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1章 我要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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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之後。
“#¥#……*&&……*!SSD@@#¥%……!!!!”
“呼吧,咕嚕咕嚕,啦補補!”
寧巴山的土著一覺睡醒,感覺天都塌了。
黎明時分,一夥外來的土匪圍攻了他們的寨子,等他們寨子裏的族人醒來的時候,這裏早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寨主,準確的說應該是部落酋長,看著躺倒了一片的族人,絕望的老淚縱橫,抄起手裏的拐杖就朝著自己腦袋砸去!
啪!
再次絕望的睜開眼,酋長看到剛剛明明距離自己還有七八步遠的馬臉漢子,就這麽水靈靈的站在自己麵前,順手擋下了砸向自己腦袋的拐杖。
江二郎笑眯眯的上前一步:“我知道你懂漢話,別擔心,我們不是來侵略你們的敵人。”
酋長一愣,狐疑的用生澀漢話艱難開口:“泥萌,似瞎摸人?”
一個胖子嘻嘻哈哈的上前:“我們不瞎摸人,我們是來向你投降的。”
酋長一愣,投降這個詞他是懂的,可眼前的景象,和這個詞哪有一丟丟的關係?
難道自己學的是假漢話?
不敢確信的指了指滿地‘屍體’,又指了指對方:“投...向?”
“當然,投降,我們,向你,投降。”
看著大胖子笨拙做出投降的樣子,老酋長的眼中更加迷茫。
自己怕不會是遇到了一夥,有著極強軍事能力的...神經病吧?
大胖子忽然開口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酋長一愣,弄清對方的意思後,開口回答:“哦芙芙艾福巴巴嘟嘟羅露露啦補補卡鱷卡鱷森林拉卡....”
童福山狐疑的看著他,懷疑他在耍自己。
好在江二郎知道情況,笑著上前拉了童福山一把:“他們這裏就是這樣的,除了有姓之外,名字裏麵還會加一些有特殊意義的詞語,或者性格、榮譽,所以顯得很長。”
童胖子狐疑的看著他:“我讀書少,你別蒙我。”
江二郎還沒說話,耳邊傳來蘇謹的低聲叱罵:“老子當年在泉州給你們講世界風土人情的時候,就說過這裏的事,你他娘的當時一準又開小差,回去給我等著!”
聞言童福山立即打了個寒顫,不敢再問,轉身走向酋長:“哦芙芙艾福巴巴什麽嘟,艸,這他麽都啥名字?”
老酋長適時開口:“你叫我芙芙,或者艾福都可以。”
童福山:。。。
舉著木棍沒敢撒手的馬三笑的直打跌:“果然人胖了腦子都不好使,這點事都沒人家一個部落老頭想得明白,哈哈哈,笑死爺了!”
這蘇家除了蘇大魔王惹不起,就屬馬三爺不好惹,童福山也不敢回嘴,幹咳一聲看向艾福:“我們,真的是來向你投降的。”
艾福看向滿地的屍體,眼神中滿是悲傷、無語和憤怒,這哪像投降的樣子?
童福山看穿了他的想法,立即笑道:“別擔心,他們都沒事,隻是暫時睡了過去。”
說著還把雙手合十貼在臉上,擺出一個睡覺的姿勢。
“睡覺?”
艾福狐疑的伸手去探身邊人的鼻息,果然發現呼吸均勻。
再向其他人看去,定下神來的他,竟然還聽到有人打呼的動靜。
“這.....#¥%……**()%%#,感謝真主!”
“你應該感謝我們手下留情。”
一直站在身後默不作聲的蘇謹,真想上去給童福山一腳,廢話怎麽這麽多!
要不是為了隱藏身份,怎麽會給這小子出風頭的機會?
尤其是這次調用了那麽多的麻醉針,讓蘇謹心疼壞了,這玩意可比子彈金貴多了。
艾福因為早年被佛郎機人抓去當過水手和雜役,去過不少地方的緣故,見識確實比一般土人多了許多。
也正是因為熟悉那些侵略者的習慣,他才能帶著這支部落存活下來,躲進了這寧巴山裏。
寧巴山海拔有1700多米,是一處天然的要塞,易守難攻,也正是得益於此,他這僅有100多人的部落,才能在其他部落、盜匪和殖民者的虎視下存活至今。
然而福兮禍所依,也正因如此,才會被蘇謹盯上,成為第一個‘投降’的目標。
在童福山努力的解釋下,老艾福才模模糊糊的明白,他們是想要借‘投降’的名義,利用自己吞並其他部落。
對這小胖子拋出的橄欖枝,老艾福表示————沒興趣。
“我不能帶著我的族人,去無意義的衝向死亡。”
老艾福對做什麽福爾摩沙之王沒有絲毫興趣,他隻想帶著族人活下去,等那些殖民者遭天打雷劈。
哪怕任憑童福山把嘴皮子磨幹了,也搖頭不允:“你可以殺了我,但我的族人不會為你們的野心去戰鬥。”
“要不我把他宰了,咱們換一家搞算了。”
童福山說著氣話,癱坐在地上無奈的對著江二郎攤手。
“無意義的戰鬥?”
蘇謹的聲音忽然冷冷響起:“我問你,憑你們現在的樣子,什麽時候可以趕走這些侵略者?”
老艾福一愣,雖然不明白這個看起來白白淨淨的年輕人是什麽身份,但還是如實答道:“真神會給出答案。”
“神給不了你答案。”
蘇謹的聲音愈發冰冷:“命運的武器隻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才能趕走那些該死的殖民者,你懂漢話,那應該聽過一句話。”
老艾福一愣:“什麽?”
“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你嘴裏那看不見摸不著的神也一樣。”
老艾福沉默了,他知道這個年輕人說的對,但還是不想答應。
“如果我告訴你,隻要聽我們童軍師的話,這片土地將會由你們自己作主呢?”
“什麽?”
老艾福茫然看著蘇謹:“這怎麽可能?”
“也許一兩年不可能,但你隻要按照童軍師的話去做,那些殖民者一定會被趕走,這片土地,終將迎來光明!”
聞言,老艾福沉默許久。
陽光下,他本佝僂的後背慢慢變得挺直,抬起頭沒有看向童福山,而是望著蘇謹:“我可以信任你嗎?”
“不是我。”
蘇謹笑著擺手,旋即指著童福山:“是信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