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8章 小金伯格被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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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開,都讓開!”
    擔心金伯格有事,所有侍衛不敢擅離,密不透風的將他團團圍住。
    可一個六十多歲、身份顯貴的老人,光著屁股蛋子被一群手下圍觀,老金忽然覺的這病不治也罷。
    畢竟,社死也是死...
    “金伯格先生,你...”
    饒是早知情況,可蘇謹看到老金的慘狀時,仍是差點沒笑出聲來。
    此刻他的下麵縮的更加厲害,下腹部更是泛著淡淡青色,臉色蒼白中帶著蠟黃,嘴唇青紫。
    僅僅看了一眼,蘇謹心裏就有了些許猜測。
    “老爺,他這是咋了?”
    馬三好奇的靠近老金,低頭審視著眼前鬆垮的身體,一臉的求知欲:“嘖嘖,老家夥歲數不小,還挺白。”
    “廢什麽話?”
    “福...福...”
    金伯格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劇痛令他很難張口,眼中滿是求生的欲望。
    “福會長,我家先生這到底是怎麽了?”
    “不急,我先看看。”
    蘇謹麵無表情,身側從容的在老金脈上輕輕一搭,眯著眼嘖嘖有聲:
    “肝風鬱結....嗯,還有點腎陽虛....再加上歲數大了,肝陽不足,受外力所引,闕陰逆寒...”
    聽著蘇謹如同念咒一樣的話,管家忍不住問道:“福會長,這到底是?”
    “自個兒把自個氣的。”
    蘇謹笑笑:“老金啊,你都這把歲數的人了,怎麽還能把自己氣成這樣?”
    本來,金伯格對蘇謹這念咒一樣的巫術還表示懷疑,可當他聽到蘇謹直接診出結果,頓時服了。
    可不就是氣的嗎?
    這段日子自己不管做什麽,都被這個福壓了一頭,還倒閉了一家報社。
    報社是不值幾個錢,但老金丟不起這個人啊!
    “福...我,我還有救嗎?”
    “簡單。”
    蘇謹從馬三手上接過紙筆,匆匆寫下一個藥方,想了想後問道:“你家有中藥嗎?”
    管家一愣:“啊?這個東西我們沒有,哪裏能買到?”
    “算了,外麵買的我也不放心。”
    說著蘇謹裝模作樣的在藥箱下麵找東西,可在被翻板遮蓋看不到的地方,忽然從他手裏變出幾味藥出來。
    倉庫裏藏不下軍艦,但藏些藥材還是可以的。
    “三啊,拿去按照藥方所寫,武火急煎。”
    “這邊請!”
    管家趕緊領著蘇家家丁,急急去找地方煎藥。
    金家莊園中藥房是肯定沒有的,但廚房也能湊合著用。
    至於煎藥的瓦罐也沒有,那就隻好委屈委屈他家的鍋了。
    至於藥效會不會打折扣,這就不關蘇謹的事了。
    “先生”,蘇謹笑眯眯的看著金伯格:“中醫治病講究外攻內用,光靠喝藥還不夠,還需要針灸。”
    “針...灸?”
    針灸這玩意太有名了,金伯格也略有耳聞,可看著蘇謹從藥箱裏摸出來的那些,閃著銀光的長針,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可...可以不紮針嗎?”
    “也行”,蘇謹詳裝藥收回銀針,嘴裏的話卻讓剛剛把心放回嗓子眼裏的老金,再次提了上來:
    “如此隻能治標,以後複發可不能怪我。”
    “紮,我紮!”
    想想複發的痛苦,老金忽然覺得被紮幾針好像也沒什麽大不了。
    可是當他看到蘇謹身邊的馬臉侍衛,那看自己像看勇士一樣的眼神時,忽然激靈靈打了個哆嗦。
    難道...自己又被福坑了?
    可這念頭還沒落下,忽然覺得小腹一陣劇痛,火辣辣的十分難受,卻又隱隱帶著絲絲清涼。
    沒過多久,蘇謹的銀針就密密麻麻圍著金伯格小腹、下體紮了一圈,像是行軍交戰時聳立的長槍。
    可這景象落在金伯格眼裏,卻有一種看著自家小金伯格,正被十字軍舉著長矛圍攻的既視感...
    隨著最後一枚銀針落下,管家捧著熬好的藥跑了回來:“先生,藥煮熟了!”
    “快!拿來!”
    金伯格迫不及待接過藥碗,顧不得燙,也顧不得那黑乎乎泛著的怪味,一口就咕嘟下去。
    燙!
    苦!
    該死的,我是不是上了福的當,不然我為什麽要吃草!
    可這個念頭剛剛劃過,金伯格忽然覺得胸腹之間一陣暖洋洋的,旋即下麵也陣陣輕鬆。
    “效如桴鼓啊。”
    就連馬三也忍不住感歎,老爺的醫術真是高明,就算不當爵爺,在英國開個醫館,那也能混的風生水起。
    “我...好了?”
    看著慢慢恢複如初的小金伯格,老金陣陣發愣,一臉的不可置信。
    一直守在大廳不敢離開的私人醫生,也被這驚人的一幕震驚!
    福會長的醫術,恐怖如斯!
    “好了”,蘇謹笑著慢慢收回銀針:“金先生的情況已經穩定,我就不打擾了。”
    在一屋子人猶如看神明一樣的眼神中,蘇謹帶著馬三離開。
    “老爺”,馬三忽然想到什麽:“這老東西的病,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氣卵子’?”
    “嗯。”
    蘇謹笑笑:“俗稱‘氣的卵子疼’。”
    “哈哈哈哈哈!”
    可馬三有想起什麽:“老爺,我咋不記得你會針灸?而且你剛剛針灸的那幾個穴位好像也不對吧?”
    “放屁,我怎麽不會?我警告你不要亂說話,不然我告你誹謗啊!”
    蘇謹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頓時急了眼:“老子沒顯過這手段,可並不代表老子不會!”
    “誒,是,是,老爺說的是。”
    雖然嘴上附和著,但馬三眼底卻滿是懷疑。
    哪有人紮針紮人家肚臍眼的?
    更何況還有幾針的深度和力度,分明就是奔著人家腸子去的....
    同時蘇謹也在暗暗撇嘴:“老子隻說自己會紮針,又沒說一定能紮好?再說了,那老家夥不是被我治好了嗎?管他是針灸的功勞還是藥的功勞呢?”
    難得有人願意豁出身子讓自己練手,蘇謹才懶得管他有什麽後遺症沒有。
    “福會長!”
    就在蘇謹一行人即將離開莊園的時候,身後傳來匆匆的腳步聲,和管事的呐喊:
    “福會長,我家先生請您回去一趟,有話要說!”
    蘇謹愕然回首,眼睛慢慢眯了起來。
    這個時候喊自己回去,八成不是知道自己被當了小白鼠,白白紮了幾十針要報仇。
    那就是...
    “好,請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