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嫩白的手臂從被褥裏伸出來，緊接著是披頭散發的人兒。
    迷蒙著雙眼，無意識地朝著外麵眺望幾眼。
    姬扶搖躺在枕頭上。
    幾個小時前的瘋狂仍舊曆曆在目，手掌拂過裸露在外的肌膚，似乎能通過上麵的痕跡，感受到留下時的熾熱。
    她忍不住去看懷裏的師尊，沒想到他也會生氣。
    因為自己的故作姿態，而展現出這樣的……
    還不錯。
    起碼姬扶搖感覺很美味。
    身上殘留的痕跡，還有暫時使不出什麽力氣的感覺，全部都在詮釋著這一點。
    如果可以的話，還真想留在身邊。
    不管是說一說話，還是……
    “唔，”
    她忍不住伸手，抱住懷裏師尊的腦袋。
    “吵醒您了？”
    “嗯，”
    因為在偷吃東西，嗓音多少不太清晰，“現在就要起了？”
    “再待一會兒也沒關係，”
    姬扶搖戰力強悍，遠非師綰綰，顧憐兒一類可比，“主要是想欣賞一下師尊的傑作。”
    “喜歡？”
    “很喜歡。”
    “以後可以偷偷做，”
    林蕭說，“學你二師姐，一直拉著為師犯錯。”
    “比起那個，我倒是覺得故意惹怒師尊，來的更加美……”
    話沒說完。
    她蹙起眉頭，抿住嘴巴，壓抑忽然上升的情感。
    明明都結束了。
    忽然這樣，就是想讓她再浪費半個……
    一個小時後。
    不管情話再怎麽甜膩，也都套上道袍，變得正經起來。
    姬扶搖臉頰紅潤。
    連續幾個小時並沒有讓她失去精神，反而有種受到滋潤的感覺，渾身上下充斥著生命的活力。
    讓人擔心血脈裏是不是摻了點其他東西，比如吃到某些東西就能變強之類的。
    好吧。
    秉持著教訓某人不健康思維的想法，做的稍微過分了些的林蕭，現在不得不用頌念清心決的方式來驅逐腦海中的汙穢。
    打著哈欠，進廚房煮了些簡單的飯菜。
    期間有幾位妖族敲門，姬扶搖坐在客廳，簡單閱讀送來的東西，並做出新的指示。
    差不多結束之後，也就是吃早飯的時候了。
    小太陽還沒醒。
    她在袖中空間和神凰不死藥一起睡，兩人也沒叫醒的意思，隻是單獨留了些飯菜。
    簡單吃過後，一起去辦公室。
    姬扶搖開辟出一個小小的沙盤。
    中央部分，縈繞四個山中的營地，畫出一道道進攻和防守的縮略圖。
    在修行界，進攻和防守很少會像這樣形成拉鋸狀態。
    更多的，還是更強的一方喚來長老或老祖，以摧枯拉朽的力量瞬間結束一切。
    但妖族和上古妖族的交鋒並不在這一列。
    高端力量盡失。
    聖人，聖人王一類，也正在與萬妖國，其他勢力交鋒，互相防備。
    再加上姬扶搖營地內本就有的一些聖人和聖人王。
    算來算去。
    能夠組織起力量的，抑製姬扶搖勢力再擴大的，也就隻剩下這些了。
    他們也不敢玩的太大。
    畢竟姬扶搖背後是什麽勢力，根本不需要調查。
    但又不能玩的太小。
    以免少女乘勢而起，真正成為無法遏製的存在。
    所以。
    幾個上古妖族部族的智者聯合到一起，在平衡雙方戰力的同時，用各種方式來幹擾，影響姬扶搖的判斷，遏製營地的發展與名聲的傳播。
    可以說能達成現在的局麵，已經完全證明了少女的才情。
    至於能不能打出致命一擊。
    就是運氣與實力缺一不可的事情了。
    恰好。
    姬扶搖的運氣一向不錯。
    “師尊，這些就交給你了。”
    “嗯，”
    早起胡思亂想是老毛病了，林蕭打了個哈欠，取來厚厚的一遝文書，一本本看了起來。
    等到結束的時候，外麵的天還沒亮，大部分營地房間都靜悄悄的，沒有點亮燭火。
    林蕭抽空看了眼獨峰山上的其他少女。
    這三位不知道怎麽回事，居然還睡在他的房間，看上去多多少少有點親密。
    放大縮小，看了好幾遍，確認她們不是一直睡到現在，才勉強放下心來。
    轉頭，視線看向正在處理事務的姬扶搖。
    少女單手撐住側臉。
    右手連動，寫下簡短精準評語的同時，臉上的認真一點不變，又投向另一份文書。
    經常會有人說，認真做事的人很有魅力。
    以前或多或少也會有這樣的感覺，包括顧憐兒會把他認真做事時的樣子記錄下來。
    但覺得很有魅力，很想走過去，破壞她這一份正經的，還是第一次。
    林蕭走上前去。
    綿長又深情的吻。
    “不是我不許，”
    看著師尊眼中遲遲不退的情意，姬扶搖咬著牙，抗拒自己的衝動，“現在要做正事，我們留到下次好不好？”
    “為師的事已經做完了，”
    林蕭說，“你隻要專心做事，剩下的交給我就好了。”
    “……”
    片刻。
    頭頂狸貓耳朵的女妖再次進來，看見的就是咬住下嘴唇，手臂用力抵住桌麵，一副身體不適的姬扶搖。
    “您不舒服嗎？”
    她有些不知所措，抱著一本本嶄新的文書，“清晨的這些情報不算太重要，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或者喊織婆婆來做個檢查。”
    “不用擔心，”
    姬扶搖呼出一口氣，恢複了像以前正經的模樣，但嗓音裏莫名吸引人的磁性，無論誰聽了都會一陣心動，“東西先放下吧，我沒事，隻是起的早了些，很快就能調整好。”
    “好，好吧。”
    狸貓女妖還是有點擔心，但很聽話的放下東西，出門去了。
    姬扶搖捏了捏手中的毛筆。
    心裏既歡喜，又擔心。
    “師尊，頭，頭發，有點紮。”
    “你自己來。”
    “嗯……”
    “怎麽了？”
    “下次您再來的時候，我想單獨抽出一天……”
    等小太陽吃完飯，揉著眼睛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美豔動人的主人，和飄若飛仙的仙尊。
    前者依舊像是凡俗間的帝王，隻是坐在那裏，就會不自覺散發出讓人懼怕的威儀。
    而後者也如往常一樣，溫和清新，像是不沾染凡塵，不知不覺就會化為薄霧消失一樣。
    “您要走了嗎？”
    小太陽有些不舍得，跑過去找他。
    “再待半個小時，”
    林蕭揉了揉她的頭，像是無邪的長輩，溫聲道，“要給其他小神獸問個好嗎？”
    “嗯嗯，要問。”
    “好，我會傳達過去的。”
    “謝謝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