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一池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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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涿郡,涿縣,柳芳街。這是地處涿縣,乃至涿郡最繁華的地段之一,其盡東頭兒乃是一家三層樓高的妓館,名曰燕春樓。一到入夜十分,此樓便是燈火輝煌,往來的公子行商便紛紛入
    內行樂,因而此地也變得異常繁華。不過說起繁華,便不得不談一樁奇事,那便是這所妓館和這條街名字的由來。相傳春秋時期齊國齊桓公以管夷吾(即管仲)為相,管夷吾便大興改革,另齊國成為春秋霸主。當時燕國被北方蠻夷山戎所侵,燕莊公於是派人向齊桓公求救,齊桓公在管夷吾的勸服下於是出兵,並順利擊敗山戎。由於齊國也是最近這些年才一躍而起,成為國富兵強的大國。於是燕莊公便派使者去齊國求經,以期在燕國境內也效法改革。但所派之人一至齊國,便被齊國的花花世界所折服,尤愛留戀於女閭(官辦的妓院)之中,而不自拔。此人等到回歸燕國之後,已是一年多之後,燕莊公其時卻患病而死,其子燕襄公繼位。於是,此人便告知燕襄公要在燕國大興女閭,用以增強燕國的經濟。燕襄公因而便遵從父親遺誌,效仿齊國分別在燕國都城薊城(薊縣)和涿縣兩地修建了兩所規模較大的女閭。而其中一處在秦滅燕之時,已然焚為灰燼,另一處則僥幸留存了下來,便是屹立在柳芳街這條路上的這所“燕春樓”了。在當時此地,果然因它的建成而增加了不少財政,因而此樓也在燕國之地便的極有名氣,此街便也被往來之人稱之為柳芳街,從此便
    流傳了下來。雖說如今此樓已經不再是官營,哪怕最近這幾年兵荒馬亂,但此處似乎並未受什麽影響,依舊是門庭若市,高朋滿座。
    此刻正值月掛枝頭的時候,燕春樓果真是燈火通明,門前車水馬龍,好不熱鬧。這時候,迎麵一行四人便是幽幽而來。當先之人乃是一個約莫三旬的粗狂之人,一襲黑衣長衫,腰間別著佩刀,一臉的串臉胡,一副凶神惡煞之相。其後便是一個體型風流勻稱,容貌清秀俊美的翩翩公子哥兒。不過令人嘖嘖稱奇的是明明是酷熱的大夏天,這位公子身上卻是披著一身厚厚的雪狐披風,行路的時候,時不
    時的垂手小咳幾聲,麵色似乎也有些不太好。其後跟著兩個白衣侍從,也分別是配著腰刀。一行四人便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地來到燕春樓門前。早有機靈的龜公小廝老遠便去通報老鴇。這不一身紅白相間長裙的老鴇此刻正率著幾個體態妖嬈,衣著暴露的年輕女子出門相迎。老鴇雖說年過四旬,眼角間甚
    至都有了些魚尾紋,但身子容貌的確也是風韻猶存,尤其是那圓鼓鼓的胸部,較之身邊的一眾麗色而言,慌慌而不多讓,甚至更是出盡了風頭。
    此時間,晚風恰逢吹起,頓時一片香氣怡人。“哎喲喲,我道是誰,這不是袁公子大駕光臨麽!袁公子您呀,還真是稀客,自打上次來過之後,已是有個把月沒來了呢!唉,對對對,還有焦爺,您二位也不提
    前招呼一聲,紅姨也好提前讓大家做好準備!”老鴇一口一個袁公子的,滿臉掛笑,笑容可掬的起身相迎道。
    “紅姨說笑了!”裘衣公子輕咳了兩聲,儒雅的笑道:“青鸞姑娘可是有空麽?”“青鸞這丫頭啊,您請稍等,我這就派人去找她,叫她做好準備好好招待您!”紅姨一臉媚笑,媚眼間勾人魂魄,比之那些雛兒更不知道要添了多少魅力!她一邊
    側讓著身子,一邊把裘服的公子迎了進去。
    “不必了,我自己去找她就好,紅姨您多費心了!”裘服公子說罷,便揮了揮手,兩側早有白衣的侍從奉上銀錢。紅姨笑嘻嘻的把銀錢收下了,媚眼如絲的笑道:“那成,公子請吧!”說罷,讓眾女讓開一條路,裘服公子也不客氣當先便走了過去,踏上了摟。兩側的白衣侍從
    ,不敢怠慢,忙跟著去了,場中隻留下了那個黑衣的中年漢子。
    紅姨嫋嫋婷婷的走了過來,右手竟是揮舞著一方手帕,貼到黑衣漢子的胸前,付道:“焦爺,您呢?老樣子,還是叫昨晚的喜鵲和杜鵑?”隻見黑臉的漢子忽地裂開嘴,手已經不自覺的摸上了紅姨的柔荑,哈哈大笑道:“不了,不了,那兩個雛兒雖然年輕貌美,但卻不懂風情。在我焦觸的眼裏,她們
    十個都不如紅姨你一個風姿卓越呢!”
    “哎呀,討厭,每次來都要占老娘的便宜。”紅姨瞥了瞥塗紅的小嘴,啐道。右手再想放下來,卻是被焦觸一把抓在手裏。
    “紅姐,陪小弟玩玩唄,小弟對你的仰慕之心正可謂是那什麽,天地什麽表,日月什麽鑒!”“哎呀,大老粗,還不放手!那叫天地可表,日月可鑒!你呀,學不來人家騷人墨客,就不要學嘛,端的鬧出了大笑話!”紅姨掩著小嘴嗤笑著說道,將將掙脫出
    右手。
    “紅姐,弟弟我真是真心對你的!難道你不相信麽?”焦觸凝望著紅姨的雙眼,好似認真的說道。“哎呀,你說的是真的?你可知我比你還要大個七八歲哩!”紅姨雙手連擺,忙招呼身側的兩個年輕姑娘:“鴛鴦、白鷺你們倆個好好招待焦爺,聽清楚了沒!”說
    罷,便連忙轉身而去。
    “諾!”二女爭相前來,一左一右便扶住了焦觸。“去去去,你們倆毛都還沒長齊吧,爺不稀罕!”焦觸本就長著一張粗鄙的臉,此刻發起毛來,濃眉倒立,眼露凶光,更是令人心驚膽顫。頓時便把二女給嚇住了
    ,紛紛後退了幾步,可能是手上動作太大,其中一個也不知是叫鴛鴦還是白鷺的,竟是跌坐在了地上。眾女也有些吃驚,有姐妹趕忙將跌坐之人扶了起來,不過大多數都是有些六神無主起來。本來大廳裏,有狎[xia]戲之人數十,此刻被擾了興致,都略微有些不滿
    。但人群中似是有人認出了黑衣中年大漢的身份,便又有些噤若寒蟬。索性紅姨並為走多遠,自是回頭瞧見了這一幕,不禁眼神微怒,胸口竟是有些起伏,一改往日裏的媚笑,麵色陰鬱,隔著不遠處清脆的道:“焦爺,我紅綾敬你是
    條漢子。不過,你若是想在我燕春樓裏鬧事,怕是還沒這個資格!”焦觸一見,心裏也似乎覺得有些做過了,但事已至此,麵子上不能輸,尤其還是輸給一個女人,一個自己想要得到的女人。於是焦觸徑直朝紅姨走了過去,待到
    近前,這才嘿嘿一笑道:“紅姐,剛才多有冒犯,還望您見諒!”紅姨剛要回話,不想這焦觸又開口道:“不過,紅姐!我焦觸可以對天發誓,我是真的很中意你!若有違此意,就叫天把我焦觸活活給生劈咯!”一邊說著,一邊
    像模像樣的伸出右手,並了四指朝天,做起誓狀。“不必了,既如此,你也別說我紅綾沒有給你機會!”紅姨忽地幽幽一笑,莞爾又道:“你先跟大家夥配個不是,然後便到三樓右首邊第一個房間來找我吧!我紅
    綾便在裏麵等著你!”紅姨說罷,不再理會精致轉身踏步而去。焦觸似乎也很是高興,道個歉而已,又不會掉塊兒肉下來,穩賺不賠的買賣呀!一想到等等有機會和自己心儀已久的女人共度春宵,焦觸的心裏頭便越發的焦急
    難耐。轉過身子,猛地大喝一聲:“我焦觸給大家配個不是,今兒夜裏頭在座諸位的賬都算在我焦某人的頭上,大家樂樂嗬嗬玩的盡興!”場中立時有溜須拍馬之人忙起身鼓掌,隨之後來場中掌聲鳴動。焦觸樂見其成,擺了擺手,便一步當先,“蹬蹬蹬”的上樓而去。經此過後,場中便恢複了以往的
    熱鬧,繼續吵雜起來,男人們和女人們樂樂嗬嗬打鬧嬉戲,熱鬧非凡。且說焦觸三步並兩步的爬到三樓,臉上帶笑,心情著實不錯,滿腦子裏都是紅姨的一顰一笑,語笑嫣然,還有那胸前兩個碩大圓鼓鼓的軟物,更是讓自己心神一
    蕩。“右首邊第一間房,咦,不對啊!哎呀,剛剛忘了問了,究竟是最裏麵那一間,還是最外麵那一間?”焦觸一邊嘀咕著,一邊躊躇要不要先開這門口一間試試得了
    !猶豫的當口,忽地聽到了女子的嬌喘聲,冷不丁的提起神來,猛地推門而入!竟是“砰”的一聲,撞開了門上的木把手。伴隨著“啊”的一聲尖叫,焦觸總算是看清了,屋內的確有個女人,而且是不穿衣服的女人,但卻不是紅姨。借著桌上的燭火,焦觸看的更加清晰了些,女人身材微微有些發福,但好在皮膚白皙,猶如羊脂玉一般的細膩之感。此刻她正趴在一個男人身上,露出雪白的身子,有些驚慌失措的看向門外這個陌生的麵孔。床上
    的男人,也是被嚇了一大跳,短暫的驚訝過後,忽地罵道:“臭殺才,看什麽看,沒見過爺爺狎[xia]妓麽?”焦觸本想就此關門而去的,結果倒是被床上的男人一句話給逗樂了。於是不慌不忙的一步一步踏了過來,眼睛一直就盯著合二為一的兩人,尤其是女人那碩大白
    皙的臀部,嘴裏笑道:“是啊,老子是沒見過,你們繼續!”
    等到女人清醒過來,扯過薄被蓋上的時候,卻被焦觸一把拉開了:“繼續啊,你們繼續!老子便要看看你那小鳥能不能滿足這個大妹子!”床上的男人似乎稍稍清醒了些,此刻所說覺得有些羞辱,但既如此,麵上總不能認輸。轉頭便不去理這個陌生的男子,正了正身子,竟然真的就在焦觸眼皮地下動起真章來。上上下下的不停地抖動著,女人似乎也是來了興致,也旁若無人的繼續興奮的嬌喘起來。焦觸本以為這個男子會求饒或是起身便跑,結果倒還真的出乎自己的意料。看了幾瞬,忽地越發想念紅姨那動人的嬌軀了,於是便沒了興致,強忍住下身的不適,轉身便走了出去,順道把門也帶上了。嘴裏哼道:“算你
    小子運氣好,老子還有正事,今兒個就不陪你們這些個小魚小蝦玩了!”往前走了好一陣,拐角過後,終於看到了盡頭的那一間房,屋子裏正亮著燭火,虛掩著門閂。門內之人紅白相間的衣裙,隱約可見的白皙的皮膚,此刻正跪坐在
    桌邊。焦觸不再遲疑,合身便撞了進去,竟是一躍撲到了地上。
    一陣悅耳的笑聲過後,隻聽紅姨嫣然道:“焦老弟,你還真是個老粗,見麵第一次,你都這麽猴急猴急的麽?”焦觸也樂了,起身爬了起來,腳尖一勾,關上一邊的門,再一勾,一拍,一合,已然把門閂也插上了。此時,轉過身來,正瞧見紅姨正自優雅的倒著酒,竟是自
    己獨飲起來。焦觸不由的大喜,這騷娘們竟表現的如此淡定,果然如自己所料,乃是風月裏經過事兒的。這種風姿卓越的半老徐娘,才是不可多得的人間極品!一邊想著,一
    邊大步的邁了過來,正要一把將女人抱起的時候,女人便開口笑了:“焦老弟,你這麽猴急作甚,咱們連個交杯都還沒喝過,你竟然如此不懂風月麽?”焦觸嘿嘿一樂,停住了動作,轉而到了桌子的另一麵,跪坐下來,一邊欣賞著眼前美豔如花的女人,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將要溢出的時候方才止住。然後朗聲笑道:“紅姐莫怪,我焦觸就是一個粗人,自然不如那些翩翩公子哥兒嘴上的花活兒。”頓了頓,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麽,麵帶猥瑣的笑道:“不過嘛下麵的夥計
    一定不會讓紅姐你失望的!”說罷,一口便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哦?此話當真?”紅姨忽地眼神含春,媚眼如絲的戲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