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倒是很快接通了，許江河先開口：“喂？”
    那頭：“嗯。”
    聽著還好，看來確實有進步了。
    還是那句話，該有點進步了，尤其這一次融資成功後，許江河可以說把吹過的震天響的牛皮都實現了。
    這是很微妙的。
    所有人都在發生著變化。
    比如這一次見麵的沈萱，許江河感受其實很明顯。
    再比如餘水意，早上在浦東那邊的酒店，餘水意顯然是聞到了自己身上的女人味兒。
    這姐們兒怎麽說呢，許江河心裏是有點數，她一開始對許江河是有意見的，而且她也是目前最了解許江河私人感情狀態的那個人。
    但這一次態度轉變就很微妙，也很明顯，原因也不能理解。
    一個是人進社會了，思維沒那麽幼稚簡單了，再一個就是許江河確實足夠牛掰，現在可不隻是兩千萬美元的融資和一億刀的估值，這些隻是個開始，首輪而已，所以印象翻天覆地，評判標準自然也就不同了。
    人都是這樣，這就是人性。
    許江河不由的笑了，問：“還沒睡啊？”
    “沒。”
    “怎麽了？”
    “沒怎麽啊。”
    那頭應聲。
    許江河還是想笑。
    是有點進步，但進步也不是特別大。
    沒關係，無所謂，許江河調整一下，語氣一變：“大小姐？”
    果然那頭情緒就不一樣了：“幹嘛？”
    “不幹嘛啊，剛剛才回到公寓，不是跟你說等我回來我再慢慢跟你說嘛，今天上午在開完對接會，十一點左右午飯都沒吃，直接殺回金陵，下午一直在開會，內部先通告了一下，公司上下都極其振奮！”許江河說。
    “真的嗎？”
    “肯定啊，首輪估值就這麽多了，而且是真金白銀的拿到了融資，所以這不是眼下的問題，還是未來預期高低的問題，聚團現在可以說是非常有可能成為一家超級公司！”
    許江河說著說著，自己都難免有些激動。
    確實這樣的，整個公司上下，也包括地推那邊的兄弟們，在這個時代當真就是一種夢想照進現實的感覺。
    而且許江河是什麽人，他很善於演說，他之前對公司上下打過很多的雞血，所以，可以想象一下！
    激動了，話難免也就多了。
    許江河又說了很多，從這輪博弈談判的開始，整整好幾天下來，到落定，再到回金陵……
    “後天高遠那邊搞媒體發布會，聚團低調了太久了，這一次怎麽說也得露一波臉來，當然了，這是好事，也是挑戰。”許江河說。
    “挑戰？”
    “對啊，就跟這一次的融資成功是一個道理，聚團進入了一個新的體量階段，所以從內而外都會發生變化，以後曝光會越來越多，在媒體和大眾視野中的存在感也會越來越強。”
    “那你也不是隨著一起？”
    “……”
    這話一出，許江河頓了頓。
    大小姐還是很聰明的。
    “對，我也一樣，這種變化從現在就開始了，今天我接到了很多電話，很多都是之前接觸過的投資人，他們都表示祝賀和期待。”
    許江河如是說，不過轉而他又說道：“這方麵我跟高遠溝通過了，我不會在媒體麵前高曝光的，因為本身話題性就非常強，信不信如果聚團這邊不控製的話，很快就有人報道，說聚團創始人許江河，年僅二十歲，然後身價多少，是目前什麽什麽的……”
    “哼。”
    “幹嘛？”
    “你好像，很得意嘛？”
    “不是？？我都幹成這麽大一事兒，還不能允許我小小的膨脹一下？再說了，我在人前又不這樣，我隻是在你麵前，這也不行嗎？”
    說到這兒，許江河就很幹脆了，又來了一句：“大小姐，你還記得那一天的早上嗎？”
    “哪天？”
    “包子冷了……”
    “還不是，沒用！”
    “哎？？？”
    許江河一愣。
    好家夥，這就很過分了啊。
    結果那頭：“怎麽了？不是嗎？買個包子這點小事都能搞成那樣，難道你就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不對，這不對，這很不對！
    許江河不說話了。
    然後那頭：“你幹嘛？”
    “沒幹嘛啊。”
    “生氣了？”
    “沒有。”
    “……”
    那頭的徐沐璿開始沒聲了。
    不過就在許江河準備打破沉默的時候，電話那頭吐了一聲：“可是你現在，很厲害啊。”
    哎呦！
    哎呦呦！
    別啊……
    許江河忍不住：“有多厲害？”
    結果那頭：“你故意的是不是？”
    許江河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否認：“什麽我故意的，我沒有，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電話裏隻是嗬嗬，卻語氣一轉：“問你一句話。”
    “什麽啊？”
    “你，要不要我，提前返校？”
    “啊？”
    “你啊什麽？”
    電話裏一下子急了。
    其實大小姐剛剛吐字問話時就很很可愛了。
    哎呀，到底是傲嬌啊，磨人是真魔人，上癮也是真上癮。
    許江河不由的故作起來，問：“大小姐這是什麽意思啊？”
    “什麽什麽意思啊？”
    “想我啦？”
    “誰想你了！”
    “那大小姐提前返校幹嘛？”
    “你……”
    開始了，鼓氣了，不高興了。
    許江河見好就收，正要鋪個台階讓大小姐下來。
    結果這時，電話那頭：“……嗯。”
    許江河一怔，竟然心砰砰跳了起來，問：“什麽？”
    “嗯！”還是這一聲，但重了幾分。
    許江河：“嗯是什麽意思？”
    “就是嗯啦！”那頭又急了，跟著，氣鼓鼓：“你不許得寸進尺！”
    許江河樂啊，這下是真建好就收了，說：“好好好，我知道啦，我收到啦，大小姐！”
    那頭不說話。
    下一秒，好嬌的低聲：“那，你呢？”
    許江河輕吸氣：“我也想你！”
    可能是前麵情緒吊的太足，許江河眼下這好幹脆利索的一聲答應，竟讓電話那頭的河豚大小姐呼吸聲一下子不穩了起來。
    唉，要不要那麽純情啊？
    “怎麽了，大小姐？”
    “沒有。”
    慣性嘴硬。
    緊跟著，小聲，卻傲嬌味兒明顯，問：“那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