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過兩天，我們家張羅一頓飯，讓吳翠翠過來看看家？”最終，三大媽開口道。
    這是和現實低頭了。
    閆解成也沒有反駁，似乎被打擊的想要擺爛了。
    “那就說定了。”趙媒婆欣喜的走人。
    “爛泥扶不上牆。”閻埠貴掃了一眼大兒子，搖了搖頭。
    曹衛國離開四合院，先去逛了好幾個菜市場、糧站什麽的。
    花了一上午時間。
    中午在一家飯店吃的飯，花了9毛錢，也算很奢侈了。
    下午，他用情緒點偷偷的從係統商場裏買10斤雞蛋，提著就去軋鋼廠。
    到了廠裏，10斤雞蛋交差，還讓小組長張大海激動的不行。
    張大海看他的眼神都有一絲怪怪的。
    可見這年頭的物資，缺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
    雞蛋也算葷腥。
    當然，因為數量少，食堂那邊估計很難用上雞蛋。
    卻可以用來招待領導或者蘇聯那邊偶爾過來的專家。
    因為是第一次采購，不多時，在財務科，曹衛國拿到了結賬的5塊錢和糧票。
    但這種立刻結賬的待遇，隻有這一次。
    算是給新人曹衛國演示流程的。
    以後再采購。
    要麽是采購員自己墊錢，完成采購後，經過複雜的入庫審核，倉庫保管員會填寫批號、檢驗報告後再簽字，還有采購科負責人簽字，最後才能是采購員自己保留單據，到了月底一次性去財務科結賬。
    要麽是采購員先從財務這邊拿到錢、拿到票、拿到廠裏需要采購的物資單，再由采購科負責人簽字，最後去完成采購任務。
    曹衛國比較自信，所以直接就從財務這邊拿了300元和若幹的糧票以及采購單據。
    這是他這個月他的任務指標。
    實際上在這個物資極其缺乏的時代，隻是12級采購員的新人，就得完成這樣的采購任務指標，還挺難。
    也難怪第三軋鋼廠的采購員越來越少了。
    但對於有係統的曹衛國來說，也就灑灑水，很輕鬆。
    財務大姐還笑著問道：“衛國同誌，你剛做采購員就有所斬獲，不錯啊，你要是有門路，年底幫大姐弄2斤水果糖？”
    “2斤嗎？有點多了，1斤的話，可以勉強試試。”
    曹衛國想了想，開口道。
    四九城的年底，家家戶戶要采購年貨。
    物資缺乏的年代，一旦采購年貨的時候，那真是熱鬧。
    全家上陣去供銷社排隊，隻為了能多搶三兩二兩的瓜子。
    至於糖果，這是奢侈的，一般人家可吃不起。
    說起來，很快，國家就要實行高檔糖果、糕點的價格提高但不要票、不限量的政策了吧？到時候有錢人想買並不難。
    61年全年，也就是明年，國家僅僅靠著高價糕點、糖果就收獲了30來億元。
    大白兔另說，依舊很稀有、很有牌麵。
    “真能弄到1斤水果糖？”財務大姐有些驚喜：“衛國同誌，你可不要騙我。”
    “差不多吧。”曹衛國說完就走。
    或許，很快從財務大姐這邊，就會傳出一些關於自己在采購方麵有門路、有關係的傳言。
    包括自己一次性就把這個月的采購任務指標都給領走了的事，在采購科負責人簽字後，肯定也會引起一點風聲。
    但這是曹衛國想要的。
    畢竟，他是老曹的兒子，他有關係、有門路才是正常的。
    也算是為了他後麵買人物關係指定卡來用，埋伏、鋪墊一下。
    下午大概兩點鍾左右，他直接走人，準備回家。
    采購員這個工作，時間相對自由，現在就回家也沒啥事。
    他想著回去補補覺，今晚大半夜可能要趁夜色去一趟鴿子市，主要是買各種票。
    他現在急需要各種票，尤其是自行車票，天天11路車太累了，必須買自行車。
    何況，再不買就要吃虧了。
    為什麽這麽說？這又得提到高價商品政策。
    從60年開始，國家推行了十幾種高價商品。
    其中包括自行車、手表、高檔酒、高檔煙等等。
    從60年到64年，這十幾種高價商品的價格不斷上漲，到了65年左右才回落。
    最高的時候，一架自行車能賣600塊。
    現階段自行車也不便宜了，好在價格還沒升的過分誇張。
    當然，自行車之類的高價商品與高價糖果糕點又有區別，自行車是要票的。
    走著走著，突然之間，他因為想事情，差點撞到人。
    “同誌，對不起，我走神了。”但對方先道歉了，對方走路的時候也在想心思。
    別說，聲音還挺好聽，清清冷冷中帶著一絲靈動的風情。
    曹衛國看向對方。
    眼神一亮。
    挺漂亮啊。
    尤其是這白皙的皮膚和清冷的氣質，曹衛國承認，一眼就看中了。
    “同誌，你……”
    丁秋楠有些生氣，因為曹衛國的眼神很有侵略性，像是在眼神耍流氓。
    “咳咳，不好意思，同誌，你長的俊，我看走神了。”曹衛國實話實說。
    真誠最可怕，丁秋楠的臉直接就紅了，想走人。
    曹衛國這說話風格，放在這年頭，黃花大閨女們可頂不住。
    也就曹衛國長得還挺帥，相對被寬容被包容了一點。
    否則的話，他弄不好靠言語就成了耍流氓的人。
    “等下，同誌，今天差點撞著你，明天我請你吃飯，給你道歉，同誌你叫什麽名字？”
    “丁秋楠，是今天來廠裏報道的實習醫生，不用請吃飯，沒事的。”
    “丁秋楠？人是鐵飯是鋼？看來這世界可不僅僅有禽滿。”曹衛國心想著，然後隨口問了句：“你以前在第二軋鋼廠做過實習醫生嗎？”
    這是第三軋鋼廠。
    丁秋楠作為人是鐵飯是鋼裏的女主角之一，她的劇情發生在第二軋鋼廠才對。
    “沒有，我剛高中畢業，通過了第三軋鋼廠的考核來這裏做實習醫生，今天報道，明天才是我人生中第一天上班。”丁秋楠說完就走了。
    曹衛國盯著她的背影，喃喃自語：“有意思。”
    丁秋楠竟然都沒去過第二軋鋼廠？所以她也不會再認識南易、崔大可？
    看來，在這個禽滿主導的世界，她這個人是鐵飯是鋼的女主之一的既定劇情走向都變了。
    對丁秋楠，他很有興趣。
    因為她適合做老婆。
    丁秋楠長得漂亮，來自是書香世家、氣質也好，這些不用說。
    更重要的是，她外表看起來清清冷冷，可深層次卻是軟的。
    熟不見，在人是鐵飯是鋼裏，她被崔大可用手段得到後，雖然自始至終就沒喜歡崔大可，卻也認命了。
    婚後她被崔大可那個小人打罵都忍受著，從來沒想過離婚或者舉報崔大可投機倒把等等。
    所以，骨子裏，丁秋楠是一個極其傳統的賢妻良母。
    並不是說曹衛國想要娶了她去打罵什麽的，他可不是家暴男。
    而是以丁秋楠的性格，一旦娶回家，哪怕婚後他被發現有什麽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的行為。
    丁秋楠大概率隻會關上門鬧一下小脾氣，肯定不會鬧大，且會慢慢接受。
    咳咳……曹衛國這不老實的心啊！
    當然，如果純粹的想要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秦京茹似乎是最好的選擇。
    可秦京茹有一個弱點，就是腦子非常不好使，容易被人忽悠。
    另一個，60年的秦京茹才13歲，太小了。
    曹衛國怕是等不到五年後才結婚了。
    再說，等到秦京茹成年，他到時候要是真想要秦京茹，也容易。
    讓秦京茹做保姆，隨便給點錢，秦京茹百分百心甘情願做小的。
    “不急，得從長計議，有機會倒是可以先打聽一下崔大可這個人，給他安排一下。”
    對於崔大可，他能安排的多狠就多狠。
    這是一個比許大茂還沒有下限的玩意，必須按死。
    “我這是滿腦子都是女人啊！擦，難道這是強腎丸後遺症？”
    離開軋鋼廠，曹衛國回了四合院。
    正是上班時間，四合院內比較安靜。
    下午，曹衛足足睡了好幾個小時。
    一直到傍晚，軋鋼廠都放工了，曹衛國才起床。
    晚飯容易。
    一個地瓜小米粥，一個芥菜疙瘩絲。
    這是表麵上的，讓所有人看見的。
    關上門後，曹衛國花了50情緒點買了半隻鹵鵝。
    吃的美滋滋。
    可吃著吃著……
    突然。
    “傻柱，我他媽和你拚了！！！”一陣吼叫聲，是許大茂的聲音。
    中院有熱鬧看了。
    曹衛國趕緊將吃剩下的一點鹵鵝，全部收進係統空間裏。
    包括鹵鵝的骨頭之類的，也都放入了係統空間裏他專門設立的一個單獨的垃圾盛裝區域。
    這年頭，一個人偷吃好東西，連骨頭渣都不能暴露出來，不然就是危險。
    曹衛國走進中院，就看到許大茂滿臉的怨毒、癲狂，手持著菜刀，瘋了一樣的追著傻柱要砍去。
    雞飛狗跳。
    顯然，許大茂去醫院查了，知道了他被傻柱打了這些年，已經造成了不孕不育的事實。
    所以才癲狂了。
    傻柱則是身形靈活，到處躲避，嘴裏大聲罵著：“許大茂，你丫的瘋了嗎？你等著哥們遲早揍死你！”
    “許大茂，你想要做什麽？你砍死了傻柱，你也得吃槍子！”易中海神情嚴肅，眼神不解，喝道。
    “還不快放下菜刀？再不放下，我讓人報警了！”劉海中嗬斥著。
    良久。
    許大茂似乎是冷靜下來了，也跑累了，停下。
    但他手裏依舊拿著菜刀，死死地盯著傻柱，眼睛似乎有點紅：“傻柱，哥們我這輩子和你耗上了！你等著哦！”
    說完，他拿著菜刀，一聲不吭就回屋。
    “發什麽瘋？！”傻柱鬱悶的嘟囔著。
    讓曹衛國無語的是，許大茂都提刀了，雖然沒有真的砍傷人，但也是非常嚴重的事。
    三位大爺以及傻柱，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要報警？
    這個四合院真魔幻啊！
    好，就算不報警，軋鋼廠的保衛處也不去通知一下？
    但仔細想想，別說，曹衛國還真看出了點誰都不報警的門道。
    傻柱不報警是因為他本來就是四合院戰神。
    他要是報警，以後人人學樣，他還怎麽武力威懾？他是不報警的利益既得者。
    閻埠貴不願報警也可以理解，傻柱和許大茂死不死他無所謂。
    他隻想著一旦報警，先進四合院評選就危險了，年底的半斤瓜子就沒著落了。
    劉海中不報警更好理解，他想要過官癮，牽扯警察進來，他這個二大爺的權利和威信會受到影響。
    至於易中海，這老陰智商高的很，弄不好都猜到了很多深層次的東西，所以才不願意報警。
    對易中海可不能小瞧。
    許大茂啊，你就不應該提刀。
    你要不提刀，就你被傻柱打的不孕不育的事，訛傻柱賠償300元乃至500元都是可以操作的。
    現在好了，你上來就提刀，人沒砍著，還失去了訛傻柱的主動權。
    事實上，許大茂沒有找傻柱賠償，除了怒火之下的衝動，還有一個原因……
    他一旦找傻柱賠償，不孕不育的事就得徹底暴露。
    他想要隱瞞自己不孕不育的事，寧願不要賠償。
    “可憐的許大茂！”
    曹衛國嘖嘖的搖頭，也不知道許大茂能不能從不孕不育這個打擊中緩過來？
    這年頭的絕後，說不客氣的就是生活沒蹦頭了。
    後世根本無法想象這個年代的人，對於有後的執念。
    也無法想象這個年代的社會環境，有多歧視乃至欺負絕後的人。
    熟不見許大茂都想要和傻柱同歸於盡嗎？
    熟不見易中海堂堂未來8級鉗工，據說都能手搓導彈的四合院第一富豪，為了所謂的養老，算計了幾十年嗎？
    “嗬嗬，許大茂這個傻子，就憑婁半城的關係門路，既然相中你做女婿了。”
    “那麽，在女兒沒有嫁給你之前，你的一切的行為，他可都盯著呢。”
    “你無端的跑去醫院檢查身體，不用懷疑，檢查結果婁半城已經得知了。”
    “所以，你和婁小娥泡湯了。”
    ………
    另外，從今天起，許大茂肯定和傻柱不死不休。
    本就禽滿溢出的四合院要更暴躁了。
    以後會有一堆【憤怒】情緒點用來薅。
    美滋滋。
    可曹衛國依舊不足夠滿意，僅僅婁半城知道許大茂不孕不育可不夠。
    得讓許大茂不孕不育的事人盡皆知，才完美。
    曹衛國眼珠子亂轉，很快，他笑了。
    許大茂手裏肯定有檢查身體的單子，那麽這張單子如果被人偷出來呢？
    尤其是被棒梗偷出來，且棒梗當場被抓獲、被搜身呢？！
    不僅能讓許大茂不孕不育人盡皆知，還能讓他和傻柱不死不休的同時，也和賈家不死不休。
    大茂啊，看在你這些年把我這前身欺負的極其淒慘的份上，兄弟我得繼續搞你。
    別怪兄弟我不是人，因為你也不是人啊。
    曹衛國忍不住掃了一眼人群中正在看戲的小棒梗，恩，怎麽看怎麽可愛，安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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