隨後,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目光再次落在江風身上:“你為什麽知道我們家的事?”
    “我跟他說的。”安生花道。
    夏母一聽,不樂意了。
    “張愛,你女兒怎麽回事?她可是我們夏家未來的兒媳婦,絕對不能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糾葛!”夏母道。
    安生花猛的站了起來。
    “我沒說要做你們家媳婦!”安生花道。
    眾人都是愣住了。
    在眾人的眼中,安生花一直都是一個‘逆來順受’乖乖女的角色。
    誰也沒想到安生花竟然還會發火。
    “生花,你不是一直很喜歡夏極光嗎?”安父道。
    “對啊,對啊,極光馬上就過來了。”夏母道。
    “我”安生花低著頭,緊握著拳頭。
    然後,她突然跑到江風身邊,扶著江風的肩膀道:“我現在喜歡他。”
    眾人:.
    “開什麽玩笑!”
    安母也急了。
    “一個窮屌絲憑什麽娶我女兒?”
    也不顧形象,直接就開罵了。
    安父沒吱聲。
    他不知道江風到底有多少錢,但他很清楚,江風可不是什麽屌絲。
    當初,江風從他手裏收購郵輪酒店,五千萬,當天晚上就支付了。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都四十多歲的人跟一個孩子計較什麽?”安父道。
    安母瞪了安父一眼道:“你閉嘴!你但凡對女兒有一絲關心,都不至於現在如此淡定。你難道真的想要讓生花嫁給這種市井潑皮?”
    話音剛落,包間的門直接被人一腳踹開了。
    沈茉莉走了進來。
    “你是什麽人?!”安母眉頭微皺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但我想說的是,如果江風是市井潑皮,而在座的你們”沈茉莉頓了頓,又淡淡道:“都是垃圾。”
    夏荷嘴角微抽。
    她看出來了,沈茉莉說的垃圾中也包括她。
    夏母和安母都是氣的夠嗆。
    “保安,保安!”夏母大聲喊道。
    很快,幾個郵輪餐廳的保安就過來了。
    “這個女人把你們包間的門踹壞了,而且出言辱罵我們,把他們都抓起來。”夏母道。
    幾個保安立刻圍住了沈茉莉。
    這時,江風又放了一個葡萄進嘴裏,不急不緩道:“老六,你可要想好,那可是你們的老板娘。”
    “啊?”
    那被江風喚為老六的保安正是金盾保安的核心成員之一。
    現在是郵輪餐廳安保組的組長。
    他看了沈茉莉一眼。
    “啊,還真是老板娘.之一。”
    金盾是雪竹和沈茉莉一起收購的,當時金盾的很多核心成員都見過雪竹和沈茉莉。
    隻不過,剛才有人踹壞包間的門讓老六很生氣,沒注意辨識沈茉莉的相貌。
    “六哥?”其他幾個保安聞言有些舉棋不定。
    這時,老六回過神後踹了那個家夥一腳,道:“誰讓你圍堵老板娘的,你想造反啊!”
    說完,老六又看著沈茉莉道:“老板娘,不好意思,我剛才沒沒認出您。”
    “滾。”沈茉莉道。
    “好咧!”
    說完,老六就帶人趕緊從包間裏開溜了。
    這一幕讓包間裏的夏母和安母都是愣住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安母看著江風道。
    “他就是這家酒店的新老板!”安生花忍不住道:“我爸親自賣給他的。”
    “安方程!”
    安母極為惱火。
    “這混蛋一直知道,卻一直不說話,看自己笑話!”
    這時,沈茉莉來到江風麵前,伸手抓著江風的衣領,淡淡道:“親愛的,拋下兩位嬌妻跑到這裏跟人見家長,你很閑啊?”
    “我我.”
    這時,夏荷道:“是我威脅他,讓他陪我來的。”
    沈茉莉看著夏荷,麵無表情:“夏荷,我以前敬重你,所以喊你一聲姐。以後你再用威脅的手段脅迫江風..”
    她沒再說話,而是重重的拍一下桌麵。
    花崗岩麵料的餐桌當場碎裂了。
    嚇的夏母和安母大姨媽都提前跑了,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夏荷內心也是極為吃驚。
    她是警察,格鬥能力是極強的。
    但沈茉莉這一掌之力真是驚到她了。
    在眾人集體懵逼間,沈茉莉直接拉著江風離開了,留下狼藉一片的包間。
    就在這時,安生花突然淚如泉湧。
    “我恨你們!小時候,我需要你們陪伴的時候,你們誰都不來看我。長大了,我終於有了真正喜歡的人,而你們卻想法設法的阻止。你們是愛我嗎?不,我對你們並不重要。你們想要的隻是麵子。”
    說到這裏,安生花深呼吸,抹去眼淚,又道:“你們這些年在我身上花的錢,列一個明細給我,我還你們。再見。”
    說完,安生花就離開了。
    夏荷看著安生花離開,沉默著。
    她震驚於安生花的激烈反抗,也為自己感到一絲悲哀。
    她做不到這種地步。
    這時,一直沒作聲的夏父開口了:“舒服了嗎?”
    “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這麽沒用,我會什麽事情就親力親為嗎?”夏母怒道。
    “那既然如此”夏父站起來,淡淡道:“離婚吧。”
    “你說什麽?”夏母很吃驚。
    “離婚吧,我累了。我淨身出戶,什麽都不要。”夏父平靜道。
    夏母一屁股蹲坐在椅子上。
    她看得出來。
    夏父是認真的。
    “爸。”夏荷也急了。
    夏父看了夏荷一眼,平靜道:“夏荷,如果喜歡一個人,就不要顧慮太多,朝前奔跑吧,或許前麵等待你的是萬丈懸崖,但粉身碎骨也是努力的勳章。孩子,加油吧。”
    說完,夏父就離開了。
    ——
    另外一邊。
    “那個,茉莉,你還在生氣嗎?”江風道。
    “還好。”沈茉莉平靜道。
    “就隻有你一個人來嗎?雪竹呢?”江風又道。
    “她在開好的酒店房間裏等著我們。”沈茉莉道。
    “啊?”江風眨了眨眼,弱弱道:“你們..要幹什麽?”
    沈茉莉看了江風一眼,淡淡道:“吃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