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這前無古人的匹諾康尼第一屆聖杯戰爭下，我也有一些屬於自己的私人小目標…但這就和諸位沒有關係了。”
    “那麽，直接問聖杯要錢不行嗎？”顏歡問。
    奧帝“……”
    空氣忽然陷入安靜。
    沉默片刻後，他才回答道
    “憑空出現的財富，隻會引起通貨膨脹。”
    “金融的秘密可不是靠空口許願就能實現的。”
    “那需要精妙的平衡與操作。我喜歡錢，但我不喜歡一味增長的數字遊戲。”
    “我喜歡看人們蜂擁擠入匹諾康尼，用自己的全部家財去換一個加入聖杯戰爭的機會。”
    “我喜歡苜蓿幣從燙金的時刻流淌出去，注入銀河的市場買入賣出。”
    “我喜歡看見敵人被各種手段揉扁搓圓，最後血本無歸。”
    “我喜歡將那些連名字都沒聽過的企業大筆一揮收購，成為我巨大商業版圖的一部分。”
    老奧帝逐漸自得起來。
    “黃金的時刻要看我的臉色給商品定價，藍調的時刻為我定製匹諾康尼的時尚潮流。”
    “夢想？願望？”
    “你們真以為匹諾康尼建立在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上？”
    “不不不，支撐它的，恰恰是你們眼中最庸俗的東西，是源源不斷的貨幣。”
    “金錢，才是這盛會之星最堅固的基石。”
    衛宮眯起眼睛，“不管你作何打算，聖杯戰爭也隻會決出一位勝者。”
    “而你在這場鬧劇中的所作所為，已經讓所有人都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麵。”
    “現在，我們已經站到你的麵前了，精明的商人。”
    庫丘林微微點頭，自信笑道
    “我隻是想把先前沒辦到的事繼續做下去，魚頭我已經看厭了，你這願望落空的、不甘心的、老不死的頭，才叫上等的戰利品！”
    “謔嗬嗬嗬嗬！”
    老奧帝坐在椅子上，依舊淡定。
    “看來各位已經在急著為我安排後事了。”
    “不過，既然這場遊戲隻能有一位贏家，即便我敗退了，你們又要如何決出勝負呢？”
    “所以，來談談合作如何？”
    “無論是誰，隻要能將其他人排除，我就把向聖杯許願的資格讓渡給他。”
    “我們甚至可以簽訂一手合同，用定義精確、邏輯幹淨的語言許願，讓聖杯滿足所有人的願望。”
    “各位禦主和從者，你們為之而戰不就是為了這些嗎？”
    “一開始我還真有這種想法。”顏歡摸著下巴思索。
    “但既然你說出來了，那這些方案就都pass掉了。”
    “為什麽？”老奧帝好奇。
    “顏歡小友難道不希望，大家都可以實現願望嗎？”
    “不啊，我一個人爽就完事了，那麽多人我哪顧得過來。”
    顏歡揮了揮手，阿爾托莉雅跟黑貞緩緩上前，露出戲謔的笑容。
    “老爺子，你也看到了。”庫丘林將長槍扛在肩上，無奈道
    “就算我想幫你，也打不過那兩個黑化的從者。”
    “為了將這場鬧劇結束，還是請你乖乖挨打吧。”
    “謔嗬嗬嗬……”
    老奧帝淡然一笑。
    “各位執意要將矛頭對準我，那我隻好勉為其難充當這場節目的關底考驗了。”
    他望著眼前的聖杯，思索道
    “在加入聖杯戰爭前，禦主應當召喚一位曆史名人作為從者…這是定例。”
    “但我該召喚誰呢？這個問題讓我為難了許久……”
    “是被我資助的落魄導演？還是被我買走了名字的傳奇明星？”
    “不不，這些統統都不夠格……”
    “理性告訴我，我應該召喚那三位曾經的無名客，或許顏歡小友會看在前輩的麵子上站在我這邊。”
    “但如果小友執意要挑戰一下前輩的威嚴呢？或許這樣能讓你更加興奮？”
    “嗬嗬…其實有個念頭在我腦海裏一閃而過。”
    “為什麽…我不召喚我自己呢？”
    “一個曆經十個琥珀紀的爭鬥，如今依然屹立不倒的傳奇人物，不就在鏡子裏嗎？”
    “所以，我以自己為召喚媒介…想看看投射在匹諾康尼曆史中的商業巨頭奧帝，會以怎樣一番從者的形象回應我的召喚？在曆史中的人們到底是如何看待我的？”
    “那你試過了？”顏歡也有些感興趣，詢問道
    “那麽英靈的你長啥樣啊？”
    老奧帝無奈搖頭。
    “謔嗬嗬嗬嗬…答案傷人啊。”
    “在他們眼裏，我不過是一隻，趴在匹諾康尼的橡樹頂端，為了金錢而瘋狂啃噬的蛀蟲罷了。”
    在聖杯力量的作用下，這個矮老頭緩緩飛向空中，攜帶著浩大的聲勢，化為了一隻體型巨大的真蟄蟲王。
    結局沒有任何意外，就算持有聖杯，老奧帝也隻得遺憾退場。
    在從者們的破壞下，匹諾康尼大劇院又被打成了一片廢墟。
    ……
    “誒？這就贏了嗎？”
    睡醒的三月七看向眾人，詢問道
    “所以，聖杯最後算誰的？”
    “三月小姐覺得呢？”砂金淡淡而笑。
    “我猜當然算是你們無名客的，看老奧帝那家夥的安排吧。”
    “作為一名商人，他肯定會把事情辦妥。”
    “雖然很遺憾，沒有任何一位禦主在這次事件中受傷。”
    “不過在談判場上，這場鬧劇依舊是個好用的借口，可以為翡翠女士在匹諾康尼撬開更大的入口。”
    “哈？到頭來賺的隻有你們嗎？”顏歡鄙夷的看向砂金。
    “你這家夥，一開始就奔著這一點來的是吧？”
    “可別這麽說。”砂金笑道
    “這對匹諾康尼的股東來說也是一樁好事啊。”
    “我們兩邊撕扯的越凶，你們作為中間人拿的好處也就更多。”
    “說到底，星穹列車才是最輕鬆的，我們所要考慮的事情可就多了。”
    “好好好，我等著你們的好處。”顏歡雙手懷抱，看向身邊的幾位從者。
    在打贏老奧帝後，聖杯好像就壞掉了。
    基於聖杯力量而現世的從者，也即將消失。
    “切，不跟你們聊了。”庫丘林沉聲道
    “在消失之前，我再去看看匹諾康尼的風景，你們還有話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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