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封閉的艙門被打開，外麵的安德森看到臉色略顯紅潤，額頭上還有細密汗珠的艾德雯娜也是不由嚇了一跳。
    不是吧？
    到底發生了啥？
    雖然一開始離開時，安德森是覺得老板是個大好人來著，不過眼前這種畫麵，也由不得他不想歪。
    不過時間是不是太短了……
    “你剛剛是要失控了嗎？發生了什麽？”
    旁邊的疾病中將特雷西則是有些好奇的發出了詢問。
    她作為魔女途徑，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不是什麽糟糕的事，反倒是更像是失控！
    其實失控才是更為可怕。
    “啊？失控？怎麽了？”
    安德森也反應了過來。
    “沒什麽，配合這位先生做了一個測試，我沒事。”
    艾德雯娜簡單的說了一句。
    而具體細節，安德森和特雷西肯定也會識趣的不去詢問。
    “現在這裏是迷霧海，想要領取懸賞便還是去因蒂斯更加方便，就這麽啟程吧。”
    艾德雯娜開口提出了建議。
    “啊？你也去嗎？”
    安德森顯得有些意外，老板雖然說了這些海盜隨便他們處理，可艾德雯娜自己也是背負了懸賞的海盜，卻也不方便的。
    “我答應了先生配合他的實驗，還要共享一些非凡知識，至於通緝……，我會進行偽裝的，船可以先交給我的船員。”
    艾德雯娜也隨後做出了安排，後續的瑣事也的確無需陶玉進行處理了……
    ……
    艾德雯娜是閱讀者途徑的序列五，雖然隻是序列五，但單論知識儲備而言，其實已經超過了許多其他途徑的高序列。
    甚至有不少細節，都是梅迪奇這家夥所並不知曉的。
    接下來的航程中，陶玉也不斷的從她身上吸納著屬於閱讀者途徑的一些特質，並進行著解析。
    因為艾德雯娜已經知曉陶玉和知識與智慧之神溝通過，所以也沒怎麽隱瞞的將梅迪奇也召了出來。
    算是查遺補漏。
    有些不知道的東西，還會向愚者進行祈禱。
    雖然並不是每次都能第一時間得到回複，但通常也會給出一些不錯的建議。
    讓這段時間遠在貝克蘭德的克萊恩，壓根不敢離開黑夜教會，被動的一起接受補課，時不時要翻閱資料，甚至直接向女神祈禱……
    ……
    “你這小女娃娃的確有點能耐，這種學習精神和知識儲備，未來成為高序列是必然的，限製你的，更多是特性的獲得。”
    梅迪奇臉上長出了另外一張嘴，對艾德雯娜進行了讚賞。
    除了梅迪奇外，索倫家和艾因霍恩家的兩位先祖以前可都是女性，雖然已經變成了男人，但相對性格更加細膩一些。
    雖說因為梅迪奇天使之王的位格，三人絕對以梅迪奇為主，卻也偶爾能插上一些嘴。
    “謝謝，三位前輩才是真正的知識淵博。”
    艾德雯娜雖然不知道梅迪奇他們的身份和名字，可通過學習時的接觸中，卻也明白這隻奇怪的高序列惡靈，必然是從古老時期殘留下來的。
    位格甚至可能是天使！
    雖然對於一些詳細的儀式他們可能並不太清楚，應該是不擅長儀式類的途徑，可知識麵之廣卻是讓艾德雯娜感到匪夷所思。
    讓這次的教學也受益匪淺。
    而陶玉此時則是陷入了短暫的思索，似乎是思考之前雙方提出的一個理論
    “恩賜？挺有趣的一種儀式，還有更詳細的內容嗎？”
    “我倒是有抄錄過一些恩賜儀式的相關示例，可以擺出來，但畢竟我本身並不是高序列，所以隻能算是依葫蘆畫瓢，還並未知曉具體的運作原理，目前能獲得恩賜的情況很少見……”
    艾德雯娜誠實的說到。
    “這個我知道一些，其實以前我也可以進行恩賜的，但恩賜更像是將自己身上的力量直接借出，不過因為這是屬於自己的力量，所以數量過多會產生負擔，而且會讓受賜者被動的進行同化……”
    梅迪奇自己以前是天使之王，而且還是紅祭司這個講究團隊和大規模戰爭的途徑，他本來就能強化自己的隊員。
    陶玉聽到這個，便馬上結合了自己第一次進來時，自己借用自己力量的那種手法，根據雙方給出的信息，還想到了友哈巴赫的‘聖別’。
    這個能力雖然自己有進行特地的解析，算力推演也用過不少，但卻還是有點遺憾沒能進行複刻。
    當初賞賜‘邪能之種’的動作，就算是一種嚐試。
    效果也算是不錯了，隻是受到了‘邪能之種’的限製。
    而現在聽到恩賜的模式，也讓陶玉又動了一些心思。
    其他上位者不恩賜過多的力量，那是會擔心影響自身的平衡。
    可自己卻沒這個顧慮。
    “非凡特性被我全部消化後是會消失，沒辦法重新拿出來，但如果我以恩賜的手段進行賜予，或許能短暫借出力量。”
    陶玉心中思索，唯一的麻煩就是，雖然不想承認，但自己身上的力量也有那麽一點點不幹淨。
    或者說，某種程度可能比邪神的汙染還麻煩一點。
    所以儀式必須要經過改造，而且恐怕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
    能夠承受這種‘恩賜’而不受影響的人恐怕不多，而且最好還要契合這個世界同款的非凡途徑才好。
    “研究研究是可以的，如果能成功也能解決不少問題，就算隻能有少數特例也算是不錯了。”
    陶玉準備在這個世界知識側的算力分配，先丟到這個儀式上優化優化……
    ……
    學習的時間總是很快的，在經過了迷霧海群島補給後，‘劍魚號’成功的抵達了因蒂斯。
    而血之上將被狩獵的消息，也瞬間引爆了整個港口，並以驚人的速度擴散了出去……
    作為港口區域，對於這臭名昭著的海盜，還是相當痛恨的。
    一時間整艘‘劍魚號’上的人，都好似成為了凱旋的英雄……
    ————
    “號外，號外，血之上將被傳奇獵人安德森獵殺，整個艦隊全軍覆沒，英勇的‘劍魚號’參加了這次圍剿……”
    在火車的汽笛聲下，站台上還能看到報童不斷的出售著這一份臨時加印的報紙，將這重大的消息傳給每一位出入火車站的人。
    而這一份號外也的確很搶手，不少剛剛從火車上下來的旅客，都是因為這呼喊朝著報童走去。
    很快就被一掃而空。
    “終究是要有些正麵宣傳，所以加重‘劍魚號’的筆墨也正常。”
    提著行李的安德森，跟在陶玉、艾德雯娜和特雷西身後，同樣也買回了一份報紙。
    在新聞學魅力的春秋筆法之下，好像這次的剿滅行動中‘劍魚號’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其實你們在劍魚號上，這報紙其實說的也沒錯。”
    艾德雯娜穿著一身亞麻色的探險女裝，戴著一頂鴨舌帽，頭發後盤，多出了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雖沒特地進行過多的偽裝，但和原本那種高冷的冰山中將氣質，還是出現了明顯的不同。
    而特雷西幹脆就是一身白色襯衫外套著一件男士夾克，雖然隻是相當簡單的打扮，但卻又帶出些許魅惑的氣息。
    她算是投誠到知識與智慧教會了，隻是因為艾德雯娜暫時要先跟著陶玉。
    序列五的特雷西，卻是不方便放在黃金夢想號上。
    不然等到艾德雯娜回去，估計家都要被偷沒了，所以同樣也跟著過來。
    而陶玉也想到過上次特莉絲身上出現原初魔女神降氣息的狀態。
    這次如果原初魔女有參與其中，那還真能帶一個正常魔女，必要的時候可以打草驚蛇試試。
    她也不是眷者，所以又不用擔心特莉絲那樣有泄露信息的可能。
    除此之外，魔女教會可能因為昔日羅塞爾大帝的關係，在因蒂斯有著不弱的影響力，雖然疾病中將現在失去了靠山，但好歹還是魔女教會的成員，必要時候也算是一條消息渠道。
    隨後幾人便登上了這前往特裏爾的蒸汽火車。
    “終究是羅塞爾大帝發家的地方，因蒂斯雖然後麵國力有所衰弱，但依然還是整個北大陸僅次於魯恩的國度，工業革命的發源地。”
    陶玉坐在火車上，聽著火車啟動時的汽笛，還有那啟動時壓過鐵軌的聲響，側頭看向了窗外。
    就因為這個，這個紀元才有了第一份公開的神諭，工匠之神改名為蒸汽與機械之神。
    “應該是之前沒消化幹淨，被羅塞爾大帝穩住了，現在蒸汽教會巡回展示羅塞爾大帝的展覽，或許也是在幫他。”
    陶玉有些唏噓的歎了口氣。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蒸汽與機械之神最終可能會徹底站在因蒂斯一方，站在永恒烈陽這邊。
    不是因為和永恒烈陽的關係，而是因為羅塞爾大帝！
    或許在羅塞爾大帝被刺之前，雙方關係有交惡過，但卻並沒有改變雙方的本質。
    起碼在信徒麵前，雙方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雖然現在還隻是神戰的前兆，還隻是諸國為了削弱神靈信仰所爆發的凡俗之戰，蒸汽與機械之神也保持著中立。
    可陶玉卻是有著這一份預感。
    黑夜女神情況不太妙啊，或許需要自己的幫助……
    ……
    嘟嘟~
    伴隨著蒸汽列車的減速，陶玉也從窗口直接看到了特裏爾的城牆。
    雖然因蒂斯是工業革命的發起地。
    但和魯恩的貝克蘭德有些不同，特裏爾城外還擁有著高聳的古城牆，被整個的環繞。
    城牆有著五十四道門，入城甚至還需要繳稅。
    不過蒸汽列車入城倒是少了不少麻煩，隻是有一些工作人員來到了車上進行抽查。
    隻是因為艾德雯娜和特雷西兩人比較耀眼，特別是特雷西這位魔女，還是特地受到了因蒂斯這些色批的關照。
    好在這些都被經驗豐富的安德森全都輕而易舉的應付了過去。
    陶玉全程都沒有插手，仿佛就是初次抵達這裏的正常旅客。
    “費爾金和魯恩金鎊的兌換比例是1:24，不過現在因蒂斯已經對魯恩宣戰，所以兌換會有點問題，不過我之前已經在迷霧群島全部完成了兌換，老板不用擔心。”
    提著箱子下車的安德森，對著陶玉拍著胸脯的說到。
    “幹的不錯，我按1:30給你報銷。”
    陶玉讚許的點了點頭，這讓安德森更是露出了笑容，隨後繼續道
    “蒸汽列車的抽查並不算嚴格，還比較好應付，如果正常的從城門入城可能還會繁瑣一些，不過我知道一些地下通道，可以隨意出入，如果有這方麵的需求老板也可以直接說。”
    安德森嘿然一笑，既然老板選擇了蒸汽列車，而不是靠靈界移動過來，那顯然是準備低調一些的。
    不過越是這樣，安德森也知道這背後的事恐怕越大。
    好在他本來就是一位優秀的獵人，什麽大場麵沒見過？
    之前已經經曆過了血之上將的覆滅，還有一位高序列被拖入靈界，所以他的內心還是相當穩的。
    就算是在因蒂斯，在特裏爾，高序列也有著高序列的牌麵。
    隻要小心不要激怒兩大教會就行了……
    聽到安德森談到地下，陶玉也來了一些興趣
    “噢？你對這地下也熟悉嗎？”
    “地下特裏爾比地上的特裏爾更加龐大，以前的特裏爾比現在小多了，周圍全是用來修城的采石場，到處都是空洞和礦道，隨著城市的擴建地下通道也是四通八達。
    “還因為地下通道太多，經常藏汙納垢，所以特裏爾市政廳有裝門對地下一些區域進行打通，將礦洞、墓穴什麽的地方都進行了加固，不過這個工程爛尾了，現在地下特裏爾還是挺亂的……”
    “這個我知道，還有第四紀特裏爾。”
    陶玉笑著說到，自己可不就是為了這個來的麽。
    之前以為特裏爾地下就是第四紀特裏爾，現在看來最主要的區域應該就是那些複雜的礦道和下水道係統，其次才是沉入地底的第四紀特裏爾。
    “第四紀特裏爾是沉入地下的城市，可以看做是神戰遺跡，如果不遵守其中規則，就連天使都會隕落。”
    安德森似乎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神戰遺跡什麽的，真的是太過糟糕了，之前他就被困在過海上的那處神戰遺跡裏。
    “不過這裏我並沒有深入過，以前還聽說有天使徘徊的惡靈，相當危險，但最近好像安全了不少。”
    安德森絮絮叨叨的說到。
    陶玉也是聽著點頭。
    畢竟安德森隻是順帶知曉的一些消息，相比於鐵血十字會本來目標就是那瘋狂的征服者來說，能知道這些已經是不錯了。
    “那你對於佛蒙達·香檳·索倫這個人有什麽知曉的嗎？”
    “佛蒙達？唔，知道一點，好像就是他導致的索倫家族的衰落，後麵才被羅塞爾大帝推翻的，好像是索倫家族香檳支係的，被接入了主脈重點培養，但晚年不祥，甚至間接導致了索倫家族的一些重要成員瘋狂和隕落……”
    安德森的視角，又說出了另外一個方向的情報。
    而這也和陶玉從黑夜教會這邊得來的主體相互映照。
    或許就是天賦足夠好，所以接入了主脈，瘋狂後家族成員想要回收特性，導致了接連隕落，從而衰落給了羅塞爾大帝機會。
    其實梅迪奇身上還有著索倫先祖的，不過他們被煮火鍋的時候是圖鐸成神之前，後麵的神戰和第四特裏爾什麽的，同樣是一片麻瓜狀態。
    “沒想到還和羅塞爾大帝有關，難怪愚者先生的態度有點奇怪……”
    陶玉心中出現了一陣恍然……
    ——
    幾人進入特裏爾後，先臨時找了個落腳點，就在‘老實人市場區’的一家旅館中。
    不過陶玉也發現了，雖然貝克蘭德環境也不算好，空氣中都是工業廢氣的味道。
    可特裏爾這個羅塞爾率先進行了改革的地方，衛生環境也依然顯得有些糟糕。
    “改了後都還這樣，那之前的環境可能是類似於外城那種排泄物橫流的場麵吧……”
    旅館的環境也一般，雖然選的是外麵看起來不錯，裏麵也是最貴的套間了，但陶玉甚至還能發現有臭蟲。
    “我接下來的目的也不是什麽不能說的，都能幫我參考參考，我想要找到‘鐵血十字會’的會長，和他麵談一下，你們有什麽好的建議嗎？”
    陶玉索要的隻是結果。
    第四紀特裏爾的情況顯然還是有問題的。
    起碼作為紅祭司途徑2+0的天使之王，竟然沒有什麽感應和頭緒。
    隻能隱約有一種靈感，另外那枚特性的確就在‘附近’。
    現在不知那邊是否有難纏的家夥蹲守，更是需要鐵血十字會這邊的第一手情報了！
    “鐵血十字會？那個信仰真實造物主，主要由獵人途徑形成的組織嗎？好像是想要非凡現世……”
    特雷西插嘴說到。
    魔女教會在因蒂斯影響力不算小，哪怕是邪神教會也依然還是在這裏紮根了。
    而作為相鄰途徑的一個不算弱的組織，自然是有關注的。
    畢竟原初魔女不出現，魔女教會也最多隻能拉出序列2的天使。
    “鐵血十字會本身的成立時間其實並不長，也就一百多年吧。”
    特雷西有點不確定的說道
    “但裏麵有天使，或許他們的目的是索倫家族的征服者特性，誰知道呢。”
    特雷西瞥了陶玉一眼，心中也有了思索。
    而另外一邊艾德雯娜，在已經確定了他就是魯恩那位出手過的征服者後，也絲毫不奇怪陶玉的問題，同樣思索著說道
    “其實鐵血十字會也不是能見光的，我們想要找到他們會長的話，可以直接順藤摸瓜，先找出一位他們較為重要的‘長官’就行了。”
    鐵血十字會除了神秘的會長，還有高序列的幾位副會長外，再下麵就是負責各個片區的‘長官’，這些都是核心成員，隻要能找到，那就能有辦法。
    “我倒是知道幾位長官的身份，一開始，我還以為老板是想要加入他們的。”
    安德森此時也顯得有些無奈。
    之前完全猜錯了啊，虧自己還勸過老板要小心不要信奉‘真實造物主’。
    “加入他們是獲得線索的一個方式，直接抓當然也是，你有把握在沒人幫忙的情況下做到這一點嗎？”
    陶玉看了安德森一眼。
    進入特裏爾後，自己就不便頻繁出手了。
    不管是正神教會，還是暗中可能存在的麻煩，自己都必須要慎重。
    最好第一次出手的時候，就是對付瘋狂征服者的時候。
    再次也是要狩獵鐵血十字會會長的時候。
    不過那家夥也是序列二的天使，應該也不想貿然在特裏爾露麵。
    現在就是隻靠眼前這三個家夥，要把問題搞定。
    陶玉看向了特雷西，又看向了安德森，隨後突然笑了笑
    “算起來，我之前研究了一些比較有趣的儀式，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實驗一下？”
    “儀式？”
    “實驗？”
    特雷西和安德森兩人都是愣了下。
    安德森也想到了之前陶玉和艾德雯娜一直交流學習的事。
    你們是真的學習啊？
    知道我為什麽選獵人途徑麽？
    而艾德雯娜此時也同樣想到了陶玉的打算，有些驚訝的說道
    “您已經計算成功了嗎？”
    算起來，對方的確是擁有著恩賜的資本的！
    征服者，這是想要拿安德森作為試驗品嗎？
    還是有風險的吧……
    “嗯，成功了，就特雷西吧，你來試試，算是饒過你性命的代價了。”
    陶玉突然話鋒一轉，差點把艾德雯娜的舌頭都給咬了。
    哈？恩賜給魔女途徑獵人的力量嗎？
    雖然是相鄰途徑沒錯，可這風險肯定比同途徑要大得多吧？
    你是想恩賜序列九試試水？如果直接序列五，恐怕當場就得瘋！
    而特雷西還不知道什麽事，聽到陶玉的話後嬌媚的橫了他一眼。
    “雖然我對男人不感興趣，但如果是你的話，倒也不是不行。”
    “嗬，你能這樣想就好。”
    ……
    “啊~”
    儀式之中的特雷西，渾身不斷的抽搐，額頭青筋直跳，似乎是承受著某種極致的痛苦，甚至是絕望。
    但很快，她身上的氣息也在不斷增強，隻是好在附近有著儀式的限製封鎖，沒有外溢。
    這種變化同時讓艾德雯娜和安德森，都感到了一陣相當的震驚。
    “恩賜？”
    安德森也是見多識廣，雖然不知道具體步驟，但也做出了猜測。
    果然，老板不是普通的高序列！
    竟然是一位天使？！
    而且竟然向特雷西恩賜了半神的力量？！
    可是……
    怎麽感覺好像是魔女途徑的力量？
    一時間安德森也有點發呆。
    同樣有些發呆的則是艾德雯娜。
    魔女途徑？
    難道這位先生是從魔女途徑跳到獵人途徑的大佬？
    以前其實是一位魔女？！
    好像，隻有這個可能才能說得通啊！
    隨著靈性逐漸收斂，頭發都粗了不少的特雷西似乎是再次恢複了原樣。
    那好似要長出嘴巴的頭發，也已經恢複了正常。
    隨後睜開眼睛，有些複雜的看向了陶玉
    “沒想到是您……，剛剛接受到您的賜福後，我和原初的所有關聯與指向都被切斷了。”
    特雷西也已經明白了，這，便是那位男性魔女！
    讓原初魔女不顧狀態，大發雷霆的通緝犯！
    不過特雷西同樣也理解有限，同樣也覺得可能是魔女跳途徑。
    莫名就多出了一種共情感。
    同是天涯淪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