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9章 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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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看到這一幕,喬紅波徹底無語了,這個家夥居然連這樣的文件都造了假,看來這王朝陽想要逃脫,幾乎是不可能了。
    果不其然,王朝陽點了點頭,“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把錢給你準備好。”
    說完,他便下了車。
    看著他的背影,喬紅波無奈地搖了搖頭。
    再說此時的羅立山,已經到了坐立難安的地步,他宛如腦瓜子前麵掛著一根胡蘿卜的驢一般,不停地在原地打著轉。
    現在已經天亮了,如果還找不到被抓的那個家夥,警察一旦撬開了他的嘴巴,以宋子義的做事風格,一定會把自己給送進監獄的。
    正在這個時候,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他拿起電話來,看了一眼號碼,發現是弟弟羅立軍打來的。
    “三兒,有消息了嗎?”羅立山問道。
    “沒有。”羅立軍說道。
    “安德全這個混蛋,現在在什麽地方?”羅立山咬著後槽牙問道。
    實話說,這一刻他有種想要跟安德全攤牌,如果安德全不答應放人,就立刻弄死他的衝動。
    “大哥,我覺得您完全可以不用擔心。”羅立軍無奈地說道,“那小子真不會出賣咱們的,他是我養的死士!”
    “再者說了,肇事逃逸又判不了死刑,到時候咱們再花點錢,把他給弄出來就是了,你那麽緊張幹嘛呀。”
    此言一出,羅立山頓時眉頭一皺,沒再說話。
    現在這社會,忠義二字早已經變得不值錢了,哪裏還有什麽死士可言呢?
    再者說了,誰他媽樂意在監獄裏待個十多年呀,這輩子不就完了嗎?
    “小軍,從現在開始,你跟手下的那群人,趕緊分開。”羅立山斬釘截鐵地說道,“千萬不要心存任何僥幸,姚剛還好說,宋子義這個人,外號鬼難纏,咱不能被他盯上。”
    “我明白的。”羅立軍答應了一聲,隨後話鋒一轉,“我還是勸您,把心放在肚子裏,肇事司機絕對沒有問題。”
    羅立山不想再聽他講話,把手機直接掛斷,然後走到床邊直接躺了下去。
    羅立軍口中所說的死士,倒也一點不為過。
    因為從昨天晚上,被安德全抓住之後,一直到現在,肇事司機都沒有吐出羅立山的事兒,無論幾個警察,用什麽辦法,他就是不開口。
    當負責審訊的警察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安德全之後,安德全眉頭一皺,眼神中露出一抹凶狠之意,“這點事都搞不明白,給他來根小竹竿。”
    “安局長,這不好吧。”電話那頭的人,訥訥地說道。
    安德全啪地一下重重拍在桌子上,“有什麽不好的?”
    “麵對這樣的人,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一定要不擇手段地,撬開他的嘴巴!”
    此言一出,電話那頭的人,立刻大聲喊了一個,“是!”
    安德全仰靠在椅子的靠背上,摸起煙來,給自己點燃了一支。
    這一刻,他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慷慨悲壯感,有一種麵對風蕭蕭兮易水寒的豪邁氣息。
    在江淮市的官場上,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對羅立山亮劍呢,這一次拔劍出鞘,一定要跟這群邪惡分子,鬥個你死我活,一方麵為了全市百姓,另一方麵,也是實現自己的夢想,最最重要的,是為了報答宋子義和王耀平的知遇之恩。
    盡管,沒有人要求他這麽去做。
    一陣秋風過去,一片枯黃的落葉,落在了窗台上,停頓不過三秒,隨後又被冷風掃去。
    下午三點鍾的時候,安德全桌子上的座機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他拿起聽筒,“喂,有事兒嗎?”
    “安局長,那小子的嘴巴,已經撬開了。”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聞聽此言,安德全頓時眼前一亮,果然給他點厲害瞧瞧,這個王八蛋才知道彩虹究竟有幾種顏色。
    “他說什麽?”安德全問道。
    電話那頭的派出所所長,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他媽能不能幹淨利索點,什麽時候變的娘們唧唧的了。”安德全低聲嗬斥道。
    挨了罵的對方,立刻大聲說道,“安局長,他說是宋廳長讓他這麽做的。”
    一句話,差一點沒把安德全給噎死。
    我靠!
    這他媽也太荒唐了,宋廳長怎麽可能認識一個在校大學生,並且跟大學生結仇呢?
    “宋子義殺人的原因是什麽?”安德全問道。
    “他說,那個叫李超的大學生,之前跟宋子義的女兒搞過對象,並且把宋雅傑的肚子搞大了,所以宋子義一怒之下,決定殺了這個混蛋……。”
    “放屁!”安德全大聲罵了一句,隨後怒聲說道,“這個王八蛋,敢往宋廳長的身上潑髒水,給我往死裏整,一定要讓他知道,汙蔑領導的後果,究竟有多嚴重!”
    說完,安德全就掛斷了電話。
    這邊電話剛剛掛斷,隨後手機就又響了起來,他掏出電話來一看,發現是喬紅波打來的。
    “老弟,見一麵?”安德全問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需要跟喬紅波做一個十分深刻的交流,隻有雙方能夠達成一致的意見,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喬紅波聞聽此言,連忙說道,“我也正有此意呢,咱們約在哪兒?”
    “你來市局對麵的茶樓吧。”安德全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喬紅波立刻驅車赴約,到了茶樓的時候,安德全已經在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辦?”安德全開門見山地問道。
    “滕剛這個人,應該是個特別講義氣的人。”喬紅波抱著肩膀說道,“我打算從他這裏打開一個缺口,然後離間他和羅立山的關係,達到掌握羅立山核心機密的渠道,然後再找到犯罪證據,最終一舉鏟除這顆毒瘤。”
    這一番話聽下來,安德全頻頻點頭。
    與自己昨天晚上,抓捕那群社會混混之後,再對他們嚴加審訊相比,喬紅波的辦法屬於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背後捅刀子的辦法。
    正麵硬扛,讓羅立山有了提防之心,那是當麵鑼對麵鼓的對陣。
    迂回包抄,抓住羅立山的軟肋,可能會有一定失利的風險,如果兩個辦法雙管齊下,或許收到出人意料的效果。
    “那我就抓緊,撬開肇事司機的嘴巴。”安德全說著,端起麵前的茶杯,牛飲一般,一口氣喝完,“滕剛這個人我不太了解,你多加小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