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兩條有點難，不過李主任都開口了，我試試能不能弄一條吧！”
    曹衛國思考了下，深吸一口氣，好似是下定了多少決心一般。
    一條華子，事實上也就2000情緒點。
    “衛國，煙的事上點心，我這邊急等著呢！你放心，不會虧了你！”
    李懷德很震驚也很高興，忍不住拍了拍曹衛國的肩膀。
    他心想著，這小子看來真有什麽了不得的關係門路。
    當然，得在一條華子到手之後，才能百分百確定。
    到時候，少不得和這小子熟絡起來。
    李懷德神色變化、情緒變化，曹衛國看在眼裏，和他預料的一樣。
    “安全起見，依舊要等到人物關係指定卡到位後，才能拿出一條華子給李懷德。”
    曹衛國心裏有著自己一步步的計劃，李懷德離開後，他回了采購科。
    采購科冷冷清清，大部分采購員們都在外麵亂跑，或者下鄉弄物資。
    倒是他們第四小組的小組長張大海在心事重重的喝茶呢，恩，隻是茶葉沫。
    也是，這年頭物資實在是匱乏，沒點本事，茶葉沫都喝不到。
    “小曹，你這個月的任務指標有把握了？”看到曹衛國走進來，張大海放下茶杯，隨口問道。
    曹衛國搖了搖頭：“沒多少把握。”
    張大海卻突然起身，來到曹衛國身旁，壓低了聲音：“小曹，別騙你張哥，有老曹的關係門路在，那點任務指標對你來說很輕鬆吧？”
    “怎麽可能？我這幾天著急的都沒睡著覺！”曹衛國趕緊叫苦。
    心底卻一驚。
    自己月中才進廠，距離月底交任務隻剩下大半個月時間。
    卻“逞強”的領了12月份一個完整月的300元的任務指標。
    每天還在廠裏轉悠，也不下鄉，一點不著急的感覺。
    雖然他故意這麽做的，但好像有一點用力過猛，這不，被張大海盯上了。
    曹衛國並不後悔，再給一次機會，依舊這麽做。
    除非他不做采購員，或者荒廢係統空間和係統商場。
    否則的話，人物關係指定卡到位後，他采購能力牛逼就是事實。
    不僅張大海會知道，采購科乃至整個軋鋼廠的人，也都會知道。
    為了防止到時候采購能力一夜之間變牛逼，顯得太突兀，提前就要做鋪墊和埋伏。
    現在看來，效果很不錯，可也招來了惡狼。
    “小曹啊，快過年了，采購壓力大啊！要不你幫幫張哥？”
    張大海歎了口氣，聲音裏充斥著急躁。
    曹衛國有點驚訝。
    張大海都完成不了他自己的任務指標了？仔細想想，不是不可能。
    作為小組長，張大海定級高、工資高，任務指標自然也重。
    至於曹衛國，一個新人，一個小年輕……
    在他自己刻意的引導下，被所有人認為繼承了老曹的關係人脈，必能輕鬆采購各種物資。
    本身就像是一個稚子，抱著金幣過市。
    紮眼啊！
    張大海打起他的主意，實屬正常。
    隻是，我曹衛國看起來像是腦殘嗎？
    別說我沒有繼承老曹的人脈和關係，就是真繼承了。
    那也是極其寶貴的。
    能拿來幫你張大海？
    我又不是你爹！
    如果這次他屈服於張大海，嗬嗬，信不信，很快……
    采購科的什麽王大海、趙大海、李大海、朱大海，各種大海都要找他幫忙。
    他不得成為整個軋鋼廠最大的怨種？
    我可去你娘的蛋！
    “張組長說笑了。”曹衛國不陰不陽的淡淡的回了一句。
    “算張哥求你了。”張大海的聲音更小了，滿是懇求。
    曹衛國還是搖頭。
    你跪下也沒用啊！
    “小曹，當張哥沒說過，以後在采購科好好幹。”張大海幹笑了一聲。
    曹衛國也幹笑了聲，然後走人。
    剛走出采購科，曹衛國若有所思，不由罵了一句：“至於嗎？草泥馬！”
    他確定，自己被張大海恨上了。
    因為強腎丸的服用，身體強度提升上去了，包括五感，不太會感覺錯。
    “接下來肯定要給我使狠絆子了。”
    張大海，既然你第一個冒頭想要打我的主意。
    那就別怪我心狠。
    先下手為強！
    就像是在南鑼鼓巷95號麵對禽獸們。
    曹衛國也是主動出擊，被動防禦不是他的性格。
    而且，下手要狠，一次性將對方按死，也算是殺雞儆猴。
    “時間上還得快，必須在張大海沒有出招之前。”
    曹衛國二話不說前往保衛科。
    保衛科那邊，他這幾天打了好幾個照麵。
    通過出手大方，時不時的散幾根大前門香煙，已經混了個臉熟。
    “小曹，怎麽了？臉色不好看啊！”
    保衛科的第二小隊的副隊長王大山看到曹衛國走來，笑著問道。
    “大山哥，有時間嗎？找你聊點事。”曹衛國遞了根煙給王大山。
    王大山有一絲猶豫。
    他和曹衛國也算是朋友了，他還挺欣賞這個會說話、出手大方的小老弟。
    如果是小事，幫幫忙不是不行，要是難事的話……
    王大山猶豫了幾秒，點了點頭，他決定先聽聽曹衛國怎麽說？
    兩人來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
    曹衛國直接將2兩茶葉拿了出來，剛花了500情緒點從係統商城裏買的。
    “偶然間得到的，我不怎麽喝茶，大山哥拿去喝。”
    作為采購員，手裏有一點點稀罕貨，不是什麽離譜的事。
    而且，茶葉又不像華子那樣會讓人多想。
    “兄弟，你……”王大山頗為吃驚。
    曹衛國出手太大方了，這2兩茶葉可不是茶葉沫子，品質相當不錯。
    保衛科那麽多人，曹衛國通過兩三天的熟絡，很確定……
    &n、國字臉、皮膚黝黑的老實巴交的漢子，最值得深交。
    而且，王大山前途無量。
    他不僅會一點國術，前段時間的保衛科打靶比賽，還拿到了第一名。
    沒有意外，要不了多久王大山就會成為保衛科第二小隊的隊長。
    保衛科科長不親自下場的情況下，他在保衛科算說得上話了。
    另外，王大山今年29歲，但家裏有5個孩子。
    沒錯，5個！
    這年頭講究一個多子多福，不存在什麽節育。
    王大山在保衛科幹了七八年，工資不低，定量也不少。
    可他老婆沒有工作，他一個人養一大家子，相當艱難。
    “我做采購的，大山哥要當我是兄弟，就別客氣。”曹衛國笑著道。
    他很清楚，王大山如果收下茶葉，大概率不會自己喝，而是拿去鴿子市賣掉。
    應該能賣三二十塊，不是小數目。
    “兄弟，這不行……”王大山強忍住誘惑，搖頭。
    “都說是兄弟了，怎麽不行？”曹衛國直接打斷王大山的拒絕：“對了，年底大山哥需要什麽年貨，到時候可以和我說聲，我盡量給大山哥留點。”
    王大山沉默了片刻，最後將茶葉揣進懷裏，然後壓低了聲音：“兄弟，有什麽事要我幫忙的，你說，隻要能辦到，哥哥我絕不推辭。”
    的確是個老實巴交的漢子。
    也終究是和現實低頭了。
    王大山的二兒子小學一年級的學費這都12月份了，還沒交呢。
    老師都找到他家裏來催幾次了。
    他甚至考慮要不要讓二兒子繼續上學？
    曹衛國這一包茶葉送給他，絕對是雪中送炭。
    何況和一個采購員處成了兄弟，在這個饑荒年歲是能用來救命的。
    曹衛國靠近了一些：“我想拜托大山哥幫我查一下采購科四組組長張大海。”
    王大山一愣，然後苦笑道：“保衛科隻能查到廠裏職工和幹部的一些比較基礎的信息，除非張大海已經犯錯且廠裏給命令了，我們才能深入調查或者動用一些手段。”
    所以，他想幫忙，也幫不了啊。
    這才是正常的。
    否則的話，保衛科有事沒事就能隨便深入調查一個人，誰能經得起這麽查？
    不少人屁股上都有點屎吧！
    不得亂套了？
    這還沒起風呢。
    而且，如果保衛科真這麽恐怖，能把人家刻意隱藏的、暗地裏做的事全查的一清二楚。
    那曹衛國也別想玩什麽倒賣物資、曹賊之心了。
    保衛科沒這麽大能力啊！
    曹衛國趕緊道：“大山哥誤會了，我就隻要大山哥幫我查一查張大海的基礎信息即可，但要齊全的、一絲不漏的匯總在一起給我。”
    “這麽簡單？”王大山無語。
    他看曹衛國這麽大陣仗，還以為是什麽大的事呢。
    “就這麽簡單。”
    看似簡單，但曹衛國自己來的話，太難了，得耗費很多時間。
    鬼知道張大海什麽時候就對自己出手了？
    時間緊迫！
    至於知道了詳細的基礎信息，能用來對付張大海嗎？
    能！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基礎信息有時候經過仔細分析，也是能分析出某些重要東西。
    張大海一定有弱點，真無懈可擊，就給你創造一個弱點好了。
    王大山點了點頭：“明天就能搞定。”
    “那明天下午放班後我請大山哥去東來順吃涮羊肉。”曹衛國說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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