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入商海 第三十八章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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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趙良全辦公室出來,柴寧又帶著餘長去了葉雲飛辦公室,聊了十分鍾,當然,聊的都是家常和場麵話,並正式將餘長介紹給了葉雲飛。
葉雲飛三十歲左右年紀,為人看上去樸實無華,謙遜有禮,同時又低調內斂,嘴角隨時掛笑,給人一種極強的親和力。
從葉雲飛辦公室出來後,柴寧說道:“別看葉雲飛現在隻是正科,但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日後有機會要多加熟絡。”
柴寧的這句話僅半年時間就得到了驗證,半年後,葉雲飛去了元城國土局任了局長,這是名副其實有實權的正科級單位,並且在正科級單位中,是排名朝前的肥缺。
“接下來便是準備晚上的酒局了,趙書記應該會邀請其圈子的幾個朋友一起參加,屆時見機行事。”
餘長暗自點頭,答應下來。
柴寧不但聰明,辦事思路也極為清晰,能夠預知和判斷項目的風險,走向以及可能出現的變故,這是目前的餘長不能做到的。
晚上的酒局,趙良全連同自己的秘書葉雲飛在內,帶了五人參加。
地方是葉雲飛定的,比較隱蔽,也相對安全,從此一事便知,他辦事沉穩,卻不失大氣,日後必堪大用。
酒桌上,沒有任何人提及工作的事情,但當趙良全給幾人介紹柴寧和公司時,大家都知道是什麽意思。
官場上,有些話不需要明說,該懂的都懂,不懂的即使明說了,也會裝不懂。就像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趙良全帶的人都是他的心腹,至少在行動層麵,需要站位表態時,他們會是趙良全的堅強擁護者。
但有點可惜的是,這些人除了趙良全是縣委常委外,其餘幾人都不是,光從此項目角度而言,並不能提供實質性幫助。
觥籌交錯,把酒言歡,在酒精的麻痹下,幾人漸漸放開,你一杯,我一杯,關係也就熟悉了起來。
所以,在中國,酒是好東西,它可以快速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同時很多話酒前不好說,但酒後就無所謂,隻需要控製度便可。
柴寧有著超強的控場能力,在酒桌上不冷落任何人,但也能很好地突出重點,把握核心。
核心自然是趙良全。
同時,柴寧的酒量也讓餘長歎為觀止,半斤酒下去,依然生龍活虎,猶如剛學會飛行的雛鷹,其言行舉止,淡定從容,沒有任何的失態之相。
或許這就是她能結交到正處級甚至更高級別領導的原因。
酒桌散時,柴寧接近一斤酒下肚,在外送幾個領導上車時吹了點風,坐上出租車時已經睡著了。
原本趙良全要求讓他司機先送柴寧和餘長回酒店,但被柴寧堅決拒絕了,柴寧懂得分寸,如果真的讓對方送了,在對方心中的地位和價值將大打折扣。
餘長也差不多八兩酒下肚,意識雖然清醒,但也有了七分醉意。
來到酒店,餘長推了推柴寧道:“寧姐,酒店到了。”
柴寧嚶嚀了一聲,但並未睜開眼睛,餘長再次晃了晃,還是沒有反應,沒辦法,隻能從側門下去,打開另外一道門。
餘長本想將她拖出來,讓其手搭在自己的肩膀,自己再牽引著她走,但最後還是放棄了,柴寧已然深醉,不可能再自己走。
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將柴寧抱起。
柴寧的體重很輕,柔若無骨,觸感柔和如淩華之玉,今天的柴寧裏麵穿了黑色的緊身t恤,兩輪豐滿在緊身衣的勾勒下,如兩隻潔白玉兔聚攏取暖,隨著餘長的走動,在他眼前微微蕩漾。
加上淡雅的香水味混合著柴寧獨特的體香,頓時餘長隻覺一陣熱流襲來,不敢多看,連忙撇開眼睛,生怕再看下去,自己非流鼻血不可。
進入了電梯,餘長再次呼喚柴寧,但依然沒有反應,餘長因為要刷卡,無奈隻能把她放下,但她的玉趾一接觸地麵,便聳拉下去。
餘長無奈隻能一把摟住她纖細如藕的腰肢,頓時一股柔嫩和韌性傳來,充盈著餘長的手掌,他再次心神蕩漾,不敢耽擱,連忙掏出房卡在電梯上刷了一下。
電梯緩緩上行,餘長先從柴寧包中找出房卡握於手中後,再次將柴寧公主抱。
青絲飄蕩而下,如那直流而下的瀑布,紅唇微張,露出那如玉米粒般的潔白皓齒,緊鎖的雙眸,修長的柳葉眉,無疑不在彰顯她的風華......
開門後,餘長輕輕將柴寧放在床上,想了想,還是幫柴寧將高跟鞋拖了,又拉過被子為她蓋上。
接著燒了一壺熱水,等水溫涼得差不多,又倒在杯子裏,放在柴寧床頭櫃。
接著又從柴寧包中拿出她的手機和充電線,為其充上電,柴寧缺乏安全感,如果醒來發現自己的手機沒電,極有可能會手足無措。
餘長有點糾結,到底應不應該回房間?
柴寧喝醉了,不知道後半夜會是什麽情況,萬一從床上摔下來抑或其他,都似乎不太好。
但如果不回去,萬一柴寧醒來,看到自己在他的房間,會不會受到驚嚇,亦或者滋生其他想法。
看著熟睡的柴寧,此時的餘長心中既心疼又感動,柴寧所做的這些都是了為了他。
他不會視而不見,更不會漠視無睹。
一時間,餘長有點拿不定主意,在房間中來回踱步。
最終,餘長還是說服了自己,選擇留下來。
他先回自己的房間洗了澡,過來時,柴寧依然保持著剛才的樣子,拉過窗邊的椅子,餘長仰躺了下去。
“行吧,就這樣對付一夜。”
用外衣蓋著自己,將房間燈關暗,但沒有完全關閉,以免半夜萬一柴寧醒來需要去衛生間時,找不到燈。
很快,七分醉意的餘長也睡了過去,接著酒意,這一覺睡得很沉,當他醒過來時,東方已有一抹魚肚白,光線透過窗子,折射進來。
而床上已經沒有了柴寧的身影。
餘長立馬驚覺,扭動了一下已經麻木的身體以及僵硬的脖頸,強忍著酸痛站起身準備向外走的時候,隻聽見浴室衝傳來了水流聲。
柴寧醒了,在洗澡,她醒的時候,餘長還沒有醒,也沒有叫醒他。
而餘長一眼看見,床頭櫃的水已經見底,應該是半夜柴寧口渴喝下的,那極有可能半夜她就發現了餘長的存在,亦或者隻是迷迷糊糊口渴,剛好發現床頭櫃有水,閉著眼睛喝下後繼續睡,並未發現一旁躺在椅子上的餘長。
而早晨起來,她應該會覺得驚訝,畢竟一覺醒來,看見一個活人在自己房間,躺在椅子上,但應該不至於驚恐,因為醒來時,自己依然穿著昨晚的衣服,完好無缺。
同時應該能夠記起昨晚沉睡前的事。
走到浴室門前,可以確定嘩嘩的水流正肆無忌憚地衝刷著一具完美的玉體,讓餘長意念神馳的一瞬間,卻不知是否應該和她打聲招呼再走。
如果打招呼了,兩人是不是都會尷尬?
在內心的糾結下,餘長最終選擇悄然離去,輕輕帶上了房間的門。
回到房間,酒未完全醒,迷迷糊糊中餘長趴在床上再次睡去,一覺醒來時已經是九點,他連忙打開手機,卻沒見柴寧的任何信息。
“難道她洗洗澡又睡啦?”如是想著,餘長決定先去健身房跑步,這是他一直的習慣。
跑步回來,洗好澡,已經臨近十點,還是沒有柴寧的信息。
餘長心中疑惑,又頓覺躁動難安,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寧姐,我這邊好了。”
但信息發出去十多分鍾,依然還是沒有柴寧的回應,餘長決定去敲門,但連敲了幾下,還是沒有回應。
不等多想,餘長連忙撥通了電話,但響了三聲後,電話被掛斷,過了兩分鍾,柴寧終於回信息。
“我在外辦事,馬上回來了。”
在外辦事?
餘長微微一愕,也就是說柴寧洗好澡後便出去了,而自己臨走前沒有和她打招呼,回房間倒頭就睡,因此柴寧走的時候也沒有喊餘長。
亦或者,從柴寧醒來去洗澡,一直沒有發現依窗而靠的餘長?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餘長聽見開門的聲音,連忙打開門一看,正是柴寧回來了,她今天穿了一套淺綠色的職業裝搭配白色的高跟鞋,眼中血絲依然清晰可見。
見到餘長,柴寧的眼神似乎有意撇開,而看著已經精妝雕琢的柴寧,眉色間稍顯疲憊,但依舊不失芳華。
餘長道:“寧姐,你去哪了?”
柴寧並未直視餘長,道:“去外麵辦了點事。”
“吃過東西了麽?”餘長連忙問道。
“還沒。”柴寧回應。
“那一起去餐廳吃點?”
“嗯。”
兩分鍾後,柴寧從房間中出來,兩人一起乘電梯去餐廳,而一路上兩人都保持著沉默。
餘長不明所以,隻覺得柴寧的眼神似乎有意避開自己,但也不好得多問。
餐廳中,柴寧僅僅要了一杯豆漿,兩塊水果以及一塊烙餅。
“就吃那麽點?”餘長開口道。
“嗯,沒胃口。”
餘長看了一眼柴寧,起身去接了一杯牛奶放在柴寧身前,又將她的豆漿拿到自己麵前,道:“喝牛奶利於解酒。”
柴寧淡淡一笑,抬起熱牛奶淺嚐了一口,道:“昨晚,謝謝啊!”
這說明柴寧知曉昨晚醉前和醒後的事情。
“嘿,這有啥。”餘長吞咽了一塊水果道。
“不過,寧姐,以後不可以那麽喝了。昨晚還好我在,否則誰照顧你。”
聞言,柴寧臉色稍稍泛紅,越發清純動人,抬頭看了一眼餘長,輕嗯了一聲。
其實餘長不知道的是,就是因為有他在,她才放開了喝,因為她深信餘長不會不管她,當然,她也相信,以餘長的人品,不會對她做什麽。
“對了,寧姐,剛才你去哪了?”餘長還是忍不住道。
“去見資方了。”
餘長眉頭一動,道:“資方?融創資本?”
“不是,天宇資本。”看著餘長疑惑的眼神,柴寧解釋道。
在前麵兩周的拜訪中,餘長已經知悉了,元城項目的資方一共三家,分別是:融創資本、天宇資本以及海投資本。
從各方麵的信息匯總以及昨天趙副書記所述,融創資本成功的可能性比較大,既如此,那麽即使找也應該找融創,可為何柴寧要去找天宇資本呢?
見餘長疑惑,柴寧放下手中的水果,解釋道:“融創資本存在不可控的風險,不能一條腿走路。”
“那天宇資本有希望獲勝麽?”
“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好說。從元城縣委的角度,他們追求利息最小化,利益最大化,從資本方角度,他們同樣追求利益最大化。現在就看三家資本方誰能拿出最大誠意了。”
“天宇資本獲勝的幾率有多少?”
天宇資本純粹玩資本運作,不同於融創資本,背後有兄弟公司融林集團,因此如果天宇能夠成功,對餘長等人有好處。
而融創資本若是成功,那麽即使分包,融林集團也將叼走最肥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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