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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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麵的國產車,撞得是奧迪車的右後車門,汽車凹進去一大塊,車門是打不開了,並且b柱也有變形。
    隨後一顆流血的頭,歪出了汽車玻璃窗。
    喬紅波一腳刹車,把車停住。
    時間,仿佛靜止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切,太令人猝不及防。
    喬紅波見此情景,瞬間大腦宕機,臉上露出一抹驚恐之色。
    他死死地盯著那兩輛事故車,一個不好的念頭,忽然湧出了腦海。
    那輛飛馳而來的車,該不會是撞自己的吧?
    但這個念頭,一閃而過。
    雖然車禍距離自己的車,不過相距七八米遠,但是肇事汽車卻是從後麵追逐而來。
    換句話說,這麽大的目標,肇事汽車絕無可能撞錯目標。
    那輛被撞的奧迪車,剛剛開出停車場,準備匯入主路的,而那一輛與他相撞的國產車,明顯有拐彎的跡象,換句話說,國產車就是想製造一場車禍!
    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明目張膽撞車,這明顯是殺人呀。
    果不其然,國產車的車門推開,隨後跳下來一個人,他身高一米七三左右,手裏拎著一把砍刀,帶著鴨舌帽,一身黑衣,徑直向奧迪車走去。
    此時奧迪車裏的人,也紛紛下車。
    當他們看到,對方手裏竟然有刀的時候,明顯嚇了一跳,隨後他們各自落荒而逃。
    滕子生!
    喬紅波震驚地看到,率先逃走的那個人,竟然是久違的滕子生!
    “草擬嗎的!”鴨舌帽一個箭步衝上去,手中的刀,直接砍在了一個未來得及逃走的打手身上,隨後,他一腳將打手踹倒,然後俯身下去,一刀插進打手的心窩。
    緊接著,便拔腿追滕子生。
    他宛如殺神臨凡一般,追著那些落荒而逃的家夥們,將掉隊的家夥,一個又一個地砍倒在地。
    追逐,漸漸遠去。
    喬紅波從車上下來,快步來到第一個倒地人的麵前,輕輕晃了晃他渾身是血的身體,“喂,你死了沒?”
    如果他還沒死,喬紅波就幫忙給他叫救護車,但如果鴨舌帽補刀的時候,插進了他的心髒,那就沒有了喊救護車的必要。
    自己還不如盡早離開,免得警察來了之後,又是做筆錄,又是當證人啥的,給自己自找麻煩。
    “是,是他,就是…… 他。”打手那隻進不出的喉嚨裏,發出一點點的聲音。
    喬紅波見狀,連忙俯身下去,“誰,你說的誰?”
    “風,風來了……。” 打手的話沒說完,便腦瓜子一歪,徹底魂歸西路。
    喬紅波動心中暗想,我究竟要不要喊救護車和報警呀?
    正猶豫的時候,忽然看到了天宮大酒店裏的兩個服務員,正站在大廳門口,往這邊探頭呢。
    上了自己的車,把車停到了停車場裏,然後快步來到倆服務員的麵前,喬紅波說道,“出了車禍,趕緊打電話報警。”
    其中一個服務員, 一臉懵逼地說道,“可是,我好像看到殺人了。”
    “殺人也得報警呀!”喬紅波搖著頭說道,“看來,是得建議奚老板,加強對員工的智力培訓了。”
    說完,他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間裏。
    關上門之後,喬紅波坐在沙發上,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今天晚上的蓄意殺人案,難道真的是瘋子?
    想到這裏,他情不自禁地掏出手機來,打開了今天晚上的那張照片,照片上,封豔豔麵色很難看,坐在他旁邊的王耀平,神色同樣凝重。
    唯獨滕子生臉上掛著笑容,他一隻手夾著煙,嘴巴張的大大的,似乎在說著什麽。
    今天晚上,滕子生究竟跟王耀平說了什麽呢?
    仔細回憶一下,當時汽車上下來的鴨舌帽,好像又不能確定,那個人就是瘋子。
    目光再次落在照片上,喬紅波忽然發現,三個人所坐的位置大有文章,滕子生坐在一側,而王耀平和封豔豔兩個人,則坐在另一側,他們兩個挨得很近,兩個肩膀之間,大概隔著五六拳的樣子。
    從方位上判斷,似乎他們的關係,很親密?
    如果他倆之間真有事兒,那麽以瘋子的性格,他歸來之後,那麽王耀平就要倒黴了!
    略一猶豫,喬紅波打給了王耀平。
    對於王耀平,他並沒有什麽好印象,但問題的關鍵是,他是宋子義的人,姑且不論他是否做過違背道德的事情,單說從姚剛他們的切身利益出發,應該提醒一下他的。
    電話響了幾聲之後,王耀平接聽了電話,“喂,有事兒?”
    “王局長,我想知道,封豔豔在什麽地方。”喬紅波開門見山地說道。
    瞬間,半酣的王耀平清醒了。
    他瞳孔一縮,目光情不自禁地,看向了臥室門的方向,出了臥室就是洗手間,此時的封豔豔正在洗澡!
    那嘩嘩的水流聲,剛剛還撩撥著他的心緒,使其不得安寧。
    但現在這一刻,王耀平心情已然沉寂了下來,“你再說什麽,我聽不懂。”
    “你說的什麽豔豔,她是誰?”
    我靠!
    這家夥,還真能裝呢!
    喬紅波語氣悠悠地說道,“王局長,我跟宋廳長的關係,想必你也知道一點。”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咱們即便不是朋友,至少不是敵人。”
    “我現在提醒你,不要碰封豔豔一根手指頭,否則,你會很慘。”
    說完,喬紅波就掛斷了電話。
    話,自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至於他聽不聽得進去,那是他的事兒了。
    躺在床上的王耀平,咕嚕一下爬起來,臉上閃過一抹惶恐之色,他抓起桌子上的煙,抽出來給自己點燃了一支,重重地吸了兩口,然後又給喬紅波撥了過去。
    喬紅波想都沒想,直接掛斷了。
    方向我已經給你指明了,至於你聽不聽,那是你的事情。
    這就好像,我能保證讓你早上吃到煎蛋,但是卻沒有必要讓你知道,老母雞究竟是如何受精,產蛋的過程。
    王耀平接連,打來了兩三次電話之後,喬紅波終於一怒之下,關了機。
    瘋子,真的瘋了!
    今天晚上,他手持利刃,一口氣殺了三個人。
    但唯獨,沒有殺得掉滕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