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五,巧施美人計,刀劍傷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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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瞎子歎息一聲,說:“我的確是個很正常的男人,是男人就逃不過。”
    麻臉婦人說:“地獄魔王怎樣逃過的?”
    瞎子又歎息一聲,說:“我不是地獄魔王。”
    麻臉婦人沉默了半晌,突然一跺腳說:“你們······你們要的小費,我······我可以給你們。”
    六人一驚,同聲說:“你?”
    沙依果果突然大聲笑著說:“隻怕他們一看見你的光身子,早已發吐了,那還有心情收小費。”
    六人就笑了起來。
    麻臉婦人氣得大罵一聲:“我殺了你這個妖精。”
    沙依果果說:“隻怕他們六人不會願意吧。”
    麻臉婦人鴛鴦刀一橫,厲聲說:“我看誰敢違抗舵爺的命令,我殺了他。”
    魁梧大漢說:“我們誰也沒有違抗,隻是在執行他老人家的命令前,想先收點小費。”
    麻臉婦人氣得喘著粗氣,突然說:“我先殺了這妖精。”
    鴛鴦刀一抖,就撲向沙依果果。
    這次,不僅那五人出手來攔,就是瞎子也要來攔她了。
    她氣不過,就與自己人打了起來。
    六個惡人打一個惡人。
    沙依果果淩空一個翻身,落在床上看戲!
    隻片刻功夫,打鬥就已停止。
    沙依果果看見六件兵器架在麻臉婦人的脖子上,就這樣將她架了出去。
    六個人微笑著走了進來。
    沙依果果聽見麻臉婦人在外麵氣得直跺腳,就故意大聲說:“來吧,取走你們的小費,不過······”
    瞎子突然說:“不過,我們六人誰先呢?”
    沙依果果突然大笑了起來,說:“你是他們的老大,當然你先請了,不過······”
    瞎子說:“你們呢?”
    魁梧大漢大聲說:“隻不過我們六人中你是最想殺她的人,如果你取走小費後,將她殺了,我們五人豈不是白高興一場。”
    瞎子說:“我在你們眼裏是這樣的人?”
    沙依果果又媚笑著說:“在別的事情上他們都知道你不會,隻不過······”
    瞎子說:“隻不過這件事情上就不相信我了?”
    沙依果果卻說:“隻不過收取小費後,隻怕你就舍不得讓他們再來收取小費了······你要將我據為己有······”
    紅臉大漢這時候突然說:“大哥,不是兄弟們信不過你,隻是······”
    瞎子打斷他厲聲說:“我們七人在一起幾十年,我瞎子什麽時候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
    這時候,麻臉婦人在外麵大聲說:“你們不要中了這妖精的離間計,她為的就是要讓我們自相殘殺······”
    瞎子大聲說:“閉嘴吧,我們都不是小孩子,更不是傻子。”然後,他又對房中的人說:“那依你們看怎樣?”
    精瘦的小個子說:“依兄弟我說,我們六人抓鬮來決定誰先上。”
    魁梧的大漢說:“你是我們七人中手腳最鬼的一個,抓鬮你一定會勝,依我看,比武,誰勝了誰先。”
    瞎子嘴角有了一絲得意的笑,顯然他就是這六人中武功最高的那位,自然還是他先來。
    但瘦子說:“比武難免會傷了和氣,依我看,我們還是來文鬥,對對子。”
    紅臉大漢卻說:“我們七人中你的文才最高,常常出口成章,依我看,我們來鬥酒。”
    胖子立即反對:“你可是跳進酒壇子裏洗澡都不會醉的人,鬥酒豈不是便宜了你?依我看,我們來繞口令。”
    沙依果果靜靜地看著他們,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小個子說:“對,這樣既不會傷了和氣,也便宜不了誰。”
    瞎子又不同意了:“誰說便宜不了誰?你二人向來伶牙俐齒,繞口令還不是便宜了你們二人。”
    魁梧的大漢說:“看來還是武鬥最公平。”
    紅臉大漢說:“鬥酒最公平。”
    瘦子說:“文鬥最合理。”
    頃刻間,六人就爭吵了起來。
    過了很久,瞎子突然將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杵,大聲說:“不要爭吵了,我是老大,我說了算。”
    胖子第一個反對:“在這件事情上,誰也不是老大。”
    瞎子厲聲說:“你說什麽?”
    魁梧大漢也說:“對,誰也不算老大。”
    瞎子突然抬手,拐杖直擊魁梧大漢胸前一處大穴。
    魁梧大漢的鬼頭刀也劈了出去。
    既然武鬥是這魁梧大漢提出的,想必他的武功不會差。
    其他人一見,也都舉著兵器打了起來。
    瞎子突然說:“我們兄弟反目成仇,都是為了你這個妖精,我先殺了你。”
    說完就丟開了魁梧大漢,冷冷地對著沙依果果,麵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他向前走了兩步,突然停住。因為,怒天已擋在沙依果果前麵。
    瞎子對怒天一字字地說:“你最好出去。”
    怒天說:“出去?”
    瞎子說:“難道你還想保護這妖精?”
    怒天的手漸漸垂落。
    瞎子說:“所以你最好出去,我殺她的時候,你最好不要在旁邊看著。”
    怒天說:“為什麽?”
    瞎子獰笑著說:“因為你若在旁邊看著,一定會吐。”
    怒天沉默了,垂下了頭。
    沙依果果的笑已停止。到了這時,她也已笑不出。
    就在這時,怒天已出手!
    怒天的本能還未消失。
    他選擇的確實是最好的機會。
    隻可惜他右手已廢,體力已衰。
    瞎子手一抬,拐杖擊出。
    “當”的一聲,怒天手裏的刀已被擊開。
    瞎子冷笑著說:“我奉命來殺她,不是殺你,我從不願多事,所以你還活著。”
    怒天緊握著被擊開的刀,就像是一個快淹死的人緊握著他的最後一線希望。
    但這又是個什麽樣的希望?
    他本是殺人的人。
    他殺人,別人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