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前段時間收的那個學生？”陳子道半信半疑，眯著眼再次打量司念。
    “你這身打扮，不是劇組裏的演員嗎？”
    “我叫司念，今天跟節目組來劇場拍綜藝。”司念耐心解釋。
    陳子道想起電影導演曾跟他說過，今天會有一個綜藝的嘉賓來當龍套演員。
    聰明的他很快想到了其中關係，從而對司念有些看不起。
    “嗬，廖教授怎麽想的，竟然找了個明星當徒弟，難怪他一直沒公開徒弟的身份，明星又怎麽可能甘心當醫生救病治人呢！”
    “你走吧，我這裏沒有你想要的好處。”
    陳子道忽如其來的怒火讓司念有些莫名其妙。
    “您誤會了，我不是來要好處的，我是聽從老師安排，來幫你減輕病痛的。”
    司念滿臉誠懇，笑容純真，不像騙人。
    陳子道揮揮手，“不用了，任何鎮痛藥對我都沒有用。”
    他確實因為絕症病痛難以忍受，也試過很多鎮痛藥物，但都已經沒什麽作用了。
    現在隻希望能撐著這副病體將這個電影演完，事實上在被確診絕症晚期的時候，醫生和家人都勸他放棄工作，好好遼養，就算最後救治失敗，也要好好度過最後的時光。
    但他不甘心，這個劇本他很喜歡，他這一生都在演戲，不想臨死了卻要為了苟活多幾天而放棄自己的喜好！
    “不是鎮痛藥，是針灸。”司念掏出隨身攜帶的針囊，“雖然無法根治您的病，但可以幫您鎮痛，幫您安眠養神。”
    絕症晚期的病人一般都會因為病痛和憂思無法入眠，精神渙散，這對一個演員來說很致命。
    陳子道微訝：“針灸真的能行？可是之前廖教授沒說過啊，而且我也試過中醫治療，並沒有作用。”
    “試試就知道了，我隻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司念晃了晃針囊，滿臉自信。
    陳子道捧著腹部，裏麵的墜痛時刻揪緊他的神經，以致他很難集中精神演戲，拍攝進度和質量都被影響。
    但他也不是個傻子，別人說什麽他就信什麽。
    陳子道撥通了廖教授的電話。
    “喂，廖教授，是我，陳子道。”
    ——啊，陳老先生啊，是有什麽事嗎？
    “你那個徒弟是不是叫司念？”
    ——是，怎麽？那小妮子是不是闖禍得罪你了？
    陳子道抬眸看了眼司念，從廖教授的語氣聽得出來，廖教授很在意司念。
    “沒有，隻是她來找我，說你讓她來幫我緩解病痛，我信不過她，所以找你問問。”
    電話那邊頓了一下，但很快又回複。
    ——是是是，我這個小徒弟針灸秘術出神入化，你那個病……雖然不能治愈，但她應該能幫你緩解一下疼痛，你要是信得過我，就給她試試？
    “嗯，謝謝了。”
    掛斷電話，陳子道的臉色好了許多。
    “是我誤會你了，針灸是現在就開始嗎？”
    “嗯，不過我是跟節目組來拍綜藝的，一會針灸完還要去排隊化妝。”
    “排隊化妝？”
    “對，我們節目組今天的任務就是來當龍套演員，所以我想說能不能借您的化妝師幫一下忙？不幫我也沒關係，主要是我有個朋友，他皮膚比較敏感，用公用的化妝品可能會不適。”
    陳子道這才看向顧肆意，神情一頓後，微怒：”你小子，以為戴上個破麵具，我就認不出你了？“
    顧亂：“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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