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前塵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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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這之後的事情也正如張三斤所料,柳盈盈帶著小環壓根也就沒在府中細看便被帶去了中廳,好在一旁盧錦已經做了說明:“妹妹路上辛苦,一定該是餓壞了吧!這不兩日前便收到了三斤哥的來信,就料到你們今日早上便能至,於是也就提前便安排好了飯菜,就等你們過來呢!不巧昨日袁郎又正好外出,到今
    日還不曾回來,所以今日這席間隻有我和柳姐姐來陪你了。”一言說罷,一眾剛好進了門,落了座。中廳之內早就安排好了飯菜,門前自有鴛鴦帶著一個小丫頭站定,來恭迎小環一行,小環當然也回了禮,被盧錦引到了左首的位置上,而她自己則是跟隨者柳盈盈去了右邊的桌前坐定。三人均是坐下之後,身後各自站著一個小丫頭,正是一開始跟跟隨柳盈盈站在門前的三人,而此刻的小環身後也立著一個小姑娘。小環心裏明白,那丫頭估計以後便是照顧自己起居和生活的貼身丫鬟了,就像之前自己的身份一般無二,不過此時恍惚間換了身分,還有些不太適應,有一絲緊張和
    慌亂。反倒是張三斤絲毫不客氣,大大咧咧的進了門就直直跪坐在了左席的三個位置之末,小芸則是撲哧的笑了一下,一臉無奈的笑了笑,便挨著小環而坐,正坐在了左席的中間位置。小芸也是習慣了自己的男人自打跟著袁公子之後,雖說現在是暫代了郡丞一職並兼任太守府侍衛頭領也算是個有頭有臉了人物了,不過卻跟著太守學了這並不太規矩的禮儀,做什麽事都不受禮法約束。若是按照太守的原話,那便是在太守府沒有那些所謂的男尊女卑,甚至大多數的時候連太守自己都是隨意而坐,坐在下首,使得在府中幾乎都有了女尊男卑這一不成文的規定了!而自己的男人似乎正是學到了這點,於是乎不管在哪兒都是隨性而為,甚至總總都
    是讓自己先,將公子那一套新禮法用的頗為熟練。小環其實在進屋和鴛鴦打招呼的第一時間,便發現了隻有左席位的桌上有著豐富可口的飯菜,而右邊的桌上隻是擺放著茶壺和茶杯,看樣子柳姐姐和盧姐姐該是早就已經吃過了早飯,而且在自己來之前便已經這麽安排好了。本也想著說,自己剛來就坐在首位有些不合規矩,不過現在也隻能如此了,於是便坐在了左首之位,朝對麵二女又施了一禮,這才開始動了碗筷。卻不料場中早有一人最是不客氣,已然早早的就將準備好的溫熱的肉羹兩口下肚,這才抓起桌上的芝麻胡餅,
    大口大口的吃起來,跟個餓死鬼投胎似的,正是狼吞虎咽的餓壞了的張三斤。一時間屋內眾女倒是紛紛笑起來,這個三斤不但跟袁天下學了女尊男卑這一先進的理念,而且還將不受禮法製約這一理念發揚光大,一切都是隨性而為之,按照
    袁天下的原話來說,隻要大的原則沒問題,接下來無論怎麽做都是可以的。若是在外人看來,他們二人倒還真是一對奇葩的主仆。席間柳盈盈也就問了問小環這飯菜可還可口以及他們一行一路上的趣事雲雲,便不在問其他的了。柳盈盈見小環和三斤他們吃過了飯,便又囑咐他們好好休息,
    這才與盧錦一道走了,一同離開的還有跟在他們兩人身後的兩個小丫鬟,還有鴛鴦著人把殘羹收拾了,也自行離去,轉眼間中廳之內便剩下沒幾人。
    張三斤舒服的打了一個長嗝,這才朝小環笑說:“小環姑娘,那俺這就和婆娘先回屋休息去了,有啥子事,記得叫我就好!”
    小環微笑著點點頭,三斤這才拉著身旁的小芸往裏間去了,屋內此時便隻剩下小環以及她如今的貼身丫鬟。
    “你是叫石蘭,對麽?”小環看向身後的小丫頭笑吟吟地說道,年紀似乎比自己還要小些。小丫頭點點頭:“諾,姑娘喚我小蘭便是!”小環站起身,小丫頭趕忙過來相扶,倒也還算伶俐,小環楞眼望著她,突然回憶起自己小時候在小姐袁馨身邊初來乍
    到時的一番情景。隻記得那是一個寒冷的冬日,自己本就是一個在街上流浪的孤兒,每天有一頓沒一頓的,而這一日恰好是第三天沒吃東西了,自己也早已經餓得不行,身上穿著還單薄,而外麵更是下著大雪,直凍得她瑟瑟發抖。而她運氣也是壞透了,在接連乞討了四五家,卻依舊未能討到半分吃食的時候,於是終於是放棄了,拖著一個疲憊的身軀,手臉通紅的就坐在一個大戶人家的門前,當時應該來說是想的開了,因而並沒有敲門乞討,而是縮在一個角落,瑟瑟發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於是嘴唇漸漸的發紫,臉色也漸漸由紅便青,漸漸的出現了幻覺,一切都看不在真切,呼吸也變得困難,竟是隻有進的氣,而沒有出的氣了,那時候還真的像大
    部分乞討之人的命運一樣離死亡其實也不算遠了。不過還算好,死對於她來說並不再是那麽可怕了!後來自己漸漸失去了知覺,隻依稀的聽的身後的大門好像是開了,一個溫婉清澈,又有些稚嫩的童聲在她耳邊響起:“咦,你是誰呀,怎麽會在這裏,哎呀,快來
    人啊!娘,娘,你快來看,你看她,你看她是不是死了?!”......最後自己終將還是沒有死,而是躺在溫暖的炕上,不但沒死還被那戶人家收養起來,最後做了救了她生命的那個小姐的貼身丫鬟,而那戶人家便是袁府,而那個
    小姐便是小姐袁馨。小環分明還記得袁馨對她說的那幾句話。“你怎麽樣了,沒事了吧!有什麽需要記得跟我說!”,“嗯!”;“對了,你叫什麽名字來著?”,“我,我叫小環。”,“
    哦,名字很好聽呀,我叫袁馨,很高興認識你!”......那時的一幕幕如今又浮現在眼前,曆曆在目,然後便是和小姐袁馨朝夕相處八年之久,袁馨其實從未真正的把自己當作一個下人,而是如閨中好友般親密無間,形同姐妹,那過往的一幕幕如同潮水一般向自己湧來,淚水刹那間便蓄滿了眼眶。小姐袁馨對自己的萬般好更是一點一滴的浮現出來,似乎自己這輩子都將難以忘懷。本應該和自己一並把心交給心愛的男人,卻臨時遭到磨難和挫折而使得夢想付之一炬,而此刻更是飽受相思之苦,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再給公子添麻煩
    ,這是多麽多麽純粹而又偉大的愛呀!
    小環想到這裏,不由而然的先是歎了口氣,再側過身來,強忍著淚水對小蘭微微一笑,忍住哭腔道:“我叫小環,很高興認識你!”倒是把一旁的小蘭弄得很是錯愕,一個堂堂準夫人為何卻對自己一個下人身份如此的客氣?這便是當時自己心裏最驚詫的地方,直到後來小環告訴了自己她自身
    的過往,自己才逐漸明白了她今時所做的意義。
    ......
    鄴城,虎威街,將軍府三公子袁尚別院。此時主廳之內倒是坐滿了人,除了坐在主位的袁尚之外,還有將軍夫人劉氏及其她的管事楊玉,袁尚的老師冀州治中從事審配及其侄子審榮,冀州主薄逢紀,還有剛剛執行完任務歸來的將軍府賢婿,原將軍義子,現冀州兵曹從事李(袁)綜,今日袁尚一係的骨幹正是趁著袁紹去清河郡探訪期間而聚在一處,商議接下來
    的行動計劃。主位其實今天是兩個位置,因為袁尚的母親劉氏正是跪坐在袁尚的身邊侃侃的不知所謂地講著什麽,此刻袁尚一言不發,正側著眼撩撥著往日裏和自己廝混多年的姨娘楊玉那凹凸有致的身子,透過那隱約間若隱若現的冰肌玉膚,袁尚內裏如同火燒一般,立時便又被楊玉幾個略帶挑逗的唇部動作碰的一聲給引著了,渾身
    似火,盡量壓低著聲音喘著粗氣!一旁的劉氏這時候講道:“剛才元圖(逢紀,字元圖)總結的不錯,我們吸取經驗,下一次爭取做到不再有任何紕漏,使得我們的對手有可乘之機!”頓了頓,環視四周,劉氏笑吟吟的又道:“今次好不容易大家都在,第一步計劃雖說被袁紹察覺,並沒有成功,多少有些損失,但是我想諸位也都清楚,袁紹他這三子一女中最愛的是哪個!如今河北四州,有三州都已經分將出去,長子袁譚領青州,兒子袁熙掌幽州,外甥高幹統並州,如今正好剩下的便是四州的核心之地冀州了,若
    是不出所料的話,這冀州之地必是我兒袁尚的位子!”眾人聞言,均是默契的點了點頭,點頭稱是。其實大家也都看得出來,雖然袁紹將軍沒有明說,但大家都看得出袁紹對於小兒子袁尚的寵你喜愛之情,而且自己依舊領著冀州牧一職,如今沒能在袁尚束冠的時候把冀州交給他,證明著冀州之地的確著實重要,並不是說給便能給的,尤其是袁尚此時才是剛剛束發的少年郎
    。冀州不比幽州那般,不但曆經戰亂,而且從地域上來說還是殘缺不全,不但公孫瓚的勢力並未根除,而且還放縱著遼東公孫度那隻狡猾的大蟲,因而可以說四州之地以冀州為尊,青、並次之,最末才是幽州。因而其實就算眾人得知與他們作對的二子袁熙就算是當上了幽州牧,對他們來說,也不會有任何影響,畢竟是四州末流,就算你袁熙做了幽州牧又當如何?眾人都是這般想的,因而對於袁熙九人幽州牧一事,眾人就跟商量好一般隻字不提,除了一人,那便是坐在主位的袁
    尚。“哎呀,娘別說那些有的沒得,那個癆病鬼如今可都做了幽州牧,而爹爹卻絲毫沒有透漏半點風聲給我,哪怕是表麵做做樣子也好啊!都說的好聽,那位置就像板上釘釘一般就是我的了,可實際呢?要我等多少年,爹他才會給我?”袁尚說到此時,不僅呸的一口在腳邊吐了一口濃痰,也學著母親劉氏環視了一圈,這才又冷笑的說道:“說句難聽的,依我看啊,他就是自己不願意放權,不然以他身為四州之地的霸主,豈會在乎一個小小的冀州牧?他難道不知道,就算把冀州牧表麵上給了我,實際上還是握在他的手裏麽?你們,你們說說看,我爹他是不是鬼迷心竅,當官當糊......”袁尚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先後指了袁綜,逢紀等人,獨獨沒
    有指向自己的老師審配。其實袁尚最後一句話為說完,便被劉氏斥住了,她狠狠的瞪了身旁袁尚一眼,同時右手猛地一揮,竟是給了袁尚一個大嘴巴,分外響亮,似乎是用了些氣力打的。不但如此,劉氏繼而又惱怒的吼道:“混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了麽!這河北誰說得算?是你娘我麽?不長進的東西,若是讓你爹知道你在背後這般詆
    毀他,哼哼,娘不是危言聳聽,別說繼承這四州之地了,就連這冀州之地你都是妄想,明白了麽!”平日裏劉氏異常的寵你袁尚,以至於剛才那一巴掌竟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仍舊一手捂著高聳的右臉,眼眶中已然是蓄滿了淚,既委屈又驚詫地望向劉氏。別說袁
    尚自己,就連屋內一眾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為平日裏劉氏不但對袁尚百依百順,甚至從為大罵過他,可是今日,今日卻......劉氏見他哭哭慫慫的樣兒,氣不打一處來,左手上前,劈頭蓋臉又是一個巴掌打在了袁尚的右臉上,氣呼呼的又道:“怎麽!這麽委屈,幹嘛不哭出來,當個女人
    ?你是覺得自己沒錯,那就是娘錯了?娘這是為了誰,還不都是為了你?”
    一時間場中噤若寒蟬,可是袁尚卻並未答話依舊那般望著劉氏,或者說眼中似乎有了一絲絲憤恨。“你,你,你到底明不明白!真是氣死我了!”這是劉氏最後說的一句,然後騰的站起身,氣鼓鼓的摔門而去,留下滿屋子的圍觀人群,一時間眾人也都有些沒緩過勁來,紛紛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