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一見麵就掐，每次問原因她們都默契閉口說，她是真好奇。
    她曾經問過塗山紫茵，她們也隻知道這兩人一同去過魔淵，回來後塗山丹卿斷了一尾，兩人就十分的不對付，一度到了見麵就掐的地步。
    雖然她們以前的關係也好不到哪兒去。
    塗山丹卿傲嬌的哼了一聲，反手朝林兮杳的方向甩出一個東西。
    林兮杳揮手，那個東西還沒靠近就被打到了一邊。
    滾了兩圈後躺在地上，赫然是昏厥的冷玄塵。
    “你的老相，我好心幫你帶來了，不謝。”
    “你的嘴會爛。”
    “切~姑奶奶我好得很。”
    “那我大發善心幫你打爛好了。”
    ...
    前方一人一狐激情互噴，後麵兩人弱小且無助。
    不敢出聲，根本不敢出聲，害怕吱聲就遭雙重炮轟。
    孟婆呆呆看著凶狠互噴的兩人。這兩人的嘴，跟淬了毒似的。
    舔一下都得被自己毒死的程度吧。
    林兮杳嫌棄看著地上的冷玄塵，雖然這家夥跟自己沒關係，但竟然成了自己一個汙點。
    不耐煩的嘖了一聲，掏出封印球把他關起來。
    把球往墨千一手裏塞，“收好，帶回宗門。”
    不是，師姐你嫌棄的東西就丟給我啊！墨千一癟嘴，她也不想收。
    一艘精美的飛船出現在頭頂，塗山盈飛身而下。
    “樓主。”
    “族人們都安置上船，屍身也已全部檢收好。她們對冥界很是抗拒，我便自作主張開了船，是否即刻返回臨界？”
    塗山丹卿沉眸，“不，回塗山。”
    這些族人曾追隨自己離開故土，如今遭此變故，她有責任帶她們回家。
    回頭看向林兮杳，“祟噩一天不死，我們的交易就不會結束。這段時間我會回塗山，你有什麽需要直接找茵茵即可。”
    “走了。”塗山丹卿揮手，走的幹脆利落。
    林兮杳也放出飛舟，一躍而上，招呼墨千一離開。
    “等等。”
    孟婆叫住準備離開的墨千一，將一塊玄色令牌遞到她麵前。
    墨千一接過，不解看向孟婆。
    “你不是要送我畫麽，到時候可以用它進來。”孟婆用無奈引輕輕敲敲她的頭。
    “若是遇到難對付的怨鬼，也可用它找冥神幫忙。”
    能召喚冥神！好東西啊！墨千一不客氣的揣進兜裏，對著她拱手。
    “多謝，告辭了。”
    ..
    從望川峰離開，林兮杳往搖椅上一躺，查看元靈鼎中蘇雲清的魂魄。
    既然是自行選擇，那就讓你自己做決定吧。
    收起元靈鼎，準備晚間把她放出去投胎。
    人間的景色對比冥界簡直天上地下，一路上風和日麗，鳥語花香，綠草如茵。
    哎~墨千一發出今日份第N次歎息。
    瞅了一眼林兮杳，此刻她正躺在椅子上閉眼假寐。
    她挪到林兮杳身側，湊到她耳邊，“哎~”
    林兮杳：“.....”
    林兮杳睜開眼，無奈看著麵前煩人的小孩，那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寫滿了你快理我。
    “你又哪根筋不對？”
    墨千一終於得到台階，當即哎呦一聲，“我就是覺得不得勁。”說著抱住林兮杳的腿。
    林兮杳很想給她來上一腳讓她提提勁，想想還是算了。
    打壞了自己還得想辦法救她。
    “你看看這人間，花草樹木飛鳥魚蟲，不管凡人還是修士，他們與之前沒什麽不同。”
    “可明明在某一個地方，有一位神明為了護這天下蒼生自願隕落，他們卻根本不知道，甚至連這場犧牲的見證者也會將他的模樣淡忘。”
    墨千一歎氣，枕著林兮杳的腿，“好不公平啊！這樣到底為什麽？”
    “那你想如何？”林兮杳戳戳她頭上的蝴蝶發簪。
    “選個黃道吉日，昭告六界，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煽情告別，最後在身隕？”
    思考了一下畫麵，墨千一覺得也還行。
    “為什麽不可以這樣呢？”
    這樣至少所有人知道他的犧牲。
    林兮杳搖頭，“你用人的思維去思考神的行為，不可能會有答案。”
    “人的思維？”
    “神不會在意自己的犧牲有無人知曉，隻要犧牲有用且值得，便足矣。”
    林兮杳伸手，清風拂過指尖，“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從不在神的考量之內。”
    墨千一倒在甲板上，看著天上不斷掠過的白雲飛鳥。
    “之前我還在想，像我這樣的修士飛升後應該會成為神界最底層，點頭哈腰伺候大神，或許還會被針對，然後走上原本的炮灰劇本。”
    林兮杳無語笑了，“修士想要飛升，可不單單隻看修為，道行圓滿才是最重要的條件！”
    “放眼曆代飛升的尊者，哪一位不是功德無量。”
    “你為什麽會覺得，他們會如市井凡人一般扯頭花？”
    你對神的理解也太離譜了。
    魔好神壞的電視劇看多了吧？
    神之所以為神，可不是因為什麽血統和力量，而是神性。
    是萬物蒼生皆我而無我的神性。
    “你以為神界是魔界嗎？”白虎伸了個懶腰。
    “若因私欲而舍棄蒼生，那不是神，而是魔神。”
    沒有私欲？“那三領主為什麽會背叛冥主？”
    “因為他們並不是神啊。”白虎跳到林兮杳懷裏，體形變得如小貓一般大。
    舒服的窩在懷裏，咕嚕嚕直響。
    “冥主是正神，但領主他們並不是正神，包括冥界的那些受冥主點化的冥神。他們隻是獲得神位，力量來源還得依賴點化他們的正神。”
    “哦~”墨千一似乎理解了一點，“算不算偽神一類的？”
    “也可以這麽理解，待功德圓滿後才能成為真正的神。”
    林兮杳擼著懷裏的白虎，伸出大長腿輕踹躺在甲板上的墨千一，“想法改變了麽？”
    墨千一尷尬，“那都是之前的想法，冥界一行，我現在能理解一些了。”
    飛舟輕快穿梭在山嶽之間。
    行至一處靈氣濃鬱之處，林兮杳突然停下了飛舟。
    她起身來看向下方。
    群山中，一座威嚴的宗門坐落於群山之巔。
    巍峨的高山如利劍直插雲霄，坐落在山頂的宗門氣勢恢宏，建築風格莊嚴肅穆。
    在宗門前方的山峰上，篆刻著無極二字，字體方正，剛勁有力。
    “師姐你要去無極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