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先去死一死，”
    師綰綰還真出起了主意，隻是好不好心要打個問號，“多死幾年再回來，到時候大家什麽矛盾都沒有，隻想好好擁有你了。”
    “也有道理，”
    林蕭表情嚴肅，點了點頭，“那我先去死兩年？”
    “把位置告訴我，”
    師綰綰點了點頭，“偶爾見一麵，免得你耐不住寂寞，出去勾搭其他女人。”
    “……”
    林蕭無語凝噎。
    這跟沒分開有什麽區別？
    隻分其他人，不分自己是吧。
    “你的意思是，有四個還不夠？”師綰綰瞥了他一眼。
    “你到底是怎麽從沉默裏，分析出這種完全搭不上邊的東西的……”
    林蕭咧了咧嘴，把話題撥亂反正，“好了好了，就是這樣提一下而已。”
    “你那猜測不無道理，”
    師綰綰捏住下巴，幽幽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麽認為的，但就現在而言，三師姐的優勢是最大的。”
    ？
    林蕭眨了眨眼。
    最大的？
    他怎麽不知道。
    “笨蛋，”
    習慣性地打了個平a，師綰綰繼續道，“你看不清楚，覺得心還在大師姐身上，但若真是如此，就不必擔心什麽去了就回不來了的事了。”
    “……也有道理。”
    林蕭雙手一抱，鄭重道，“請綰大軍師賜教。”
    “你再這樣一副長不大的樣子，幹脆就變成小孩子好了，”
    師綰綰冷笑著看過來，“到時候吃那東西也是名正言順。”
    “……”
    林蕭乖乖收回了手。
    無論是思念還是虧欠，或者是少女的聰穎，性格，乃至能夠清晰感知的心意。
    就伴侶這方麵而言，姬扶搖確實是沒什麽缺點的存在。
    甚至就連係統也在暗暗撮合。
    更別提還有金色氣運加身，做任何事都比較幸運和順利。
    最後的最後，還有小別勝新婚的距離……
    雖然不是那麽很想承認，但愛上姬扶搖這個現實，確實是正在堅定不移的向前進著。
    相較於他。
    師綰綰沒有係統，和姬扶搖相處的時間也不算多。
    但她心裏很清楚師尊內心向往與傾心著的到底是什麽。
    看完他的過去後，就徹底明白了。
    “如果失去我們任何一個，你都會記一輩子。”
    師綰綰幽幽道，“雖然不會表現出來，但喜歡著你的人又怎麽會看不出來。”
    小時候的林蕭從沒有品味過分離的感覺，也從沒有人教過他該如何結束一段親密關係。
    當一切不再循規蹈矩，而是發生這樣，那樣的變化之後，他不會去挽回，但心底裏會留下印記，不斷在未來產生回響。
    所以。
    “如果不想再後悔，現在就好好對待，”
    師綰綰說，“別再打第三周目，真無聊。”
    “還沒確定呢，”
    林蕭愣了愣，笑著說道，“所謂的一二周目，還隻是我們的猜測哦。”
    “你聽不懂別人話裏的重點嗎，野比林蕭？”
    “哈哈哈哈。”
    “笑什麽？”
    “沒什麽，隻是覺得綰綰實在是太可愛了。”
    “現在才看出來？罰你從山上跳下去。”
    “又摔不死。”
    “快去。”
    片刻。
    跳完山崖的林蕭回來，見到的就是正在修行的師綰綰。
    他沒有再打擾，坐在對麵的蒲團上，取出紙筆。
    不是為了寫些什麽，隻是保持狀態，不讓自己再去胡思亂想。
    隨著對“二周目”的推測越來越多，當初的一句玩笑話，現在好似也慢慢成真了。
    如果。
    他是說如果。
    這一世真是所謂的二周目，那要不打出一個完美結局就太可惜了。
    和師綰綰說得一樣。
    他是電影裏那種老套到有些莫名其妙的家夥。
    可能是因為福利院的阿婆言傳身教，也有可能是從每周五晚上給大家播放的電影裏學到的。
    總而言之。
    不想讓自己在每個睡不著的夜晚中輾轉反側，就一定要處理好姬扶搖這個點。
    就像當初她說過的，要讓自己心懷虧欠一樣。
    無論付出何種代價，他們總會在一起。
    “房前種的那幾簇定情似乎正在花期。”
    林蕭想著想著，隨手在本子上繪製出花朵妖豔綻放的樣子。
    和幾位少女的交往並不正式，隻有姬扶搖算是互相告別。
    他覺得下次再見麵可以去約會一下，就像是師綰綰說的，空出一天時間，好好談一談這些事情。
    “師尊～”
    不知不覺，遠處的安流螢交戰結束，開心地朝這邊揮手，“我們要去跑溫泉，二師妹要我問你，要不要一起來。”
    “你們先去吧，”
    林蕭揮了揮手，“我馬上就來。”
    “好～”
    安流螢從戒指裏取出換洗的衣袍，喜滋滋地牽上已經沒力氣說話的顧憐兒。
    師綰綰瞄了他一眼。
    兩眼。
    “你真要去？”
    “偶爾也得滿足一下她們，”
    林蕭依舊在本子上繪著花朵，隻是品種變了，“雖然她們是主動的性子，但一直這樣也不公平。”
    就像是師綰綰平時不主動，所以他會主動。
    但偶爾一刻，師綰綰也會主動一樣。
    互補，並不意味著隻是如此。
    生活的複雜之處，並不僅僅是用寥寥幾個詞匯就能概括下去的。
    “那我也去好了，”
    師綰綰說，“早上起來後還沒去過。”
    “？”
    林蕭沒忍住，抬起了頭，蹙著眉頭看了她一眼，“就算再喜歡，也要洗幹淨才行。”
    “自戀也要有個限度，”
    師綰綰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起床就是早飯，吃完就去練武，我怎麽抽時間去洗漱？”
    “不會弄髒衣服了吧，過來讓我檢查一下。”林蕭趕緊招手。
    “……你個人渣！”
    完全受不了他，師綰綰扭身去了後山的溫泉。
    走之前，還給了他一個“你最好從此刻開始反省終身”的眼神。
    看來就算是關係好了很多，距離完全的軟糯也有不小的距離。
    林蕭笑了一聲，手上動作不斷，將花朵的最後一筆收攏，結尾。
    鮮花瞬間從中生長起來，淹沒他的手掌。
    林蕭合上本子，花朵立刻消失在其中。
    嗯……
    有點土，但扶搖應該能喜歡。
    說起來。
    明明馬上就要去和其他弟子一起快樂玩耍了，現在卻在想著能不能討到扶搖的芳心。
    現在的他，確實已經是完全完全無可救藥的渣男了吧？
    以前看的老電影裏，裏麵的男主雖然正派，但好像也經常會遇到這種兩難抉擇。
    朝後山走的時候，林蕭一直在想這些讓福利院阿婆和老電影傷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