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老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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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天下遲疑片刻,似乎思索良久,這才搖了搖頭,喟然道:“二哥,我到時覺得可以緩一緩。若真如此,可見他還算能隱藏,且精於辨析眼前的各種意外。原本按照計劃,他們在路上便能把二哥你除去,可結果陰差陽錯嫂子替你擋了那致命一劍。而當時的他竟然收手了,可見他也著實很能隱忍。”袁天下沉吟少頃,又道:“咱們呐,不妨就反其道而行之,讓他繼續留在你身邊,你也完全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就好,就讓他探聽些假的情報回去。等到對方中了咱們的埋伏,咱們後續再
    慢慢發力,豈不更好?”眼瞅著袁熙似乎尚有些猶豫不決,於是袁天下趁熱打鐵又道:“二哥,有三斤在你身邊,你啊,就把心放肚子裏吧!更何況那上丁隱藏得如此之深,想必應該是劉氏他們希望他的作用就跟王八似的,比如先沉睡個個把年頭,等到真正需要他的時候,他才會突然間下手。而在他有所動作之前,你隻需要心裏提防著他就好,平日裏還就裝作和往常一樣,機密的任務到時候你就隻派給右甲一人足矣。如此這般,不但二哥你不會有一絲危險,而且劉氏和袁尚他們必然會被你打一個措手
    不及,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就算不死,就得是個殘廢了!哦,對了,隻要不讓三斤離你百步之外,我敢保證二哥你絕對不會少一根寒毛的!”
    袁熙又沉吟半晌,這才又點了點頭。本來按他自己的意思,應該是會立即把上丁拿了,拷問一番然後殺了泄憤,因為這一次實在是害得自己太慘了,但是眼下袁天下說的自然也有幾分道理。如果說
    姑且留他性命會有更大的收益,可以讓劉氏袁尚一係十倍百倍的還回來,那豈不是更妙?正當他還在思緒的時候,門突然“吱呦”一聲開了,正是三斤把門開了來,於是背靠門板的兩人險些來個四腳朝天,還算三斤現在手眼活絡,第一時間把兩人同時
    扶住了。
    袁熙當先轉過身來,卻沒敢問三斤情況如何,隻是雙手緊緊地抓著衣角,看得出此刻的他的確是十分緊張。倒是一旁的袁天下不緊不慢的看向張三斤,他對三斤可是無條件的信任,更何況這件事雖然很凶險,但僅僅隻是需要拿捏精準內力而已,以三斤當前的實力,這簡直就有如孔夫子教三字經,大材小用嘛!袁天下想到此番,便當即輕輕笑了一下,而張三斤這也才徐徐一笑,朝袁熙拱手道:“袁大人,屬下已經將夫人體內的
    淤血盡數逼出,已經再沒有生命危險,相信再調養數日,應該可以痊愈!”袁熙點了點頭,往前走了兩步,便又戛然而止了,徐徐回轉了身子,望向背後兩人,那意思是再明顯不過,這是要詢問張三斤此時是否可以進去探望一下他的發
    妻,等得到三斤點頭的示意之後,這才又匆匆的但卻又小心翼翼地掠進裏間而去。
    袁天下則是當先一步出了屋子,緊跟著三斤也跟著出來了,順便帶上了門。
    “公子,你是不是有事要對俺說?”張三斤見袁天下出門便又做回了之前的姿勢,隻是這一回後背並沒有靠著門。“你猜?”袁天下瞪了張三斤一眼,忽的輕笑了一聲,嘴上說著無關痛癢的話,但心裏同時也在嘀咕,這廝如今是越來越精明了,難不成入了境界之後不但提升了
    自己的修為,連同著智商和情商也一並提上去了?不過張三斤隻是嘿嘿傻道:“公子,其實吧,俺隻是覺得你和州牧大人在外這麽久,有些緊張或者或者心煩意亂那是肯定的,於是料想你與他
    之間肯定有一些交流。但凡是交流,難免就會有事情要交代給俺,對吧?”
    “哎喲嗬,這就得瑟起來了!你且說說,我們都交流了什麽事,又交代給你什麽事?”袁天下不由得戲謔道,佯裝出儼然是一副大佬老的樣子。卻不料三斤竟然還真的就接了下去,咳了兩聲,打趣的回道:“公子,真要我猜,若僥幸被俺言中可有什麽的彩頭之類的?譬如十壇老酒或是你在上任伊始下麵的
    人送的那匹遼北牧馬,俺看就還挺不錯!”一言說罷,竟是緊緊盯著袁天下,笑容裏滿是自信。袁天下瞬間有點氣憤,按說原來自己認識的三斤可完全不會跟自己討價還價,那是要多天真有多天真,要多無邪有多無邪。現在可倒好,哪兒還剩什麽天真爛漫,有的隻是爾虞我詐的算計了!其實也就是想發發牢騷而已,畢竟三斤突然由一個普通人一夜間就成了一個入了境的絕世高手,也許真的有什麽連他自己都不知曉的秘密也說不定。想到之前自己麵對那條烏青蛟龍的時候,也是不能想象自己的前世竟然會是一隻蛟龍罷了。那麽,三斤呢,他的前世卻又是誰?難道說也許
    是前世的記憶慢慢回憶起來了,就像三斤之前自己說的一樣,所以這才無緣無故令他自己突然間懂了好多之前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事物?袁天下也是雙眸緊緊凝視著身旁的大個子,眼神間已經沒有了戲謔,多的是一種好奇,而且這種好奇越來越深。這就好比一個謎題一般,想要慢慢順著線索找下去,一探究竟。想到這兒,於是便笑著開口道:“好,咱們兄弟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你小子若是猜中了,除了你剛才提到的條件之外,外加我還會跟袁州牧舉薦
    你做一個在品階上比我要大的官,如何?”張三斤突然笑了,笑的似乎是沒心沒肺的,開口榆道:“公子,你道三斤是那樣貪慕虛榮的人麽?什麽還比你更大的官,如果俺所料不錯,該是幽州兵曹一職吧!
    如果俺答對了,那公子你豈不是很尷尬?”見袁天下一臉驚詫的瞪著他,張三斤這才哈哈笑了兩聲,繼續又道:“公子莫怪,俺呀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其實啊,俺作弊來著,因為你和袁公子之後聊天的時
    候,我有一部分聽到了,當然這其中就有關於我的去留問題。”袁天下聽罷,冷不丁便是一個板栗敲在三斤那光滑的頭頂上,斥道:“好啊你,我就說你咋能未卜先知,還沒出門便知道我有要事要對你說,緊接著還要跟我約賭,原來你小子竟是耍老千!”頓了頓,清了清嗓子這才又道:“不過嘛,看你如今一臉赤誠、幡然悔悟的樣子,我就不再與你小子計較了!竟然你都聽見了,那過
    多的我就不說了。切記留意州牧身邊的那個上丁,保護好我二哥的安全,然後......”
    還未等他說完,張三斤摸著腦門突然就打斷道:“公子,能否問你個事?”三斤這一次可謂是一臉正色,該是並沒有開玩笑了。
    “你說!”袁天下似乎猜出了三斤要問詢的是什麽,可也不說破,隻是麵色如常,平靜的回答道。
    “公子,你當真要讓俺去保護袁熙麽?那你的安危卻......”張三斤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看見了袁天下製止的手。
    “三斤,我袁天下待你如何?”袁天下突然問道。
    “自是沒得說,不僅是從屬關係,像是,像是俺弟!”張三斤似乎有些猶豫,因而一句話竟然分了三段這才說出口來。“那好,雖說我從沒喊過你老哥,但我心裏的確也是這樣。”袁天下笑了笑,真誠的看向三斤又道:“三斤,你也知道,如今河北四州看似固若金湯,實則後果難料!老實說,我與袁熙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哪怕是我有事,我都不希望他出事。所以,我希望三斤哥可以助我一臂之力,保得袁熙的周全,這樣我也才能
    更大程度的發揮!相信你也知道了,等穩定過後,再......”“明白了!俺三斤再次歸來前定保得袁熙一家周全!”張三斤點頭正色說罷,似乎又有些猶豫不決的道:“對了,公子,俺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感覺再不告訴你
    ,往後還真不知道會等到啥時候了!不過俺也隻是了解一部分,具體如何,還需要有待商榷,不過俺覺得八九不離十!”
    “嗯,但說無妨!”
    “可否還記得武安縣的陳重,也就是柳姑娘的師叔!他,他......”張三斤似乎欲言又止,灼灼的看向袁天下。“當然記得啊,他怎麽了?”袁天下望向張三斤,突然手一拍額頭,歎道:“哦,我想起來了,還有你那兩個兄弟,劉老大和關老二,之前說的讓他們去薊縣來尋我。為此我記得我在上任涿郡太守之時,還特意給那個給我送禮的薊縣縣令囑咐過,若是有人來尋,務必告訴他們來涿郡找我,若是沒有就算了。不過算算日子,從打過招呼到現在,這都一個來月了,還真是半點動靜都沒有!你說,改不會是出什麽意外吧?”袁天下此時也有些疑惑,但看向剛剛三斤的眼神,總覺得三斤
    似乎是知道些什麽。
    “公子,不瞞你說,就在你成為太守那段時日,我在涿縣城裏遇到我那兩兄弟了!”
    袁天下點了點頭。隻聽張三斤繼而又道:“兩件事要告訴您,其一你和柳姑娘那晚在耿老的青峰客棧被人無端舉報,便就是我那大哥和二哥幹的好事。想必你也知道,劉老大他什麽
    事都不過腦子,凡事都是聽那關老二的,那關老二起初的確有些並不服公子,所以才......”但見袁天下又點頭示意,三斤後麵的話便沒再說了,清了清嗓子這才又說道:“第二件事是便是關於那陳重的,其實那夜我們與他們分開後沒兩日,他們便逃走了
    ,不過照他們所說,不單單是逃走那麽簡單,反倒是像陳重有預謀的放他們走的,甚至就沒打算帶著他們北上來找公子!”
    袁天下終究還是沒能憋住話,眉頭重重的擰在一處,突然出聲詢道:“怎麽回事,繼續說下去!”張三斤歎了口氣:“簡單來說,那老小子一早便盯上那俏寡婦的注意,正巧公子留他處理後事,於是在一個雨夜,聽說還是在趙二狗臨時搭建的靈堂裏,他便把那
    個寡婦給......”
    “具體是什麽情況?他怎麽會,怎麽會做出這種事?”袁天下失聲驚呼道。且不說陳重此人不但是侯老的徒弟,又是柳盈盈的師叔,單論那幾日對在自己養傷之時對自己的照顧,就感覺根本不像是壞人。可是三斤此時句句肺腑,也沒有
    理由為了這事兒來騙自己,而且看他樣子,若果不是派他去薊縣當差,也許他應該會暫時這時候根本也不會告訴自己,畢竟這也是一個多月前的事了。
    “那晚他做這了這事,似乎就沒約束劉大和關二,於是兩人也不敢過多停留,借著雨天的便利連夜跑了。”
    “他倆是怕陳重殺人滅口麽?”袁天下詢道。“也許是吧,反正他倆的意思就是說,如果他們不跑,料想那陳重辦完事之後,便要來尋他們的麻煩了。關二甚至還告訴我,那陳重先是故意放他們進了縣衙去通報,然後他們哥倆本以為陳重不再打算拘著他們倆了,誰料他們剛從縣衙出來,卻又被陳重堵在縣衙門口,那意思是現在還得跟著。等到了山穀裏的趙家村,他
    們倆蓋好了靈堂,便就在離靈堂不遠處的草垛子裏休息。而那陳重似乎刻意從草垛子邊經過,再之後便是剛才我說的那些了!”“我明白了,也就是說,陳重先是故意放他們兄弟去衙門通風報信,而後等他們幹完活又故意放他們走。如果是這樣,我怎麽感覺那個陳重倒像是想要故意跟我做
    對似的,難道說,是因為個人利益?”袁天下拍了拍額頭,若這些所說的都是真的,那到時候卻如何對柳盈盈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