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冰釋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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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瑾看到楚嶼君那刻,滿眼驚喜和悸動。
    楚嶼君看到她,也是如此。
    三天未見,就像隔了三年。
    這是兩人確定戀愛關係之後,第一次這麽久不見麵。
    “姐姐快坐。”
    徐藍歌起身笑著招呼宋瑾。
    宋瑾這才把落在楚嶼君身上的目光收回,與懷川和徐藍歌打了個招呼。
    “宋律師把我這個活的準男友給忘了麽?”楚嶼君主動接過她手包,掛到為她留的座椅椅背上。
    兩人的座位挨著,她想避而不答都找不到理由。
    還沒應聲,懷川就笑著向她解釋,“剛與你打完電話,就遇到了嶼君哥,大家聚一起,邊聊邊吃才熱鬧。”
    “隻怕是你們特意為我擺的鴻門宴。”她嘟噥。
    楚嶼君搭了話,“別怪懷川,要怪就怪我。人家懷川和藍歌想過二人世界,被我纏得不厭其煩,才給了我們一個機會。”
    “慪氣了?”懷川一邊為她倒果汁一邊問。
    “沒有。”她羞於啟齒,忙挑起另一個話題,“今天不是周末,你怎麽有時間來京城?”
    懷川自從結束在M國的學習入職宋氏,矜矜業業,穩紮穩打,如今已是宋津南最得力的臂膀。
    盡管與徐藍歌好的蜜裏調油,但因為有宋氏的重擔壓在身上,也就周末能抽時間來京城。
    “這次是來京城出公差的。每年一度的新能源論壇明天在京城召開,爸沒時間,我就來了。”懷川解釋。
    宋瑾嗯聲,看了眼身側的楚嶼君。
    恰好楚嶼君也在看她。
    兩人含情脈脈又意味深長對視這一幕,映入宋懷川眼簾,不由得笑出聲,“你倆見麵也不說句話,唱的是哪一出?”
    “唱的是冰釋前嫌。”楚嶼君笑吟吟答了聲。
    宋瑾有幾分不好意思,再次轉移話題,“趕緊點餐吧,我今天好不容易不加班,想快些吃完回去休息。”
    “已經點了六個,姐姐再挑喜歡的選幾個。”徐藍歌雙手把菜譜遞過來。
    宋瑾接過,點了兩個時令蔬菜,一冷一熱。
    這是四人為數不多的一次聚餐,吃得還算盡興。
    期間,楚嶼君為她夾菜盛湯,十分體貼。
    那場不愉快就像沒發生。
    結束用餐,楚嶼君就提出送她回住所。
    她也不好意思再打擾懷川和徐藍歌的二人世界,與他們道別。
    楚嶼君為了開車送她,滴酒未沾。
    兩人從餐廳出來,就發現外麵在下雨。
    “在這兒等著,我把車開過來。”楚嶼君輕輕在她肩膀拍了一下,就冒著雨去馬路對麵開車。
    她把手包放到頭頂,追過去,“我跟你一起去。”
    “這是不是可以叫風雨同舟?”楚嶼君深深看她一眼,調侃的意味很濃。
    “一起淋個雨而已,你說的也太高大上了。”她朝楚嶼君靠近,把上方的手包挪向楚嶼君那邊。
    “傻丫頭,這麽小的包包還是你自己用吧!”楚嶼君牽了她的手,闊步走向自己的座駕。
    伸手擰開副駕駛的車門,她彎腰坐進去。
    等到楚嶼君在身側落坐,她拿出一疊紙巾為楚嶼君擦臉上和額頭的雨水。
    楚嶼君忽然扣住她手腕,眸光熾熱深邃,“糖糖,整整三天,你一個電話沒給我打,一條信息沒給我發。”
    “這正是我想說的。”她勇敢與身側的男人對視。
    “我曾經無數次萌生過給你打電話的念想,但隻要想到在你住所,你拒絕我、攆我離開時的滿臉疏離,就心寒了。”楚嶼君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唇邊,輕輕吻著,“相思難耐,幸好懷川今晚幫我把你約了出來,才令我有勇氣說出肺腑之言。”
    “我沒主動聯係你,你怪我嗎?”她柔聲問。
    楚嶼君搖頭,“糖糖,未經你允許,以後我絕不會再碰你。那場不愉快就翻篇了,好不好?”
    “好。”她答得幹脆。
    其實,上次也不能完全怪楚嶼君,怪她沒能耐住撩撥動了情欲!
    關鍵那刻,楚嶼君還是保持了君子做派,給了她最大的尊重。
    車子緩緩穿過兩條街道,宋瑾不時地瞅正在開車的楚嶼君。
    “有句話我必須告訴你,雖然我和你現在是戀人關係,但這兩年並沒有訂婚、結婚的打算。”
    “我早就說過,會尊重你所有決定。”楚嶼君不以為意。
    宋瑾還是不安心,“你已經三十歲了,家人催婚怎麽辦?”
    “一隻耳朵聽,一隻耳朵冒。”楚嶼君雲淡風輕,“大不了我這幾年不回江城。”
    “有一點你必須搞清楚,我們隻是談戀愛,以後能不能走到一起還是個未知數。”
    幾經思索,她還是說出了這句令楚嶼君傷心的話。
    楚嶼君臉上笑容凝滯,沉默片刻緩緩開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短短八個字,透著無盡的酸楚。
    宋瑾心裏也不舒服,但如果不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又覺得對楚嶼君不公。
    無論兩人的感情最終走向何處,她都要心懷坦蕩,絕不愧對這段銘心刻骨的愛!
    楚嶼君陷入沉默,二十多分鍾後,車子在宋瑾住所的地下停車場停下。
    她下車。
    很快,楚嶼君也從駕駛座下來,站到她對麵。
    想送她上樓,話到嘴邊又咽下,抬手與她道別。
    她發現楚嶼君情緒低落,問道:“我剛剛在車上說的話,你生氣了?”
    “一開始很生氣,現在已經釋然了。”楚嶼君擠出抹生硬的笑,“別說我們這種戀愛關係,就是婚姻,也不能保證過一輩子。”
    明明是安慰她的話,她卻聽得心口酸澀難當。
    “當初在你答應與我相處的時候,我就說過,無論什麽時候發現我們不合適,你都可以提出分手,我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利。”
    楚嶼君唇角含笑,每個字都透著卑微。
    宋瑾聽得刺耳,胸腔就像被什麽給堵住,呼吸都不暢快了。
    走進通往電梯間的入口,楚嶼君喊了聲“糖糖”。
    她止步,看向幾步之遙的男人。
    “沒事兒,上樓吧,祝你今晚做個好夢。”楚嶼君笑聲中透著難以言說的酸楚和無奈。
    宋瑾還是難掩對他的疼惜,喊了聲“嶼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