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七章湖邊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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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邊湖,那是一個大得驚人的湖,一望無際,像是一道無邊無際的銀河一樣橫亙在幾人麵前,根本看不到邊,對於常年住在內陸的人來說,這樣的湖真的就和海沒什麽區別了

    李哲三人現在就在湖邊,經過長途的奔走,三人也的確需要這麽一個地方歇息一番,休整一下,邱清甚至有興致到湖邊,不知用了什麽法子釣了幾條魚來給幾人改換食譜。

    走了一路,吃了一路的幹糧,三人的嘴巴早就淡出鳥來。

    邱清在點火烤魚的時候,提婭蠻有興致的湊了上去,她出身伊爾汗國境內,就是後世的伊拉克一帶,那裏大多數都是沙漠幹燥山地,很少有這樣的地方景致,更是不可能有這種親手烤魚的樂趣。

    提婭笨手笨腳的跟著邱清學著一起烤魚,不時的傳出笑聲,顯然十分快樂。對於經曆了一段時間長期緊張的逃亡生涯的三人來說,這一會兒歇息是一個不錯的放鬆。

    邱清小聲的看著那邊沉默不語的李哲,問提婭道:

    “夫人,都督這是幹什麽?不會是累著了吧!”

    這一段時間李哲的表現真的是讓他刮目相看,完全不像個出身貴族沒有經過什麽經曆的世襲貴族,李哲在這一段逃亡中展示出的耐力和韌性簡直就像是從業多年的老傭兵,讓出身底層的他歎為觀止。

    都督不愧是做大事的人,能者無所不能,他不由在心底感歎道。

    提婭也跟著邱清的目光看了李哲一眼。

    這時候的李哲盤腿坐於草甸上,麵色沉靜,雙目微閉,乍一看下去真的跟睡著了一樣。

    “不,他隻是需要休息一下而已,”

    提婭答道。

    其實在她心中何嚐不為李哲這一段的表現而驚歎,如果李哲是個邱清這樣出身的人也就罷了,偏偏李哲本就是世襲貴族,據她所知從未有過這樣的經驗,這就未免讓人敬佩了。

    瑣羅亞斯德教中常有說天生的貴人,天生的就能夠承受各種危難,曆盡艱辛而不改,最後終成大事,說得就是李哲此類的人吧!

    提婭暗自為自己先前的眼光而自滿,而且這種情緒中還夾雜有絲絲的與有榮焉的感覺,看,這就是她的夫君,一生追隨的注定要成就大事的英雄。畢竟,這麽長時間過去,如今提婭已經不僅止於是李哲的合作夥伴的關係,這可是她的夫君啊!

    提婭是波斯人,波斯人傳說中對英雄的崇拜更甚於宋人。

    這時候的他,應該是在想著回去以後如何指揮千軍萬馬報複回來吧!那個該死的寧王,夫君一定不會繞過他的,提婭遠遠看著李哲的臉癡迷道,

    遠處,李哲自己坐在草甸上,心裏卻遠不是這邊的兩個人想的這樣。

    我是不是太過魯莽了?

    李哲正在自我反省!

    倒不是因為這一路來經曆的坎坷,這一點小事倒還不放在他李哲眼裏,而且這一路的前麵他還有安排,應該沒有太大的危險。

    隻要大宋朝的官方力量不要湊合進來,他就有信心逃出去,前方距離緬甸省也已經不是很遠。

    他現在自省的是,他當初這樣毅然決然的從金蘭逃出來是不是有些太過冒進,畢竟這有些太過打大宋朝的臉。

    大宋朝金陵下來的使臣算算也沒幾天就要到來了。

    那個安南省的節度使這一次可是會被他坑慘的,甚至金陵的上上下下恐怕都被他這一手弄得夠嗆。

    這說明什麽?

    說明天竺根本不相信皇帝,不相信皇帝會秉公直斷,所以才毅然決然選擇了自己的處理方式。

    這件事傳出去勢必會影響到大宋朝皇帝陛下的威信,如果未來寧王和安王兩藩開戰,那,那位皇帝陛下的臉色可就更加好看了

    如果事情可以從來,會不會有更好的方式呢?不至於太過影響大宋皇帝陛下的臉麵呢?不知不覺間,李哲也已經開始學著像一個政治人物一樣去看待問題了,畢竟,即使是李哲也沒想到和大宋開戰啊!

    …………………………………………

    在李哲三人在金邊湖湖邊小息的時候,在他身後,一場戰鬥正在一個樹林中展開。映著林中斑駁的光影,刀光,血光,火銃合著沉悶聲音綻放出的火光。

    方海兒在這種戰場環境中如有神助,他雙手揮舞著他那柄標誌著標誌性的武器赤炎刀,每一刀下去,都是一個甚或是好幾個人被連人帶刀砍斷,他全身穿著特意為他打製的全身甲,頭盔甚至把他的臉麵都全都包裹起來,頭盔前麵一個威風凜凜的尖角,上麵依稀還有著舊日未曾擦去的血跡,整個人像是金剛羅漢一般。

    “七海龍!你憑甚的專門和我們作對,你可知道我們可是寧王殿下的人,你這樣和我們作對,攪了寧王殿下的好事,可別忘了,你們總堂和你們的那個總舵主可還在定海,在寧王殿下的手裏。”

    一個人舉著一根連枷,這是一種來自西方的武器,是一種類似鏈錘一樣的重武器,可是這樣的重武器,在他手裏使來卻隻能勉強擋住方海兒的刀光。

    “哼!寧王?”

    方海兒從鼻子裏哧了一聲,似是異常不屑。一刀劈下去,將這人一刀辟出三五步遠,回首攔腰一刀,將圍攻的兩人同時劈成兩半,方海兒的赤炎刀,全重足有七十斤,這樣的武器也隻有他方海兒使得轉,在這種小型規模的陣仗中,當真是擋者披靡。

    然後大步向前,繼續追殺剛才的那個使連枷的家夥,這人是這群控鶴堂手下的頭目,方海兒勢要將他一刀兩斷。

    “你們的寧王!早就跟我們翻了臉了,你們這些人今日才知道麽?”

    他可還記得當日定海城中遇襲,如果不是方海兒浴血拚殺,老舵主險些就被敵人給殺了,之後老舵主就言道,那是寧王派來的人。

    他方海兒頭腦簡單,計較不得那麽許多,他隻知道誰殺過來,那就一並反殺過去就是了。寧王派人截殺老舵主,那就是他方海兒的仇人。

    既是仇人,那就殺了就是了,即使是寧王殿下再厲害,手下的人再多,他方海兒今天殺上十個,明天再殺上十個,總有一天把寧王手下的人殺的幹幹淨淨,那時候就是輪到他寧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