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賈東旭沒有注意到，曹衛國就站在門口呢。
    原本虛掩著的門，被推開了一點。
    恩，曹衛國是來觀戰的。
    幾乎沒有什麽光，房間裏烏漆嘛黑。
    但不影響曹衛國這個視力變態者勉強能看清。
    下一刻。
    “嘩啦！！！”
    賈東旭終究是喪心病狂的將一桶屎尿，倒在了傻柱的頭上。
    衝天的熏臭還有發酵的那種味道，濃鬱到了極點。
    那一刹那，傻柱從夢中驚醒。
    他隻覺得鼻子、眼睛、耳朵、嘴裏，全部灌滿了粘稠的東西。
    苦。
    臭。
    惡心到爆吐。
    “咳咳咳咳……哇……哇……”
    傻柱瞬間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屎人，遠遠的都看不到他的五官了，連雙眼都被蒙住的感覺。
    緊隨著。
    “啪啪啪……”賈東旭手握著木棍，凶狠的朝著傻柱的身上掄去。
    一邊掄打，他一邊瘋狂的咒罵著：“草你姥姥的傻柱，你就說秦淮茹是誰的？說啊！快他媽的說啊！怎麽不說了？”
    傻柱痛的慘叫，懵懵的腦子倒是終於反應過來，聽出聲音了。
    “賈……賈東旭……”
    傻柱爆吼，結果，嘴張的太大，結結實實一大口屎尿下肚。
    兩人動靜太誇張，此刻，整個四合院都被驚動。
    連一分鍾時間都不到，賈家的門打開了。
    穿著棉褲、襖子的秦淮茹，震驚而又疑惑的朝著傻柱家看去、走來。
    易中海也醒了，他和一大媽兩人同樣走出門，臉色凝重的朝傻柱家衝來。
    曹衛國呢，恩，趁著夜色，稍微讓了點位置，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易中海剛衝進傻柱家，下意識的大聲問道：“怎麽這麽臭？發生什麽事了？”
    他隱約間看到一個人影，在揮舞著棍棒一樣的東西。
    傻柱呢，則是在慘叫、作嘔？
    該死！
    傻柱現在成了他養老的第一候選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麽辦？
    易中海著急的也顧不得其他了，直接就衝上去妄圖阻止。
    剛衝到賈東旭身旁。
    隻覺得腳下那個滑。
    天旋地轉。
    能不滑嗎？
    傻柱掙紮之間，早就將一些屎尿甩到了床邊的地上。
    “砰……”易中海摔倒在地。
    “哎呦！”
    痛的他慘叫一聲，下意識的雙手抻地，沾了一手的惡臭黏糊。
    同一時間，傻柱家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前院的老閻家的好幾口子，都跑到了門口。
    “老易！”
    一大媽聽到了易中海的慘叫，倒是有點腦子，趕緊拽了一下電燈開關線。
    燈亮了！
    頓時。
    所有圍在傻柱家門口的那些人，全懵了。
    腦海中，一片空白。
    眼前。
    是屎尿的海洋。
    傻柱成了比昨天晚上的賈張氏還要實打實的屎人，賈東旭正拿著木棍凶狠的掄著傻柱呢。
    “啪啪啪……”
    每一棍子下去，都要從傻柱身上濺起好一些黃褐色。
    一邊掄，賈東旭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失控：“傻柱，草泥馬的！給我說！快給我說！秦淮茹是你的還是我的？”
    秦淮茹正站在曹衛國身旁。
    躺槍。
    她有些無語。
    自己是誰的？
    自己現在是曹衛國的好不？！
    她都已經和賈東旭分床睡，死都不可能再和好。
    至於傻柱？這是一個對她有念想的沒啥腦子的廚子，恩，就這麽點印象，再沒有其他的關聯。
    “賈東旭，你給我住手！！！”
    燈亮了，易中海看清了，被惡心的作嘔，他用盡全力的怒吼，都破音了，被氣到抽搐。
    可惜，賈東旭會搭理他嗎？管你一大爺二大爺呢？他已經完全上頭了。
    見此一幕，易中海倒也機智，雙手一下子抱住了賈東旭的腿。
    “嗤……”
    賈東旭被易中海拽倒在地上。
    賈東旭是臉著地的，牙都摔掉了兩顆。
    痛極。
    同時還啃了一臉黃褐色。
    秦淮茹看的頭皮發麻，忍不住用隻有曹衛國能聽到的極小的聲音說道：“衛國，你……你放心，從今天起，我不僅和賈東旭分床睡，連飯我都和他分開吃，碗筷也分開用，包括和賈張氏也是。”
    別說她還想著給曹衛國做小呢。
    就是拋開曹衛國的因素，她也要這麽做，免得惡心自己。
    雖然屎尿什麽的，可以通過洗澡再洗澡弄得幹幹淨淨。
    但是，屎人賈張氏和屎人賈東旭的形象就在腦海裏，死都不可能忘掉。
    曹衛國很滿意嫂子的懂事。
    就這對嘍。
    換成小姑娘們能考慮的這麽周到？嫂子就能。
    所以啊，黃花有黃花的好，嫂子有嫂子的好。
    當然，娶老婆的話，在這個年代，曹衛國肯定要選黃花。
    “哇！”
    “天啊！”
    “草！”
    …………
    此刻，前中後三院的一百來號人幾乎到齊。
    一個個圍繞在傻柱家門前，眼珠子仿佛要飛出來了。
    他們屏住了呼吸，好幾秒後才漸漸反應過來，用髒話表達自己劇烈波動的情緒。
    如閻解成，都快激動到昏厥了，正掐著自己的大腿呢。
    也就這一刻。
    隨著賈東旭被易中海抱住腿摔在地上後，四合院戰神傻柱終於緩了口氣。
    他轉頭看向賈東旭。
    “賈東旭！！！”
    虎吼一般，震耳欲聾。
    傻柱猛地撲前，一下子將妄圖想站起來的賈東旭摟抱住。
    然後，他一隻手抓著賈東旭的脖子，狠狠發力。
    就這麽將賈東旭的腦袋，給結結實實按在地上。
    “給你柱子爺爺吃屎，吃屎啊啊……”
    傻柱明顯被氣的失去理智了。
    他把賈東旭的腦袋按在地上後，還不忘前後拖拽。
    他是將賈東旭的臉當成拖布，來擦拭地上的屎尿呢。
    創意滿分啊！
    這一幕真牛逼，曹衛國看的一愣一愣的。
    恨不得用情緒點兌換個相機，給拍下來才好呢。
    “傻……傻柱，我要弄……弄死你……”
    賈東旭感覺自己的牙齒又掉了好幾顆。
    血的腥味和嘴裏不斷進入的屎尿的惡臭味、苦味交融，形成了一種難以想象的味道，他吐了。
    不多時，滿地觸目驚心的汙垢，嫩是在賈東旭的“臉拖把”的拖抹下，形成了怪異的地圖畫。
    別說，還挺有藝術感。
    曹衛國臉色怪異的看向傻柱，這個手持“臉拖把”的四合院戰神，還是個繪畫藝術家？
    良久。
    賈東旭看起來都有點奄奄一息了。
    易中海一遍又一遍的嗬斥傻柱，傻柱才漸漸地冷靜下來。
    不過，傻柱依舊不願意放過賈東旭，他一遍又一遍的問賈東旭服不服？讓他喊爺爺！
    換做往常，賈東旭真喊爺爺了。
    今晚不知道咋回事，哪怕吃屎都要吃飽了，依舊咒罵著、硬扛著，頗有一種，你他媽打死我的無懼之感。
    這一幕，讓很多人都意外，啥時候，賈東旭這麽硬骨頭了，到底受到了什麽刺激？
    傻柱最終是放過了賈東旭。
    至於事情怎麽處理？
    當事人傻柱和賈東旭，都沒有說要報警。
    原因很簡單，賈東旭沒有證據是傻柱打悶棍的。
    畢竟，他自己是當事人，又不能當證人。
    除了他自己，他被打悶棍的時候，夜色正濃，也沒其他人給他證明。
    既然傻柱打他悶棍沒證據，他呢，大半夜入室潑糞，還動用樹棍掄揍傻柱，雖然傻柱除了吃點屎，倒也沒有重的傷勢。
    可上綱上線，他賈東旭大概得進局子被關黑屋。
    所以，賈東旭不可能主動報警。
    傻柱也一樣，他雖然可以說自己正當防衛，但後麵也是防衛過當，將賈東旭揍的太慘了。
    更重要的是，傻柱絕對是整個四合院內最不願意報警的人之一，還是那句話，作為戰神的他，是既得利益者。
    他不願意讓四合院內形成報警風氣，否則的話，以後，他還怎麽武力威懾？
    “都散了，也不用開大會了，誰也不用賠償誰，各自處理各自的傷勢！”易中海嗬斥道。
    主要是賈東旭已經被傻柱揍的相當狠，看起來都有點不像人了。
    賈東旭這傷勢肯定是要住院的，甚至還要和廠裏請假好幾天。
    再逼著賈東旭賠償傻柱多少多少錢，他害怕賈東旭真的走上絕路。
    是的，易中海有點害怕了。
    他總覺得，賈東旭似乎最近因為賭債、因為母慈子孝、因為廠子裏罰他三個月工資，等等原因吧，已經神經不太正常了。
    看看今晚賈東旭最後被打的和孫子一樣，都奄奄一息了，也不願意屈服，可見一斑。
    在易中海心裏，賈東旭的危險程度大為上升。
    正所謂強的怕愣的，賈東旭現在就屬於愣的這一戶。
    看完這一場極其精彩的大戲後，曹衛國回家睡覺嘍。
    當然，興奮的有點睡不著。
    賺大發了。
    草！
    情緒點竟然一口氣幹到了8萬，從6.4萬增長到8萬啊！
    足增加了1.6萬點。
    真凶殘。
    隻能說，今晚上的傻柱和賈東旭的憤怒，都是超級超級巨大巨大的爆表。
    曹衛國是睡覺了。
    這一晚上，傻柱和賈東旭都沒有睡覺。
    傻柱呢，就是洗澡洗澡再洗澡。
    連一大爺家的爐子什麽都用上了，燒了一晚上的熱水。
    傻柱足足洗了十幾遍，可還是覺得身上有點臭。
    至於屋子裏還有床單上的那些屎尿啊……
    一大媽真的是將傻柱當成親人來看了，忍著惡心為他打掃屋子。
    聾老太太也想要過來幫忙打掃，被易中海勸回去了，害怕聾老太再滑摔倒。
    相比於傻柱這邊還有人關心。
    賈東旭那個淒涼啊！
    家裏的煤球不多了，所以賈家燒的熱水遠沒有沒有傻柱那邊多。
    秦淮茹哄著小當呢，連幫忙燒一壺熱水都不願意。
    隻能說，當一個女人徹底對你絕望，並且心已經在其他男人身上後。
    夠絕情！
    倒也不能怪秦淮茹。
    她這些年當牛做馬，甚至被打被罵，都忍了。
    直到賈東旭為了賭債，逼著她去給曹衛國獻身。
    這是讓老婆賣身還債啊！
    那一刻，徹底心死。
    秦淮茹甚至覺得，哪怕有一天親眼看到賈東旭死在麵前。
    她也能無動於衷。
    “你洗澡的時候，自己拉上簾子，我不想看到你赤身裸體的樣子。”
    “還有，等你洗的差不多，就自己去醫院吧。”
    “我就不跟著去了，要在家看小當。”
    賈東旭洗澡之前，秦淮茹直接開口道，說的很直白。
    她骨子裏很傳統的。
    在她下定決心給曹衛國當小的那一瞬……
    她就決定，從此以後，自己不僅僅要和賈東旭分床睡。
    甚至，她的身子都不會給賈東旭看到。
    也不想看到賈東旭的身子。
    就這麽決絕！
    要不是為了還有一絲念想的棒梗，並且小當年紀太小，她都想要去離婚了。
    反正，衛國總不能看著自己被餓死或者被送回農村吧？
    衛國這人，隻要她願意哄著，主動的討好著，他還是很好的。
    這不，連那麽香的鹵豬頭肉，都願意給她吃。
    賈東旭和衛國壓根就沒有可比性。
    拿來對比都是對衛國的侮辱。
    賈東旭沒不吭聲。
    哪怕再憤怒，就他現在這個樣子，傷勢有點重，真動手說不定都打不過秦淮茹。
    是的，在他看來，他敢動手，秦淮茹現在都敢還手。
    終究，賈東旭骨子裏還是那個懦弱膽小的存在。
    之前和傻柱的搏命、硬骨頭，完全就是一股勁，上頭了。
    當冷靜下來了，當那股勁過去了，又成了往常的賈東旭。
    另外，婦聯的威懾依舊在。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天憋狠了、鬱悶狠了？
    莫名的，賈東旭想要去賭博！
    狠狠地賭！
    以發泄心中的苦悶。
    前幾天，他明明內心中都發誓不再賭博。
    隻能說，賭狗的發誓，最好別當真。
    一個多小時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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