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易中海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大爺，200元你得現在就還我。”曹衛國收斂笑容，認真道。
    易中海皺起眉頭，驚疑不定的看向曹衛國。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老曹家這小子，今天晚上像是變了一個人。
    打架實力暴漲了十倍都不止，膽子也變得很大。
    而且，變聰明了。
    曹衛國想要回200元，可以理解。
    但曹衛國一點沒提到前兩天他主動拿出200元交給自己是想要去調崗位的，隻是單純的讓還錢，很懂啊。
    畢竟，有些話不能擺在台麵上說。
    “一大爺，你不還我的話，明天我去廠裏找領導反映，嗬嗬……”曹衛國繼續道。
    “回去拿錢。”易中海深深的看了曹衛國一眼，然後對一旁還在照看傻柱的一大媽道。
    易中海心底有句話沒說：曹家小子，你既然決定不找關係運作了，那就是要頂替老曹成為采購員，這采購員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堅持做幾天？
    “這是第一件事，至於第二件事。”曹衛國抬起手，豎起兩根手指，轉頭，朝著門外的賈張氏、賈東旭、秦淮茹看去：“賈家欠我600多元的錢，還有若幹的糧票肉票，該還賬了。”
    “天殺的小王八蛋，誰欠你錢了，別胡說啊！”賈張氏立刻撒潑。
    賈東旭陰鷙的眼神開始躲閃，秦淮茹那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慌張。
    “秦淮茹，你不承認嗎？”曹衛國看都沒有看賈張氏一眼，隻是看向秦淮茹：“我借你錢和各種票的時候，四合院內不少人都看到過，隻要報警，警察能幫我找到證人。”
    “衛國，賈家沒……沒錢啊，我們一家5口人，就東旭一個人有工作，太窮了，你可憐可憐我們吧，錢我們家會還，但需要一些時間。”
    秦淮茹最擅長的就是賣慘，再配上那精致漂亮的十三姨臉蛋和水汪汪的眸子，嘖，真不容易頂得住。
    頂不住也得頂，曹衛國笑了笑：
    “沒錢？老賈死的時候，廠裏賠償了500多塊吧？”
    “賈東旭現在是一級鉗工，一個月33塊，也不少了。”
    “秦淮茹，你51年嫁過來，一開始，你為了農村老家的田地沒有把戶口轉到城裏來。”
    “後來土地歸集體了，又出現了糧票製度，街道辦就過來幫你轉戶口了，你成了城市戶口，這點四合院裏所有人都知道，你隱瞞不了。”
    “而孩子是跟隨媽的戶口製度，所以棒梗和小當也是城市戶口。”
    “於是，可以確定，你家5個人，除了賈張氏，剩下4個人都是城市戶口，每個月的定量完全夠吃。”
    “完全不需要去鴿子市買高價糧。”
    “能缺錢？”
    “嗬，今晚你家可是吃了醬油雞蛋，這生活條件，四合院內有幾家能比得上？”
    “這年歲，賈張氏還能吃的和豬一樣白胖，棒梗的衣服上連補丁都很少，這叫窮？”
    “對了，你家還有老式的掛鍾和一台縫紉機呢。”
    …………
    曹衛國二話不說，給賈家老底揭開。
    隨著曹衛國娓娓道來，圍觀的眾人看向賈家幾人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賈張氏一看情況不對，再次放大招，盤坐在地又開始招魂了：“老賈啊，快帶走曹衛國這小畜生吧，這小畜生沒良心啊，欺負人啊！”
    “張翠花，你個老畜生，我們慢慢玩，話放在這，我會盡早送你回農村，到時候你別謝我哦！”曹衛國一點不生氣，喜笑顏開的看向賈張氏。
    賈張氏也是倒黴催的，她解放前嫁給老賈，戶口都不明，解放後也沒有及時把戶口弄來城裏，後來老賈也死了，賈張氏就一直就是農村戶口。
    這年頭，農村戶口是有可能被街道辦清退攆回農村的，這點是賈張氏的死穴。
    說完，曹衛國繼續和秦淮茹發難：“我借給你的錢和票到底還不還？不還，我立刻報警！”
    曹衛國那神色，完全不像是開玩笑。
    秦淮茹的臉色更白了，哆哆嗦嗦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賈東旭雖然眼神怨恨，此刻卻也怕了，頭都低下去了，不吭聲。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但報警什麽的還是別了，曹衛國，你是要影響我們四合院的團結嗎？”劉海中站了出來，擺起了二大爺的威風。
    “二大爺？據我所知，58年開始，大爺製度就正式取消了吧？”
    “怎麽你這個二大爺當的很過癮，準備一直在四合院內呼來喝去、搞一言堂？要不要我去街道辦反應反應？”
    ………
    曹衛國直視劉海中，不屑的回嗆道。
    劉海中被懟的下不了台，嘟囔了一句：“曹衛國，你懂不懂尊老愛幼？”
    “尊老不尊老暫且不提，愛幼嘛？我肯定不如二大爺！畢竟光福和光天兄弟每天都有一頓甚至兩三頓的皮帶肉絲吃啊！”曹衛國直接戳肺管子：“老劉家偉大的父愛，太感人了！”
    “你……”劉海中差點給氣過去。
    周圍圍觀的四合院眾人們都哄笑起來。
    劉海中喜歡打兒子眾所周知，僅限於二兒子、三兒子，大兒子是寶貝蛋。
    “衛國啊，我們都是一個院的，做人不能太自私，總想著自己，要團結！”易中海開口了，道德綁架的味賊正宗了。
    曹衛國不鹹不淡的掃了一眼易中海：“一大爺，既然做人的確不能太自私，那作為一個月工資八九十的四合院第一富翁，怎麽著也應該每家每戶送幾斤肉吧？何況，一大爺家就兩個人，又不用養孩子，錢是真的花不完，難道還準備死後帶進棺材嗎？”
    “曹衛國你……”易中海臉色漲紅，曹衛國這是打人打臉、等於指著他罵絕戶。
    一大媽拿錢剛回來，將200元遞給曹衛國，也開始哭哭啼啼。
    她一直覺得是自己不能生，給易中海丟人了。
    “一大媽，你先別哭，更不用覺得對不起一大爺。畢竟，這不能生啊，可不一定是女方的問題，也有可能是男方的事。”曹衛國不陰不陽的又挑撥了一句。
    一大媽這人事實上人品還行，至少比二大媽三大媽強，比賈張氏更是強十倍。
    但一大媽一個缺點，無論對錯，她什麽都聽易中海的，軟耳朵根子。
    “我們回家。”易中海對一大媽悶聲道，臉丟盡了。
    此刻，秦淮茹、賈東旭兩人已經來回跑回家裏拿錢湊錢。
    秦淮茹連自己的30元私房錢都拿出來了，賈東旭則是掏出來180多。
    總共加起來210元，其中還有零零散散的毛票和分幣，看來是掏幹淨了。
    哦，對了，也包括一些糧票、布票、肉票、煤票什麽的。
    反正能掏出來的，都掏出來了。
    心都在滴血。
    但賈東旭和秦淮茹不敢賴賬。
    兩人都看出來了，這要是賴賬，曹衛國真敢去報警。
    更重要的是，曹衛國都能輕鬆揍傻柱，要是動手，不得被打死？
    賈東旭最心虛，想想，他以前可沒少欺負曹衛國，絕對不能給曹衛國動手的理由。
    秦淮茹走上前來：“衛國兄弟，先……先還你這麽多，剩下的，給姐緩一緩……”
    說著，又梨花帶雨了。
    草。
    吸血白蓮花不可怕，可怕的是，夠漂亮。
    這不，一旁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傻柱，那個心疼啊：“秦姐，我這裏還有50元，你先拿去用，什麽時候還都可以。”
    “柱子，姐謝謝你，你是個好人。”
    秦淮茹柔聲感謝，那小聲音，嘖嘖，動聽的很。
    傻柱一臉豬笑，滿足啊！
    曹衛國毫不客氣的收下總共260元和一些票。
    可這還遠遠不夠，曹衛國朝著賈張氏看去：“老畜生，你確定一毛不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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