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鐵盤:內地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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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的起點都是“人”,
    張子文能一步步把安保公司做強,最重要就是挑到內地老兵,廉價,勇敢。
    具有充足的作戰經驗,前服務部隊更被稱為地表第一陸軍。
    要是當初選擇招募退伍英兵,社團槍手,匪幫,乃至退役警察。
    他不可能有眼下的成果。
    這不是說退伍的外籍兵不能打,退役警員不會辦事。
    而是從薪酬,個性,乃至集體氣質,
    成就不了一間新生的華人安保公司!
    是的,
    他們可以組成一支雇傭兵,甚至一支雇傭團,
    但成為不了,為華人服務,忠於華人利益的一支武裝。
    成分問題不是假問題,氣質更不是玄之又玄的東西,是一個人的過往經曆,所受教育,思想方式組成的精氣神。
    一群在一起就有一群人的氣質,一個集體,一個集團,一支部隊都必然有它的氣質。
    毫無疑問,張子文的鐵盤就是內地老兵。
    以內地老兵為主,發展出一間具有影響力的pmc公司。
    而以內地老兵為起點,鐵盤的發展方向將是為內地解決老兵退伍的工作,為內地解決不好辦的軍事行動,一切都將圍繞著內地.......
    正好內地又處經濟騰飛的階段,一切向上發展。
    公司隻要站位不錯問題,能力不出問題,
    前景將十分光明。
    但一間以內地老兵為鐵盤的公司,開在港島會不會有點怪?
    張子文思考後的答案是不會,因為,港島恰恰是內地的前沿島,國際窗口,全球化公司多在港島上市,全球化業務開在港島恰到好處。
    為何不以港島為基本盤?
    很簡單港口城市撐不起來。
    這也是大多數人不知港島有pmc公司的原因。
    何況,港島的英資,鬼佬,已經是先鋒,英傑等英資pmc公司鐵盤。
    華人想靠都靠不過去,為什麽要給鬼佬做事。
    靠港島華資訂單量又不夠多,頂多前期發展發展,後期做到死也就是間三流pmc公司,要靠樹就靠最大的,為華人就為最多的!
    “這波來自內地的紅利,我吃了!”
    張子文身為華人,吃的理直氣壯,隻要不忘本,每個華人吃紅利都是理所當然,民族紅利該歸民族的一份子來吃。
    至於能吃到多少,各憑本事罷了。
    從古至今,每個勢力都有自己的鐵盤,各種口號,政治力量,其實都是在為鐵盤拉人,在打造鐵盤。
    清的八旗,蘇的工人,農民,北美農場主,華人街金融家.......
    選對鐵盤,方能成功,因為人的命運離不開曆史潮流。鐵盤不倒,失敗乃是成功他媽,鐵盤一崩,世界一極亦會解體......
    “公司的發展方向終於定下了。”
    張子文一直悄悄琢磨著公司未來怎麽走,意外通過越南仔們的發展模式,觸摸到pmc公司的企業使命,心中豁然開朗,不再迷茫。
    接下來隻要努力把事業做事,朝著那個方向猛衝,時代會告訴他答案。
    而他作為過來人,沒帶著什麽硬本事,卻是帶著答案來的。
    贏定了!
    他專打贏定的仗。
    至於企業使命什麽的,說起來很虛,但其實就是指一間企業在社會生態鏈中,究竟占據著哪兒一環。
    哪兒一環需要發揮出什麽作用,即是一間企業的使命。
    所以,大公司常把企業使命掛在嘴邊,是真摸透自己存在的意義,垃圾公司學著說企業使命,但卻什麽作用都發揮不出來,自然惹來一堆群嘲,連帶著使命兩個字都變土了。
    可當使命二字第一次掛上橫幅的時候,望向他的人,眼裏哪個不是滿帶理想......
    張子文隔天回到港島,前往醫院探望蘇醒的何向東,劉耀強二人。
    再大的理想,也得先埋在心裏,說出來給人笑啊。
    把該辦的事,該報仇的仇,一步步做好先。
    好在,何向東,劉耀強經過搶救,一條小命成功保住,而且手術比較成功,康複出院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
    港島一些治療方案比較前沿,特效藥較多,醫學方麵確實領先內地。
    三天後。
    廟街,晚上八點。
    陳記海味。
    張子文、周明華、李君盛、鄧少澤共有十人,清一色黑色西裝,戴著耳麥,腰間配槍,眼神掃視著四周,麵無表情,雙手搭在身前,站在臨街的大排檔外圍。
    霍有孝,威水,強彪,大張,飛艇泰,飛車達坐在店內,圍著一口清湯鍋麵麵相覷。
    鮑魚,八爪,吊龍。
    擺滿一桌。
    幾人見不到霍有孝拿筷子,幹坐著不敢動手。
    “嘀嘟。”
    “嘀嘟。”
    兩輛便裝警車停在街對麵,車內一名警官掏出警笛,用力斜拍在車頂,毫不掩飾的對店內人群示威。
    幾個路人遠遠繞開,低頭不語,生怕與場景產生關聯。
    這時一輛豐田車停在店門口。
    霍有孝扭頭見到車上的馬仔阿力,正抓著方向盤側目看來,向他穩穩點頭。
    “好了。”
    霍有孝忽然露出笑容,拿起筷子道:“人齊了,趕快吃吧。”
    強彪,大張不敢猶豫,連忙隨著拾起筷子,飛艇泰臉色微變,飛車達更是一臉驚嚇,威水吞了吞口水,忐忑不安的詢問道:“霍少,阿杜還沒來。”
    “他來了。”
    霍有孝夾著一片吊龍,在熱鍋裏涮了五秒,放進口中道:“隻是不在這裏。”
    “啊?”
    威水渾身一顫,似乎想到什麽,張大嘴巴。
    飛艇泰喘著大氣,臉頰憋的通紅,鼓起勁兒道:“霍少,阿杜為和義勝的江山出不少力,你這樣做會讓手底下的人心寒!”
    “是嗎?”
    霍有孝戴著金邊眼鏡,眼神玩味的掃過飛艇泰,再看向其他人道:“阿杜出的力氣,是指雇凶殺我老豆,還是指請越南仔來伏擊我?”
    “那這樣......我確實挺心寒的。”
    威水,飛艇泰五人頓時冷汗直流,心知阿杜做的一切事情都已敗露,但要說阿杜雇凶殺坐館,五個人誰都不會信。
    因為,阿杜最講江湖規矩,以前一直是老霍生的忠犬,出來反霍少也是抱守著老舊的江湖規矩。
    至於野心每個人都有嘛,又不是罪。
    霍少既然把老霍生的死都按在阿杜頭上。
    便是在傳遞出一個政治信號,事情打在阿杜頭上,剩下的人不予追究。
    飛艇泰對上霍少的眼眸,心髒怦怦直跳,果斷把筷子拍在桌上,咒罵道:“幹他娘的阿杜,欺師滅祖,真該千刀萬剮!”
    “對對對。”
    “霍少,馬上把阿杜處理掉,省得夜長夢多。”
    “阿杜那濃眉大眼的,我真是錯信他了!”