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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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麴義搖了搖頭,突然笑道:“也許田大人還有別的緊要之事要做,若在此地豈非耽擱了?在場也都不是外人,而我麴某對你田豐之前的提議也很是感激,不如我
    們便做個交易,若那公孫瓚應允了最好,若是沒能應允,那我麴義也有辦法使得田大人盡早趕回去,不知田大人可否感興趣?”此番話其實也就等於是挑明了,無論是田豐還是在場諸將也都心知肚明,邊軍乃是他們的地盤,田豐來此一個外人必然是吃力不討好,而田豐本人若是一直呆在邊軍,或多或少也會在河北全境降低自身的影響,尤其是在前路未知的檔口,呆在此地簡直就等於是荒廢了。於是這個提議可謂是兩方均有收益,自然都想聽上
    一聽。田豐很自然的點了點頭,於是麴義這才笑道:“若是公孫老兒不答應商談,想必田大人也隻能隨在下在軍伍中生活一段時日了,這日子想必也並不會很短,而你田
    大人應該也會有別的事要做吧!所以啊,我覺得既然如此,幹脆敞亮些,我麴義願意立下軍令狀,在一年之內拿下易京,你看可好?”
    麴義說罷,便微笑的望向右首的田豐,神色倒也算是誠懇。在場眾人無一不是色變,因為這也太過凶險了,若真如此,若在一年之內拿不下易京,豈非邊軍不再姓麴?於是眾將紛紛勸阻道:”將軍,還請三思!“但是麴義
    目光灼灼,隻是打眼凝視著田豐!田豐內心其實也是頓起波瀾,看這堅城,別說一年就算是三年五載打下來也就不錯了。首先邊軍人數不會再多,此時的四萬人已經是袁公給予的極限了,再多的話,就算順利打下易京,那麽麴義以及諸將今後的仕途上也都不會在順利,更有甚者會遭來殺身之禍,這一點想必麴義自己也都心如明鏡。另外在此人數的基礎
    上來打易京,雖然麴義將軍所率邊軍各個英勇如虎,但是依舊是癡人說夢。
    ......
    竹簡看上去似乎還有些新,尤其是連接每個竹片的白線,還真就像是一個月前剛剛寫上字的空白竹卷。袁天下搖了搖頭,沒去接那卷竹簡。其實剛才他已然就已經完全相信了,也根本不用再去分辨這件事情的真偽。三斤若不能相信,還能相信誰呢?於是他突然噗
    地一笑:“那他二人呢,跑什麽地方去了?什麽以後怕我追責,說的我袁天下好像是好不分青紅皂白的貪官汙吏似的!”張三斤突然抬頭望了望天空,眼神間似乎有些感傷,淡淡的道:“他們啊,他們走了!”三斤默默的歎了口氣,又道:“還說會一直關注我和公子,希望有朝一日
    我能在公子身邊做得大事,也學一學那陳勝、吳廣或是太平道張角在這亂世中也鬧他一鬧,也為勞苦的黎民百姓謀一份福祉!”不料袁天下卻是猛站起身來,然後一巴掌朝那個黝黑發亮的腦門上扇了過去,打了三斤一個猝不及防,突然破口小聲的笑罵道:“什麽陳勝、吳廣,什麽狗屁邏輯,他們可都是一敗再敗,最後敗亡之人。老子袁天下,可不願意做那勞什子的炮灰!”袁天下說的時候,故意沒有再加上張角,張角可是這個時代自己名義上的父
    親!張三斤也笑了,悠悠的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似乎連“炮灰”這樣一個現代的詞匯也都聽的懂似的!其實三斤本來可以輕鬆躲開這一下的,當然也包括之前那一下,不過他並不願意躲開,還似乎很是享受,畢竟這可是兄弟和友情的見證,以後的日子裏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重溫了,為什麽要去躲呢?更何況袁天下
    雖說總打自己,就從來沒用過力......袁天下遙望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張角,太平道開創人,這個想要一舉推翻漢末昏庸統治時代的義士,算上剛剛這一次,這已經是第三次聽到了!張角啊張
    角,你說我會不會走上您的老路,進而重蹈覆轍呢?”酉時二刻(晚上六點)的時候,袁熙便帶著張三斤上路了,一起同行的還有目前隻能勉勉強強騎著馬的滿是輕傷的上丁。袁天下則是領著“鱸魚”還有“溜圓”一道將他們送出了城,直到一駕馬車和一騎白馬跑得沒影了,三人三騎這才徐徐調轉了馬頭。之所以帶他們前去,是因為袁熙對他們兩人都有著知遇之恩,再其次是
    因為這二人今後一定會和他袁天下一樣,跟著幽州牧袁熙飛黃騰達。當然此“鱸魚”非彼鱸魚,它並非真的是魚,而是涿郡督郵盧毓,而“溜圓”也並非是個形容詞,而是涿郡主薄劉淵,而這都是袁天下根據他們名字的諧音給他們取
    的綽號罷了!而右甲也正如當初所說,跟著姬青暫時留在了太守府養傷,而一眾隨從自然也都被分配到位,除了隨行的大夫馬婆婆還有姬青的貼身丫鬟綠蕊以外,其餘都盡皆
    安排在了太守府的別院內,一行隻有區區二十人,一個小院雖說房間並不多,但肯定也是能夠住下的,畢竟並不需要人手一間房不是麽?接下來的幾日,袁熙果然如願提前到了薊縣,一切都頗為順利。並在上任伊始便頒布了諸多改善措施的大方向,也都紛紛下發到幽州之地各個郡縣之內,威嚴一時無兩,甚至於比沮授在任之時更加深得民心,因而也更被一部分人所痛恨,這之中除了幽州原本的一部分豪族之外,當然也包括劉氏袁尚一係的人,不過這些
    也都是後話了。再說涿郡太守府,其實袁熙在離開之前已經和姬青談過了,但基本上是袁熙說,而姬青聽。姬青的傷勢那時候雖說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但還並不能很好的說話,說話之時不但費勁還氣喘籲籲,由此袁熙並不想讓妻子這般受苦,於是乎再三囑咐過後,便道別而去。所幸的是這段時日姬青身邊不僅有馬婆婆、綠蕊來照顧,
    兼著還有管家安婆婆和鴛鴦在服侍著,他們也都是曾經姬青的下屬,偶爾太守的三位準夫人柳盈盈也會率著盧錦和小環前來探望,日子過的自然也算是愜意。老實說,這不到半旬就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已經算是個奇跡了。不但胸口已經不會氣窒之外,而且還能利利索索的說話了。唯一有些遺憾的是,胸口以及後背
    處留的那一處不到兩寸不到的傷疤。
    這不這一日,天氣尚好,萬裏無雲,柳盈盈一行三人晌午過後便又來齊齊探望了。屋中廳內有一方長幾,長幾上擱滿了各式各樣應季的水果,不但有華夏之地土生土長的果子,比如桃子、李子、梨子、蘋果(沙果)、橘子、杏子等,還有從西域各國經過行商買賣而來的如今種植並不廣泛的石榴、西瓜、哈蜜瓜、核桃(胡桃)等等,滿滿一桌子的琳琅滿目精致的吃食,令人應接不暇、眼花撩亂的。有一部分本該隻能出現在富饒的名城,譬如西都長安,江南本就富裕之地的建業,又或者是河北四州第一大城鄴城等等才會有的珍貴品種,此時在幽州之地的一個
    小郡竟也出現了,這倒是多虧了兩任太守這大半年以來辛勤努力的結果。而此時的屋內的四位夫人正相互攜著手跪坐在長幾四麵,好在長幾也並不長,寬度也還算適宜。當然若是按照禮治自不能坐在長幾兩頭,但是除了袁天下的三位夫人也隨袁天下豁達之外,連同著姬青也隨著她的夫君袁熙改變了不少,自然也就不太在意那些所謂的條條款框了,於是姬青麵南,柳盈盈麵北,而另兩個則是
    坐在兩頭。
    除此外屋裏還有綠蕊和鴛鴦,她們兩也都沒有站著,而是圍坐在長幾靠後的位置。這時候,姬青先是環視一圈這才麵帶微笑徐徐說道:“唉,妹妹你們無需這般客氣,每次來探望我還都是大包小包的,不是些補品,就是些稀奇古怪有趣的小玩意兒,姐姐我呀,每次都被你們逗的合不攏嘴了!更何況你們日日都來看我,這,這多不好意思!”說罷又轉而向右麵而坐的盧錦莞爾笑道:“對了,還得多謝四日
    前盧妹妹找來的北地上好的珍珠粉,擦了傷處之後,疤痕消散了不少,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珍品!”盧錦嘻嘻一笑,翠然說道:“姐姐客氣,那本是祖父在世之時遼東公孫家給爹爹帶的一些產自混同江和鏡泊湖一帶的天然珍珠,祖父本欲貢獻到朝廷去,可是那時候朝廷又被奸賊所持,後來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祖父也早就把這事兒給忘了,直到後來病死都沒在提起過那批珠子。因而後來我姑姑盧豔便自作主張,那些個頭稍大些的,便做成了首飾,個頭小些的便打磨成了細粉。聽老人說這珍珠粉有美容養顏之功效,最大的神奇之處就是還能去除疤痕!此番姐姐正是需要之時,
    這不就跟姑姑要了些給姐姐一並拿了過來,希望姐姐早日康複如初!”其實盧錦全程都是嬉笑著說完的,隻有在提到祖父盧植之時,眼神間才隱隱閃過一絲傷感。
    姬青微笑的點了點頭。柳盈盈適時的接口說道:“盧妹妹所言甚是,她知道姐姐想必也不會在意那些個珍珠首飾,這不也都給我和小環妹妹分別拿了些過來,還真別說,這北珠還真是漂
    亮的緊!”她說這話的時候眾人的目光還真就細細盯著她頭頂發髻上紮著的那一根鬥大的珍珠發簪。眾人紛紛讚不絕口,倒是那綠蕊小孩子心性,不禁納納的脆聲說道:“這
    有什麽,我家夫人還有一顆半尺左右的珍珠哩!”
    眾人一時間愣住了,隔了半晌,姬青這才輕輕咳了聲:“綠蕊,還不給柳夫人賠禮道歉!”小姑娘一臉委屈,倒是把一眾又逗樂了。柳盈盈莞爾一笑:“姐姐,不關她的事,我也就是隨口說說罷了。何況綠蕊妹妹性子直爽,姐姐若是強行改變她的觀點,
    隻怕束縛了她。”
    不過這小丫頭畢竟剛才隻是心直口快,直到此時方才覺出自己剛才失了態,倒也還算是機靈,又趕緊向柳盈盈施了一禮,喏喏的道:“謝謝夫人!”姬青麵色這才好了許多,不過那小丫頭說的倒也是實情,此番既然柳盈盈並未責怪她,也就算了。又望向場中,也發現了小環頭上的另一支,倒是和柳盈盈那一
    隻所差無幾,也是十分惹眼漂亮。腦中畫麵一閃,脫口道:“提到珍珠,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卻不知當講不當講!”
    “姐姐但說無妨!”柳盈盈接口笑道。
    “那就要看盧妹妹該如何作答了!”姬青突然掩嘴而笑,再次望向右首的盧錦。
    盧錦有些愕然,放下手中的剛咬了一小口的李子,翩然笑道:“不知姐姐說的卻是何事?”
    姬青輕輕從破開的石榴中取了一牙放到嘴裏,甜聲笑道:“聽聞妹妹還未進門,這就已經開始賄賂大小兩位姐妹了,這小算盤打的那倒是......”
    眾人聽罷這才明白為何姬青剛剛一直掩口而笑了,於是也都紛紛笑起來,鶯鶯燕燕的,笑聲婉轉動聽。
    好一會兒,臉頰紅透了的盧錦才喏喏的道:“姐姐休要再拿我取笑了,若在如此,以後妹妹可就沒臉見人了!”“誰說的,我在鄴城之時便聽聞涿郡盧家千金天姿國色的大名了!似姐姐這般美貌都不能去見人,那像我這樣的小丫頭出去,豈非讓人都笑掉了大牙麽!”小環突
    然插科打諢的笑道,引得眾女又是一陣甜笑。
    “好呀,小妮子,連你也作弄我,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盧錦說罷,佯裝發怒,紅著小臉準備作勢要起,卻被一旁柳盈盈攔下了。“好了好了,大家吃些果子才是正緊!”柳盈盈正剝著翠綠的橘子皮,抬眼微笑的麵朝姬青說道:“不過呀,青姐姐,若說我們三人之中,小環年紀尚小,也就先不提了。但說起盧妹妹,就又不得不聯想到我自己。早在半年之前袁郎便與我私定終生了,可如今還不是和盧妹妹一般無二,待嫁之日遙遙無期!”柳盈盈說罷,眼神中似乎有了一絲哀怨,但其實眾人除了姬青還有綠蕊以外,也都有這種感覺,包括感觸更深靜靜呆坐一旁的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