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  ”

    秦巴喬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生怕自己一言不慎，  就著了他們的道。

    李義波眯了眯眼，拍桌嗬斥道：

    “秦巴喬，都到這了  ，你還不醒悟？  ”

    “你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老實交代，  如果你沒有違紀的情況，就要把自己摘幹淨。  ”

    “你可要想清楚，剛調動的工作，你還年輕，熬一熬以後還有前途，  有機會往上爬。  ”

    “  可你要是坐了牢，  可就什麽都沒有了。  ”

    “不要因為保護別人……就犧牲了自己  ，這是非常愚蠢的行為。  ”

    秦巴喬咽了咽口水說著：

    “  我……我不知道……”

    李義波看了眼汪子薦笑著：

    “老汪，他不太配合啊。  ”

    汪子薦盯著秦巴喬說著：

    “  秦巴喬，李科長說的很有道理，我們這個工作，見識了不少人的落馬。  ”

    “之前還有不少仕途的人，  有的有十幾套房子，都掛在親戚朋友名下，都被我們給查出來了。  ”

    “說實話，  你是我們辦案子的所有人中  ，職務最低的了，連他們最後都老實交代，  你覺得你能挺多久呢？  ”

    秦巴喬心裏暗自糾結，  就像李浩說的那樣，  到了再次檢驗人性的時刻。

    秦巴喬對我心存感激，  他清楚沒有我，  他想進西城刑偵的大門都不夠資格。

    人性的這道考題，  開始對秦巴喬的測驗……

    時間到了中午，  我在天合辦公室內和李浩喝著茶。

    李浩看著悶悶不樂的我安慰道：

    “  別想太多了，  順其自然，既然你選擇相信了秦巴喬，  那就等吧。  ”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歎口氣：

    “未知的等待才是最可怕的。  ”

    李浩笑著：

    “  你想好沒，萬一秦巴喬把你賣了  ，  這次你要是栽了怎麽辦，彭國強可不見得幫你第二次。  ”

    “王運樂分量不夠，  大領導更不會幫你，  這次你要是掉進坑裏，就隻能靠你自己爬了。  ”

    我點了根煙說著：

    “  要是我這次在劫難逃，你和潘傑就把天合整好……讓潘傑照顧好小夢。  ”

    我話音剛落，潘傑就推門進來說著：

    “小夢要是你自己照顧吧。  ”

    李浩看著潘傑意外道  ：

    “你這話說的，  你有辦法了？  ”

    潘傑坐到我身邊，  翹起二郎腿攤手說著  ：

    “我有個屁的辦法啊，接到你電話我就趕緊回來了。  ”

    “小天要是提前跟咱們說，或許還有辦法，  現在那個秦巴喬都被帶走了，我能有啥招？  ”

    “除非我會隱身和飛天遁地，  然後進監察科給小巴滅口！”

    我撇嘴道：

    “我看你他媽是挺像土行孫的！”

    潘傑倒杯茶，  喝了一口淡淡說著：

    “  順其自然吧，在出了事還沒辦法的時候  ，一動不如一靜。  ”

    “對了，有件事得跟你們商量，  關於劉雙的事，  我昨晚想了想，其實讓才蔡姐出麵的話，  說不定管用，但有危險的概率  。”

    我問道：

    “危險的概率？彭國強還能親手殺了蔡姐啊？”

    潘傑擺擺手：

    “那不至於，  我說的危險也不是這個。我怕蔡姐要是去了，再被彭國強給扣下，  那就完犢子了，人家一家三口團聚，  咱們給他做嫁衣了  。  ”

    “當然了，  讓蔡姐出麵，這是一個最小代價的方法，還有個辦法，就是逼著彭國強做選擇。  ”

    “這個辦法，  得好好計劃，得要讓彭權既能陷入危險，我們還能保全自己。  ”

    我撇嘴道：

    “這能行麽，  當彭國強做二選一的時候，  咋可能選彭權，他都多膈應彭權了？”

    李浩搖搖頭：

    “那不一定，彭國強心裏清楚，飯桌到我們手，我們也不會虧待她，但不選彭權，就讓彭權死，他不可能這麽選。  ”

    “但是動彭權，風險太大了，傑哥，  你是打算用什麽方式動彭權？  ”

    潘傑搖搖頭：

    “目前我還沒想好，  但肯定也是用最小代價。  ”

    “也許，還有別的路能行的通！”

    與此同時，  廊市，某個歌廳門口，  一台車緩緩停下。

    誌遠，三犬，和單偉，三人陸續下車。

    誌遠看著單偉叮囑道：

    “一會進去，你少說話，別冒虎氣聽著沒？”

    單偉呲牙樂道：

    “放心吧誌遠哥，我多穩當的一個人。  ”

    誌遠點點頭，  帶著兩人走進歌廳，  前台趕緊走出一個服務員湊過來笑著：

    “三位先生，  是唱歌麽，我們還要一個小時才營業呢。  ”

    誌遠笑著：

    “  哥們，  我們不唱歌，來找道友的。”

    服務生聞言警惕問道  ：

    “  那路子的？  ”

    “  我是飛行員，  他們兩個是燒鍋的。  你這有機長麽？  ”  誌遠笑著問道。

    服務生點點頭：

    “  幾位，你們先跟我來吧。  ”

    服務生帶著三人穿過走廊，來到了秘密包廂，行話就是機艙  。

    剛才誌遠說的幾個詞語，  也是做了功課，  D圈黑話。

    飛行員是指抽大麻的，  燒鍋的是指溜冰的，各地方叫法不同  。

    誌遠三人進了包廂後，  服務生說著：

    “三位先生先稍等會，  我去叫老板過來。  ”

    服務生說完離開包廂，  一路小跑到老板辦公室，推門進去。

    屋內西裝革履頭發稀疏的老板，抬頭看著服務生嗬斥道：

    “幹什麽，  晃晃張張的？  ”

    服務生說著：

    “  老板，來客人了，  進了機艙。  ”

    老板眉頭一皺問道：

    “生人熟人啊？  ”

    “生人，沒見過，  所以我也不敢輕舉妄動，但是黑話都對的上，  我拿不定主意，  就趕緊來問你了。  ”

    “行，帶我過去！  ”

    老板起身，跟著服務生一路來了秘密包廂。

    進屋後，  老板打量誌遠三人一眼，職業假笑著：

    “  三位好，  我是這家歌廳的老板，  三位打哪來啊？”

    誌遠笑著：

    “冀莊，聽朋友介紹，你這裏有貨，過來倒騰點。  ”

    老板挑眉道：

    “  你們自己用，還是賣？  ”

    誌遠說著：

    “自己用點，再賣點，我們要一套（一公斤的意思）。  ”

    老板嗬嗬一笑  ：

    “抱歉，我們這也是分銷，  沒有一套，  最多就你們一人一手（一手的意思是克！）！”

    老板通過試探  ，已經確定了誌遠三人  不是執法的。

    而誌遠則是給三犬使了個眼色，三犬會意從包裏掏出幾萬現金放在桌上：

    “老板，就要一套，  你想想辦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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