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命如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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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袁天下出了茶樓,一路穿過擁擠的人群,好容易看到前麵拐角有條小巷,便拐了進去。柳盈盈也緊跟著追了上去。袁天下跑了一陣,發現柳盈盈還在窮追不舍,正自焦急的時候,前麵又出現了一條空曠的小巷,便再度拐了進去。說來也是,本來在人流擁擠的大街柳盈盈想抓到他,也許還是費勁。一旦脫離束縛,必
    然發力狂追。這不,柳盈盈一個縱跳便把袁天下撲倒在地。
    柳盈盈嘴裏喊著:“看你往哪兒......”跑字還未說出口,人已倒向麵朝自己的袁天下,四片嘴唇便在兩人的驚異中緊緊貼在一起。這一刻,仿佛時間都靜止了。袁天下聞到道一陣幽香,也感受到唇上的溫潤細膩,這種感覺真的太令人陶醉了。然而他還知道此時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此刻他的雙手正好處在一個極其柔軟的位置。感受著麵前伊人胸前的溫軟,袁天下腦袋嗡嗡的,因為不知道下一刻,將會迎來怎樣的狂風驟雨。算了,索性更猛烈些吧,反正一會兒也不知道要怎
    麽死。於是手上慢慢加大了力度,本來一開始本來還隻是觸碰,但是到現在他的掌心可以明顯感受到一個凸起,他知道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了!柳盈盈是真的懵了,長這麽大還從沒和一個男子這樣親密過。凝視著男子棱角分明的臉龐,感受著身下男子獨有的氣息,柳盈盈此時有些陶醉,有些矜持,有些
    難以言喻。更何況,他竟然按住了自己的酥胸!這個壞蛋、流氓、下流的色胚!她知道自己此刻一定是麵帶羞澀,臉色潮紅,便忍不住便閉上了眼睛。袁天下本來意料中的暴風驟雨沒有來,反而是看到柳盈盈忽然閉上了雙眼。此刻兩人依舊是如此曖昧的姿勢,袁天下似乎很緊張,呼吸也變得更為急促。他發現
    柳盈盈忽然又張開了雙眼,略微抬起頭,臉有痛色的看著他道:“流氓!你,你弄疼我了!”
    “啊!對,對,對不起!”袁天下意識到是自己手上用力過大了,趕忙鬆開,眼神有些迷離,隻覺得眼前伊人吐氣如蘭,宛若仙女下凡。柳盈盈“哼”了一聲,慢慢的直起身,還好剛才反應快,一手撐在了袁天下的胸上,不然還得再尷尬一次。等她一坐起來,不經意的發覺自己的屁股像是被什麽東西一直頂著,膈的慌。正當袁天下還在奇怪柳盈盈並沒有立馬大動幹戈的找他算賬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柳盈盈用手正在他小兄弟附近四處亂摸著什麽,這一摸
    不要緊,倒是把袁天下整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竟然一把抓住了自己昂頭的小兄弟!
    袁天下心道,完了完了,自己的光輝形象已然崩塌。
    結果卻聽到柳盈盈問:“你出門還帶個擀麵杖做什麽!”一邊說完,還用力捏了捏。袁天下一邊忍著沒有叫出來,一邊稍作解釋道:“這個,那,那個是隨身攜帶的一根棍子,內什麽,自保用的!”此刻他有些無語,也不知道這丫頭是真不知道還
    是裝作不知道,這也太單純了吧!“哦,我說怎麽回事,剛才莫名其妙的頂的我有些難受呢!”正當袁天下以為危機暫時消除的時候,忽地又聽到柳盈盈繼續道:“有我和陳叔護著你就夠了,還隨
    身帶根棍子做什麽!棍子呢,拿出來給我看看!”“這......”袁天下覺得一口老血就要出來了,真的很想一頭撞到豆腐上。冷靜想對策的時候,卻發現這丫頭竟然還坐在自己身上。於是心道“沒法子了,隻能來硬的
    了。”下一個瞬間,袁天下突然起身,將柳盈盈緊緊抱在懷裏。
    柳盈盈臉又紅了,有些害羞的同時,微微有一絲小甜蜜!反手也將袁天下摟住了。
    當陳重找到他們的時候,正好撞到這兩人席地而坐纏纏綿綿的一幕。“咳咳!”陳重識趣的轉過身出巷。
    兩人有些尷尬的站起身,柳盈盈發現袁天下的頭發後麵沾了一片幹枯的葉子,便溫馨的幫他把葉子拿下來。
    袁天下衝著柳盈盈小聲道:“剛才實在是......”還沒說完,嘴巴便被柳盈盈用手捂住了,柳盈盈對他做了口型:不準說出去!
    袁天下點點頭,便和柳盈盈趕緊過去找陳重了。
    陳重也沒點破,見他們從拐角出來了,打了個招呼,道:“剛才你們走得及,也許沒注意到這個吧!”說完,便把一張卷起來的麻紙遞了過來。
    袁天下接過一看,轉頭看了眼柳盈盈,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柳盈盈忙湊上去:“怎麽了!笑什麽啊你!”
    “自己看唄!白馬堂的高高手!”袁天下對她笑道。
    等到柳盈盈一看完,她自己也是樂的合不攏嘴。自言自語的叫著:“抓到本姑娘竟然還有一萬錢的賞錢!我自己都想去自首了!”
    陳叔也樂了,對柳盈盈道:“柳丫頭,還好你那時候戴了鬥笠,不然還真是有些麻煩。”然後又轉向袁天下:“天下,如今我們去哪兒?”
    袁天下抬頭看了看天,豔陽正高照著,曬得人渾身難受,原來也差不多到晌午了。於是對著陳重道:“先找地方吃飯吧!”
    陳重點了點頭,柳盈盈把手裏的麻紙揉成一團,一腳飛踢出去,麻紙落地已在十米開外。
    袁天下適時的伸出大拇指,讚道:“姑娘好俊的身姿!”
    “切!就你會說。”柳盈盈白了他一眼,當先一步的走了。袁天下和陳重對視一眼,便也跟了出去。然而就在此時。小巷的盡頭的一個堆柴火的小木屋內,一個年約七、八歲的少年從柴火堆兒上爬起來,擋在一個年輕美貌的少婦身前,和三個頭裹著紅巾的陌生
    男人對峙著。
    為首的男子約莫三十上下,留了個絡腮胡,濃密的遮了小半張臉,咧著嘴大笑道:“小娃娃,還真他娘的有血性!如果單獨碰著你,還真沒準收你做養子!”
    一旁的一個二十左右的麻臉矮個諂笑道:“大哥,不單獨碰著也行啊,前提是您得把這婆娘納了房!”
    絡腮胡子一聽,笑得更燦爛了,“啪”的一聲拍在麻臉肩膀:“好小子,果然是我玄德的好二弟!”
    麻臉矮個強忍著痛,也哈哈哈的陪著笑。這時候,另一個皮膚黝黑膀大腰圓的禿頂漢子,大聲吼道:“大哥,還墨跡什麽,讓我把這娃娃扔到河裏喂魚,你帶著嫂子走不就完了!非要跟老二在這裏勸這個
    娃娃做甚!”
    “誒!三弟莫要胡說,大哥乃寬厚仁義之士,自然要采用最仁義的辦法!”麻臉矮個笑著道,說完還不忘一手縷著自己的山羊胡子。
    禿頂大漢“呸”了一口,走到門邊站著去了。絡腮胡子對著少年“嘿嘿”的笑道:“來呀,小娃娃,咱們繼續。說好了,絕對公平!你若贏了,我們扭頭就走。若是你輸了,嘿嘿!”又頓了頓才道:“你娘便留
    下做我的夫人,你嘛,自己看著辦,做我兒子也行!”
    “我呸!胡說八道!我死都不答應!”少年操著倔強的童音大聲道。
    “二狗!聽娘的話,別打了,你還小!讓娘......”女人拉著少年哭著說道。
    “不!天下哥告訴我,從小就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此時不做,更待何時?”少年掙脫開女人的手,擦了下嘴角的血跡。
    “好!好好好!有尿性,老子喜歡!來吧,小娃娃,一決勝負吧!”絡腮胡子讚許的大笑道。少年果然受不了激,隻那麽一瞬,便竄了出去。少年耳邊風聲凜凜,借助慣性的一擊,一頭撞向絡腮胡子。不得不說,也許在同齡的孩子中,他算是個好手了!
    可是對手,卻是比他年長三十有餘的成年漢子。
    絡腮胡子哈哈一笑,紮了個馬步,攤開手掌,就等著少年撞過去。絡腮胡子待少年近了,微一側身掠向一旁,然後抓到了少年腰間衣衫,“呼”的甩了出去,隻聽到撲的一聲,少年摔到了柴堆的另一頭,這還不止,去勢不減一頭
    撞在了柴房把角的一把大斧斧刃上。
    “滋”,斧刃劃到了少年的脖子,立時鮮血四濺!
    再看那少年,撲倒在地,不知是死是活。
    婦人眼見孩子倒在血泊中,“哇”的一聲大哭大叫的朝少年撲去,抱起了少年:“二狗,二狗,你醒醒,娘來了!二狗,你醒醒!......”
    屋裏另外三人無一不是驚訝動容,絡腮胡子愣在原地傻傻的注視著少年:“這,出人命了,這該如何是好!”
    禿頂大漢此時大聲怒道:“我早說了,把婆娘搶走不就得了,你們倒好,還把人娃娃給打殺了!”
    “翼得,如今該當如何?”絡腮胡子向禿頂求助道。
    “我怎的知道!殺人償命,不然我們去自首吧!”禿頂大漢道。“呸呸呸,大哥你別聽三弟胡說,這年頭死的人還少麽?多一個少一個還不都一樣!大哥,我們快走吧!一會兒,有人看見了可就不好脫身了!”麻臉矮個催促道
    。
    “對對,雲長說的有理,有理!”絡腮胡子默默看了牆角一眼,轉身便走了。
    隻剩下禿頂漢子和抱著少年哭泣的年輕婦人。
    禿頂漢子朝著婦人鞠了一躬,道:“嫂嫂對不住了,我們兄弟三人本無意傷這娃娃的性命,隻因一時興起才......”
    “才什麽?”禿頂漢子還未說完,便被一個陌生的聲音打斷了。
    這時候隻見,絡腮胡子和麻臉矮個倒退這又回到了柴房內。
    “大哥,二哥,你們怎麽了又回來了!”
    麻臉矮個驚恐的看著屋外,顫道:“我,我們,我們也不想啊!”禿頂大漢順著麻臉的目光看去,就見門外走進三個人,說白了,是一個年約三旬的男人,和一對年約十四五歲少男少女。這三人不是別個,正是準備去吃飯的袁
    天下一行人。
    一進門,柳盈盈便驚叫了一聲:“大娘!二狗這是怎麽了!”說著便匆匆匆的跑了過去。此時,袁天下和陳重也看到這一幕。陳重望了二狗一眼,脖子傷口極深,而血已經流滿了牆角,顯然已是活不成了。於是不忍再看,而是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三個
    頭裹紅巾的三人。
    袁天下也不再看牆角,隻是冷眼盯著眼前三個陌生人道:“才什麽?這位大哥,你貌似沒說完吧?!”禿頂大漢也算是明白了,大哥二哥是被這新來的三人給逼回來的。而這個少年人,就是他們的領頭之人。此時便迎向少年男子的目光,答道:“是我們三兄弟的錯
    ,我們無意間失手才讓這娃娃去了!我們認!”
    絡腮胡子顯然是剛剛吃了三個人的虧,再加上剛才失手殺了個人,難免精神會高度的緊張,此時已經嚇傻了。
    “那你且說說,究竟是怎麽回事?”袁天下不依不鐃的盯著禿頂大漢。“這位少年義士,人不是我們殺的,是他自己撞過去的!這,這件事真的是個意外!”麻臉矮個說著,一股水流從褲腳流了出來,不一會兒腳下便濕了一大片。這
    廝竟然失禁了!
    袁天下沒有理會矮子,再次盯著禿頂大漢。
    “人是我們殺的!你們抓我們去報官把!”禿頂大漢大聲的對著袁天下說道。“嗬嗬!報官?報官就可以讓二狗起死回生嗎?那可是一條人命,懂麽!一條人命!他那麽小,還是個韶華的孩子!”袁天下一步一步地走近禿頂大漢,一字一句的看著他說道。說著說著,袁天下的眼角竟留下兩行清淚。這個世界是怎麽了,就真的人如螻蟻,命如草芥是麽?!他忽然懂了侯老看向他的眼神,那是在賭,在賭一場關乎中原大地千千萬萬的如螻蟻、如草芥一般的普通百姓的自由與生命,賭一場關乎億萬勞苦大眾的未來與希望!來到這個世界,他袁天下總要為這個世界做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