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初任首秀!夫人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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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來泰山城的路上,江徹便已經想好了應對程開彥的對策,那便是找援兵,而此地江湖勢力抱團,即便是分成不同的派係。
    可他一個初來乍到的想跟人家聯手也不可能。
    畢竟,江湖和官府天生就是對立的。
    江徹唯一一個能跟有希望拉攏的盟友,隻有一個人。
    那便是尚未調走離開的原泰山鎮守,楊元策!
    但如何想讓楊元策出手呢?
    如果隻是僅憑嘴皮子功夫,自是不可能。
    人家即將調走,何必跟你冒險。
    必須要拿出真金白銀出來,以利誘之。
    而能夠引誘對方的前提是,對方有需求!
    雖然齊三甲並未向江徹提及過在泰山鎮守之職上的收獲,可以管窺豹,既然那麽多任泰山鎮守都求著調走,他覺得,除了處處受到掣肘外,勢必也撈不著什麽油水。
    不然的話,若是能夠撈到足夠的油水,他相信有人是可以忍受的。
    不管如何,總算是脫離這個泥潭了。
    事已至此,已經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了,再加上江徹的追問不依不饒,楊元策也將事情的真相全部都訴說了出來。
    數月任職的縣尉,就能分得五萬兩白銀!
    而他呢?
    在此地已經待了有三年歲月了。
    堂堂一個六品鎮守都統,過的還不如一個七品縣尉。
    江徹蹙眉問道。
    “依我看,楊都統伱就是太能忍,若換做是我掌權,必將以雷霆手段處置所有膽敢不服之輩,誰敢不從,殺他全家,抄家滅族!”
    端起麵前的酒碗,楊元策鬱悶的一飲而盡,對於江徹的問話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能將鬱氣飲入口中。
    上哪說理去?
    “什麽時候這天下,輪得到這些江湖勢力做主了?!”江徹佯裝動怒,‘砰’的一聲,將手中的酒碗狠狠砸在地上。
    “不忍還能怎麽辦?都忍了幾年了,才終於等到調離的機會,等到了其他州府後,或許就能好上不少了。”
    “砰!”
    “那楊兄調任之後,難道就不需要上下打點?”
    不,
    他連狗都不如。
    “楊兄莫非真的怕兄弟眼紅不成?嗬嗬嗬.這可不至於啊,畢竟你即將離任,江某即將上任,你我之間可沒有什麽衝突。”
    “江老弟勿怒,等日後你上任,就明白老哥我的難處了。”
    楊元策將酒碗重重放在桌子上,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
    想到這裏,楊元策才露出一些謝意。
    江徹的每一句話,都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在心口。
    “楊都統就這麽忍了?”
    楊元策搖搖頭道。
    楊元策被江徹的話術牽引著,心裏更是不得勁兒。
    “這個.且行且看吧。”
    楊元策搖搖頭。
    江徹冷哼一聲。
    “我也是沒有辦法,周圍的這幾個勢力,把控著泰山城內大大小小的產業,周圍的那些修行資源,我更是插手都難。”
    這麽一對比
    江徹在他心底裏的形象,不再是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而是生財有道。
    江徹沉聲反問。
    狗好歹還能叼一根骨頭,刮刮油水。
    他被幾大勢力針對壓製的,連油水都刮不到。
    “江都統,楊某並非是怕你眼紅,隻是.隻是就任三年,我並未撈到什麽油水,哎.慚愧慚愧。”
    楊元策輕歎一聲。
    楊元策嘴唇蠕動,想說什麽卻又說不出口。
    而那些大大小小的勢力,也都攀附在他們的身上,凝成了一股繩,動一家,就意味著全部都動,而上麵卻不允許鬧大。
    可到手的油水,隻是堪堪夠用。
    “這些家夥做的這麽過分,就不怕楊都統你惱羞成怒?”
    根本就連三萬兩都沒有。
    是以,江徹在跟楊元策的交談中,悄無聲息的便將話題引到了這上麵,並且在猜到對方收獲不大的前提下,不斷的朝著對方紮心。
    “什麽?三年都撈不著什麽東西,楊兄你這也.”江徹一臉為他惋惜的神情,仿佛事情最開始不是他提起的一樣。
    這才是老子這麽多年憋屈的原因.”
    但江徹抓住機會,卻是不依不饒:
    反觀自己,那真是活到了狗身上。
    “他們要是怕,也不會這麽幹了,江老弟,我告訴你啊,這些勢力全部都實力不俗,每家都不止一位先天宗師。
    “江老弟切莫衝動啊。”
    楊元策連忙勸道。
    “我這可不是衝動,這些江湖勢力凝成一股繩,難道咱們官府就不行?我也不瞞楊兄,在來之前,我已經請示過齊都尉。
    隻要不把這些勢力都逼的造反,便認我施為,府衙和都尉大人,也早已經動了真火!”
    江徹看著楊元策,凝聲說道。
    “當真?”
    楊元策神情一愣,有些不太相信。
    “當然!”
    “那在這兒江老弟可就有施展的空間了,不過也不可大意啊。”
    “楊兄呢?難不成就準備這麽灰溜溜的離開泰山城?恐怕即便是到了其他州府,也會被恥笑吧?”見楊元策就是不上鉤,江徹也隻能上點狠藥了。
    果然,江徹此言一出,楊元策的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
    “不然呢?那我還能如何?總不能為了一時痛快,就惹下禍端吧?”
    “惹什麽禍端?現在的泰山鎮守是兄弟我,就算是有禍端也是我來承擔,楊兄千萬不要有什麽顧忌。”江徹接著道。
    “這”
    楊元策有些意動,麵露猶豫。
    “楊老哥憋屈了這麽久,難不成就不準備最後痛快一把?堂堂一個都統三年任職隻撈了區區幾萬兩銀子,傳出去都讓人笑話。
    你要是信得過我,我來幫你。”
    江徹沉聲道。
    “幫我?”
    楊元策愣在當場。
    “楊老哥你在這兒處處被針對,就像是一個人被打斷了一條腿,現在,你我兄弟一見投緣,我就是要幫你接上這條腿!
    讓泰安府的這些勢力知道,你楊元策是個有種的漢子。事成之後,所得收獲,你我兄弟五五分成,且無論有什麽後果。
    皆由我來承擔!”
    江徹步步緊逼,將話兒懟到了楊元策的臉上。
    如果江徹隻是唆使他動手的話,那他不傻,當然不可能上當,被江徹當槍使。
    但現在.
    五五分成。
    還不擔任何後果。
    不得不說,江徹的這一番話,讓楊元策十分意動,他也想在最後時刻,再撈一把。
    “可是,對誰動手呢?”
    楊元策蹙眉看向江徹。
    江徹手指敲擊著桌麵,一下一下,極有節奏:
    “六大勢力不行,實力太強,僅憑你我二人難以應對,太過弱小的也不行,不然不值得你我動手,必須要找一個實力一般的先天勢力,將其一舉鏟除。
    最好這個勢力積累深厚,如此,你我才有賺頭。
    哦,對了,若是能挑個什麽節點那就最好不過了,正好此戰當做楊兄你的臨別禮物,也當做江某向泰山城各方勢力的第一次首秀。
    告訴他們,以往那種躺著賺錢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了,我來了.就得換一換天!”
    “實力一般、積累深厚、節慶日子.”
    楊元策沉思片刻後,目光陡然一亮:
    “江老弟,你看望月湖程家如何,再有兩日就是程家老祖程開彥的一百二十四歲大壽,廣邀泰山府各方勢力。
    這老東西仗著自己資曆深,年歲大,平日裏沒少占老子便宜,正好一舉送他歸西,唯一需要顧忌的是程家一向是陸家的附庸。
    就怕陸家到時候給你找麻煩”
    楊元策仍有些顧慮。
    江徹卻當機立斷,直接道:
    “既然方才都說了要動手,豈能因為什麽陸家退縮?難道其他勢力就沒有靠山了嗎?找上程家,算他倒黴!”
    江徹早在齊三甲處,便得知了程開彥即將大壽的消息,好不容易才將楊元策的目標引到程家身上,怎麽可能讓對方再退縮。
    至於陸家。
    招惹就招惹了。
    反正已經殺了她們家的庶女結了怨,不怕再結的深一些!
    “好,就聽江兄你的。”
    有江徹願意承擔一切後果,楊元策此刻也豁出去了,決定在臨走之前最後高光一把,讓那些江湖勢力知道,他姓楊的,是個有種的男人!
    眨眼間,時間流逝。
    兩日時間,瞬息而過。
    此刻,虞山陸家,迎客大堂內。
    一中年男子,麵露哀意,朝著主座之上身著錦繡衣袍的男子哭訴道:
    “家主,您可要為萍兒做主啊。”
    “萍兒?”
    陸家家主陸行雲眉頭微蹙,思索著這個名字,片刻後方才想清楚是誰,接著問道:
    “萍兒怎麽了?”
    “萍兒他被耿家的逆子抽筋扒皮,千刀萬剮後.燒成了灰燼.”中年男子眼眶泛紅,淚花垂落,看的人好不悲傷。
    “怎麽回事,跟我仔細說說.”
    陸行雲臉色一沉。
    陸萍雖然隻是庶出,可也是他們陸家的子女,更是眼前這位陸家長老的女兒,關係不算太遠,被人如此折磨,豈能容忍?
    “那耿家逆子”
    在陸萍之父的口中,其女兒完全沒有任何過錯,身為耿家主母寬宏大量,待人有禮,但耿家卻偏偏出了一個妖女蠱惑耿家家主。
    之後更是下毒毒害她,被其識破之後,那妖女投井自盡,但其仍舊善心未泯,放過了妖女之子,但不久之後,妖女之子卻打上了門來恩將仇報雲雲
    陸行雲將茶杯放在桌麵,臉色微沉,陸家人是什麽性子他還不清楚?根本不信陸萍之父的說辭,直接道:
    “那動手之人現在在哪兒?”
    “其原是陽穀縣西城武營的一個士卒。”
    “一個士卒能滅得了耿家?我沒記錯的話,那耿家的家主好像是個通脈修為吧?”
    “家主果然過目不忘,但現在不一樣了,那妖女之子有個好上司為他撐腰,現如今乃是咱們泰山城鎮守都統。”
    陸萍之父連忙道。
    “你是說江徹?”
    陸行雲身為陸家家主,自然對泰山城的風吹草動了如指掌,江徹帶兵入城,接任鎮守都統的事情,他當然清楚。
    如今正在派人去查他的底細,不算陌生。
    “對對對,就是他。”
    陸萍父親連連頷首。
    “那你準備怎麽做?讓江徹抵命?老夫也做不到,不管怎麽說這小子也是泰山鎮守,不可能剛上任就對其動手。”
    一個陸萍而已,不值得他專門跟江徹結怨。
    “讓那鎮守都統抵命自是不敢,不過其手底下的那個耿家孽子必須要死,我這輩子沒求過家主什麽事,隻希望家主能幫我做這一次主。”
    陸萍之父當即下拜。
    “如果隻是一個下屬的話,想來那江都統應該會給我陸家這個麵子,嗯.等到後日吧,明日是程開彥的大壽。
    等平州拜完壽宴之後,再幫你要人。”
    “多謝家主!”
    因為江徹與楊元策的‘一見如故’,他手底下的那些人融入泰山營非常的順利,一朝天子一朝臣,沒有誰膽子大到要跟新任鎮守對著幹。
    而耿大彪等人,也被江徹安排到了各部當統領。
    總之他隻有一個要求,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控泰山營。
    以前他不管,可現在,要錢給錢,要人給人。
    但必須要做到八個字。
    召之能戰,戰之能勝!
    “都統,您讓俺準備的棺材弄好了,就放在營外。”耿大彪躬著身子行禮。
    “你就不好奇,這棺材是做什麽用的?”
    “俺不管這些,俺隻知道您讓俺幹啥俺幹啥。”
    耿大彪嘿嘿一笑。
    自大仇得報之後,他心中鬱氣徹底打散,修為更進了一步。
    但對於江徹的忠誠,卻是越來越盛!
    “行了,下去忙吧。”
    江徹含笑著擺擺手。
    接著,拿起了剛剛送到城主府,點名道姓讓他親啟的信件。
    “江都統如晤,妾身已至泰山城內,現今居於城東朱府,多日不見,甚為懷念,若江都統念及往日舊情.還請親身一見。”
    落款處,留的是朱夫人的芳名。
    江徹摩擦著頜下微微透出的胡茬,嘴角勾起一絲輕笑。
    這個朱夫人.
    至於如此性急嗎?
    剛剛搬到泰山城,就想見他。
    估摸著也是逼急了。
    隻可惜,他明日還有大事兒,得養精蓄銳。
    待的程家事了,才是交戰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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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票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