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五章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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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清長刀舞動,將敵人中的四人全都罩在裏麵。

    “速戰速決,此地不宜久留!”

    刀舞如旋風般,轉眼間連殺兩人。

    “不錯,”

    李哲嗵嗵嗵幾槍,將自己的三眼連發手銃子彈直接打光,然後順手一扔,拔出自己的佩刀,攔住其中一個。

    此時的提婭也已經接連幹掉了三個人,一手一隻奇型的小叉,在她手裏變得神出鬼沒,這女人的搏鬥技看起來凶險異常,每每合身闖進別人圈裏和人貼身搏命,當真是刀刀奪命,殺起人來的效率比李哲更高一籌。

    三人聯手,殺的對方措手不及,轉眼間戰局立分,李哲這邊三人以寡敵眾,結果下來,卻是完勝的一方,對麵十一人,全部被幹掉。至於戰鬥結果,他們這邊隻有武功最高的邱清挨了一劍,而那邊的提婭,戰鬥起來看著那麽凶險,出奇的是竟然沒有受傷?

    李哲在旁邊看著都是心驚,看來他是真心要小心自己的這個小妾了。

    提婭這個女人的搏鬥技恐怕比起他那個曾經是鏢師的舅舅齊峰還要更高一些。這些邪教的聖女,各個都非同小可啊。

    邱清肩膀上挨了一劍,但看起來卻像是絲毫無礙,這個向來麵色冷峻的漢子,可是數十年經驗的老牌雇傭兵,這種傷對他來說恐怕是早就是家常便飯。他見了敵人留下的馬匹後立時樂了,一個翻身已經躍上一匹,笑道:

    “想來這些人是看到我們走路辛苦,特地來給爺爺們送來了馬兒?”

    “虧得是王得功那家夥沒有來,若是他來了,這些小馬需拖不動他!”

    看看這些肩高最多有一米二三的可憐的馬,再想起王得功那諾大的體型,幾人相對而笑。

    然後提婭眉頭一皺,收起雙叉,撿起一柄短刀,卻又向後麵走去。

    李哲見了,急道:

    “你還要幹什麽,還不快走?”

    他們在村口的這番廝殺聲肯定已經被村裏的人聽見了,他們這會兒已經能聽見村裏的火光向著這邊近了,各種吆喝聲嘈雜,聽的人心慌。

    緊接著後麵馬群後麵的馬匹劇烈嘶鳴起來,李哲才知道提婭在幹什麽——她竟然是排著隊將馬群中的馬一個個全都在脖子上捅了個大洞。

    馬匹在嘶鳴,似乎在哀求這女人手下留情。

    可是提婭這個女人卻一點沒有停手的意思,一絲不苟的一刀刀捅下去,那臉上的沉靜和冷酷,便是李哲都感覺冷,倒是邱清笑了笑,像是在讚同提婭的做法。

    幾人都知道這種小馬不可能能拖人走長路,能跑個二三十裏都夠嗆,最關鍵的是,幫助幾人爭取時間恢複體力。隻留下三匹馬供三人騎乘,剩下的全都被兩人一一殺死。

    “這下,應該沒有人短時間能夠追上我們了。”

    提婭回來滿身血泊的給李哲解釋。

    不過這時候李哲已經明白她的想法。

    幾人沒有多言,縱身上馬,把敵人甩在身後。

    ………………………………………………

    消息傳回金蘭,在這裏等著的大宋各位官員登時各個臉色鐵青:

    “他們竟然敢如此?”

    “需知他們可還有數千人在我們的手上!”

    阮昀發狠,狠狠的看著基地裏安頓天竺人的那片院所。

    豈料,剛剛趕來的另一個官員直接打斷了他。

    “噤聲!別再說什麽混賬話,幾千人是幾千人,難道你還能真的傷了這裏的任何一個人麽?”

    新來的黎子勳正是安南省節度使,節度使這官職源自前唐,但在前朝兩宋時期多半隻是虛職,算是武官中的虛銜,但是到了海宋之後,因為這時代的特殊情況又重新踏上曆史舞台,成為大宋朝邊緣省份的官職。

    黎子勳身為安南省的節度使,手握這安南一省之地的軍政大權,自是遠強過阮昀的觀察使之職。

    不過這一會兒黎子勳倒寧願自己不是這裏的一把手,藩國使者脫逃,擅自圍捕又死了人,這件事到了如今已經不是普通程度的事件了,這在報告中已經可以被描述為衝突了。

    可是即便這樣又能怎麽樣?難道他們還能對著天竺使節團剩下的人下手麽?

    簡直搞笑!

    那和直接和天竺開戰又有什麽區別?

    對這些剩下的人他們反而要更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省的到時候上麵人下來了,會誤以為他們這些地方官員真的淩迫外使才導致的這結果。

    李哲敢做出這一係列的事自然是因為他在天竺舉足輕重,即使是和大宋的衝突,李哲也自信回國之後也能夠搞定。

    但是他黎子勳能做什麽,這一群一起圍在這裏的這些官員們又能做什麽?

    大宋體製森嚴,別看這裏的人既有南洋艦隊的統領,也有他這樣的安南省一省的總督,但是在這件事上他們卻根本沒有處理的權利,他們隻是地方官,但這事卻是國事,這裏的情況他們隻能等候金陵來的人決斷。

    前麵他們存有私心困住天竺使節團引起李哲誤會已經夠狼狽了,已經背上了鍋,現在後續的事情是隻有做得越多,錯得越多。

    想到這兒,黎子勳又狠狠的看了眼前的這一群人一眼,其中尤其是阮昀,他之前之所以一直不願出現,本就是為了躲開這件事,不想結果到了最後還是讓自己這個副手把這件事給捅大了,現在這事兒恐怕已經要捅到天上去了。

    身為一省的一把手,這責任他又怎麽可能逃得脫。

    廢物!你怎麽不去死好了!

    這些豬隊友讓他真是無話可說,這真是,人躺在家中也躲不過啊!明明是多簡單的事情,隻用好好陪著隻需撐過幾天就完事的事兒,現在硬生生被這些人給搞成了眼下這般。

    現在該怎麽辦?

    讓他怎麽給金陵來的欽差大臣交代!

    最後轉過來,又想起造成他眼下這窘迫情況的罪魁禍首,那個他連一麵都沒有見過的那個天竺大都督府都督,李哲,黎子勳更是恨得咬牙切齒,你怎麽就不能老老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