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喬荷花來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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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說小橋那邊,小鎮這裏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她就是喬荷花。

    她輕敲門扉,柳氏開門一看,見是她,倒有些驚訝了一下。

    “荷花你咋來了呢?”

    喬荷花暗地裏撇了撇嘴,麵上卻帶了笑道:“二嬸這上鎮上了還真有些不便呢,如今要找你可得走近一個時辰的路了,這手腳都凍冰了。”

    柳氏讓她趕快進屋,這兩年來喬荷花倒是私底下找過她幾次,每回也是盡量討好。

    老宅一家再沒來鬧過,柳氏就想著,倒底有著親戚關係,這鬧鬧就成,哪能記一輩子的仇不成?

    何況大人不來往,這娃子又沒大仇的,倒是不該記恨到下一輩去。

    讓她進到小屋炕上暖著,又給她端了茶吃。

    喬荷花喝著味道還不錯的茶水,眼珠轉了一下,輕笑道。

    “對了,怎麽沒看到小橋啊。”

    柳氏留了個心眼,狀似不經意的隨口一說:“怕是跑到哪個熟人妹子家裏竄門去了吧。”

    喬荷花暗地裏撇了撇嘴,冷哼著一聲,怕是跟著那白公子鬼混呢,也就喬小橋那個女人傻,這沒了皮蛋又沒了酒樓,聽說還賠了不少錢的,這也要跟?別到時跟著賠光了老底,哭都來不及了。

    想到這,眼中冷光一閃,麵上卻又笑得開懷:“倒是個皮丫頭,都這麽大了還亂跑呢。”

    柳氏微微皺眉,對於她話中暗隱不懂莊重的意思,有些不喜,抬眼看了看她還有些稚嫩的臉旁後,隻當她小孩子心性不會說話。

    隨笑了聲道:“這大雪浩天的,你咋來了呢?”

    放下暖手的茶,喬荷花看了看日漸年輕白皙的柳氏,再想想鄉下自已黃癟了臉色的母親,心有不甘的同時,內心又舒暢不已,嘴角若隱若現的勾了個冷笑。

    很快隱去後,麵色淒苦道:“還不是奶,唉,這兩年身子骨倒是越來越差了,整個人已經瘦得不像樣了,這不,臘月十二是奶的五十大壽呢,爹娘商量著說是想給奶衝衝,這樣期盼著身子能好點。”

    說著她跟著抹淚道:“我也是個不孝的,不想跟奶同了一天生辰,也不知是不是俺給衝的,要是這樣,我倒是寧可減壽,為著奶祈祈福也是好的。”

    她說完,快速在心裏呸呸兩口,麵上掛淚的伸手過來抓住柳氏的手,柳氏想躲,卻被她抓得死緊。

    手中滑膩更是讓喬荷花心中恨恨,麵上淚水更凶。

    “奶本不想過,可想想這二年來的冷淡,心中都不好受呢,這大姑一家是沒法來了,好幾年了,也不曾進村看過一眼,也不知她過得好是不好?”

    “二嬸,你難道就沒發現這兩年來,奶已經很少罵人?都不曾來這邊鬧過了嗎?”

    柳氏有些猶豫,但也覺得她說得也是事實。

    又聽她說:“奶隻希望這一家子能團個圓,給她過過這五十大壽,想著,這也不知來年能不能再過的,昨兒個還去求了裏長,豈知裏長半點情麵也無,不讓大姑一家進村。現如今隻盼著二嬸這一家了呢。”

    柳氏被說得心有些扯動,這兩年來自個過的日子倒是不錯,卻再無想過婆婆,想著自家男人在世時對自已的好,心中一陣酸楚。

    想了想,終是點頭說了聲:“好吧,待橋兒回來,我跟她說一聲,到時我們一家過去給娘過壽。”

    喬荷花心中得意,拍著柳氏的手直感激,走時柳氏又給了五十文的銅板讓她搭車回去。

    喬荷花麵上笑著說好,豈知出了門就變了嘴臉,看著那半吊子錢,不屑的冷哼一聲。

    “一家子這麽有錢,才五十文?也不嫌臊得慌。”

    說著便出了這小巷子,直奔了脂粉鋪子。

    要知道如今她已是十四多歲了,眼看再不久就要及笄了,這自然少不得要打扮打扮,盼著到時有個好人家能看上才好。

    今兒她特意穿了件粉色窄袖襖子,那長長的身段,襯著豐滿的小身板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

    喬荷花暗中摸了摸自已粉嫩白皙的小臉,想著要買了哪種脂粉為好,這邊想著,就邊走進一個中等脂粉鋪子,認真的挑著貨架上的物品。

    已是兩年多沒有露麵青居鎮的風流公子周正明,正跟著小廝無聊於街頭亂逛著。

    想著這兩年來,因著那白子風生意做大,處處打壓的周家。

    這周財主自從知道喬家村那臭丫頭跟那姓白的是一夥的後。就很怕自個兒子再去招惹了事非。

    這事兒也是在一次打壓狠了,讓他氣惱的去找了白子風,讓對方給解釋個清楚明白時,卻從對方口中知道自家兒子綁了人家的弟弟。

    而那喬家村的丫頭又被那姓白的護著,當初問這事時,人直接不客氣的就是一句:如若以後再膽敢傷她一分,就讓周家連一畝地也無。

    這讓周財主不憤的同時,回到家是直接又狠狠的訓了自個兒子一頓,為怕他再在這鎮上惹禍,直接給送往莊子上,讓他在那鄉下找女子玩去。

    這兩年不得回鎮的周正明可是憋壞了,還是自個親娘在聽說了白子風酒樓垮後,找了親爹遊說,並讓他作保不在惹事後,這才再下雪之際把他接了回來。

    這一回來,可讓他瘋了似的逛了幾回窯子,要知道那莊子上的丫頭都讓他玩膩了,哪及這窯姐又會撒兒又會賣弄的?

    正大搖大擺的想去了倚紅院坐坐,身邊的小廝上前小聲的說道:“爺……”

    “嗯”

    他回應,見小廝把眼向一鋪子瞄去。

    周正明順勢一看,隻覺兩眼發直得厲害,淫笑一聲,提腳走了進去。

    “這個多少錢?”

    “這個是一百二十文的,可是細膩的好脂粉呢。”

    這般貴?喬荷花皺眉,這時身後傳來一男聲說道。

    “才一百二十文?如何能夠?老板,把店裏最好的拿出來……”

    說到這,故意走近喬荷花嗅著她身上的馨香:“送給這位姑娘。”

    喬荷花本是嚇了一跳,轉眼一看,見是一位俊俏白淨的公子後,一臉嬌羞的低下了頭。

    “小女子如何敢要了公子的東西?怕是不好,還請公子勿要耍弄為好。”

    周正明挑眉,見她羞紅雙頰,半低了頭,不時還抬了抬水汪汪的眼睛向著自已瞟來。

    淫笑一聲,隻覺有戲的周正明,上前就要牽了她的手,豈料喬荷花手一滑,把自已手中拿來的最好一條錦緞手帕滑進他手。

    周正明捏絹帕放至鼻尖輕嗅一口。

    正好店家包好最貴的胭脂遞了過來,小廝趕緊上前的付了銀子,遞給了自家的少爺。

    周正明手拿那包胭脂,送與她後:“姑娘貴姓?”

    “小女子乃鎮外喬家村人,姓喬名荷花。”

    一聽姓喬,讓他有幾分不爽,再一看又並非故人,倒又滿心的不在乎了。

    兩人有些膩歪的出了店門,那看店的老板衝著那幾人呸了口口水,直看著喬荷花來了句。

    “不知羞恥的淫娃蕩婦。”

    而出來的喬荷花被周正明相約喝茶,看了看天色的喬荷花搖了搖頭。

    “天色將晚,這回到村中怕是要天黑了,耽誤不得呢。”

    “這有何難?徒步多難行?不如我叫了馬車送你回村可好?”

    此時他到是不急著吃她了,見她也有意,倒是不愁沒有機會。

    著了小廝去車行雇輛馬車送她回家後,便又大搖大擺的向著倚紅院走去。

    小廝疑惑不解,上前問道:“爺這是打算放走了?”

    “急什麽。”他拍了拍他的腦袋:“沒看到那小娘皮也有意麽?既是情願,何必吃得那般早?自是要好好逗弄一翻,再慢慢享受才是。”

    “是是,大少爺說得是。”

    小廝奉承的點頭,又對著自家少爺嘿笑一聲。

    “狗奴才。”

    輕拍了拍他的額頭,隨後雙手一背淫笑著加快了腳下去往妓院的步伐。

    而喬荷花坐著馬車進村,像是隻高傲的孔雀般抬頭挺胸,在村人指指點點的目光中回了家。

    家裏早已等待的眾人見她回來,趕緊的上前問著如何。

    待得知同意後,都笑得不懷好意起來……

    如今因著喝藥被折磨得麵黃肌瘦的小陳氏,眼尖的發現了馬車,直接開口問道。

    “那賤人給你租的馬車,送你回來的?”

    喬荷花冷哼一聲:“她何曾有那般的好心?”

    隨後俏臉一紅:“是一位少年公子雇了馬車送我回來的。”

    “是誰?不會是白子風吧?”

    小陳氏趕緊問道,隨後又搖手擺腦:“若是那個瘟神還是不要了,這賠得老婆本都沒有的,能有多少錢?長得再漂亮也不行。”

    見全家都盯著她看,心中滿足,麵上卻假意搖頭嗔道:“怎麽會是他,如今就算是他求著俺,俺也不會正眼瞧他的。”

    說著,又紅了臉:“好像是周大財主家的公子呢。”

    “真的?”

    見她點頭,全家倒是滿意幾分,那周家雖比不了以前的白子風,可人是大財主啊,嫁了進去,別說吃香喝辣了,就是穿金戴銀都行啊。

    雖周大少爺名聲不大好,可要真不好了女色?正了名聲,哪就有她們的機會不是?男人嘛,有幾個有錢有勢還不好色的?隻要過得好吃得好,管他有幾個老婆幾個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