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係統總是沒有審查自己氣運的能力。
    就像是天機不可測一樣。
    不過考慮到一些前世看的小說裏，穿越者都是一副大佬怎麽看都看不穿，可以改變世界的模樣，那他估計也差不多。
    當然。
    這要建立在他真的是穿越者，而非什麽“二周目”。
    吃完飯，等待少女妝點的時候，林蕭說起這件事。
    姬扶搖終究不是師綰綰，才十幾歲，見識少了些。
    聽完後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感覺有些好笑。
    “如果真是這樣，您猜是誰？”
    “你。”
    林蕭說，“不然怎麽解釋我這麽愛你。”
    “愛我不應該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姬扶搖挑了挑眉，笑著說道，“不過如果真像是師尊說的那樣，有前世的話，我或許真的會不願意看到您傷心的模樣。”
    她不是沒有想過，如果自己和師尊真的雙宿雙飛會是種什麽情況。
    或許很開心，師尊也不會因此而隔閡，忘記自己。
    但在獨處的時候，也會靜靜的發呆，或者悔不當初吧？
    愛一個人確實是自私的。
    但情到深處，或許連自己從未想過，絕不會做的事，也會成為現實……
    “當然，現在還隻是猜測而已，”
    林蕭點了點頭，“說不定等我們再強一點，就能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那師尊就好好等著我吧～”
    “什麽意思，覺得你肯定會超過我？”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
    “哪裏明顯了。”
    “流連在溫柔鄉的將軍，除了被人俘虜外，還有什麽更好的結局嗎？”
    “……你是不是又背著我看些奇奇怪怪的書了。”
    “我現在是道侶，不是弟子了，您不能管我這麽多！”
    小太陽看著相聊甚歡的兩個人，抱著自己的胭脂水粉，跑到外麵去化妝了。
    不得不說。
    妖族出產的化妝品跟普通的確實很不一樣。
    質感非常好，畫出來的效果非常不錯。
    姬扶搖畫好眼妝，還很貼心的拋了兩個媚眼，讓他感受到水平上漲的魅力。
    林蕭坐了過去。
    雙手攬住她的腰，有些好奇化妝品的來源。
    “是那位公主贈予我的，”
    姬扶搖說，“聽說是萬妖國皇室的內供品，不過並沒有什麽技術壁壘，沒有傳出去，大概是外界不太需要。”
    林蕭端起一個瓷碗看了看。
    下一刻，同樣完完整整的化妝品就出現在了桌子上。
    “用料確實不錯，”
    他放下瓷碗，點著下巴道，“可以給憐兒帶回去一些。”
    “唉。”
    姬扶搖忽然歎了口氣。
    “怎麽了？”林蕭故作不懂地看過去。
    “明明懷裏抱著我，心裏卻是在想其他女人，落在你手裏，這輩子都沒希望了。”
    “這麽說也太過分了，為師……我隻是實話實說。”
    “看來我還是要專心修行才是。”
    “扶搖。”
    “嗯？”
    “為師想問一下，你專心修行，是為了突破境界吧？”
    “還有其他的可能嗎？”
    “比如說鎮壓為師之類的。”
    “這就讓您猜到了，看來要早點動手。”
    “……”
    林蕭把臉埋在她的長發裏，蹭了幾下。
    “好啦，”
    姬扶搖笑了起來，側身烙下一吻，“乖，別亂動，我這裏馬上就好。”
    忘記拿化妝品跑回來的小太陽，一進門就看到這一幕，愣了幾秒鍾後，乖乖帶上門回去了。
    約莫十幾分鍾，妝點結束。
    臉型依舊是當初的模樣，並沒有改變太多。
    但紅潤而自然的小臉，微微上挑的眼角，平添出幾分別樣的風情，讓人看一眼就不想再挪開視線。
    平時就足夠漂亮，稍加妝點，顯現出的魅力就無人能夠比擬。
    林蕭不想出門，想就這樣在房間裏待一整天。
    當然。
    也就隻能是想想。
    這種沒什麽出息的事，真要做出來，回去後肯定會被師綰綰和顧憐兒笑話。
    雖然她們也很沒出息就是了。
    兩人走出房門，順便收拾了好了平時在用的被褥。
    過不了多久，萬妖國的事情迎來末尾，這裏也會成為新的城市。
    行走在辦公區域的路上，姬扶搖說出自己對現狀的推測。
    做出選擇後，萬妖國的現狀會迎來極速轉變。
    剩餘的上古妖族會被趕到成仙路上，而自己這些下屬也會得到收編。
    也許會打散到各個區域，拿到手的資源不會太多。
    但也比整天廝殺的情況要好多了。
    當然。
    也會有耐不住性子的人。
    不過接下來的萬妖國，就不是他們能夠發揮的地方了。
    還有更大的，更遙遠的擂台，等待著他們的征戰。
    那就是成仙路。
    林蕭作為傾聽者，一路都在聽著她的講解。
    沒過多久，到了辦公室外。
    沒有靠近，三人就遠遠透過窗子，看了眼裏麵的情況。
    看不見人，隻能望見蓬鬆搖擺的狐狸尾巴，約莫有四隻的樣子。
    還有其他人在裏麵交談，聲音遠遠傳遞過來，到這邊就很小了。
    “沒有見到小罰之前，我就一直想收個有狐狸尾巴的徒兒，”
    看完這邊，朝外走的時候，林蕭笑著跟姬扶搖說，“不過有了小罰之後，這種想法就淡了。”
    “啊我知道，”
    姬扶搖點了點頭，“師尊喜歡毛絨絨的東西，這點大家都心知肚明。”
    “主要是習慣了，”
    林蕭說，“沒來到這裏的時候，在家裏有事沒事就擼一擼貓。”
    “所以才會變成貓？”
    “這件事就別提了，隻是陪小白澤一起玩而已。”
    “之後也陪我玩一玩。”
    “你……”
    “怎麽，不行？”
    “你不喜歡貓吧？”
    “我喜歡你。”
    “居然是這樣。”
    林蕭露出第一次知道這件事的表情。
    兩人很傻的笑了起來。
    小太陽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在後麵緊緊跟著。
    手持仙尊隨意打發的抹茶冰激淩，時不時擓一小口送進嘴巴裏，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
    活像是一對真愛夫妻的副產物。
    路上遇見了幾個之前在妖族的下屬，見到打扮過後的姬扶搖都有些發愣。
    笑著打完招呼，離遠些之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想起先前的領袖其實是個女人。
    林蕭和姬扶搖並肩走出營地。
    回首望去。
    這片愈發興盛的地方，恍惚之間似是閃爍出無數片段。
    第一次來到南疆。
    參與到混亂之中。
    因為稚嫩而失敗。
    重新建立新營地。
    再次失敗。
    不屈不撓，用心經營。
    越做越強。
    直到現在，已然左右整個無上道統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