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很痛心,也很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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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瑾為了讓蔣隨州死心,故意說已經與葉星奕確定戀愛關係。
卻沒想到蔣隨州十分堅執從容,“確定關係又如何?三年前,我們也曾確定過戀愛關係,我現在不還是要從頭開始。”
“蔣隨州,我對你的愛早就消失殆盡,你的示好靠近隻會令我厭惡。”她沒有為蔣隨州留任何顏麵。
盛夏的風黏黏膩膩,蔣隨州額頭已經滲出汗珠,看向宋瑾的眼神也更加灼熱、堅定。
“宋瑾,你真要做了葉星奕的女朋友,我就等你們分手。你嫁給葉星奕,我就等你離婚。”
“這樣有意思嗎?”宋瑾冷聲反問,“蔣隨州,你似乎忘了,當初是你說人要有自知之明,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想知道,你的自知之明呢?”
她還戴著墨鏡,蔣隨州看不到她眼眸中的情緒,但臉上的慍怒十分明顯。
“我一直都有自知之明。三年前我在京城一無所有,現在不光能自食其力,還買了車,在京郊全款買了房。當然,我努力打拚來的資產不及你一張銀行卡的餘額,但這些東西,卻讓我有了站在你麵前說話的底氣。”
蔣隨州腰杆挺得筆直,聲音不卑不亢。
宋瑾心口湧出一股酸澀,自嘲,“三年前那個戀愛腦宋瑾已經死了。”
“對不起,宋瑾,我用了整整三年時間才真正認清自己的內心。”蔣隨州朝她又近一步。
時值傍晚,夕陽的餘暉還很熾烈,兩人站的位置正好處在日頭的暴曬下。
從白知柔去世到過完頭七,宋瑾就沒睡過一個好覺,中午從江城飛港城,接著又從港城飛京城,到小區門口就被蔣隨州堵在太陽底下絮絮叨叨!
蔣隨州不厭其煩地示好,令她腦袋嗡嗡作響,忽然間就感覺眼前全是小星星!
不好!
許久不犯的低血糖又犯了!
沒來京城時,家裏有專業廚師和營養師照顧她和宋懷川的飲食,腸胃和血糖都很正常。
來到京城念書的第三年,因為吃喝不規律,在寢室洗澡的時候昏倒過一次。
室友把她送去醫院,才知道是低血糖。
從那時起,她就開始注重飲食,無論多忙,一天三頓飯絕不敢糊弄。
低血糖症狀已經小半年沒犯過,看來,她在江城那幾天還是大意了。
天氣熱,老宅人來人往,還要與家人一起進行各種祭拜儀式,她一天能吃得下兩頓飯就不錯了。
她不想在蔣隨州麵前丟臉,後退錯開些距離,抬起右臂扶住小區門口大理石牆壁,向蔣隨州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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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隨州發現她站立時身體在輕顫,關切問道:“你臉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
“看到蔣學長,怎麽會舒服呢。”她試圖把蔣隨州攆走,故意說絕情話。
嘴硬歸嘴硬,眼前一黑,身體就不受控製朝地上倒去!
蔣隨州手疾眼快,一把把她抱住!
“宋瑾!你怎麽了?”
她眼睛一閉,什麽都不知道了。
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
當蔣隨州的臉映入眼簾時,她一個激靈從病床上起身。
“別動!還打著點滴,都回血了!”蔣隨州急忙把她摁住,右手落在紮著針頭的手背上。
她這才感覺到手背有些疼,急聲問:“我昏睡了多久?”
“我是六點半把你送進醫院的,現在是淩晨三點半。”蔣隨州深深凝住她,嗓音溫和,“醫生說你昏倒是因為血糖太低。”
宋瑾用不打點滴的手扯掉蔣隨州的手,“我已經醒過來了,蔣學長可以走了。”
“以前我住院,無論如何攆你,你都會留在醫院照顧我。現在,該輪到我來照顧你了。”蔣隨州根本沒把她的逐客令聽進去。
她知道蔣隨州是個很固執的人,沒再吭聲,側身閉眼,把後背留給蔣隨州。
病房內陷入沉默。
半小時後,蔣隨州發現她的點滴快打完了,摁了呼叫器,護士來幫她拔針。
針頭拔掉那刻,鮮紅的血珠一湧而出。
蔣隨州的手指很快摁住上麵的消毒棉球,才算把血止住。
“幾瓶點滴打完,低血糖症狀已經緩解,八點之後可以出院,但後續要好好養著。三頓飯一定要按時吃,減少熬夜。”護士離開時還在叮囑。
蔣隨州一改往日的高冷,陪著笑送護士離開,“你說的我們都記下了。”
護士走後,宋瑾在手包找到手機,給葉星奕發了條微信:回京了麽?
發完她就後悔了,剛剛早上四點,外麵天還沒亮,葉星奕這個時候肯定在睡覺。
手機屏忽然閃了下,葉星奕竟然秒回了信息:兩小時後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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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過去個位置和一行文字:等你到京城,來接我。
兩秒鍾不到,葉星奕的電話回撥過來。
宋瑾等蔣隨州來到病床前,才點開接聽鍵。
“怎麽剛到京城就住院了?”葉星奕十分焦灼。
她邊回應邊用眼睛的餘光瞄蔣隨州,“這兩天沒按時吃飯,血糖低,打了瓶點滴,醫生已經允許出院了。”
“你好好在病房待著,等我到京城,立馬去醫院接你。”葉星奕言之灼灼。
“我等你。”她嗓音溫軟,掛了電話。
這樣做是想讓蔣隨州死心,別再把時間浪費在她身上。
此時的蔣隨州麵色微滯,躺到旁邊的陪護床上,“我先打個盹兒,有事記得喊我。”
對宋瑾來說,兩人充其量是前男友前女友,獨處一室實在尷尬,想盡快結束當前的囧境。
“蔣隨州,我男朋友待會兒要來接我,我不想被他誤會,你還是走吧。”
誰料想,蔣隨州不以為意,“等你男朋友來了,我再走也不遲。”
“……”
宋瑾徹底無語。
病房內再次陷入壓抑的沉默之中。
兩人躺在兩張床上,背對背,明明都閉著眼,心中卻翻滾如潮。
“宋瑾。”蔣隨州最先開口。
她裝睡,沒回應。
“我知道你沒睡。”蔣隨州滿腹惆悵,“你拉黑了我和瑤瑤的所有聯係方式,我很痛心,也很自責。無論我現在說什麽、做什麽,你都很抵觸,我隻能向你說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