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少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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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家人聞言,也過來瞧了瞧。
    待見到時溪手裏那神奇的蚊帳時,傅夫人眼睛一亮,立刻詢問了起來。
    “時姑娘,不知可否教教傅伯母這東西該如何做?”
    “瑾霆身子還沒好,夜裏也睡不好,我擔心睡不好不利於對他的身體康複。”
    時溪臉上笑眯眯的,世上隻有媽媽好,母愛果然是偉大的。
    傅夫人是真的無時無刻都在想著自己的兒子。
    “那是自然,傅夫人,我這裏還多出了一匹布,現在就示範給您看。”
    說著,便開始忙活起來。
    “那感情好!”
    傅夫人立即開心了起來,阮氏與程氏也看得起勁兒。
    蚊帳縫起來其實並沒有多困難,隻不過沒有人知道該怎麽做而已。
    眼見著就做好了一個,時溪直接給了傅夫人。
    “傅夫人,您拿著。”
    “這,這是給我的?”
    傅夫人臉上帶著驚喜之色。
    時溪笑吟吟地,朝夫人點了點頭。
    “這,這使不得,使不得,你教伯母做蚊帳,伯母已經很開心了,怎麽還能要你的蚊帳。”
    傅夫人立刻推辭。
    “反正也用不到,放在我們這裏也用不上,還不如給您拿去,至少還能體現它的價值。”
    “您沒少幫我看兩個孩子,給您一個蚊帳不算什麽。”
    傅夫人聞言,心底感動不已,感激地看了眼時溪。
    忽然發現,時溪真的很不一樣,至少與外界傳言的不一樣。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傅夫人沒有再推辭的必要。
    與時家人聊了會兒天才回屋。
    傅家人見著自己老母親帶回來的蚊帳,甚是好奇。
    “娘,您拿著一塊紗布做何?怎生在還在紗布上穿了幾根小竹子?”
    傅博陽問。
    “時姑娘說,這是蚊帳,可以預防蚊子的。”
    “你們不是說在路上蚊子多嗎?正好瞧見時姑娘在做蚊帳,我就厚著臉皮去跟著學了學。”
    “待會兒有時間,你看看能不能跟官差說說,去集市買點紗布回來,娘幫你們做蚊帳,以後在野外,也無需遭受蚊子的叮咬。”
    傅夫人笑眯眯說道。
    旋即示意兩個兒媳把蚊帳撐起來,傅夫人則是在旁邊解說。
    頓時,一個像模像樣的蚊帳便展示在眾人的麵前。
    傅家人臉上皆是露出驚奇之色。
    一向不輕易外露情緒的傅瑾霆,也難得露出一絲驚詫之色。
    沒想到還有這般如此神奇的蚊帳,還可以隨身攜帶,方便又省事,真真是妙啊!
    還有什麽是那個女人不會的嗎?
    “這個蚊帳,我就先給霆兒,你們可有意見?”
    傅夫人優先把蚊帳給自己的小兒子。
    如今,在他們眾人當中,傅瑾霆是最大的病患。
    不僅身中寒毒,今日還中了蛇毒。
    是重點的保護對象。
    眾人聞言,全部搖搖頭。
    隻有傅瑾霆沒有動,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他不喜歡成為被照顧的對象,他隻想成為保護大家的那一個人。
    “娘,這蚊帳您用著,兒子用不著。”
    傅夫人聞言,愣了愣,有些疑惑看向自己的兒子。
    知子莫若母,見著自己兒子的那般模樣,作為孩子的母親,傅夫人大概也能知道自己這小兒子在想什麽,於是笑著道。
    “這是人家時家姑娘說給你的,她說了,你的病現在還需要好生養著,不可有任何差池。”
    “若是因為夜裏蚊子多,擾得你睡不好,不利於病情的恢複。”
    “若是因此而導致舊病複發,可就難治了,她可不想自己的努力白費。”
    “時姑娘可是說了,這睡一個好覺,也是有利於身體恢複的。”
    “再者,娘又不是不用,待會兒叫你大哥去買些紗布回來,娘再做些新的蚊帳,到時候一人一個。”
    傅夫人都這般說了,傅瑾霆心底算是沒有排斥,收下了蚊帳。
    時家人正聚在一起,聊起昨晚的事情。
    除了時寧郎和時齊山,其他人都沒有什麽大礙。
    時齊山在時溪的救治下,也醒了過來。
    好在有時溪在,不然還真有可能因救治不及時導致中毒而死。
    時家人又是一陣心有餘悸。
    “溪兒,不何時帶雄黃粉?”
    時旭好奇地問。
    時旭這麽一問,眾人也好奇了起來,時溪為何正巧帶了雄黃粉?眾人視線都朝時溪看了過來。
    時溪一臉坦然,早已想好了對策,朝時旭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二哥,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少根筋呢?”
    ”嘻嘻!二舅舅少根筋。“
    小團子初初窩在自己娘親的懷裏,朝時旭做了一個鬼臉,毫無留情又紮了時旭一刀。
    時旭立刻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臉。
    “抄家流放,少不得風餐露宿,野外的生活,那是個什麽樣子,沒經曆過,也聽過吧?那不得準備準備?”
    “你以為你妹妹我跟著官差上集市去玩呢?”
    “咱們現在可是在流放路上,若是有個什麽閃失,官差可不管我們的死活。”
    “我不得做好萬全的準備?要是出現個頭疼腦熱的,沒有大夫,那怎麽辦?肯定是靠自己,對不對?”
    “再者,若是路上遇到點什麽危險,該怎麽辦?”
    “就好比昨晚遇到的蛇,你妹妹我準備的雄黃粉不就用上場了?野外什麽不多,就屬蛇蟲鼠蟻最多,做好防護是最基本的。”
    “什麽吃的,用的......最重要的是,少不得著那保命的藥。”
    “咱們隻是被流放,不是什麽死刑犯,即使現在處境不好,但我們依舊可以在不好的環境中保護好自己。”
    眾人聞言,心底給時溪比了一個大大的拇指。
    沒想到,時溪居然想的如此的周到。
    他們被流放後,身份就成了犯人,心底遭受的打擊,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別說讓自己在流放路上過得好,能有點吃的,喝的已經很滿足了。
    他們最大的願望,那就是能活著到達南荒,從未想過在流放路上會過得好。
    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即使是被流放,時溪的內心居然如此地強大,想得比他們都周到。
    即使身處困境,也努力讓自己在困境中找出一條最好的路。
    以前,是他們太過於看小了時溪。
    或許是這些年的經曆,讓她練就了一顆堅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