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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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青山右手拽著趙佳俊的頭發,直把他半個腦袋都拽進屋裏。
    左手更是左右開弓。
    啪啪啪,連賞了七八下耳光。
    風聲雨聲巴掌聲,聲聲入耳。
    頃刻間,趙佳俊兩個腮幫子都腫了起來,一縷殷紅鮮血自嘴角緩緩流下。
    足見陳青山半點沒留力。
    這也是他兩世為人打得最酣暢淋漓的一頓巴掌了。 ??.??????????.??????
    沐星虹家在三樓,趙佳俊是順著排水管爬上來的,為了不讓自己掉下去,雙手死死抱著管道。
    麵對陳青山,連半點防禦姿勢都做不出來。
    任由陳青山掄圓了膀子就往臉上扇。
    打得陳青山手都疼了,拽過趙佳俊腦袋,左右臉頰一對比。
    有些不滿道:“左右臉腫的不對稱。右臉還差一點。”
    啪,又是一記。
    終於,趙佳俊熬不住了,腫著臉,大著舌頭,哪裏還有剛才閃靈男主的驚悚可怖,滑稽地像個小醜。
    叫道:“別打了。”
    陳青山反手又來了兩下。
    趙佳俊氣急敗壞,惱羞成怒道:“我要是掉下去,摔死了,你也要承擔法律責任的,你知不知道?”
    陳青山笑了,笑得無比譏諷。
    一個非法入室的罪犯倒跟我科普起法律來了。
    就像是你看到一個老人跌倒,好心扶了起來,還要被問一句:“不要你撞的,你為什麽要扶?”
    這世界,有時候,真他媽的荒謬。
    現在是我拽著你的腦袋,你反過來威脅我?
    陳青山低頭靜靜地看著窗外的趙佳俊。
    目光中透著一絲憐憫。
    趙佳俊慌了,一股寒意從自己尾椎骨直衝天靈蓋,驚叫道:“你要幹什麽?”
    陳青山鬆開了拽著趙佳俊腦袋的右手,聲音無悲無喜,冷漠淡然。
    “那便,請你死一死吧。”
    右手搭在趙佳俊肩上,輕輕往外一推。
    “不要!陳青山……”
    此時的沐星虹才驚覺陳青山要幹什麽,趕緊上前阻止,卻撲了個空。
    趕忙往窗外望去。
    隻見趙佳俊並未如她想象一樣,掉下去,摔了個粉身碎骨,而是飛快沿著管道下到地麵,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如見惡鬼,又如過街之鼠,逃回了那輛捷豹車裏。
    “不用看了,沐老師。”
    陳青山淡淡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我沒用力。他摔不下去的。”
    沐星虹猛地扭頭,死死盯著眼前的男生,不,這青澀稚嫩的相貌下,是與他年齡完全不匹配的沉穩果斷。
    雖然沐星虹跟陳青山單獨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但陳青山帶給她的震撼,猶如海上波濤,風浪不歇,波濤不止。
    每次,自己自以為看透陳青山時,他又會以新的方式來刷新他在自己心中的認知。
    不管是他的學習態度,還是他處理黃嘉欣的感情問題,以及如今麵對自己的夢魘——趙佳俊。
    陳青山的處世之道,完全脫離她的認知。
    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卻給她一種奸、狡、詭、譎,高深莫測的感覺。
    “我當時真怕你把趙佳俊推下去。”沐星虹一臉後怕道。
    陳青山笑容戲謔,道:“他說的是對的,他死了,我確實要承擔法律責任。”
    類似自衛,在合理和過當之間的那條線,稍顯模糊。
    要是鷹醬,管你三七二十一,操起噴子,不把你腦醬子噴出來,算我慈悲。
    沐星虹拿過剛為陳青山倒好的熱水,此時已經半涼。
    拿水的手都還在微微顫抖著,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
    將水遞給陳青山後,沐星虹往床上一坐。
    說起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事情的起因是自己母親的亂點鴛鴦譜,逼著自己跟她嘴裏的青年才俊趙佳俊相了次親。
    “我跟他第一次接觸就不太喜歡。雖然很有紳士風度,但給我的感覺就是很裝的樣子。”
    “當時就跟我媽說了。我媽怪我太挑。過了兩天,她還誇我來著,說我火眼金睛,那趙佳俊原來早就結過婚了,還有個六歲的女兒。”
    聽到這,陳青山眉頭一緊,打斷了沐星虹的訴說,道:“趙佳俊有個女兒?六歲,還在讀幼兒園吧?”
    “嗯。聽我媽說,好像是在東城幼兒園讀書。你問這個幹嘛?”沐星虹有些摸不著頭腦。
    “沒。剛才就突然好奇了一下。”陳青山隨口應了一嘴,道:“沐老師,您繼續。”
    接下來的故事走向基本就和陳青山的推理差不多。
    沐星虹跟趙佳俊攤牌後,趙佳俊還糾纏不休,不光把車子停在她家樓下監控她,還尾隨她上樓,在她門口久久不願離去。
    尾隨,聽起來挺變態的,其實真的很變態。
    “沒報警嗎?”
    陳青山問了一句,沐星虹有些委屈,道:“報了。官差來了也沒用,沒有哪條法律不準把車子停在我家樓下。而且他還說他準備在這個小區買房,晚上停在這裏是在觀察這個小區的環境。”
    “跟我想的差不多。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
    法律隻是道德的最低要求,更何況對於趙佳俊這種極其善於尋找漏洞的人。
    棘手,陳青山心中的第一想法。
    “就在我報警之後的那一晚……”
    坐在床邊的沐星虹向陳青山訴說著自己這幾天的遭遇,聲音已經帶著一絲哽咽哭腔,身體也不自覺顫抖起來。
    “那幾天,我睡眠很淺,好不容易睡著,半夢半醒的時候,感覺有股風從窗戶那吹進來,吹得我頭疼。可我明明是關著窗戶的,也拉上窗簾的。我迷迷糊糊睜眼,就看到了趙佳俊站在床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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