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這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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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轉頭看看右手邊的舜夕珍,她離那少年更近,卻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妥,可見阿珂對此類事物已經敏感警覺到什麽程度。

    我內心立即調整了大腿的排位,準備有個什麽好歹就牢牢的抱住阿珂這條大腿。

    似乎發現了我的注視,舜夕珍回頭白了我一眼,“看什麽看?終於發現姐姐好看了?”

    我這才注意到,我觀察少年時視線是越過了舜夕珍的胸脯……按照她一貫的穿衣風格,那兩團雪白的肉擠成飽滿的饅頭狀呼之欲出。

    我略有些尷尬的摸摸鼻頭,“呃……”

    轉過頭,對麵的雨斯琴對我溫柔的笑著。

    哼……”阿珂照例給了我一聲冷哼,就掉過頭去看窗外了。

    鬱悶的我不知道說什麽好,帶著三個大美人出門,關係又如此……複雜,完全沒有旁人想象的左擁右抱,白瞎了我姚卓卿的情聖之名。

    自從廢棄學校的事情開始,就突然覺得很多事情都不在我的掌控之中了。

    姚卓卿。”阿珂突然想起來什麽,特別小聲的問我,“你喜歡這兩個女人嗎?”

    我連忙搖搖頭,在這種自己都朝不保夕的時候,哪裏有心情想這些呢。

    阿珂點點頭,輕鬆的道,“那就好,省事了,要不然我還要想想怎麽殺了她們呢。”

    我驚了一下,“別鬧,我可不喜歡她們,殺人可不是鬧著玩的,我怎麽看不出你這麽愛我呢。”

    嗬嗬”阿珂嘲諷的笑了兩聲,“我愛你?你做夢去吧。但是,你不能愛她們,你誰都不能愛。你愛誰,我就殺了誰。”

    我看著阿珂嚴肅的表情,知道她並沒有和我開玩笑,內心瞬間寫了N個我愛上一個女人,結果那個女人為神秘力量所害,我打通全身筋脈,修行入魔毀滅世界的劇本……仍然想不出一個為什麽。

    我動了動嘴皮子,想問卻還是忍住沒有開口,我知道就算開了口,阿珂也不會告訴我為什麽。

    火車到站後,我故意拖拖拉拉的等那少年下了車。才和阿珂並肩走在舜夕珍後麵下了車。

    S市的天氣比C市來的炎熱,深秋的午後,還有許多蟲子在樹上此起彼伏的嘶叫,叫的人心煩意亂。

    相對於C市的幹爽,S市連空氣都顯得潮熱。

    大多的人在路上一本正經行色匆匆,讓這個城市顯得特別疏離和陌生。

    我深深吸了一口,還是這樣的空氣,還是這樣的配方,還是這樣的味道,連空氣裏的水分呼吸進毛孔的感覺都是那樣的親切,我忍不住仰天大吼,“我回來啦”

    無視旁人像看瘋子一樣的看著我,我打了個車,報了一個地址。

    司機師傅有些詫異的看著我,“小夥子你去那裏做什麽啊,那裏可是出了名的亂,不適合外地遊客去的。”

    我笑著用本地話道“你盡管去,我有數。”

    司機師傅點點頭,油門一踩沒多久就把我們送到了目的地。

    和平街,S市特別有名的街區。

    三四十年前曾經壟斷了全國的電子集成電路的生產和銷售。

    擁有者是和平集團,曾經雄霸一方,最輝煌的時候,再二三十年前就擁有自己的銀行,餐館,三產,遊泳館等一係列生活娛樂設施,甚至形成了一個封閉的小王國,連馬路都是集團自行建設的,所有員工家屬吃飯都是報工號記賬的。

    後來海岸開放了以後,收到了外來產業的衝擊,和平集團漸漸沒落,但是和平街依然雄踞一方,裏麵住著S市最底層也最黑暗的那群人,普通居民輕易都不願意從哪裏經過。

    司機師傅客氣的把我們放在了和平街的入口處,大大的牌坊上,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彰顯著和平街低調的張揚。我看著那斜倚在路邊聊著天的少年,想到了曾經和小胖在這滿街亂竄的情景,突然有點物是人非的悲傷。

    帶著三個女生一路拐過幾條馬路,在一幢半舊的老式公房前停了下來,我指著五樓的一扇窗戶道,“看,那是我家。”

    你家?”舜夕珍第一個問道,“你忘記的那些事情都記起來了?”

    我搖了搖頭,“我隻想起了一部分,關於我曾經生活在這裏。”

    一路爬上五樓,三個女人臉不紅心不跳,我卻有幾分喘了,舜夕珍嘲笑我被美色掏空了身子,我卻知道我隻是有點害怕,有點沉重。

    五樓總共兩戶人家,隻是我清楚知道,左邊那個門是封死的,隻是為了掩人耳目,其實整個五樓是被姚軍買下來打通的一整個層麵。右邊有個鐵門,沒有鎖,進去是一排雜物櫃,雜物櫃似乎被人翻找過,亂七八糟的敞開著門。

    我從雜物櫃搬了一個小凳子,拉開鏤空掛著紗的鐵門,剛想爬上去,卻突然發現我徒手就能碰到門框。

    我反手從門上摸出了一把鑰匙,這才終於想起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老頭不回家做飯忘記帶鑰匙了還要搬個小板凳爬上去拿鑰匙的小孩子了,我已經長大了。

    推開房門,一股子黴味撲麵而來,我用手扇了扇,卻沒什麽做哦那個,連忙跑到各個屋子裏卻通風換氣。

    所幸家裏地方大,房間多,很快就把三個女生安頓下來了。

    六年沒有回來了,這裏的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房間被整理的幹幹淨淨,就像是早早做好了主人出遠門的準備,所有的水電煤總閘都被關上,防止有意外的發生。

    房間裏沒有一絲淩亂,好像昨天才整理過。

    整個二樓有200來個平方,這裏就是我從小到大的遊樂場。

    姚軍預留了四五個房間當客房,剩下的就是一個巨大的客廳,廚房,三個衛生間,還有我和他的房間,還有一個據說是他辦公室的房間,堆放著我曾經十分厭惡的風水之術的用品。

    點了一份外麵,我獨自一人回到房間。

    那張床,我睡了十幾年,現在躺上去,已經顯得有點短了,我頭頂著床頭板,腳後跟幾乎是掛在床外麵的。

    房間裏有我高中時候的衣服,有我當年看過的小說,收集的卡帶,有我最熟悉的一切。

    我怎麽能就把這些給忘了?

    正躺在床上出神,門突然被敲響了,隻見舜夕珍站在門口,“要搜一搜看看有什麽線索嗎?關於你們姚家的祖宅?雨家丫頭雖然不說有多可靠,但起碼是三家的後人,但是那個阿珂……”

    不用搜了,這個屋子被特地收拾過。什麽都找不到的。”我回想著當年和姚軍每天生活在一堆垃圾中的情景,十分確定這個屋子什麽線索都不會找到。

    明天我可能要去我的高中一次,我要去找一個人。”

    陳識,我從小到大一起玩的光屁股兄弟。

    這個世界上除了姚軍,他就是對我最好的人了。

    小時候姚軍出去辦事不在家的時候,陳識就會住在我家陪我。

    他總說我像個女孩子,磨磨唧唧,柔柔弱弱的一看就是要被人保護的,一點都不爺們。

    可是每次打架,他總是丟塊磚頭就跑,害我每次為了掩護他被揍得頭破血流。

    幸好我和陳識從小就是和平街的小霸王,姚軍在風水算命這一塊,還是比很多路邊攤槍手的,所以整個和平街上到居委幹部,嚇到流氓混混,從來不會為難我和陳識,我們就像是這個街區裏土生土長的小霸王。

    知道後來陳識的爸爸做生意賺了大錢,陳識的爸爸覺得住在和平街對兒子的教育起不了什麽正麵作用,才買了一套高檔小區的房子,帶著全家搬了出去。

    隻是在和平街野慣了的陳識早就習慣了和我在和平街作威作福,新家的鄰居大多一道防盜門隔著,半年都不知道誰住在隔壁,哪裏有在和平街放肆開心,所以陳識經常逃到我家來住。

    索性陳識的爸媽經常忙著工作,倒也是對於陳識住我家與我做伴這件事情樂見其成。

    姚軍從來都是出門當丟掉,進門當撿到的主,所以陳識變成了我整個青春回憶裏最重要的人,沒有之一,連姚軍都比不上。

    我想當年一定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陳識才會被徹底的從我的記憶裏抹去。

    小胖,小胖,我眼前仿佛又出現了陳識那張圓滾滾的臉,豪情萬丈的對我說,“姚姚,不管發生什麽,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你一輩子都是我的兄弟。”

    我拉開床頭櫃的抽屜,裏麵有一張我和姚軍還有陳識的合照,這是惟一一次,姚軍帶著我去遊樂場,還有父母永遠在外地的陳識,我們三個人,笑的那樣歡快,完全沒有預料到之後發生的變故。

    這個對我這麽重要的人,一下子就從我的記憶裏全部被抹去長達六年之久。

    我摩挲著照片上陳識的臉,覺得自己就像個變態,但是這種從小互相依靠,把對方看的和自己一樣重要的感情,不是每個人都能夠體會的。

    長大了任何人隻見很難有如此單純的信任和依賴,我們會被太多的東西蒙蔽自己的雙眼,愛情,權利,金錢,隻有年幼時的我們,一心的對別人好,一心的相信別人對我們的好,單純的相信著。

    小胖,我明天就去找你,希望能從你那裏找到一個我要的答案。

    小胖,你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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