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6章 何止是傾家蕩產,簡直就是負債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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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家人還沒有問。
    三位老大夫卻迫不及待異口同聲詢問。
    “他這個情況,不是很樂觀。”
    時溪微微蹙眉頭。
    語氣雖淡淡的。
    但聽在他們的耳朵裏,就顯得格外嚴重。
    一聽到這話,吳懷良著急了,他連忙朝時溪跪下:
    “郡主,您一定要救我兒子啊!”
    “我隻有這麽一個兒子了!”
    “求您一定要救我兒子啊!!”
    吳懷良就這麽一個兒子。
    那是他唯一的根,唯一的希望!
    若是自己兒子沒了,他該如何是好?
    兒子沒了,那是萬萬不行的。
    張桂花的心猛然跳了下,渾身發顫眼淚再也忍不住無聲落下。
    郡主都說嚴重,她兒子......是不是沒救了?
    一聽到吳懷良的話,時溪立即給他掃過去一個冷眼。
    瞬間,吳懷良立即就閉上了嘴巴,垂下了腦袋不敢看向時溪。
    但心裏依舊還是很慌張。
    “他許是感染了什麽病毒,像是海生動物的病毒,他今日是不是去過海邊?”
    時溪問。
    聽到這話,張桂花立即帶著哭腔說道:
    “是,是的郡主,阿海他今日的確是去了海邊。”
    吳海自然沒有跟她說起。
    是她聽自家婆婆與兒子說的。
    那時兩人在屋裏有說有笑。
    而自己似乎都無法融入他們的談話。
    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這個做娘的像個外人。
    有些悲哀,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能靠近。
    她從未對自己的兒子說過什麽重話。
    也沒有動手打過他。
    家裏的老太太護得緊。
    她哪裏敢動手教育兒子。
    不過,她也是舍不得打孩子。
    但即使這樣,兒子依舊不與她這個當年的親近。
    聞言,時溪點了點頭。
    “那就是了,這種病毒比較罕見。”
    “但也不是不能治療,隻是治療起來有些麻煩。”
    時溪說到這裏,微微頓了一下。
    “郡主,不管如何,希望您一定要救救阿海!”
    “嗚嗚嗚......您一定要救他。”
    張桂花一聽到這裏,立即朝時溪跪下,哭著開口。
    吳懷良心裏也難受得很。
    時溪看著,多少有些同情張桂花。
    於是,時溪又繼續道:
    “救是空運救,主要是你們家的情況......”
    說到這裏,時溪歎息了一聲。
    吳懷良與張桂花立即對視一眼。
    “郡主,您有話但說無妨。”
    吳懷良期待地開口道。
    “這病是能救,就是救治的藥材比較昂貴,你們家如今的條件,或許得傾家蕩產都未必能買得起。”
    一聽到這話,兩人的心瞬間就跌入了穀底,臉色難看至極。
    但如此重視子嗣的他們,即使傾家蕩產也願意。
    好半晌後,吳懷良便下定了決心。
    “郡主,隻要能救治我兒子,即使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吳懷良咬咬牙開口。
    還有什麽比自己兒子的命還重要。
    沒了兒子,有再多的家產也沒有人繼承。
    那還要來幹什麽??
    聽到這話,時溪微微挑眉。
    雖然這吳家人不是什麽好東西。
    但是對於子嗣後代,還是能豁得出去。
    畢竟這些人最是自私。
    家產都沒了,哪裏還管得了別人。
    聽到這裏,時溪也沒有說什麽。
    直接拿來紙筆寫了一個藥方。
    “你拿著這個藥方去抓藥吧。”
    “連著喝三日,定然有所好轉。”
    一聽到這話,兩夫妻頓時麵露喜色。
    沒想到三日就能有好轉。
    他們還以為需要好久才能恢複呢。
    兩人接過藥方子一看。
    頓時傻了眼。
    光一個百年靈芝。
    他們就已經被嚇得差點把手裏的方子扔出去。
    靈芝本來就貴,況且還是百年靈芝。
    一顆百年靈芝,少則幾十兩,多則百兩。
    其他的那些藥材也不便宜。
    即使不貴,加起來,都得一兩百兩銀子。
    這哪裏是傾家蕩產,這根本就是讓他們家負債累累!!
    雖然他們家這些年也積累了不少的財富,但是遠遠不夠。
    一時之間,兩人臉色很是難看。
    吳懷良都有些懷疑時溪是不是在報複他們吳家。
    可是他們又拿不出證據來。
    而且,其他大夫都看不出來是什麽病症。
    也隻有眼前的這位郡主神醫,才有這個本事。
    她沒有理由針對自家。
    仔細想了想,自己兒子那是疑難雜症,需要貴的藥材也是正常不過。
    吳懷良再看一眼床榻上的兒子。
    咬了咬牙,還是認了命!
    那是他們吳家唯一的根。
    不能就這樣沒了!
    他們的臉色雖不是很好,但還是朝時溪感謝道:
    “多謝郡主!”
    “郡主的大恩大德,小人沒齒難忘!”
    “不必!行醫救人,為大夫使命!”
    時溪隻是淡淡說道,而後緩緩站了起來。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去拿診費給郡主!”
    楊大夫忽然朝吳懷良催促道。
    這吳家經常在給診費上一點也不積極主動。
    總是等到人家開口才給。
    他們早就看不慣。
    一點也不想給他們家人看病。
    但作為大夫的他們,無法做到見死不見。
    所以,對於他們家來說,每次一來一趟吳家,就得主動開口要診費。
    往日裏對如此對他們也就罷了,如今來的人是郡主,也沒點眼力勁兒。
    “聽到沒有,趕緊去拿診費!”
    吳懷良被楊大夫這麽一吼,心裏有些不爽。
    於是,他立即把氣撒到自己的妻子身上。
    張掛花一臉菜色。
    “相公,家裏的銀子都是娘在管,我沒有權力支配。”
    張桂花怯生生道。
    一聽到這話,一屋子的人立即又都看向吳懷良。
    吳懷良被看得有些心虛。
    於是,他連忙賠笑道。
    “郡主稍等,小人這就去找我娘要。”
    說著,瞪了眼的張桂花就走出去。
    此刻,吳老太太還在保持著行禮的姿勢。
    時溪等人在屋裏麵待多久。
    吳老太太就保持行禮姿勢多久。
    此刻,她都想直接跪下了。
    如今她這模樣,不跪不站,曲折腿半彎腰的姿勢著實是要命。
    腿早已發麻發抖。
    況且她年紀已經很大。
    早就快站不住。
    但眼前的朵朵一直盯著她看。
    若是發現她亂動,朵朵就立即瞪她。
    她能怎麽辦,隻能忍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