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你是關心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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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藍歌的手臂落在宋懷川腰上那刻,宋懷川的臉倏地紅了,輕斥,“放手。”
“懷川,你不聽我解釋,我就不走——”
徐藍歌的頭貼在他瘦削挺拔的後背,帶了哭腔,“馬駿其實是我表舅,對我和媽媽一直很照顧——”
“徐小姐說的我一個字都不想聽。”
宋懷川並沒有沉浸在忽然而至的軟玉溫香中,用力掰開徐藍歌的手指,頭也不回走進自家宅院。
徐藍歌被凍得煞白的小臉上掛著淚珠,在路燈和雪光的折射下分外晶瑩。
目送宋懷川的背影消失許久,才轉身離開錦繡居。
宋懷川出現在一樓飯廳的時候,飯桌上已經擺滿豐盛的飯菜。
喬晚正拿著瓶上好的f國葡萄酒,往高腳杯中倒,宋瑾一直在想蔣隨州兄妹現在身在何處,心不在焉擺放著碗筷。
“星奕怎麽沒來?我下午特意叮囑過他,一定要來家吃年夜飯。”
宋津南落坐後發現葉星奕還沒現身,立馬撥打了他的電話。
二十分鍾前,宋瑾把葉星奕的客廳砸了個稀巴爛,怕葉星奕向宋津南告狀,立馬打起十二分的小心靠近宋津南,小心聆聽。
“宋叔,我這邊有速凍餃子,就不去您家吃年夜飯了。”
葉星奕語氣一如既往,並沒有告狀的意思。
“大過年的你滯留港城,我們又在一個小區,你真要不來,就是沒把我和你喬阿姨放在眼裏。”宋津南笑著施壓,“現在就差你一個了,馬上過來。”
葉星奕沉默片刻,果斷應下。
聽到葉星奕要來,最心虛的是宋瑾。
就算爸媽再不待見葉星奕,她砸人家的客廳是不對的!
宋津南主動邀請,葉星奕不推辭,她還真沒辦法把葉星奕拒之門外!
很快,葉星奕來了,拎了瓶茅台。
他與往常一樣,笑著與宋津南喬晚打招呼,“走到大門口聞到飯香,我就知道今天的年夜飯一定十分豐盛,果不其然。”
“奕哥還帶了白酒,今天想不醉不歸麽?”宋懷川主動接過他手中的茅台,打量起來,“這瓶酒比我年齡都大,市麵上不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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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爺爺二十年前存放的,當時砸了不少錢才搞到六箱。喝到現在隻剩下最後一瓶,被我偷偷順來了。”
葉星奕依舊坐在了宋瑾對麵,那場不愉快就像沒發生過。
“我年輕時飲酒過量傷過胃,這些年隻喝紅酒,不敢碰白酒。實話講,我不建議你們喝白酒。”宋津南提議。
這話得到宋懷川的力挺。
葉星奕心裏對宋瑾窩了一肚子火,在宋家又不好意思發作,此時隻想借酒消愁。
宋懷川剛剛見過徐藍歌,也是滿腹意難平,平素滴酒不沾,此時此刻也很想放縱一下。
盡管喬晚不想讓他們喝白酒,但大過年的不忍心掃他們的興,直接默許。
宋瑾小酌了半杯紅酒,臉頰一片緋紅,頭重腳輕。
喬晚拿走她的酒杯,把鮮榨的西瓜汁放到她眼皮底下。
兩個喝白酒的都不是喝酒的料兒,年夜飯吃到一半,舌頭就大了,東扯西扯。
沒被白酒拿捏之前,葉星奕在刻意回避與宋瑾有言語接觸,酒精上頭後,主動向她示好。
“年後你什麽時候回京城,我就什麽時候回。”
“你是你,我是我,你沒必要與我保持一致。”宋瑾惦記著蔣隨州兄妹的下落,沒好氣回懟。
葉星奕絲毫沒顧及她家人在場,投向她的目光越發灼熱,“糖糖,我們從小玩到大,感情比別人親厚。以後無論你說什麽,讓我做什麽,我絕不含糊。”
這句話忽然觸動了宋瑾的神經線!
葉星奕明顯喝多嘴瓢了,不如趁機問一問蔣隨州去了哪裏。
主意已定,她主動拿起盛了白酒的分酒器,分別給葉星奕和宋懷川把酒斟滿,目光落在葉星奕身上。
“今天是今年的最後一天,讓我們把所有的不愉快統統忘掉。明天是新年,新年新氣象,希望你能學業事業更上一個新台階。”
年夜飯吃了將近一個小時,這是宋瑾第一次正眼看葉星奕,他興奮得有些吃不消,端起她剛斟滿的白酒,一飲而盡。
宋瑾又準備給他斟白酒,喬晚伸手把分酒器拿走,“星奕今晚已經喝不少,不能再喝了。”
“喬姨,糖糖給我倒酒,我高興,再讓我喝兩個——一個,就一個好不好?”葉星奕明顯帶了醉意,把盛白酒的空盅遞向喬晚。
喬晚出於麵子給他到了半盅,“今晚的白酒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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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喬姨的。”葉星奕再次一飲而盡。
宋懷川酒量不如葉星奕,菜沒上齊就說頭疼,在保姆的攙扶下回臥室休息。
葉星奕很想與宋瑾獨處,聽到宋瑾說等吃完年夜飯送他回去,立馬放下碗筷說吃飽了。
兩人臨出門,喬晚不放心,提出讓保姆送葉星奕回去,宋瑾執意不肯,“我把星奕送到樓下,立馬回來。”
話說到這個份上,喬晚隻好放人。
她相信女兒的為人,但不相信葉星奕。
何況,葉星奕還喝了不少白酒!
年輕氣盛,酒精上頭,做出出格的事來怎麽辦?
等他們走後,喬晚又找了個可靠的保姆悄悄跟過去。
葉星奕走出宋宅的時候,腳下就像踩了棉花輕飄飄的。
加上天寒路滑直打踉蹌,宋瑾為了問出蔣隨州的下落,主動挽住他一隻胳膊。
一向冷漠疏離的宋瑾,此時忽然示好,令他腦子立馬就飄了。
“糖糖,我就知道我們從小玩到大的情分,是姓蔣的比不了的。”他話音中滿是欣喜,“你是關心我的。”
“你在我家喝醉,我有義務把你送回去。”她討厭酒味兒,另隻手捂住鼻子,“其實,你說的沒錯,我和蔣隨州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再糾纏下去不會有任何結果。”
“這句話我愛聽。”葉星奕笑聲肆意。
“我早就對蔣隨州死心了。”她緩緩切入正題,“但是,蔣隨州因為我才受得傷,大過年的,我很想知道他有沒有吃年夜飯,有沒有進醫院繼續治療。”
葉星奕酒勁兒上頭,柔聲安慰:“你把心放肚裏。蔣隨州根本沒離開港城,不過是轉去了另一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