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 權衡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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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王耀平,正摟著有羞花之容,沉魚落雁之貌的畢月,正睡得香甜呢。
    自從上一次,陳誌霞發現了他和女兒封豔豔的事情之後,憤怒的陳誌霞,給了王耀平兩個重重的耳光,然後拖著封豔豔離開了,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接到過母女二人的電話,並且,也再也找不到封豔豔這個人了。
    此時的王耀平,已經離了婚,可以說在工作上,他已經到了順風順水的時刻,但是在生活上,卻到了窮途末路的困境中。
    兒子明確表示,自己沒有他這個父親。
    前妻的家人,也找他大吵大鬧過,如果不是前妻攔著,他們估計會把王耀平告到紀檢委的。
    一地雞毛的他,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所以才主動找了畢月。
    當他抓起桌子上的手機,摁了接聽鍵之後,聽安德全說,滕剛被抓的那一刻,他情不自禁地瞥了一眼,身旁正熟睡的畢月。
    “究竟是什麽情況?”王耀平低聲問道。
    安德全把事情的經過,給王耀平說了個大概,隨後又問道,“王局長,想要掩人耳目,又必須把滕剛給放掉,究竟應該怎麽辦呀,我反正是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了,您經驗豐富,給我出出主意吧。”
    我靠!
    這個老小子,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我經驗豐富呀!
    說的我好像,以前經常幹這種徇私枉法的事情一樣。
    王耀平眨巴了幾下眼睛,“你把滕剛轉到三組,讓他們去審訊就行了,另外你不要親自參與審訊,到了這個位置上,得懂得避嫌。”
    “行。”安德全答應了一聲。
    王耀平眼珠動了動,隨後又說道,“你告訴喬紅波,讓他給三組的組長送點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
    嘶……!
    安德全徹底懵逼了,他萬萬沒有想到,&nbp;一直以為正派的王耀平,竟然也會耍這種手段。
    “您怎麽說,我就怎麽做吧。”安德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明顯帶著一絲不快。
    王耀平歎了口氣,“以後你多了解一下三組,就明白我的用意了。”
    三組的存在,就是王耀平手裏的一張王牌,這個組裏麵所有的成員,都是自己值得信任的人。
    至於所謂的送禮,不過是掩人耳目的一個幌子罷了,到時候喬紅波,無論給組長送一條魚還是送一隻蝦,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即便是有一天,真的有人查出來,讓滕剛投誠當臥底,這個理由也足以掩蓋一切了。
    “那我現在就給三組那邊打電話?”安德全問道。
    “這個電話,還是我來打吧。”王耀平說完,便掛斷了電話,隨後他下了床,躲到洗手間裏去打電話了。
    洗手間的門,剛剛關上,睡在床上的畢月,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實話說,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此刻她內心究竟有多震撼了。
    之前羅立山讓自己試探王耀平,結果一切都按照羅立山所希望的結果,一點點地發展著,可誰也想不到,王耀平竟然還真就是,奔著要跟羅立山玉石俱焚來的!
    這魄力,這決心,這股子狠勁兒,如果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羅立山和王耀平之間,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呢。
    她腦海裏,冒出一個瘋狂的念頭。
    這事兒,究竟要不要告訴羅立山呢?
    自從把自己,送給王耀平的那一刻起,畢月就知道,自己跟羅立山的關係,再也不是那種水乳交融,命運與共的關係了,他們隻是在合作,僅此而已。
    可是王耀平又何嚐不是呢?
    他一方麵享受著,**上的快感,另一方麵,則利用這種關係來麻痹羅立山,從而找到羅立山的軟肋……。
    這兩者之間,沒有一個是真心對待自己的。
    沉默了幾秒,畢月覺得,或許還是羅立山更加靠譜一些,至少,自己能從羅立山那裏,得到一點點真金白銀來慰藉自己這顆,讓自己都覺得肮髒的心靈。
    而王耀平這個光鮮亮麗的驢糞球球,除了那把子力氣之外,什麽都給不到自己。
    想明白了這些,畢月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王耀平從房間裏出來,直接上了床,他從背後再次抱住了畢月,當他看到,比畢月那宛如蝴蝶翅膀一樣的睫毛,依舊閉合著的時候,王耀平歎息了一聲,“真想這一輩子,就這摟著你過去。”
    轟!
    畢月的心裏,宛如一道驚雷劃破天際一般,讓她的內心,再也平靜不下來了。
    天蒙蒙亮了,中秋過後的天氣,已經逐漸轉涼,清晨的薄薄霧氣彌漫,讓街上的,那些還沒有從夏天的體感中,轉變過來的,穿著短袖的行人,忍不住打著哆嗦。
    警察局的門口,停著一輛破車。
    這破車敞開了一條窗戶縫隙,司機坐在駕駛位上,點燃了一支煙,煙霧順著車門的上沿,宛如小偷一般悄悄溜走。
    喬紅波嘬了一口煙,然後看了看觀後鏡裏的自己。
    兩眼猩紅,布滿了血絲。
    按照安德全的要求,禮物已經送給了三組,可是什麽時候能得到滕剛,看來還需要繼續等待下去。
    而這個時候,警察局裏,走出來一個,身形佝僂的人。
    他抱著肩膀,一路小跑著離開。
    嗶嗶!
    喬紅波摁了兩下車喇叭,滕剛轉過頭來,疑惑地走到破車前,當看到裏麵坐著的人,竟然是喬紅波的時候,滕剛立刻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老弟,你怎麽在?”滕剛疑惑地問道。
    “我怎麽在?”喬紅波歪著頭,冷冷地說道,“你說我怎麽在,如果不是你給我打那個電話,我能在這裏等你一夜?”
    嘶……!
    滕剛眨巴了幾下眼睛,隨後嘿嘿一笑,“多謝你了老弟,我請你吃早餐。”
    “隻有吃早餐這麽簡單嗎?”喬紅波乜著眼睛問道。
    不吃早餐,還能咋地?
    滕剛臉上,閃過一抹疑惑,他心中暗想,人家警察都說了,以後讓我去當線人,當臥底的呀,這跟你有雞毛的關係?
    看他滿臉的疑惑,喬紅波直接掏出來了手機,打開了一段錄音,“你自己聽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