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趙子洛的腦袋昏沉的厲害，
    不過卻還是強打起精神，一臉茫然的問道：
    “如果她才是趙子洛……那麽我又是誰？”
    趙子洛苦澀的一笑，活著了這麽久，到頭來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誰？
    “你也是趙子洛，現在的你……和此前的軒轅羅芸一樣，都是承接著善之一麵的人格。”
    另一個蘇陌也回道，看向趙子洛的眸光同樣充滿憐憫。
    “善？”
    趙子洛歪了歪頭，眸光有些不解。
    “還記得你說的小侍女嗎？”
    蘇陌問。
    “記得，你是說……”
    趙子洛點了點頭，隨即臉色一下子驚恐了起來，
    “她是你殺的。”
    蘇陌肯定的道。
    趙子洛的臉色瞬間慘白一片，
    “可也不是你殺的。”
    蘇陌又道。
    趙子洛：“……”
    趙子洛鬆了一口氣，隨即有些幽怨的瞪了蘇陌一眼。
    大哥，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
    “起初我也不確定你們究竟是什麽關係，可聽到你向我講的那些故事後，我就明白了。”
    “真正的趙子洛，將自身的惡念一分為二，一部分針對人族，一部分針對妖族。”
    “同樣，她也把自己的善念一分為二，青春洋溢的美少女，代表自身美好過去的即為軒轅羅芸。”
    “心懷天下，裝著自身宏願，一心解決人妖之患的，代表未來的自己，即為現在的趙子洛。”
    “你們一個代表過去，一個代表未來，但同時，體內又都蘊藏著黑暗。”
    “或許正是因為這份黑暗過於強大，才不由得讓真正的你將他們分離出去，並且分別讓兩個善之人格鎮壓！”
    “但你們兩人，或許是大腦的自我保護機製，使得你們平時都不知道惡人格的存在，所以你也經常會有昏迷的毛病，實質上和軒轅羅芸是一樣的。”
    蘇陌淡淡說道。
    這個世界上，又哪裏真的有如趙子洛和軒轅羅芸這般心靈剔透，純潔無暇的女子，
    連自然之靈都因為她們的善，她的似水柔情圍繞在她的周身。
    除非她們本就代表著絕對的善。
    和軒轅羅芸身上時不時展露的妖氣和詭異一樣，
    通過三個月的相處，趙子洛時不時的愣然，和氣質大變，
    再加上趙子洛自言自語的那些故事，
    都讓蘇陌知道了趙子洛的體內也存在著另外一位人格。
    “你又怎麽知道我和軒轅羅芸有所關聯？”
    這一刻，趙子洛已經如軒轅羅芸一般，低下了頭來，聲音沙啞的問道。
    語氣淡漠至極，
    一股飄然而出世，又有著無盡冰冷的氣息，開始在她的身上蔓延。
    “因為你們相互間錯亂的記憶。”
    “十年前，我救的是你，但是軒轅羅芸卻有那段記憶，並一口咬定我救的是她。”
    蘇陌說道。
    十年前她的確救了一個小女孩，不過那個小女孩和趙子洛的樣子一般無二，不難看出來是小時候的趙子洛，
    但是軒轅羅芸對那段經曆的描述，卻幾乎和趙子洛一模一樣，
    可蘇陌分別記得，自己沒有救過軒轅羅芸，
    起初蘇陌還以為是軒轅羅芸瞎碰瓷，所以他才矢口否認，
    但當認識了趙子洛後，一切也就解釋的痛了。
    如果這還不能確定趙子洛和軒轅羅芸的關係後，
    那麽趙子洛的屬性麵板提示，再明顯不過了。
    【姓名：趙子洛】
    【年齡：21】
    【體質：混沌魔體（殘缺）】
    【位格：命運之子】
    【等級：92(98)（重傷狀態）】
    【技能：混沌鍛體決、混沌經、混沌分身……】
    【評價：心懷天下的女子，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似乎一直在尋找她的另一半……】
    ……
    而此前軒轅羅芸的屬性是。
    【姓名：軒轅羅芸】
    【年齡：17】
    【體質：混沌神體（殘缺）】
    【位格：命運之子】
    【等級：89(？)（聖境後期）】
    【技能：軒轅劍法、軒轅神功、軒轅段體訣……】81zw.????m
    【評價：正是懷春年紀的少女，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似乎一直在尋找她的另一半……】
    一個混沌神體，一個混沌魔體……再加上兩個都是命運之子，想不發現其中有關聯都難啊。
    還有係統的評價，
    一直在尋找她的另一半……
    之前還不懂是何意，
    但現在才知，真的就是在找另一半了。
    “趙子洛，你為什麽會分出軒轅羅芸這個分身，應該是那部神秘經文所致的吧？”
    蘇陌神情平靜，又道。
    “真是精彩，不愧是人皇陛下……”
    趙子洛淡淡的一笑，神情冷豔至極。
    下一刻，她的身子直接化成了一團光，從軒轅劍之下鑽出。
    而另一邊，噬靈劍之下的青衫趙子洛，也同樣化作一道光離去。
    兩人淩空而立，身上的傷勢迅速的恢複，就像從不曾存在般，
    但誰也不知道，一股特殊的劍意，殘留在她們的體內，分別有一團火種留下。
    兩人一襲青衫，一襲白衣衣，皆是容貌絕世，風采無雙。
    一人嘴角揚起淺淺的笑意，有著病態的蒼白。
    一人神情冰冷，雙眸裏有著俯視萬物蒼生，高高在上的淡漠。
    但相同的是，他們看向蘇陌的雙眸裏，都有著一股詭異的情意。
    “所以，你到底該選擇誰呢？我的蘇陌哥哥？”
    “好好想想吧，我的人皇陛下。”
    二人說道，一人聲音嫵媚，一人聲音淡漠。
    蘇陌：“……”
    “自然是都要……殺。”
    蘇陌錯愕片刻，隨即冷淡道。
    “咯咯咯，蘇陌哥哥要殺便殺吧，我這條命早就是蘇陌哥哥的了。”
    青衣趙子洛蒼白的一笑，下一刻，沒有絲毫猶豫，
    素手直接的插進自己的胸膛，“噗呲~”便掏了出來，
    青衣趙子洛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妖晶在趙子洛的手中滾燙的跳動著，
    病態的臉龐卻泛起一絲興奮的潮紅，
    就好像為心愛之人付出般的興奮……
    “蘇陌哥哥，你要便拿去吧。”
    蘇陌：“……”
    “人妖兩族，有什麽好？我會替你殺光了他們，如此，這世間，便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白衣趙子洛淡淡說道。
    隨即看向另一邊幾位妖帝的眼神，充滿著冰冷的殺意。
    幾位妖帝：“……”
    蘇陌：“……”
    蘇陌第一次感到如此棘手，這兩個人格哪怕逼到明麵上也不好對付啊，都是病的不輕。
    “不用了，你們……都要死……”
    蘇陌淡淡的說道。
    下一刻，十個蘇陌從天空緩緩的走出。
    將麵前的四位妖帝和兩位半人半妖團團圍住。
    同時，十道身影，都爆發出一股冠絕天下，讓世間萬物都為之臣服的氣息，
    在這股氣息之下，風雲變幻，整個世界都在瑟瑟發抖，
    “這，怎麽可能，人皇境的氣息？”
    在場五位妖帝，或者說六位妖帝，在此聚集一堂。
    此時眸子裏，都有著深深的訝異。
    因為蘇陌展現出來的氣息，絲毫不弱於老牌人皇！
    他聖者境的時候，戰力就可戰妖帝，如今……真的成人皇了……
    那又該何等可怕？
    “這……這怎麽可能？你明明隻是聖者境的……”
    白殤一臉驚疑不定道。
    “我可從沒說過我是聖者境，隻是對付你們，聖者境就夠了。”
    蘇陌啞然失笑。
    自己有著升級係統，戰場上那麽多妖聖給他殺，
    又怎麽可能晉升不了人皇境？
    之所以佯裝自己此前陷入絕境……也隻是為了引出趙子洛罷了。
    而與趙子洛幾個月的虛偽與蛇，更是為了逼出黑暗人格，引出軒轅羅芸！
    蘇陌緩緩抬起手中的劍，劍指全部妖族的高層。
    布局三月有餘，今天，他要將所有的妖帝一網打盡。
    同時，處理掉趙子洛！
    “現在，你們被我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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