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祂
    紫霄劍宗，冷心嬋從修煉中蘇醒，感受到著心髒的跳動，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之感湧上心口，很疼，很疼，疼的她幾乎不能呼吸。
    這便是師弟曾經的感覺嗎？
    想到自己為了成仙竟然放棄了這麽寶貴的感情，想到自己的冷漠，冷心嬋狠狠的扇了自己幾巴掌，也不知是不是劇烈的疼痛，還是愧疚，淚水一滴滴落下，哭著哭著，她又笑了出來。
    就像個瘋子。
    終於，玄冰鳳體終於徹底被自己摧毀，成為自己力量的一部分，自己永遠也不會在失去感情。
    這一次，一定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會永遠站在小澈你身邊。
    小澈，你會原諒我的對吧。
    即便不原諒也沒關係，你隻要活著就好。
    重新恢複感情的她才知道小澈前世到底有多難，有多痛苦，所有人都不相信，所有人都在唾罵他，自己雖然並未做什麽，但選擇旁觀，就已經是罪不可赦了。
    倏然，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麽，隨即消失在密室之中。
    於此同時的魔淵，林羽四肢被鎮魔釘死死釘住，披頭散發，痛苦而又狼狽，清月眼中並無同情，而是暢快的恨意，一柄小刀出現在她手中，手起刀落，在林羽痛苦的嘶吼中，二兩碎肉落地。
    “瘋子，你踏馬就是瘋子。”
    雖然肉身可以恢複，但林羽卻感覺羞辱，掙紮著怒罵，可這在清月聽來天籟之音，她並沒有停手，繼續用小刀一點點刮著林羽身上的肉，她要將這畜生碎屍萬段。
    這把小刀能夠攻擊神魂，絕對是折磨人的好手段，林羽已經昏死過數十次，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啊~”
    “師尊，師尊，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吧。”
    “我真的知錯了，真的錯了。”
    林羽再也忍受不了肉身靈魂的雙重痛苦，鼻涕眼淚糊了他一臉，拚命的求饒。
    清月不為所動，這點傷怎麽夠，怎麽能償還小澈的屈辱。
    當冷心嬋趕到時，林羽上軀已經被刮去了九成血肉，隻剩下一堆帶血骨架，臉部更是被割了一層皮，血淋淋的，讓人忍不住犯惡心。
    “師姐救我，師尊瘋了，她要殺我，她要將我碎屍萬端。”林羽似乎看到了救星，掙紮著向冷心嬋求救。
    冷心嬋雖說見慣了生死，見慣了殘肢斷臂，但林羽這番模樣還是讓她忍不住蹙眉“別讓他死了。”
    “放心吧，吊著他的命呢。”清月笑得陰鷙，比惡魔還恐怖。
    “你要玩嗎，我這裏有丹藥，可以幫他回複。”
    “不著急”冷心嬋冷漠開口，如今林羽已經被捉回來了，有的是時間折磨，當務之急是先封鎖空間。
    隻見她環顧四周後，從納戒中取出一道羅盤，隨著羅盤懸浮在林羽頭頂，空間被徹底封鎖，即便歸一境巔峰來了，也絕對不可能逃離。
    看到冷心嬋動用了冷家至寶，清月直起身子，小刀搭在林羽耳朵上，一點點的，慢慢的，割著。
    “你跑不掉了，我不會讓你死，百年，千年，我會讓你永永遠遠活在痛苦之中，以消心頭之恨。”
    陰鷙，癲狂，林羽這一刻感覺到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栗，那是比簡單的折磨還要可怕百倍的恐懼。
    “係統，快讓我死，快讓我死，我不想再麵對她們了。”
    係統並沒有回答，甚至連簡單的機械音都沒有出現。
    冷心嬋接過小刀，清月恢複了林羽的所有傷勢，順便給他好心的服下了一枚安神丸，看著逐漸平靜的林羽，冷心嬋這才上前。
    恐懼遠比真正的折磨要痛苦。
    小刀附上一層鬢霜，看著逐漸逼近的冷心嬋，先前被折磨的痛苦瞬間湧上心頭，林羽再度陷入昏厥，一股臭味開始彌漫。
    “又暈了。”清月笑著上前，打算讓他蘇醒，可這次還沒等她動手，林羽倏然睜眼，這次他的眼中隻有淡漠，浮在他頭頂的輪盤也在這一刻，幾近崩潰。
    清月瞬間察覺眼前的林羽已經換了一個靈魂，迅速後撤。
    “你們所見從何處而來？”‘林羽’冷漠詢問。
    煌煌天威，瞬間壓得兩人喘不過氣，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兩個字，天道。
    “嗬嗬，天道居然附在一個毀滅天地的魔鬼身上，還真是可笑。”清月猩紅雙眸，死死盯著林羽道。
    前世，林羽要屠滅天地之前，她們不知用了多少種方法，可天道仿佛不存在，從未回應，可現在，居然出現了。
    “說”‘林羽’從鎮魂釘上落下，傷勢頃刻間恢複，冷漠而又威嚴的看向兩人，一個兩個意外，他可以理解，但這麽多脫離原先的軌跡，定然是有人從中作梗。
    “說什麽，說我們從來世而至，說林羽屠滅人世，打算代替你的位置？”
    ‘林羽’蹙眉，一掌拍在清月胸口，看著倒飛的清月冷漠道“你們知道我要問什麽。”
    林羽什麽德行，祂會不知道？
    祂現在隻想知道她們是怎麽回來的。
    冷心嬋冷冷注視著‘林羽’，似是明白了什麽，忍不住後退“所以前世的一切都是你做的，也是你打算滅世？”
    “滅世？”‘林羽’搖頭。
    “何來滅世，本就是我的世界，不過是借助整個世界的生靈替我提升而已，待到晉升成功，萬靈將會再度蘇醒，這個世界將會更加強盛。”
    對於祂而言，沒有滅世這一說法，隻要自己能夠成長，誕生的生靈將會愈發恐怖，上限同步成長，直至最後成為仙域。
    冷心嬋笑了，笑得眼淚都要流下來“原來我們一直都在幫助天道啊，難怪師弟會輸，難怪我們像個傻子似的被林羽哄得團團轉。”
    ‘林羽’見她們誰也不肯說，便打算上前看看兩人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