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狹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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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的一聲,袁天下還未反應過來,嘴巴便被一陣柔軟封住,原來是甄榮這一次主動的獻上了香吻。袁天下正自高興不已,身子陡然間便被撲倒在床,冷不丁牙齒也被這小妮子給撬開了,然後緊接著便是舌頭相攻。袁天下有些鬱悶了:“乖乖不得了,看這妮子瘋狂的架勢,不是自己占她便宜,而是她要把自己給吃了呀!
    ”
    過了好一會兒,四唇終於分開。袁天下忍不住喟歎:“怎麽樣榮兒,報了昨晚的一箭之仇了嗎?”
    這時候甄榮眼淚也幹了,隻見她衝著袁天下狡黠的一笑:“袁郎是要聽真話呢,還是假話呢?”
    袁天下一愣,這妮子是越發的不得了了,隨口便道:“自然是真話!”卻見甄榮忽地貼近自己的左耳,輕笑道:“那就請夫君今夜繼續來榮兒屋裏,榮兒保管叫夫君飄飄欲仙!”說著便自起身,扭著渾圓結實的小屁股,晃呀晃的下地
    收拾碗筷去了。袁天下呆滯在床上,心裏一陣哀鳴,想到之前婉兒和盈盈也曾同樣撩拔過自己,加之這個榮兒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由的長歎:這一個個的前世都他娘的狐狸精變
    的麽!牟時一刻,天已大亮。前廳的門終於開了,一個禿頂的大漢還在拐角處倚著紅漆的柱子夢著周公,隨著來人一腳輕點,竟然沒有任何反應。於是來人,第二腳又
    出去了,這一次禿頂被踹了個跟頭,迷瞪著眼,不禁大叫道:“娘啊,地震啦,地震啦!”惹得門廳一眾夥計哈哈大笑起來。
    來人也樂了,笑罵道:“是啊,鄉親們都跑光了,你還坐在這裏做什麽!”禿頂的漢子一聽,這不是公子的聲音麽!立時便清醒了,不好意思的撓頭道:“公子,抱歉啊,小的睡得太熟了!”抬頭看的時候,四周眾人還在哄笑,禿頂大漢
    也不惱,竟是也嘿嘿嘿的傻笑起來。
    隻聽來人又道:“去後院打點水,把臉洗了,等等我們出門!”
    “公子,他們還在外麵守著呢,我昨夜可是豁了老命了,也算是我機警,到了藥鋪還順帶了一包石灰。不然門外那群小混混仗著人多,還真難對付。”“哦?”來人這時仔細看了看,才發現禿頂大漢的衣衫上麵似乎是沾了好些白色粉末,於是點點頭,略帶讚許的道:“我剛去看了一圈,還正納悶門外怎麽沒人盯
    梢了,原來都是被你小子給放倒了!你行啊,三斤,今兒帶你吃豬頭肉!”
    禿頂大漢嘿嘿一樂,傻笑道:“呀,沒人盯梢就好。那公子可不許耍賴,俺還要喝兩壺粟米酒!”
    “成啊,管夠!”來人說完,眼角的餘光撒到周圍的幾人都似羨慕的眼神,於是又道:“這樣吧,晚些個我請客,大家一起熱熱鬧鬧吃一頓!你們看可好?”
    周圍的夥計們都朝向來人,紛紛喊道:袁公子客氣,謝公子雲雲!在一片歡聲笑語中便各自散了。那個禿頂漢子也似興奮異常,一路過去的時候嘴裏還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袁天下隱約聽見,“伸手摸姐麵邊絲,烏雲飛了半天邊,伸手摸姐腦前邊,天庭飽滿兮癮人......”袁天下心裏不由得一愣:“我勒個去,這不是《鹿鼎記》裏韋小寶拿手的《十六摸》麽!這尼瑪怎麽才東漢就有了?莫不是自己神遊,聽的岔了?袁天下不由得對先賢很是佩服,這個小調真真的可以,要這麽算下來,流傳了竟是有一千多年了!也算得上是古韻國粹!要是有緣回到現代的話,一定得申請個迪尼斯紀
    錄啥的,不然晚一步沒準真還會被棒子搶去了!”
    袁天下正自想著,卻老遠已聽到張三斤啪嗒啪嗒的步子聲,這才回過神來,不由的朝著張三斤豎起了大拇指。
    張三斤一愣,問道:“公子,這是啥意思?”
    “就是很棒的意思!”袁天下嘿嘿一笑,說完便當先一步邁開步子,走出門去。
    張三斤趕忙追了幾步,跟上了,又道:“公子,這早飯......”
    袁天下哼了一聲,便道:“路上吃,一會兒還要再去堂藥鋪,認識路吧?”
    “認得認得,就在前麵兩條街北口,其上掛著一幅鬥大的門匾,好像是叫什麽‘認得堂’!”
    “什麽鬼?”袁天下聽得雲裏霧裏,於是猜到道:“你說的是不是‘仁德堂’?”
    “啊呀,小人也記不得了,差不多就那個意思!”張三斤撓頭歎道。兩人又往前走了一陣,忽地聞到一陣肉香。張三斤眼尖,一眼便看見市集上,有個攤位正在賣胡餅,前麵似是幾人在排隊。見袁天下點點頭,張三斤便有如脫韁
    的水牛一般,向攤位馳去。等袁天下走到近前,正好趕上張三斤和攤主交流,攤位前果然有胡餅,旁邊的一口大崗裏芳香四溢,熱氣騰騰,該是肉羹了吧。想到自己早上已經吃過了飯,便
    又囑咐了張三斤一句,讓他少買些,於是便走遠了些在一旁等著。不一會兒,便隻見張三斤左右各提著一個籃子,美滋滋的過來了。待張三斤走近,袁天下一看,立馬就驚呆了!這廝吃個早飯,竟然要了十幾張餅和三竹筒肉羹!剛要訓斥幾句,卻聽見張三金道:“公子,俺買了三份,等咱們快些辦完事,便拿回去給柳姑娘送去。俺就等不及先開吃了啊,太餓了!”於是便蹲在巷口,就
    地開吃起來。袁天下心裏一暖,原來是自己錯怪他了。柳盈盈自有甄榮去照顧了,這在之前就和甄榮定好了,自也是不用擔心,更何況女人嘛,之間總會有話題。隻要不為了男人開撕,友誼便是分分鍾的事兒。想到這裏,袁天下忽地一驚!男人!我尼瑪要不要這麽邪乎啊,想了想還真沒準!萬一柳盈盈突然暴脾氣,再想到甄榮一臉
    不讓的樣子!這......感覺有點棘手了啊!等袁天下回過神,張三斤也吃了個七七八八。袁天下笑了笑,對他說道:“你呀,給我一桶肉羹就行,盈盈那裏會有人照顧的,你多吃點,咱們沒準得晚上才能回
    去,說不準!”
    張三斤本來正在抹嘴,一聽袁天下如此說了,便憨笑道:“公子,你說真的?那俺可不客氣了啊!”於是又開始大口吃起來。“都吃了也沒關係!”袁天下笑罵道,看著張三斤吃的實在是香,何況那肉羹的鮮美早已傳至袁天下心裏,便忍不住得道:“得得得,一桶肉羹一張胡餅吧!”說完
    也不含糊,跟著也蹲在牆邊,狼吞虎咽的吃起來。兩人吃飽了飯,袁天下望望天色,日頭漸起,一抹紅光煞是絢麗。袁天下於是道了一句“帶路!”張三斤便當先一步,朝著北邊走去。袁天下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
    ,一邊走一邊想著混去甄府,還尚要準備的東西。
    約莫盞茶時間,終於到了張三斤說的那間坐北朝南的藥鋪。袁天下立在門前,果然有一個大號的門匾掛在其上,用隸書刻著“仁德堂”三個鎏金的大字,倒是顯得十分氣派。大門的左右兩邊還各掛著一幅雕刻的楹聯,上聯
    是:杏仁、桃仁、柏子仁,仁中求德;下聯為:朱砂、神砂、夜明砂,砂中淘金。好在袁天下熟讀曆史的同時,對古典詩詞句也算是小有研究。於是便暗自分析道,其上聯裏加入三味藥,“仁”字寓意引申為,為醫者應當心懷仁慈之心,且具有懸壺濟世的高尚醫德;下聯裏也是三味藥,“砂”字寓意引申為,為醫者應當在博大精深的醫理上,不斷挖掘更為精湛的醫道,救治病人,就像是在砂裏淘金。門
    匾下竟然還有一道橫批,其上刻著:“仁心厚德”四字。袁天下看了此副對聯,還真挑不出什麽毛病,而且還寓意明確,的確屬於難得的佳作了!此時間,袁天下看到藥鋪的門也已經開了。於是袁天下便當先一步走了進來,門廳正中央立著一座木質雕像,看樣子像是一位醫者。往下一瞧,果不其然下麵立
    著一個木製的牌子,其上刻著:“信都邳彤”。信都邳[pi]彤?袁天下分明記得西漢末年的確有個叫邳彤信都(今河北冀州市舊城)人士,此人酷愛醫學,並醫治四方。後追隨劉秀平定天下,建立了東漢政權,成為了開國功勳。後世為了紀念他,倒是被後世尊稱為藥王。這麽說來,從公元25年至今不過才一百六十年,這就把他老人家供奉上了。難怪後人會一代一代的
    瞻仰他,到最後把他奉為藥王。袁天下想到於此,竟是朝著雕像拜了拜。抬起頭的時候才愕然發現,原來門廳北邊已有人先至,而且還是兩個熟人!嗬!還真是冤家路窄啊!其一人便是西門曠,另一人也是老熟人了,便是和西門曠一
    同吃酒的那個青衣粗布的少年郎張器。隻見張器這回倒是換了一件絲質的青衫,相對來說還是從吳地製作的尚好質地的絲綢,關鍵奇怪的是他左肩竟然斜掛著一個木質的小箱子。到是那西門曠還是依舊白色絲袍,不過今日竟然束了發,頭上戴著一頂銀冠,加上本身麵貌白皙,倒還真有些風度翩翩的樣子。袁天下深以為那張器必是貧寒子弟,因貪圖榮華富貴
    ,才與那西門曠混在一起。觀他身上的華麗衣著,想必是出自納西門曠之手了吧!西門曠和張器自然也發現了袁天下二人。西門曠似也是有備而來,麵容陰冷的“哼”了一聲,全然不再懼怕站在袁天下身後的禿頂漢子了。張三斤看著西門曠便氣
    不打一處來,憤怒的瞪著西門曠。如果不是袁天下默默地伸手攔著,早就衝上前去對著西門曠又是一頓胖揍了。
    到時拿張器看似之前正在看幾位藥材,看到袁天下一行先是愣了愣,便放下手中的藥材,揮手致意笑道:“不曾想這位公子,我們又見麵了!”袁天下由於心中一定,斷定張器三觀不正,也便不會對張器存有好的念想,但麵上還是顯得如沐春風一般,皮笑容不笑的淡然自若道:“張兄好雅興,一大早便帶
    著隨從來探訪藥鋪麽?”“你!”西門曠在一邊突然掛不住了,這小子擺明一上來就要來拆台,剛想去上前,卻猛然記起身邊那個禿頂。說實話,他對著禿頂還是有一種莫名的恐懼的,遲
    疑間又忽地想起手下之前來報,那個會武功的小娘子已然病倒,心下便稍安了些,冷哼了一聲,便不再言語了。口頭上沾了便宜,袁天下自然是心曠神怡。不料這張器卻笑道:“公子莫開玩笑,這位乃是鹿郡西門從事的親孫子西門曠,也是鄙人的好友,之前在酒莊你也見過
    的。我們此番是來尋幾味藥材......”還待要說,忽被一旁西門曠扯了衣袖,便正好戛然而止。“哦?聽張公子這麽一說,還真是想起來了!不好意思,失敬失敬!”袁天下假裝拱手,卻又一次盯在了張器的小箱子上。雖說是道歉,但怎麽看都不像,從進門
    到現在連正眼都沒瞧過西門曠,擺明了對他滿是不屑。倒是那西門曠也沉得住氣,嘴角還似乎掛著笑。
    張器這時候也拱手道:“不知公子此來是......”
    袁天下嘻嘻一笑,回道:“似乎和張公子一樣呢!”
    張器還待要回,一旁的西門曠不停地給他使眼色。張器苦笑,隻得對袁天下拱拱手,又轉了轉,撿了幾位藥材,匆匆的結過賬,兩人便一同出去了。
    張三斤這時湊了上來,小聲問道:“公子,咱要不要追出去看看?”
    袁天下搖了搖頭道:“我繼續留在此間,你去遠遠吊著就好,然後回來通知我。”
    “公子一人......”
    “嗯,沒事。至少普通的幾個混混,我還是搞得定的。”
    “那成,俺這便走了。”張三斤說完,朝袁天下拱拱手,便起身追出去了。袁天下一邊在挑選自己所需的藥材,一邊暗自分析:“這個張器,從剛剛明顯是想要結交於我的動作,看來他其實並不懼怕西門曠,隻是無奈而已。更多的還真是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是個摯友。那麽就奇怪了,為何他之前一身粗布衣衫,而今卻又是絲袍裹身?如果張器不是寒苦子弟,那麽他又是誰呢?還有他挎著的那個木質的小箱子,看似還頗為精致。臨走前,我還清楚的看見他把購選的幾位藥材一起裝了進去。看來應該是藥箱無疑了!”袁天下頓了頓,想到西門曠剛才鬼鬼祟祟的模樣,記起早些時候聽甄榮講過這西門曠近兩日便準備去甄府提親的事情,忽地一陣靈光:“難道張器的真正身份是個大夫?而他此次給西門曠找來,是來給甄宓醫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