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自己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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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個人都是自己生活的主角,晚上吃飯的時候,王誌宏並不在,作為家裏的獨子,他每個周末都會回去陪父母。
    李永崗幾個舍友紛紛慶祝夏雨失而複得的時候,方園園並不知道上次的分手對夏雨造成了多大的影響。每一個男人看似堅強的表麵下都有一顆脆弱的心,何況夏雨還是學生。
    她一隻手撐著腦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夏雨,忽然放下手,讓服務員給自己拿過來一個杯子,倒滿了一杯啤酒,一口喝盡,笑著說道:“我是不會離開夏雨的,除非夏雨拋棄我。”
    不等夏雨說話,李永崗著急地說:“夏雨別說話,讓我來說,如果夏雨敢辜負了方園園,我第一個捶死他,我一定讓他得個半身不遂小兒麻痹症什麽的。”
    誰都無法預測,畢業是否像往年的洪水一樣,把一個宿舍的人衝得四處都是,然後淹沒在那些平凡得再不能平凡的崗位上,默默做著能養家糊口的那份工作。
    袁元正要說話的時候,不經意間成了當天晚上的最熱門的話題,一個長發的妹子偶然經過了他的身邊往飯店的門口走去,袁元本來是準備說夏雨的,話到嘴邊突然改口說道:“一個偶然經過你身邊的女人可能就是你未來的女神。”袁元說完已經跳了起來,他一路追了出去,生怕那妹子第二天就會消失了一樣。
    “上次吃飯主角是夏雨,這次吃飯主角還是夏雨,看來今天晚上袁元要做主角了,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把袁元給灌醉不可。”馬國慶看著袁元的背影說道。
    “別灌醉了,第二天袁元再把那女的電話給忘了,袁元不把你當快遞發到外星上去決不罷休,我相信袁元能做得出來。”王啟明接過馬國慶的話。
    “袁元也大四了,來一場說晚不晚的戀愛,那還不像個老房子著了火,越燒越旺,這下我們宿舍的人就齊了。”夏雨也笑著說道。
    袁元果然去要電話號碼了,那女生是大二外語係的。
    “她姓張,叫張,茹,外語係的。”袁元要到了電話號碼,他回來就高興地對夏雨他們幾個說,語氣有些緊張的結巴。
    袁元說完,發現夏雨他們幾個每個人都瞪著一雙疑問的大眼睛望著他,他想起他自己以前的名言,趕緊說道:“我知道你們什麽意思了,哈哈,我先罰酒一杯,罰酒一杯,過去我說的話我現在都收回來了,你們可不能讓我出醜呀。”袁元說完,趕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我感覺你不是罰酒,是在給自己壓驚啊,不經意間抱了個大美女,這小心髒撲通撲通的,還是外語係的,將來得生個中外混血的會計師吧。”夏雨趁袁元還沒有喘過氣,添油加醋地說道。
    “就是,夏雨說得不錯,這喝一杯太少了,起碼得吹一瓶。”馬國慶接過夏雨的話,拿出來一瓶啤酒放在袁元麵前,繼續說道:“張茹嫂子有沒有晚上約你到什麽地方去見個麵開個房啥的。”
    一一六宿舍的按照生日排行,夏雨排老大,依次是袁元,馬國慶,王誌宏,李永崗,王啟明。
    “去,老馬說你是個流氓,你還真是,這才剛認識,就去開房啥的,今天晚上要去開房的是夏雨和方園園,俗話說,小別剩新婚,兩個人一個暑假沒有見麵,這見麵肯定是幹柴烈火,我們得趕快點,別耽誤我們老大的時間。”袁元一邊罵老馬一邊立刻轉移了話題。
    方園園聽了臉上微微發紅,裝作不高興地說:“袁元,看你平時挺老實的,沒有想到你還敢拿你嫂子開玩笑,父母都不在這裏,嫂子就給你做主了,今天晚上你們倆圓房吧,如果有什麽東西備不齊的,嫂子給你讚助點。”
    “還是嫂子想的周到,袁元,你可別給我們宿舍丟人啊,要趕緊把張茹帶給我們看看。。”李永崗正準備對袁元說話,剛說到一半。
    “老李,你不用說了,不就一瓶啤酒嗎,我喝了不就行了。”袁元不等李永崗說完,立刻,他有些激動地拿起整瓶啤酒“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方園園見袁元喝酒的樣子有些想笑,卻突然接到了母親的電話,她走到消防通道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卻是父親的聲音。
    “園園,羅全把你送到了吧,你晚上給羅全安排個地方住宿,別任性地光顧著自己,你也慢慢地長大了,也該懂事了,不要老讓我們操心。”園園的父親在電話那頭關心地問著羅全的事情。
    “啊,”方園園一聽是父親問羅全,立刻大叫一聲,有些慌張,她停了一會,等平靜了下來,才回答說:“羅全早回去了,他那麽大個人還不知道照顧自己啊。”
    方園園想著就算羅全到父母麵前告自己一狀,那又能如何,她不可能把自己的大好青春當做一場交易。
    方園園的表現讓方中望非常失望,他壓抑著自己的怒氣,平靜地問道:“園園,你老實說,你們倆之間沒有發生啥事情吧,你們倆沒有吵架吧。”方中望覺得有些事情不好太直接了,隻好旁敲側擊地問。
    “爸爸,你是不是非常希望我和羅全之間能發生點什麽事情,就算是他把我非禮了,這都是你希望的。”方園園大小姐脾氣一上來,什麽話都能說的出口,她的語氣更像是一種質問。
    方園園站在飯店的消防通道裏麵,除了她的聲音以外,沒有任何聲音。
    “園園,你胡說些什麽,都怪我們從小到大把你慣壞了,這樣吧,讓你媽媽給你說吧。”方中望看他和這死丫頭說不到一起去,況且女兒也大了,這方麵的事情還是讓女人來做吧,他把電話給了方園園母親。
    “媽,在家都還好吧,羅全把我送到了,他已經回去了。”方園園用長治話對母親說道,她希望通過她先下手為強的語言能讓母親不再提羅全的事情。
    有些不事情不能如願,方園園太熟悉她母親的性格了。
    “園園,你聽媽媽說嗎?你要不聽的話,那以後就不要喊我媽了。”方園園的母親一說話就要占據製高點,這點是方園園非常熟悉的。
    她點了點頭說道:“媽,那你說吧,我先聽你說啥著來。”
    “園園,羅全是個不錯的人,留學回國了,多少大企業都想要人家,年薪都是上百萬的,人家選擇自己創業,現在自己開了一家商貿公司,房子車子都有了,媽說這些也是為了你好,你說,你非要選擇一個什麽夏雨的來,你選擇一個窮小子,連個房子都沒有,你說你將來跟了他有什麽出息。。”
    方園園不等母親把話說完,就先打斷了她的聲音,她平靜而果決地說道:“媽,我已經給你說過好多次了,我和夏雨已經分手了,都是被你逼的。無論我選擇什麽,我自己的人生我都要自己做主,哪怕我將來選擇了一個人,我去大街上要飯都是幸福的。”
    方園園並不想跟自己的母親吵架,她的語氣非常平靜,作為一個八零後,她像其他的八零後一樣,自由而張揚地活著,他們不畏懼權勢,不迷信權威,盡管他們被稱作垮掉的一代,但他們知道他們肩膀上的責任更重。
    “園園,羅全到底哪裏不好了,你覺得人家配不上你嗎?”方園園的媽媽仍然不肯放棄地問她。
    “媽,羅全哪裏都好,是您的女兒配不上他,我想問你一句,到底是你還是我爸安排羅全來送我的。”方園園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已經明顯感覺到,羅全和父母已經威脅到她的感情了,尤其可能傷害到夏雨,而她必須去保護她愛的人。
    “我安排羅全送你的,到底發什麽事情了,羅全欺負你了嗎?能給媽媽說說嗎?”方園園的母親隱約感覺到了什麽。
    “媽,”方園園叫了一聲。
    “你說,”方園園的母親在電話那頭說道。
    “媽,”方園園又叫了一聲。
    “你說,有啥事情都給媽說,媽可不是外人。”方園園的母親覺得自己的女兒有些反常。
    “媽,我恨你,我擔心以後沒有機會叫你了,所以多叫兩聲,如果你再逼我的話,我就從中望大廈十九層的地方死在你的麵前。”方園園在電話的另外一頭已經哭泣的滿是淚,她多想生活在一個普通家庭。
    她所痛苦的出生環境卻是多少人所羨慕的。
    方園園任性到不知天高地厚的地步,這僅僅是她在父母麵前的表現而已,她這麽說,立刻嚇到了她自己的母親,當母親捂住電話把方園園的話轉告給方中望的時候,方中望扭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