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曹衛國的招呼聲。
    吳翠翠、許富貴、許孫氏三人就停下了，朝著曹衛國看來。
    許富貴不太確定的道：“小曹？”
    許富貴和許孫氏是認識曹衛國的。
    畢竟，許富貴夫妻二人三年前才從南鑼鼓巷95號搬回鄉下、把房子留給許大茂。
    不過，三年不見，許富貴感覺曹衛國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變得像個男子漢了。
    三年前的曹衛國還是半大小子，有點點懦弱、膽小，在院子裏總是被欺負。
    “許叔，好久不見。”曹衛國迎了上去，遞了根煙。
    離近了，曹衛國才看到，吳翠翠一聲不吭的抹著眼淚呢。
    顯然，她被許富貴和許孫氏刁難了。
    也不怪，畢竟吳翠翠是寡婦、肚子裏還有孩子。
    許富貴夫妻二人看不上她才是正常。
    好在，吳翠翠說了許大茂不孕不育的事。
    否則的話，許富貴夫妻二人說什麽也要在把許大茂弄出來後逼著兩人離婚。
    “小曹，賈張氏出院了嗎？”
    許孫氏開口問道，有些著急。
    她剛才還和老伴商議，如果賈張氏還沒有出院，就去醫院看看她。
    畢竟有求於賈張氏。
    說起來，許孫氏也不是好惹的。
    以前，在院子裏，許孫氏和賈張氏的大戰發生過好幾次。
    平分秋色。
    不客氣的說，許孫氏也是女戰神級別的。
    “剛出院。”曹衛國道。
    富貴老眼一亮：“出院就好，說明不算太嚴重，在院子裏借助三位大爺的調和，解決一下賠償的事，也好拿到諒解書，大茂在軋鋼廠的小黑屋裏關了快三天了。”
    “許叔去軋鋼廠找關係了嗎？”曹衛國問道：“見到大茂了嗎？”
    “找關係了，現在隻需要拿到賈張氏的諒解書，最多三五天，大茂就能出來。”許富貴笑了笑，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曹衛國心裏有數，這許富貴關係人脈可以的。
    另外，許富貴也是一個壞種，比許大茂還壞。
    也就此人離開了四合院，否則的話，其滾肉刀的程度……
    三位大爺中，也就易中海估計能與之戰上一戰。
    至於劉海中和閻埠貴絕對搞不過許富貴。
    “小曹，那賈張氏出院回來，有說到諒解書和賠償的事嗎？”
    許孫氏想要提前打聽一點消息。
    她很清楚，許家大出血是避免不了了。
    但到底大出血到什麽程度呢？
    曹衛國心底又有了一些主意。
    哎，今晚注定是一場大戰，許家和賈家的。
    我得給這場大戰添一點柴火啊！
    順便，此時還能薅點情緒點。
    曹衛國不由得歎了口氣：“我大茂兄弟可憐哎，有些話我不知道當講不講？”
    “小曹，你說。”許富貴趕緊道。
    “許叔，孫姨，大茂兄弟落到如今關進小黑屋的地步，說起來都怪傻柱和賈家啊！”
    曹衛國滿臉悲切。
    他將許大茂之所以不孕不育是因為從小到大被傻柱打了無數次下三路造成的。
    之所以許大茂的不孕不育人盡皆知，是怪賈家賈棒梗偷東西造成的。
    這些事全說了出來。
    描繪的繪聲繪色，宛若說書。
    曹衛國倒也沒有說謊話，這些都是事實。
    這些事，吳翠翠倒是聽許大茂說了，了解三五分。
    可她作為兒媳婦，也不好和公公婆婆提起這種事。
    所以，直到此時此刻聽了曹衛國的描述……
    許富貴夫妻二人才了解到了這些。
    一時間。
    許富貴的一張臉陰沉、憤怒，那壯實的身子都顫了顫。
    許孫氏更是滿眼的怨毒：“傻柱？！賈家！”
    曹衛國都感受到了殺氣。
    “許叔，你們原本是打算給賈家多少賠償來換取諒解書？”曹衛國又好奇的問道。
    “原本準備給300元，頂死不超過500元。現在的話，嗬嗬……”許富貴深吸一口煙：“現在的話，我恨不得毀了傻柱、毀了賈家。”
    “許叔啊，切莫衝動，傻柱也好，賈家也罷，可不好惹呢。”曹衛國又幫人拉仇恨了：“不然的話，我大茂兄弟能被傻柱和賈東旭欺負這些年嗎？”
    依舊不算假話。
    傻柱不用說了，四合院戰神，年輕一輩的都被他欺負過。
    賈東旭的話，之前被易中海那麽看重，也算是四合院預備太子了，年輕一輩中的囂張程度僅次於傻柱，同樣欺負過許大茂。
    所以，那些年，許富貴和許孫氏和賈家、傻柱家的關係就很不好，也是三天兩頭的吵鬧。
    “小曹，謝謝你了，你是個好孩子。”
    許富貴拍了拍曹衛國的肩膀。
    然後他帶著許孫氏和吳翠翠就走。
    恩，朝南鑼鼓巷95號去了。
    曹衛國轉頭回了飯店，和何雨水聊了幾分鍾。
    也查看了一下係統，好家夥，情緒點從8.25萬增長到了8.9萬。
    足足增長了6500點？
    這數字，好牛逼。
    可想而知許富貴和許孫氏的憤怒有多麽逆天多麽爆表。
    今晚的大戲估計會異常精彩吧？
    算算時間差不多了。
    結了賬，曹衛國騎車帶著何雨水，趕緊回家。
    ………
    ………
    “賈東旭！！！你個不忠不孝的混蛋！”
    那邊，耗費了一個小時，眾人終究找到了賈東旭。
    易中海忍不住破口大罵。
    隻是，讓人意外的是……
    賈東旭失魂落魄，一聲不吭，低著頭。
    仔細看，他的臉色白的和死人臉一般。
    “賈東旭，你偷賈張氏的500多元的錢呢？拿出來！”劉海中嗬斥道。
    “沒……沒……我沒有偷我媽的錢。”
    賈東旭好似剛回神，顫顫巍巍的道。
    說話間，他竟然腿腳有點打軟，差點癱了。
    “騷味？賈東旭，你尿褲襠了？”
    劉光齊皺了皺眉，隨口來了一句。
    頓時，所有人都看向賈東旭的褲襠。
    別說，是有一股尿褲襠的味道。
    “東旭啊，你不會是……是把那500多元也都輸了吧？你賭了一整天？”
    易中海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
    他到底還是低估了賈東旭的敗家程度。
    “輸多了，尿褲襠？或者是，又欠下賭債，然後被嚇尿褲襠了？”
    閻解成也適當的開口了，滿臉的震撼之色。
    我輩楷模賈東旭啊！
    一天輸掉500多元？？？
    事實上，眾人猜測的七七八八都正確。
    但又不完全正確。
    例如，偷了賈張氏的500多元後，賈東旭先是把之前欠下的賭債還剩下的300多元給還掉了。
    然後剩下的不到200元，自然拿來賭。
    運氣不好，或者是被宰了肥羊？
    反正，一整天，輸多贏少。
    本來心裏就鬱悶，想要靠著賭錢大殺四方來發泄戾氣，結果更鬱悶了。
    一時間，瘋狂上頭，在那不到200元輸完後，又重新借債了。
    也容易借，畢竟他已經清了賭債，有借有還，屬於有信用的人。
    這不，在易中海等人找到他之前，他已經借了400多元的債。
    並且全輸了。
    相當瘋狂！
    算起來，他今天一整天，輸掉快600元。
    啥概念？
    他將近兩年的工資啊！
    更絕望的是，現在的賈家，徹底的一貧如洗了。
    賈張氏的棺材本一毛不剩，縫紉機什麽的也賣掉了。
    他重新欠下的600多元怎麽還？
    絕望到尿褲襠。
    “徹底廢了。”易中海有些唏噓。
    他就算不出手賈東旭，賈東旭這輩子都完蛋了。
    很快。
    眾人回到了四合院，和許富貴三人一前一後。
    曹衛國也差不多帶著何雨水一起回來的。
    眾人都沒有回家，直接朝著中院而去。
    剛到中院。
    “賈東旭，你個小畜生，我的棺材本呢，還我的棺材本啊！”
    賈張氏一下子衝了上來，破口大罵的同時，對著賈東旭那張本來就破破爛爛傷痕累累的臉抓去。
    真狠啊！
    嘩啦！
    好幾道血痕。
    清晰可見。
    痛的賈東旭一個掙紮，甩開賈張氏。
    賈張氏被掀翻出去，摔在地上，就地就哭嚎招魂：“老賈啊，你睜開眼看看吧，兒子打親媽了，這就是你兒子啊，老賈啊，嗚嗚嗚嗚，你當年死的時候，就應該帶走賈東旭這個小畜生啊……”
    “賈東旭，你瘋了嗎？兒子打媽？！你就應該被廠裏開除，被抓去公安局，就應該被攆出四合院！”傻柱哪裏能放過這個機會，大聲喝道，正氣淩然。
    別說，眾人一陣點頭，覺得傻柱說得對。
    這個年代的孝順二字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賈東旭的行為，可謂是惹了眾怒。
    “錢我輸了。”賈東旭微微猙獰著臉，開口了，豁出去了，破罐子破摔了。
    “全輸了？500多元全輸了？”
    賈張氏隻覺得天旋地轉，想死的心都有了。
    眼淚都要流幹了，哭嚎的聲音都有點沙啞了。
    就在這時。
    “老許，你們什麽時候回來了？”易中海這一開口。
    眾人這才注意到，許富貴和許孫氏回來了。
    絕望到想死的賈張氏更是一下子抬起頭，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盯著許富貴，吼道：“賠錢！必須賠錢！！！否則的話，諒解書想都不要想！”
    連看起來破罐子破摔的賈東旭都突然之間呼吸急促了，宛若是餓極了的狼，一下子盯上了肉，就這麽盯著許富貴。
    許孫氏想要大罵，甚至想要動手。
    畢竟他兒子落到現在這個地步，賈張氏貢獻不小。
    還敢讓賠錢？
    不過，許富貴用眼神製止了許孫氏。
    許富貴甚至還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賈家嫂子，你說要多少賠償才能寫諒解書？”
    “1000元！少一分都不行！”賈張氏一字一頓。
    許富貴依舊在笑，隻是，笑容很冷。
    曹衛國為賈張氏捏把汗。
    然而，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賈張氏話音剛落，賈東旭竟然咬牙切齒的喝道：“1000元不夠，1500元，不，是2000元！必須是2000元！否則，許大茂等著丟工作吧！”
    臥槽。
    牛逼了。
    東旭，真狼滅。
    一時間，整個中院都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看向賈東旭，眼神怪異而又無語。
    這賈東旭，是輸錢輸的腦子有毛病了？
    1500元？
    2000元？
    這麽說吧，就這價格，許富貴和許孫氏怕是能老來造子再生一個，直接放棄許大茂。
    就這數字，整個四合院內，20多戶人家，除了易中海家，其他家有一個算一個，哪怕把內褲都給賣了，都湊不齊。
    寂靜了好幾秒後，許富貴笑著道：“東旭啊，你說多少錢？許叔沒有聽清楚。”
    說話間，他朝著賈東旭走去。
    賈東旭下意識的有點害怕。
    但，想想自己欠下的賭債。
    想想自己被罰了三個月的工資。
    想想自己現在一無所有。
    恩，硬生生的扛下恐懼。
    他瞪著眼睛，盯著許富貴，一步不後退。
    兩個呼吸後，許富貴站在了賈東旭身前。
    兩人身高差不多，隻是許富貴壯了很多，而賈東旭比較瘦弱。
    “許……許叔，我說，2000元賠償，少一分不行！”
    賈東旭明明聲音有點顫抖，但還是盡量大聲喝道。
    可緊隨著。
    曹衛國隻覺得頭皮一麻。
    清晰可見，許富貴出……出手了？！
    草！
    許富貴竟然來了猴子偷桃。
    一把抓住了賈東旭的褲襠！？
    許富貴滿臉的凶狠和悍匪氣質。
    那手啊，用盡全力，都他媽爆青筋了。
    而且，許富貴天賦異稟，手掌不僅大，還寬厚。
    太凶猛！
    所以，哪怕冬天賈東旭穿的是棉褲，多少有點抵擋。
    卻也被實打實抓住了牛牛。
    “啊啊啊啊……”
    賈東旭慘叫，比殺豬還要殺豬一萬倍的慘叫。
    他痛到渾身電擊一般，滿臉的抽搐，麵無人色，彎著腰，幾乎要癱軟。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曹衛國好……好像都聽到了蛋碎的聲音。
    “我兒不孕不育，你也得成太監啊！！！”
    許富貴幽幽的開口，聲音裏滿是怨恨和一種大仇得報的舒爽。
    “快……快……快拉開許富貴！”
    易中海足足愣了三五個呼吸，才大聲喊道。
    眾人趕緊去拽拉許富貴。
    可許富貴的手就像是鐵鉗，真牛逼。
    抓住了賈東旭的牛牛後，死不鬆手啊。
    怎麽拽都沒有用。
    隨著眾人們的拉拽，曹衛國甚至感覺許富貴都要把賈東旭的牛牛給生生拽掉了。
    賈東旭好像都昏厥了。
    仔細看，順著賈東旭的褲腿位置，有……
    有鮮血順著流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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